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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飚连续攻打乌程五天时间,每天做的就是用投石机投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进攻。
朱治已是惊惧万分,他有心出城野战,力求摧毁庐江大军的投石机。只是,他兵力处于劣势,哪敢出城?
挨了几天石头,乌程内的江东军早就没有了当初高昂的士气,任由朱治如何安抚和激励,均没有任何作用。乌程城的城墙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毁损。
这天,陈飚照样以投石机攻城,他看着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准备再轰一两天,就开始登城作战,攻破乌程。
乌程城头之上,士兵似乎习惯了投石攻击,纷纷躲了起来。陈飚想了一下,这乌程城内如此松散,不如现在攻城,于是他就找来高顺,让高顺做好攻城准备。
高顺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天光看到投石机丢石头,看都看腻了,正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上战场。
“主公,请让末将攻城。”袁雄主动请命。
“你……”陈飚犹豫了一下,对于袁雄,他已经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日后他不会把袁雄当作一名战将来使用。只是,袁雄主动请缨,他也不想拒绝。
“好吧!你也去做准备,高文理攻左侧,你攻右侧。”袁雄这次在江东潜伏,效果显着,陈飚倒希望他能继续在这方面有所发挥。或许这是袁雄作为一名将领最后一次出战了。
投石机攻了一个多时辰,陈飚看到情况差不多了,使下令攻城。
高顺和袁雄分别从两边发动攻击,让士兵推着云梯,靠近城墙。
城墙之下,江东士兵射出弓箭,以阻止庐江军靠近城墙,但力度却不算大。高顺和袁雄很轻易地将云梯推到城下,开始登城作战。
数个云梯,在城墙下面一字排开,庐江军士兵顺着云梯往上爬。城头上,乌程的士兵纷纷往下丢石头,以阻止庐江军士兵登城。
只是,陈飚看到,乌程的防守似乎有些松懈过头了。
“子敬,有些不对,咱们攻城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主公,确实有些不对,乌程防守松懈。”鲁肃也是带兵打仗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区别:“莫非朱治不在城中,他已经逃了?”
鲁肃这么一说,陈飚也明白过来:“应该就是了,朱治这混蛋,居然敢逃跑?可他又能逃去哪呢?”
陈飚语言中带着一些轻松,因为他早有安排。他兵力充足,两倍于乌程,自然不会不提前防范朱治逃跑。
事实上,他已经提前让甘宁率五千大军,到乌程到吴县的必经之路上,隐藏起来,防止朱治率军往吴县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高顺和袁雄很顺利地拿下了乌程,乌程的士兵纷纷抱头投降。陈飚也率着余下的军队进入乌程内。此次攻打乌程,由于朱治的逃跑,远比想像中要顺利,庐江军以几百人的伤亡,便拿下乌程。
一天以后,甘宁率军回来了,他没有遇到朱治,他派斥候在附近调查,也没有找到朱治的军队。
陈飚和鲁肃愣住了,那朱治跑哪去了?
“奇怪了,我军攻入乌程后,乌程内包括战死的,也只有三四千士兵,如今一算,朱治至少带着三千士兵,出了乌程。他不去吴县又能去哪呢?难道他不想救儿子吗?”
“根据乌程内的士兵交代,朱治确实是从乌程东门出城的,莫不是他想率军往东南方向,进入会稽郡深处,夺取山阴。”鲁肃也是想不明白朱治哪去了。
乌程也是属于会稽郡,但在吴、丹阳和会稽三郡交界之处,与山阴之间隔了个吴郡的富春,其西面是丹阳郡。
另外,山阴县南部、西部广袤的区域都是会稽郡腹地之地,汉人相对少些,山越人又聚集在一起。
“敢情这朱然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不想救了?再者,就算他带三千兵去吴县又能怎么样?这点兵力又能做什么?所以他干脆就不去吴县了。”朱然是朱治的外甥,原本姓施,因朱治没有儿子,才过继外甥为儿子。
“他就几千兵,不去吴县,去会稽也没有用呀,他能打得下山阴吗?山阴好歹也是会稽治所所在,郡兵也有两三千人。”
鲁肃没办法解答这个问题,于是保持了沉默。
陈飚一边查看舆图,一边想着朱治究竟会在哪?在他看来,占据乌程还不如抓住朱治来得重要。因为抓到朱治,他可以赢得孙策旧部的支持,对他能否牢牢占据江东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子敬,莫非这朱治带着三千士兵躲了起来,随便找个地方占山为王?”
“如果他进入会稽郡腹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那就不好找了,会稽郡太大,能藏人的地方太多。”鲁肃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来:“可是,他又如何保证粮草?”
“正是如此,如果没有长期规划,他贸然进入会稽郡边远地区,根本就无法解决粮草问题,几千人的大军,这粮草可不少,更何况,他又是外来之人。”
鲁肃沉吟了一下:“也就是说,他进入会稽郡的可能性并不大。还有一个可能是,他会不会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朱治久在吴郡和丹阳郡为将,且镇守各地,对附近的地形很了解,或许就在附近,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能让筹集到粮草。”
陈飚点了点头,他也觉得鲁肃这说法是对的。想到这里,他连忙叫来甘宁,派出斥候,在乌程周边三十里内,进行详细的探查,看看有没有大军行动过的痕迹。
“如果是就在附近的话,那……”鲁肃看着舆图,指着乌程县西侧的一个地方:“主公,应该是这里——故鄣县。”
“故鄣县?何以见得?”
“哈哈,主公,你有所不知,朱治是故鄣县人。”
陈飚一怔,又噗呲一笑,这多简单的道理,朱治最熟悉的地方,不就是老家吗?
鲁肃进一步解释:“故鄣县在乌程的西面,与乌程接壤,位于丹阳郡境内,在宛陵的东面。如果我军当初从宛陵出兵,往乌程县,必会经过故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