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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照这种猜想,那么魔纹血晶现在应该是在哈维的手中,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呢?萨扎不太明白,如此煞费苦心的去设计的人,最后又怎么会放弃了魔纹血晶呢?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是没有。哈维这次的冒险计划中,唯一会有危险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就如同凿壁虫所说,他原本只想杀掉哈维一人。并且,计划在执行中确实出现了重大的失误,那就是绮丽儿的家兵到的实在太晚了,这导致他差点丧生,而最后,救了他的人却是萨扎。虽然准确的说应该是萨扎的朋友,但是他还是欠了份情给萨扎。
“喂!在想什么?”
萨扎被从思虑中唤醒,乔纳森正兴致盎然地看着他。“怎么了?”他问。
胖子则向着旁边撇撇嘴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他顺着那方向看去,就找到了一张甜甜的笑脸,是绮丽儿,还有她的同桌。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嘛。”薇薇安大大方方地坐在乔纳森前桌的位置上,“那现在能不能把那晚的事情给我们说清楚了?”
“萨扎,今天感觉好点了吗?”大小姐也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坐在了萨扎身前的位置上。
那晚以后,两人就自己换到了萨扎和乔纳森的前桌,也许她们是觉得这样更方便于向萨扎问东问西。胖子也开玩笑说,我们的小萨咪也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了。随后自然那张胖脸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呃,那晚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好几回了吗?而且你当时又不是不在,你晕过去之前的事情你应该也还记得吧。”萨扎手上随意地拨着桌子上的书,一边回答说。
“可是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猜到那个老仆有问题,又怎么知道卡洛琳老学姐的尸体在哪呢?”这个女孩确实不依不饶的接着问。
一起经历了那个血色的夜晚,也算的上是朋友了,萨扎也只好一五一十的将那晚的事情重提,当然这时候他不会将自己刚刚的猜想说出来的,也没有去提及魔纹血晶的所在。
他感觉到,自己的听众除了前桌的两个女孩和身旁兴致勃勃的胖子之外,更有一个微笑着的男孩也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旁听着他是怎么讲的。
伊兰诺家
回到家后,萨扎随意吃了些罗拉准备的晚餐便钻进了房间。直到这时候他才敢拿出腰包里的魔纹血晶,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一个下午没有去碰它的。
晶石红得像是要滴出血般,而事实上它的血色确实是经过了血的沉淀的,是啊,三十多年的沉淀。想到这里,萨扎才记起来,这血晶很有可能在一只瘸腿中存放了三十多年,一时间紧握它的手都有些松动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此刻他还是有些心潮澎湃的,因为他很清楚这颗魔纹血晶对他意味着什么。它不同于一般的魔纹石,它所蕴含的魔纹绝对是非凡品质以上的!这样的魔纹这不要说对于他这么个平民是很难弄到手的,甚至是那些名门贵族也要大肆消耗人力物力才有可能获得,不然也不至于让凿壁虫耗费了三十多年执着于它。
不过萨扎现在却弄不清这颗究竟是几阶的魔纹血晶,其实对于魔纹石来说,它本身是没有阶位可言的,但是约定俗成下它所蕴含的魔纹的阶位也就成了它的阶位。
萨扎试着将魔力输入血晶去试着探知一下里面究竟蕴含的是几阶的魔纹,虽然他知道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因为他现在的魔力还不够敏感。但是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血晶里的魔纹竟然直接发生了刻录反应,意思就是说,他现在就可以刻录这枚魔纹了!
握着血晶,萨扎自己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却不是惊喜的那种。他现在可还是一名零阶的魔法学徒!准确的说是零阶低级魔法学徒!理论上来说,零阶的魔法学徒能够刻录的魔纹只有一、二阶魔纹,但是实际上,低级的魔法学徒能够刻录的就只有一阶魔纹。
现在枚血晶的魔纹发生了刻录反应也就只能证明它是一枚一阶魔纹,那这样就真的太可惜了,虽然一阶高品质魔纹也是十分珍贵的,但是一枚非凡的一阶魔纹和一枚非凡的二阶魔纹的价值是有着较大的差距的。
但是如果现在就能刻录这么一枚魔纹,也并非不是好事。不过紧接着,问题又来了。
因为魔力无法探知到血晶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枚魔纹,所以他也无法确认刻录这枚魔纹对自己究竟是否有益。一枚非凡魔纹确实很诱人,但是如果它最后会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的魔法回路,那也是万万不能将它刻录的,就算要刻录也只有将其刻录在边源上才最稳妥。
但如果是一枚大有利于自己魔纹呢?萨扎不禁会这么侥幸地想,魔纹刻录在边源上确实会避免魔纹导致的魔法回路冲突,但是同时也否决了一切魔纹能够带来的收益。
最终,萨扎还是选择不冒险,要把魔纹刻录在边源上。感觉了一下自身的精神和魔力的情况都算不错,他决定现在就开始刻录,免得夜长梦多。
虽然是第一次用魔纹石刻录魔纹,但是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已经足够让他知道该如何操作了。他用魔力裹住了整颗血晶,血晶里的那枚魔纹感到了魔力的呼唤后开始回应起来,接下来就是刻录过程中最难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了,那就是让魔纹接受自己的魔力,从而在魔力的引导下进入他的魔源之中。
魔纹一直在与他的魔力相互呼应着,但是始终过去了十多分钟它还是没有要离开血晶的意思。血晶上在滋生裂痕,萨扎明白自己再不能将魔纹从中引导出来,那么这次刻录就算是失败了,他也就浪费掉了这么一枚宝贵的魔纹血晶。
魔纹血晶龟裂的速度很快,并不像书上所说:魔纹石会给刻录者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的魔力给血晶施加的压迫太大,导致血晶加速崩裂,于是赶紧降低了魔力的输出。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才还死死不愿意跟着魔力引导的魔纹,在魔力被收缩回一部分时,它竟然反倒是有了一些跟上魔力的趋势。
萨扎一下子明白过来,所谓的刻录中的引导部分说的是要引导魔纹,而不是全力去压迫魔纹,这枚魔纹就像一只胆小的幼兽,一旦察觉到强势的存在就会躲在自己的安全屋中。他慢慢的将魔力回收至魔源,随着魔力的减少,魔纹果然像嗅着魔力前进的幼兽一般,它追寻着魔力在血晶彻底裂解之前进入了萨扎的体内。
刻录到这一部基本上就可以算是成功了,因为后面的步骤不过是在自己的魔源上为新来的魔纹找一个栖身之所,十分简单。然而这次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萨扎正在引导着魔纹向边源部分移动,突然一股莫名的外力也跟着他的魔力进入了魔源。他看见了,那所谓的外力竟然就来源于那颗魔纹血晶,在它失去了魔纹之后,它并没有像教科书所说的化为尘埃,反倒是它的血色像是一道流水一般,涌进了他的体内。
萨扎有些慌张,没有任何一本书有记载这种情况,“该死的教科书!”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那流血色。
血色进入魔源之后竟然直接覆在了魔源的中心部分,那几乎是魔源最重要的一部分,中心部分上的微小变动都会极大程度的影响到整个魔源的运作,所以在那个位置,魔法师们通常都是留给最珍贵或是最稳定的魔纹。
而现在,萨扎却发现见自己的魔源中心被一股未知的力量侵袭了,他瞬间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好在那血色也只是覆在了中心上,染红了一小块,并没有其他恐怖的举动。他也只好接受现实,然后接着刚才未完的工序,引导着魔纹,巧的很,变故又发生了。魔纹突然摆脱了魔力的引导,扑向了刚刚被血色染红的部分,它就刻录在那上面了,对,刻录在魔源中心上。
至此,刻录完成了。萨扎则整个人靠在了墙上,他简直不敢相信会徒生出这么多异变,而且现在他根本不能确定这次失控的刻录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但愿不是坏事吧,他安慰自己道。这时再从魔源中调动魔力,他感受了一下,却发现魔力好像并没有发生变化,几乎和之前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稍稍强了一些。
这个结局已经让萨扎十分满意了,现在这样总比魔源被废要好的多吧。萨扎松了一口气,现在只求这枚魔纹的兼容够好,再不要影响到其他魔纹就好了。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萨扎才会明白,他今晚能够成功刻录这个魔纹是有多么幸运。
莫罗尼家
“吉尔伯特。”
“有何吩咐?少爷。”管家毕恭毕敬地问。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乔纳森喝了口果汁问道,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种时候他和自己的哥哥有多么相像。
“那个女孩的家族有些不寻常,看似只是一家富商,但是以我们的人手都难以短期渗透他们。暂时还不好确定他们具体是什么来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对于我们是没有恶意的,至少如果发生冲突,他们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吉尔伯特流利地将情况汇报完毕,虽然这次调查的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按照大少爷的吩咐,他是绝对不会再去调动更多的人力或无力去调查。只要确认对方不会威胁到本家,这就足够了。
听完老人的话,乔纳森更加不明白了。“难道这大小姐真的只是对萨扎产生了兴趣?最近两人发生的交集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他在心里暗想着,不过转而一想,他不禁又笑了,也许还真只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至于这位大小姐背后实力不俗的家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偏僻的小镇,他其实是最能理解的,一个边境小镇实在是很适合藏身,他自己的家族不也是这么躲藏于此的吗?虽然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他放下空杯,缓缓地站到了月光之下。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开这个镇子过着像大哥一样的生活,虽然那不是他想要的,但是逃避更不是他想要的。像现在这样悠闲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一年?还是更短?
沉思的乔纳森并没有注意到吉尔伯特是什么时候走出房间的,但是当他再走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封信。
“少爷,大少爷的信。”吉尔伯特递过信说。
接过信拆开信的蜡封,乔纳森缓缓将信摊开,在读之前他需要几秒钟做一下思想准备,大哥还从来没有给他写过那些嘘寒问暖或是倾述思念之类的信。
字迹端正,字与字、行与行之间几乎等距,书面上给人一种庄重、严谨的感觉,对了,这就是大哥写的信。比起字迹,更让乔纳森信服这是大哥亲笔信的是信中糟糕的内容。
“吉尔伯特,去准备一下吧。”他草草看完信尾最后一句格式化的祝语之后,将信递回给了老管家。
少爷并没有将信对折或是卷起,而是向上平摊着递过来的,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允许他读信了。吉尔伯特接过信扫了几眼便明白该怎么做了,“好的,少爷。”他弯腰行礼后便再次退出了房间。
“不愿让我消停的大哥。惬意的日子可不多了,就不能少压榨我一些吗?”乔纳森自言自语地埋怨道。明天找个时间先和萨扎道个别吧。他心里暗暗想到,道别,该死的道别,他最不擅长做这些了,因为实在是厌恶那种哭哭啼啼的场面。就他个人而言,道别不过是向好友交代一下自己的动向,最多再叮嘱一些事情罢了,离愁别绪?得了吧。
他盯着窗外的夜空,习惯性地伸手去拿那个高脚杯,送到嘴边后才发现那已经是一个空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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