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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和诸葛瑾早就相识,只是在军中,仍以职位相称。
陈飚听了两人的对话,也明白其意,那就是找个隐秘的地方悄悄过河,偷袭曹军。让他意外的是,诸葛瑾驻守寿春半年多,早就把这些基础的工作做好了,例如收集船只、探查地形、寻找过河的小道等。
这是诸葛瑾做事的方式,他非战将,也不精于谋略,但做事踏实,有些事情会做到前面去。
“好,既然如此,我军就歼灭对岸的徐晃军。”陈飚想了一下,便下令:“士元,你和太史子义,率一万军,先去合肥,我留下来与子瑜一起,消灭曹军后,再进军合肥。”
“是,主公!”太史慈和庞统领命而出。
大军既然要悄然渡河,挑选晚上渡河是最合适的时间,但晚上不易上岸。诸葛瑾找到的过河密道,需要攀爬,必须有足够的光线才行。
所以,陈飚挑选的时间是凌晨五更的时间,渡过河之后,正好天蒙蒙亮,光线也充足了。
本来陈飚想亲自带队的,但诸葛瑾拦住了他,哪有当主公的还自己冲锋陷阵的?
最后陈飚决定,高顺率两千陷阵营留在陈飚身边,由蒋钦率八千大军渡河。陈飚、诸葛瑾等人商议得当,蒋钦便率军出发。
行军了十里路,蒋钦找到了诸葛瑾藏的船只。此时天色已暗,蒋钦让军队吃些干粮,然后睡觉以补充体力。
到了四更天时,蒋钦让把所有士兵都叫醒,做好上船的准备。五更一到,船只出发,向对岸而去。
到对岸时,天微亮,蒋钦按照诸葛瑾所派之人的话,爬上了对岸。整个过程花了两个多时辰,所有士兵才完全登岸。此时天已大亮,好在没人发现。此处距离曹军的位置太远,曹军自然也发现不了。
上岸之后,蒋钦留几百人把船只驶回对面,让诸葛瑾使用。之后,他率军向曹军靠拢,行军到四里左右,就停止了进军,这是为了避免曹军提前发现。
另外,此时已接近傍晚,士兵起得太早,过河会就急速行军,已是疲倦,需要休息以保存体力。
又过了一夜,蒋钦做好准备,继续往前走,慢慢靠近曹军。
话说徐晃率军过河受阻之后,大军就留在了淮水北岸。至于怎么过河,他仍是没有主意。如今敌军把守于淮水南岸,他想从这里过河已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是换个地方再过河。
然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安抚一下士兵,让士兵从被袭击的焦虑和恐惧中恢复过来。于是,他决定就地休整三天时间。刘延和毛玠也没有意见。
当然,在军队休整之时,他曾派人驻守于河岸,他也要防敌军悄然过河。
隔了一天之后,徐晃打算带士兵去附近训练一下,通过训练来恢复士气。
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而来:“将军,有大事,敌军有船只过淮水。”
“什么?多少只船?”
“大概有几百艘,刘将军刚才前来示警。”
徐晃一听,连忙率军来到河边。果然,淮水之上,有几百艘船要行驶过来。显然,这是敌军的军队。
率军坐船过来的是贺齐和朱桓。蒋钦过河后,让士兵把船行驶到南岸,贺齐和朱桓便率五千军队,行军到停船处,驾船回寿春。
今日,两人再率五千军队,准备驾船渡淮水。
“弓兵准备!”徐晃连忙下令,他就不信敌军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过河。
果然,朱桓和贺齐行船到距离岸边约一百步时,就下令停船了。两人都是擅长水战,看眼睛来判断距离,这个距离正好在敌军弓兵的射程极限。
如果曹军敢让弓兵射击,射到这里已是强弩之末,而且两人只需要微微往后一划船,就脱离弓兵的射程。
遗憾地是,两人所驾的船都是从百姓那里收到的民用船,如果是水军战船的话,直接冲过去便是。
“前面可是徐将军?”朱桓扯着嗓门问道,距离太远,不扯嗓门,对面听不到。
徐晃看到敌军并不前进,也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不错,我乃徐晃,报上你的名来。”
“我乃征南大将军手下大将朱桓,前天在河边伏击你的就是我。”
徐晃一听,顿时脸色铁青:“原来是你,只会背后伤人,有本事过来单挑!”
“哦,徐将军是说,我可以过去?那你下令你身后的军队退后三百步,让我的军队过河,如何?”
徐晃微微一愣,他不过说些气话而已,哪会真的让敌军过河。
“好!我让军队退后,你让你的军队过河,咱们正面交锋!”
朱桓自然并不相信徐晃的话:“哈哈哈哈,兵不厌诈,这道理我也是懂的,万一你假装后退,待我军队渡河时,又伺机向前攻击,那又该如何?”
“那你到底过不过河?”
“过呀!我确实要渡过淮水,与你交战,但你把岸边给占了,叫我怎么渡河?”
“但我退了你不愿意过?”
“你是假装后退,再半渡击之,以为我不知道吗?”两人扯了老半天,又绕回去了。
徐晃有些恼怒:“好!我退三百步,你要过来,咱们就决战,不想过来,那你就驾船回去。”
“好!”朱桓沉吟了一下,也答应了下来。
朱晃打了个手势,让士兵往后退,他又朝刘延低声说:“安排一千人,想办法潜伏起来,待敌军差不多有一半上岸时再袭击。”刘延悄然退后。
徐晃让一部分军队转身后退,一部分军队不转身而慢慢后退,以监视敌军。士兵一步一步地后退,退了差不多两百步。
朱桓也打了个手势,让士兵划船往岸边而去,慢慢地靠近淮水北岸。
突然,三声尖锐的声音响起,这是鸣镝箭发出的示警声音。徐晃大惊,他并没人让手下射鸣镝箭。
相反,还在淮水上的朱桓面露喜色,快速下令:“快,前进!”
士兵们连忙一边用力划船,一边大喊:“曹军败了,曹军败了,快冲呀!”几千士兵同时大喊,虽然声音不怎么整齐,却也是声势吓人,曹军的士兵出现了一些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