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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监测到阿赞坤头颅的般若,看着他的头颅飞过高楼,飞过大江,飞过车流,最终往城东飞去。
般若一分钟都不敢耽误,赶紧跟在阿赞坤的头颅后,往前赶去。
这一路,她一直在思索,阿赞坤的头颅能飞这么高,可见法力之高!难怪霍遇白查到这人在泰国一直用孕妇肚中的婴儿巩固飞头降,却一直没有被发现,反而位高权重,受人敬重。
要知道飞头降在前七个阶段的修炼过程中,降头师的头连带着肠胃一起飞行,但飞行高度决不能超过3公尺,否则会被东西绊住,也会被人发现,万一降头师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乱棍打死,即便没有人打他,他若是在天亮之前没能脱困,头和肠胃不能回来的话,等太阳出来以后,降头师所有的法术便会失效,届时,降头师将会连头带人一起化成一滩血水,这样的降头师,是连魂魄都没有的,更无法去投胎转世,可以说,是永世不得超生!
再加上修炼过程中困难千千万,即便熬过前期的七个阶段,但后期没有能吸食孕妇体内的胎儿,降头术就会前功尽弃了,如此一来,这位降头师想要再下降,那是不可能的。
而阿赞坤修成飞头降已经有好几年了,这几年他在国外让众弟子帮他找合适的胎儿来吸食,维持自己飞头降的降头术,因为他是泰国国内唯一一个会飞头降的法师,因此,阿赞坤在泰国的地位很高,很多贵族都会找他帮忙,要知道飞头降用得好,什么事情办不成?不管是窃取对方机密,还是杀人于无形,都是轻而易举的。
阿赞坤飞出霍启山的别墅,随后来到他早已找好的地点——城乡结合部的民房内,这里有不少随着丈夫来城里打工的孕妇,阿赞坤虽然是泰国人,但也知道,外地人若是死了,影响总会小一些,因此,他打算吸食这里的孕妇。
他挑上的这家男人名叫宋达,女人名叫李香,两人都是西北人,来这里打工,小年轻结婚不久,但两人都很勤快。
此时天色已晚,但宋达却依旧在工地上工,而李香则在家的楼下,开了家做被单的小店,因为是冬天,又刚过年,因此,做被单的人还蛮多的,李香生意一直不错。
她忙完后,就撑着腰回到卧室休息,过了一会,她拿起一块棉布,打算给孩子缝几条口水巾,她怀孕已经8个多月,孩子已经成活,正是喜欢拳打脚踢的时候,就这样,李香一边笑着看肚子里孩子在闹腾,一边做针线活。
就在这当下,她忽然听到窗户口有什么东西撞击着窗户。
李香一怔,随即看向窗外,只见窗外黑漆漆的,连灯火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
奇怪!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倒像是有人用头装窗户。
李香笑笑,没放在心上,要知道她住的是二楼,谁那么高,能用头撞到二楼的窗户?想到这,她接着做针线,这时,“砰”地一声,似乎又有东西撞击窗户,李香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走到窗户口看了一下,然而,外面空空荡荡的,连棵树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人敲窗户?
李香心里有了怕意,她拿起电话,正要给宋达打过去,谁知窗户口又闪过一个黑影,那黑影一转眼就没了,但李香这次却看得清清楚楚。
李香怕极了,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她朝窗外一看,却见那透明的玻璃窗上竟印出一张人脸。
那人肤色很黑,貌不出众,但面色阴沉,十分恐怖,比鬼片里的恶鬼还要惊悚一分,现在正怒视着李香。
“啊!鬼啊!”
李香大叫一声,吓得连忙往门口跑,只听这男人陡然低吼一声,这一声吼完,也不知怎的,玻璃上的碎片竟全部掉落。
很快,那男人的头便飘了进来,直到这会,李香才看到,这男人根本没有身子,只有一个血淋淋的头!
“啊……鬼啊!鬼!”李香被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坐,伤了胎气,她觉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李香疼得汗都出来了,根本喊不出声音,可是那男人的头已经飘进来了,李香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求饶:
“不要害我!不要害我!求你!不要伤害我!”
阿赞坤的头处于半空之中,俯视了她一眼,随即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伤害你?我当然不会伤害你!”
“那你……”李香捂着肚子,痛苦地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赞坤陡然伸出舌头,那濡湿的舌头在李香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很快,濡湿的舌头一下子圈住了李香的脖子,那舌头约拉越紧,像根绳子一样紧紧勒住李香的脖子,很快,李香就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因为喘不过气,李香很快倒在了地上,她一边哭,一边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阿赞坤冷哼一声,不屑地看她:“谁说我要杀你?就凭你,也配脏了我的手?”
“那你……”
阿赞坤着迷地看向李香的肚子,这圆鼓鼓的肚子里有个还没出生的婴儿,在国外,他享受过这样的味道,那是可以让自己保持法术的大补的良药。
阿赞坤把头移到李香的肚子前,用脸不停摸索着,感知孩子的位置,很快,他便定好位置,随即用手在李香肚子上一按,目光陡然一冷,而后张开嘴,陡然咬向李香的肚子。
李香这才知道,这人自始至终就不是冲着她来的,人家想要的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她陡然想起之前看的新闻,说是有个孕妇肚子里的胎儿忽然不见了,她惊吓万分地看着阿赞坤长大的嘴,不停摇头,骇然道:
“你要吃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然而,阿赞坤却一口咬了下去。
他的嘴刚碰到李香的肚子,忽然,空中传来一个声响,阿赞坤感觉到一股杀气,他陡然看向窗外,只见一个金色的指环扔了过来。
阿赞坤没料到好事会被人打扰,当下黑着脸看向那指环,这一刻,只见指环在空中饶了一圈,越变越大,转而又对准自己,很快飞向他。
这指环来势汹汹,煞气很重,显然也是法器,阿赞坤心道不好,他沉声问:
“是谁想坏我的好事!”
般若紧接着从窗口跳进来,她面无表情盯着阿赞坤,厉声道:“是我!中国的天师!”
“中国的天师又怎样?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阿赞坤神情不屑,显然是根本没把般若放在眼里,也难怪,不说这姑娘年纪小,就说他阿赞坤要是没点能力,能在泰国横着走?能修成飞头降?而中国的天师大多数都浪得虚名,根本没有真才实学,阿赞坤接触过一些,没几下就被他打倒了,因此,他根本不把般若放在眼里。
他接着冷笑:“你想赢过我的降头术?简直是做梦!”
“阿赞坤,你在泰国作恶我不管,但到了中国,你休想害我国人!”
“小丫头还敢拦我?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阿赞坤陡然开始念动咒语,他所念的咒语听起来十分邪门,像是来自地狱的呐喊,让人听着瘆得慌。
他虽然念动咒语,可般若并未感觉到任何法力,也没感觉到任何威胁,她正觉得奇怪,忽然,一阵铃声传来,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般若疑惑着接起电话,只听霍遇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般若!不好了!奶奶不见了。”
“什么?”般若眉头紧锁,见眼前的阿赞坤露出得意的表情,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去哪了?”
“我查监控得知,往城东了了。”
城东?这个李香家就是在城东,就在这时,般若从窗口看下去,发现霍奶奶披头散发地往这里走来,很快,霍奶奶便推门而入。
她看起来神智并不清醒,头不停往前点着,身体还摇摇晃晃的,像是梦游一般,她来到阿赞坤面前,神情恭敬,阿赞坤见状,满意地说:
“很好!现在有人想要杀我,你会怎么做?”
霍奶奶听了这话,面色竟陡然沉了下来,她一脸凶狠地盯着般若,仿佛她是仇人一般。
“阿赞坤,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做傻事!”
“做傻事?你们中国的天师除了沽名钓誉,难不成还有别的用处?我告诉你!在泰国,想当一个合格的降头师就必须不择手段!”说完,阿赞坤命令道:“去!杀了这个女人!”
霍奶奶领了命令,竟然真的向般若扑去,般若知道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不敢动她,可阿赞坤明显也是知道这点的,他此举摆明了就是利用霍奶奶来牵制她。
霍奶奶来到般若面前,陡然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竟开始一拳砸向般若,她这样的年纪竟像个木偶一般,拳打脚踢,处处对准般若的要害。
般若深知,这时阿赞坤的徒弟在作怪。
在泰国,飞头降下降时一般都需要有人去护法,防止头颅在飞行中遇到意外。
霍奶奶拳脚带风,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般若怕伤了她,便处处躲避,很快,就落了下风。
般若急得不行,再这样下去,时间就到了,霍奶奶体内的阴阳草降如果无法解掉,也没能把阿赞坤给杀死,那霍奶奶今夜就必死无疑了。
她连忙说:“霍奶奶,我是般若!”
然而霍奶奶却被鬼迷了心窍一般,根本谁都不认识,只知道一直打般若。
就在这时,那阿赞坤一口咬向李香的腹部。
“啊……来人啊!救命!”李香大叫一声,面露惧意,她想去护住自己的肚子,然而阿赞坤却转头瞥了她一眼,也是奇怪,就这样眼神碰触,李香竟陡然不再反抗,反而乖顺地待在原地,任阿赞坤摸着自己的肚子。
阿赞坤很快在她腹部咬了一个洞,随即,他像是吃椰子一般,伸出舌头,作势就要钻进她的肚子里。
就在这当下。
般若急忙掏出符咒,定住了霍奶奶,霍奶奶无法动弹,般若见状,掏出七寸钉,陡然甩向阿赞坤,阿赞坤没料到般若会这么快脱身,见七寸钉飞向自己,不敢耽误,赶紧侧头一躲。
一般情况下,七寸钉都是对准人的四肢,然而此时的阿赞坤只剩一个头,七寸钉见状,没有了目标,只要四根钉子一起,对准阿赞坤的头。
七寸钉紧追不舍,阿赞坤逃得狼狈,几次没有逃掉,差点被七寸钉给戳到。
般若见状,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随即她面无表情地再次弹出阴阳环,这阴阳环一弹出,很快又飞向阿赞坤,刚才它没有抓住阿赞坤,已经很不爽,此刻更不可能放过他。
就这样,阿赞坤前后受敌,再者,七寸钉也聪明起来,不一起飞向阿赞坤,反而飞向四个方向,这样,不管阿赞坤的头飞去哪里,七寸钉都在等着他。
这飞头降虽然阴狠,但有个缺点,那就是头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别的不说,想跟这些个煞气很重的法器比,那绝对是比不了的,再者,头占面积大,笨重,而这些法器都十分灵活,加上般若用灵力驱使,很快,就把阿赞坤逼到了绝境。
这时,阴阳环趁阿赞坤躲避七寸钉的空隙里,把阿赞坤的头套了起来。
这阴阳环正巧套在阿赞坤的鼻子上。
阿赞坤大叫一声,气急败坏地喊道:“贱女人!快放了我!”
般若闻言,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边上,随即伸出手,狠狠打了一巴掌。
阿赞坤惊呆了,要知道他从小跟在师父后面修炼,师父本就是泰国的第一降头师,他自小聪慧,受师父看重,所有人见了他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加上降头师在泰国地位很高,看谁不顺眼都可以去下降,因此,从没受过别人的气,更别说被一个女人打了。
阿赞坤深感耻辱,他咬着牙,仇视地瞪着般若,狠声道:
“你敢打我?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如他所愿,般若又伸手打了一巴掌。
她冷眼瞅向阿赞坤,面色如霜,沉声道:“我最讨厌男人骂女人!”
阿赞坤被打蒙了,他大骂:“□□!你敢打我!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杀了你!”
啧啧!般若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地问:“你还敢骂我?”她看向阴阳环,命令:“阴阳环!这个男人有点口臭!”
阴阳环听了这话,顿时箍到阿赞坤的嘴上,被这一箍,阿赞坤的嘴咬着阴阳环,只能“啊啊啊”地叫,却说不出话来。
这当下,般若把李香扶了起来,李香千恩万谢,哭着道:“大师,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赶紧去医院查查吧!你肚子上被人咬了个洞,小心狂犬病!”
听了这话,阿赞坤脸色又是一变,然而他的嘴骂不出声音来,只能用眼睛仇视般若。
般若想到之前死的那个孕妇,便道:“你一个泰国法师,竟然跑到中国来害人!你真当中国没有天师能对付你?”
似乎想到了什么,般若陡然漾起一抹坏笑。
“也对!对付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中国天师从来不用自己出手!”
说着,她把阿赞坤的头带到了李香家外面。
宋达因为见李香平时一个人在家,怕不安全,便在家楼上养了三条狼狗,这三条狗之前被下了降,因此,这么久没有做声,般若便解除了它们身上的降头。
很快,狗便“汪汪汪”狂叫起来。
般若把阿赞坤的头带到狗面前,狗见了他,立刻争着要扑向他。
阿赞坤吓得脸都青了,这些狗原本就不喜欢降头师身上的气息,加上阿赞坤的头还带血,闻了血味,狗十分兴奋。
眼看着那些狗的舌头都舔到他的脸了,阿赞坤吓得紧闭双眼。
般若见状,厉声道:“阿赞坤,你说得对,我们中国的天师是赢不了你,因为我们中国的天师根本不屑于跟你这种人对战!对付畜生就该让畜生来出场!我们国家的狼狗一向喜欢款待外宾!你就好好享受!尝尝胆战心惊的滋味,等天亮以后,你见到太阳的那瞬间,便是你的死期!”
阿赞坤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结局,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摆了一道,要知道他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中国已经好多年没有拿得出手的天师了!中国人好欺负,解不了降头术,这是公认的!又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知道怎么解降!
他不信,他修炼了数十年,终于练成飞头降,又用阴阳草降控制了霍老太太,原本以为可以拿捏霍家,与霍启山一起,夺得巨额财产,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天师竟然知道趁自己巩固飞头降的时候,杀了自己,从而一并解开霍老夫人身上的降头术。
怎么会这样?是他太轻敌了?
不!不可能!他的徒弟们会救他的!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般若似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沉思道:“你好像还有一帮徒弟吧?嗯……我没猜错的话,这帮人的身份都有问题,他们来中国是办得旅游护照吧?待了这么久,没问题吗?不好意思,我们中国人的安全意识比较强,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说是有一群巫师非法滞留,相信如果查起来,你那几个徒弟都清白不了,你说,如果警察知道之前死的那个孕妇是你们下的手,你认为中国警察还会放你们回泰国?”
“混蛋!我饶不了你!我的师父饶不了你!他会替我报仇的!”阿赞坤含糊不清地说着。
“师父?报仇?”般若笑笑,她揉了揉肩膀,道:“嗯!我等着呢!最好要来个厉害点的!否则,像你这样只会说大话的,到时候会被人耻笑的。”
“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阿赞坤不敢地嚷嚷。
临走前,般若回头看了眼阿赞坤。
“享受与狗同住的夜晚吧!相信中国的狗一定继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会十分热情好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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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太阳出来了,阿赞坤的头因为没有及时回归到身体上,因此,当阳光洒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的头和身体都渐渐开始融化。
阿赞坤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他这一辈子受到万人敬仰,在泰国的地位不比国王低,那么多人都怕他惧他尊敬他,可到头来,他竟然就这样死了。
“不!不要!”
然而,他的不甘、愤怒和恐惧都没有阻止这一切,很快,阳光像是□□一般,洒到他身体的每一处,那一处便开始化作一摊血水,直到最后,他整个人都融化在阳光下,没有一丝残留。
般若看向地上的一滩血水,随即对李香说:“麻烦你把这摊血水冲掉。”
李香已经被吓傻了,昨晚差点被一颗人头杀掉,而后今早这颗人头又化作一摊血水,她吓得浑身发抖,听了般若的话,忙不迭点头:“好!好!那大师,这人以后还会不会……”
“放心!他已经死了!”
“那就好!”李香这才松了口气,昨晚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动了胎气,叫她在家休息,可她想到昨晚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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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阿赞坤一死,他的徒弟更是惊恐,几人乱作一团,不敢相信地看向彼此。
“师父死了?”
“不可能!师父怎么可能死!在中国,怎么可能有比师父更厉害的法师?”
然而,没等他们找救兵,中国的警察就踢门而入,把他们抓了起来。
般若相信,他们应该没那么快脱身。
阿赞坤这一死,霍奶奶身上的降头术也就随之而解,等天亮后,般若再查看霍奶奶的情况,发现霍奶奶体内的草已经不再生长,又过了一会,般若用米水灌给她喝下,消除降头术在她身体内留下的影响,说来也奇怪,喝了米水以后,霍奶奶体内的阴阳草竟然越来越矮,到了最后,竟奇迹般地消失了,仿佛从没有长过一般。
霍家人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拍了片子后,说她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叫她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很快,霍奶奶就醒了过来,霍家人见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霍老爷子和霍遇白,两人十分开心。
睁开眼后,霍奶奶对此次的遭遇竟然都有印象,她回忆说,自己那天去凤岭小学做慈善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一个人跌倒了,出于好心她过去扶了一下,谁知道一碰到那人,她就觉得精神有点恍惚,现在一想,应该是那时中了降头术,不出意外,那人正是阿赞坤的徒弟。
霍奶奶原本对般若虽然不算厌恶,但也没多大喜欢,毕竟两人接触不多,即便霍夫人一直在自己面前说般若的坏话,可她一直没有表态,在她看来,霍遇白实在是太出色,即便娶公主,也不算高娶了,而般若的家世实在是太弱了点,嫁进霍家来只怕是要吃亏的。
霍夫人不喜欢般若,这一点,她知道,她原本没打算介入这事,可现在,般若救了她,要知道,救命之恩可不是一般的恩惠,并且经过这一事,霍奶奶才知道般若有多厉害。
在古代,一个厉害的国师是可以改变国家命运的,即便现代对这一行不那么推崇,但般若如果想,完全可以改变自己、霍家,乃至祖国的命,这样说来,有这样的孙媳妇似乎也不错。
因此,霍老夫人看般若,横竖都觉得喜欢,一直拉着般若的手说了不少体己话,中间霍夫人对般若冷言冷语,直接就被她撵出了门,还放话说,谁跟般若过不去,那就是为难自己!
经过这事,霍家是打算清理门户了,然而,霍启山也精明,那些泰国降头师所在的别墅,根本没有写在他的名下,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即便霍遇白十分清楚,这事是他搞的鬼,却也没有任何证据。
霍遇白和霍老爷子对这事早有决定,然而,这些事般若没有过问。
这个年,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放烟花的人似乎比以前少了一些,现在虽然没有雾霾,但已经有不少环保人士喊着要减少燃放烟花爆竹。
因此,今年的江边竟然没有大型的烟火晚会。
不过,般若重生以后,般若就很喜欢过年,她终于又大了一岁!终于往2字头的岁数上靠一靠了。
放假以后,她每日在家喝茶读书,十分悠闲,不过,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正月十五的时候,季元柏打来电话,说:
“般若,这学期,我这门课你居然不是满分!该打!为了惩罚你,你明天跟你师哥一起去国外参加一个特殊文物鉴赏大会!”
般若听了这话,懵了一下,她考试的时候确实错了一题,没想到季元柏居然惦记着这事。
她咳了咳,赧然道:“师父,我就错了一题,您就记在心上?也太小气了吧?”
季元柏听了,哈哈笑道:“你没听过,人越老心眼越小吗?”
“师哥当年也考满分?”般若十分怀疑。
“你师哥?他啊,根本不是这个专业的,他学得是管理,不过每年我都把考卷递给他做,他从来没有错过一题。”季元柏轻描淡写地说。
然而他说得平淡,般若却觉得这话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非本专业都能考满分?所以他是来碾压她的?
般若想到季元柏刚才的话,又正色问:“师父,什么是特殊文物鉴赏大会?”
“你去了就知道,其余的事情你师哥都会告诉你。”
“去哪个国家?”
“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