第9章 穿白大褂的不是神,或许是魔鬼

月亮咕咕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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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人笑道,“秦大小姐,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资本任性啊?不如把我们哄开心了,以后秦可静继承秦家的资产,我们还能帮你争一争。”

    说完,又是一群人的调笑。

    秦可静,就是秦昭的亲妹妹,她父母最疼爱的孩子。

    吴冠荣起身,伸手要去拉秦昭。

    秦昭往前走了一步,拎起桌上的红酒瓶,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砰的一声。

    所有人闭嘴,包厢陷入寂静。

    “想潜我啊?”

    她勾唇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你!臭表子!找死!”

    吴冠荣反应过来,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和红酒,挥手就要打人。

    秦昭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臂反拧,按在了桌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冷艳漂亮的美人,把玻璃碎片扎进了男人的手背,包厢中响起一阵惨叫,她却笑得动人。

    “啊!”

    “就算没有秦家,也轮不到你这种垃圾在我头上动土。”

    秦昭用满是鲜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懂了吗?”

    那些鲜血,自然都是吴冠荣的血。

    秦昭转身离开,吴冠荣瞬间瘫在了地上。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

    “操!这娘们真狠啊。”

    有人啐了一口唾沫,连忙把满身血的吴冠荣扶起来,打了救护车电话。

    “哎呀,小昭昭,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

    经纪人苏小桐过来了,看到秦昭身上的血,吓得要死。

    “快快快!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不是我的血。”

    秦昭去了洗手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

    手机铃声响了,楚晏打来的电话。

    秦昭皱了皱眉心,对苏小桐说,“你帮我和导演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离开洗手间,秦昭才接了电话。

    “不是说今天去你家吗?”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就和楚晏约定了今天,让他搬过来。

    “你东西收拾好了么?”

    “嗯,你过来接我。”

    “......”

    狗东西,做什么白日梦呢?

    秦昭直接甩了一个定位到他的微信,然后就不管他了,打车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秦昭洗了个澡,然后把满是血的衣服给处理了。

    外面响起门铃声,楚晏到了。

    她过去开门,楚晏看到她穿着睡袍,发丝湿漉,一双冷艳的桃花眸,似乎蒙着水汽,他的眼眸不由暗了暗。

    “你住客房,平时不准进我的房间。”

    楚晏没说话,表情冷淡地拉着行李箱进去了。

    秦昭正要把门关上,外面就出现了两名警察。

    “秦昭是吧?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人,跟我们走一趟。”

    秦昭眯了眯眼眸,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吴冠荣这个垃圾居然还敢报警?

    “我先换个衣服。”

    秦昭转身去了卧室,楚晏看向两名警察,“谁报警的?”

    “光华娱乐的总裁吴冠荣,对方的伤情很严重,都送了急救。”

    没多久,秦昭出来了,跟着警察走了。

    她也没有和楚晏说话,根本没兴趣和他解释自己的事情。

    公寓就剩下了楚晏一个人。

    他站在阳台边,望到了小区门口,秦昭上了警车。

    楚晏拨通了一个号码,“查一下光华娱乐的吴冠荣为什么挨打。”

    “好的,楚爷。”

    几分钟之后,对方就给了回复。

    “同个包厢的人说是吴冠荣看上了秦昭,大概是想潜规则她,然后秦昭就拿酒瓶砸了吴冠荣,还打断了他的右手。

    吴冠荣那边找了律师,准备起诉秦昭。”

    夕阳的余晖落下来,将他的身影拉的更为颀长,眼里明暗不定,清冷俊美的容颜上,似乎笼罩了一层暗色。

    修长冷白的手搭在围栏上,指尖轻叩。

    淡漠的声音随风传来,“把这件事压下来。”

    “好的。”

    对方等着楚晏挂电话,但是他迟迟都没挂断。

    许久,他又问道,“从急救出来了没?”

    问的是吴冠荣。

    “快了,脑袋上缝了几针,断了右手,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我今晚要见他。”

    说完这么一句,楚晏总算是挂了电话。

    对方有点摸不准楚晏的意思,索性就让人在医院盯着吴冠荣。等到他从急救室出来,就让人把他给带走了。

    吴冠荣受伤之后,救护车接他去了帝都最好的医院。

    帝都第一区医院。

    这是楚晏上班的地方。

    或是说,就是他的地盘,毕竟他是医院最大的持股人。

    秦昭那边,她到了警察局之后,警察就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她说吴冠荣想要潜规则她,警察就信了,也没有问她要证据,然后就把她放了。

    她没有接触过现代的警察,就以为这是常态,倒也没在意。

    但是回到家,没看到楚晏,只看到他的行李箱放在客厅。

    -

    深夜,昏黄的灯光把树影照得张牙舞爪,恍如夜间出没的怪物。

    树影倒在地上,多了几分阴森。

    嘎嘎嘎,林间传来几声乌鸦叫,还有窸窣的虫鸣。

    有人拖着一条锁链过来,那锁链的末端是个狗圈,绑着一个受伤的人。那人站不稳似的,一步一跌。

    废旧的集装箱前面,放着一个很干净的玻璃长柜。

    “进去!”

    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把吴冠荣放进了玻璃长柜,锁链绑在了底部。

    画面一转,影绰的树荫下,放着一把藤椅。

    清冷矜贵的男人坐在那儿,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开口,“放水吧,他不是想潜吗?让他潜个够。”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玻璃长柜被封死,里面的注水线缓缓升高。

    吴冠荣不断地用左手拍打玻璃,惊恐地望着远处的那个男人,唇齿微张,隐约能听到沉闷地喊着救命,饶了他之类的词。

    水平线渐渐没过了他,伤口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水。

    血色混着灯光,倒映在楚晏的眼底。

    那双狭长的凤眸,隐约有几分鲜红,眼角泪痣鲜明,清冷的男人多了些诡谲的阴暗,宛如地狱归来的魔。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玻璃柜里面装满了水,濒死的人不断地挣扎。

    渐渐的,无力挣扎。

    似乎是尸体浮了起来。

    他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送去医院。”

    吴冠荣在医院失踪了,吴家人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找到。

    后来有护士过来,说是他自己跑了出去,不小心摔进了医院后院的池塘,肺部积水严重,再度送入了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