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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将军,不若我军兵分两路,一路攻彭城,另一路监守彭城南侧,至于下邳,拿下彭城后再进兵。”
史涣看到张合始终在反对他提出的攻打下邳的建议,心里有些恼火,再次反驳:“如若我军只攻彭城,敌军下邳无忧,则以下邳兵力,牵制我军,我军反而受制。”
“张将军可知,此前司空亲率大军攻合肥数月不下,这表明敌军擅长防守,我军今又只攻彭城,亦有可能数月攻不下,反倒不如同时攻二城,只需拿下其中之一,再夺另一城就易如反掌。”
于禁也进一步说:“张将军,我军虽有三万,但若只攻彭城,兵力未必能够施展开了,如此就造成兵力浪费,反倒不如分兵而攻,则机会更多。”
张合一看这架势,三人为将,如今是二比一,他落于下风了。他明白两人的战法,只是他认为,如果集中兵力,就算拿不下彭城,大军也能全身而退。如果分兵,一旦攻不下,就可能会被敌军各个击破。
显然,张合希望先保住军队的安全,才进行攻略。而于禁和史涣认为,要打胜仗,可以冒一定的风险。这只是战术不同,却各有优劣。
大战未起,将帅不和,并非好事,张合最终决定选择妥协:“好吧!那就听于将军安排吧!”
“好,既然如此,我就下令了,史将军,你率大军一万军队,攻打下邳,张将军,你率三千军,进驻彭城南面,防止敌军援军。”
于是,张合和史涣各率大军,执行自己的任务。周瑜在附近广布斥候,很快就知道曹军兵力三分,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于禁在彭城的西侧扎下营寨,让士兵休息了一天时间。次日,他决定先发动了攻城。
于禁大军列于城前,周瑜在城头上,远眺城下的曹军。双方都明白,大战一触即发。
于禁看着肃立着的军队,眼里露出坚毅之色,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拿下徐州。
“大军进攻!”于禁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曹军中,几个传令兵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此时鼓声大作。随着鼓声越来越激昂,曹军终于发动了冲锋。
“冲啊!”士兵一边往前跑一边叫喊着激励着自己,一时间也是气势高昂。
双方的攻守战术倒也没有什么变化,或者是在这时代的战争中,攻守的战术本来就没什么变化。
待曹军进入百步之内时,周瑜便下令:“弓弩准备!”经过一年多的准备,陈飚的前线军队如今也是普及了弓弩。
城头上的士兵听令,举起弓弩,做到射击姿势。待曹操进入八十米时,周瑜又下令:“放箭!放箭!”
城头之下,上千军弓箭射向正在冲锋的曹军,士兵纷纷倒地。于禁微微吃惊,他感觉到荆扬军的弓弩又厉害了不少。去年他在棠邑时,吕蒙曾用这弓弩打得他措手不及,败下一阵。直到现在,他仍记忆犹新。
在周瑜下令射箭之前,于禁就知道敌军弓弩的厉害,已经让士兵准备好了盾牌。他赶紧下令让士兵举盾前行,伺机还射。曹军慢慢地恢复了镇定。
周瑜下令弓弩一口气把弩箭射完,然后让士兵退兵装弩,另外一批士兵站在前头来,接着射弩。这连续的弩箭竟让曹军难以前进,士兵们只能躲在盾牌后面。
看到曹军没有前进,周瑜又连忙下令停止射弩。曹军看到荆扬军停止射弩,便又开始往前推,周瑜又下令射弩。双方就这样一进一停,一射一停。多次反复之后,曹军还是冲到了城下。
到了城下之后,曹军士兵架云梯的架云梯,用冲车冲撞城门的冲撞城门。城头下的攻防战拉开序幕,双方战得你死我活。
曹军士兵顺着云梯往上爬,但在周瑜的防守之下,却无法爬上城头。城门口处,冲车也在撞击着城门,城门却纹丝不动。
周瑜久经沙场,对付曹军游刃有余,于禁攻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觉得荆扬军气势正盛,己方攻城无力,就下令收兵。
随后的个把月时间里,于禁隔三差五地攻城,有时虽然取得进展,士兵登上城头,却无法站稳,最终攻城失败。双方很快就进入相持阶段。
话说张合率三千兵,前往彭城南侧,驻于夏丘县。他心里一阵郁闷,驻军于这里,他基本上等于脱离了整个战场,陷入无仗可打的境地。
他突然想到,于禁这么安排是不是故意在排挤他。于禁与史涣都是曹操嫡系将领,跟随曹操多年。自己原是韩馥的将领,后改投袁绍,今又改投曹操。几次改投,难免让人看低。
想到这里,张合感到一阵心灰意冷。他感叹自己的命运,如果一开始就跟一个明主,也不至于投来投去的,自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尴尬。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才能,将来一定要在战场上立功,以挽回自己的声誉。
可是,他又想到眼下,看来自己只能在这里待着。虽是不高兴,但他不敢违背命令。
史涣率军进军两天时间,来到了下邳。下邳水域交错,好在这些水域大多在下邳的东面,西面的河都比较狭窄,且河上有桥,曹军可以轻易过去。
很明显,周瑜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攻打下邳,竟连桥都没毁掉。想到这里,史涣觉得自己真是谋略过人,心里有些高兴。
下邳的守将是程普,他确实没料到曹军胆敢绕过彭城,攻打下邳。不过,他征战沙场二十年,也是经验丰富,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史涣似乎不着急,让士兵扎营之后,他居然来到城下,向程普喊话:“城头上谁主事呀?”
程普感觉莫名其妙地,敌将客客气气,他也不好先发难,便问:“我乃程普程德
谋,你是何人?”
“我乃司空座下大将,史涣史公刘,今我率大军于此,你兵力太弱,应当打开城门,迎我军进去,否则一场大战,你的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