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幕惊魂

兮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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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寡妇只把我拉离了篱笆墙就不再管我,自顾自地径直回去自己屋子里,把门死死关了起来。81中文网无论我在外面怎么说怎么喊,她就是不肯出来了。

    无奈之下,一头雾水的我只好先回老宅,一路上,村民看着我流血不止的手又是惊惧,又是议论。

    回家后,我妈一看见我的手臂又急红了眼,把手头的菜一扔,就去屋里把我爸拎了出来。

    我妈边哭边数落我爸:“乔自强,快来看看你闺女,都怪你,怎么就不看着点七七,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家亲戚一个个都跟死人一样!”

    我爸安静如鸡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我妈泄出来才指着我的手臂道:“赶紧找药给你闺女包扎,你还杵在这里干嘛!”

    我爸见了我那只流血不止的手臂也是慌了,立刻去堂屋找药。拽着一打瓶瓶罐罐就出来,先用酒精给我伤口消毒,再找药包扎。

    山里不同于城里,找医院和医生那么方便,或者有车的就开车去附近最近的医院,但我们村离最近的医院也有好些路,平常跌打损伤都是村里人自己用药,好些人会简单的急救和包扎,我爸自然也会。

    看着我爸替我包扎好伤口,我才把去找王寡妇这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爸,

    我爸像是想起什么,说服原本还要再说什么的我妈,就立刻让我跟他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雷厉风行地收拾好东西,然后开出那辆二手买的大众poLo。

    然而我心里一直有个疑虑,我身上的怪病还没治好,这样逃出村子真的有用,不是还要等祖爷爷回来吗?

    越想越觉得不对,我的病不能拖,身上的尸斑和症状不断提醒我,如果祖爷爷不回来替我治疗,我离开村子一走肯定没命。

    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晚上,趁着爸爸下车检查故障,同行的我妈在打电话联系谁,而没注意我,我就找准机会从车上溜出来,准备再去找王寡妇问个究竟。

    她一定知道什么,既然明确告诉我必须离开村子的准确时间,我猜她一定还知道点别的,比如怎么治疗我身上的怪病。

    上次碰了壁,这次就算跪地求她我也要问清楚所有真相。

    我趁着夜色,往村子里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村子的祖墓。

    那是乔家村祖祖辈辈埋骨的地方,听说我们先祖也是旧时的显赫人物,为避祸才逃到这西南的穷乡僻壤。所以,村民一听说有祸事就避之唯恐不及,只因为先祖遗训要避祸,我还记得村子里有条旧时修的密道也是为了避祸用的。

    黑灯瞎火的,我走在墓地里,心里毛,祖墓和村子的方向不在同一处,熟悉道路的我也不可能出错,即使再慌乱。

    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坟头,我只觉得自己碰上了鬼打墙,平白无故就到了墓地。

    想转出去的时候,就在前方看到梦里那个纸轿子,还有一些穿寿衣的人在吹唢呐,就像旧时办婚礼似的,吹吹打打。他们突兀出现,那声音在夜里竟有些呜呜咽咽。

    我正想掉头就走,就看到曾经在祠堂里见过的那一男一女疾步如风地走过来,把穿着鲜红旗袍的我强行按进那顶纸轿子里,说是吉时到了,要我听话去成亲,三更半夜,一队奇奇怪怪的人在坟地出现,这是成的哪门子亲?

    看着眼前的场面,我当然不愿意,想挣脱那两人的钳制,于是扭着身子拼命挣扎。我大声呼救,周围却没有一个人,甚至常年走村窜户兜售膏药的李大嘴也不见踪影。

    我的挣扎和叫喊都于事无补,最终像脚上生根,身上被使了定身术一样被迫待在轿子里。那两人将我按进纸轿子后,就放下纸轿子的帘子退了出去。

    只是这时候,在他们放下帘子的一瞬间,我透过轿帘隐约看到轿子前面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苍白的手和他露出的脖颈一样没有血色,一身黑衣上绑着旧时婚礼用的大红花,艳的夺目。

    他的声音也很熟悉,像是在梦里和我说话的那个,可是我没看清对方正面的样子,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脑子一片混沌,神智还很恍惚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脸突然在我面前放大,紧接着,我就被女人强行拉着跑出了轿子。

    等我回神,定睛一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人竟然是村西的王寡妇,正是我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她看着我一脸懵呆的样子,也顾不上其他,咬牙拉着我跑出坟地才停下来,我回头一看,背后什么都没有,没有纸轿子,没有迎亲队伍,没有那一男一女,也没有迎亲的男人,那里只有一片墓地和周围影影绰绰的树林。

    难道刚才那一切是我眼花?出现幻觉?但不可能!我还能感受到,那一男一女钳制住我的时候,冷得像冰的手。我还记得那个男人清冷强势的嗓音在我耳边回响,他说:“乔七七,你来了就别想着走了。无论天涯海角,我也必定找得到你。”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王寡妇见我迷障一样回了头,就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沙哑着嗓子问我:“清醒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将我拉回现实,我看着王寡妇脸上的尸斑更加明显,比我离开时,还要严重得多。她的身上有好几处开始溃烂化脓,看起来恐怖又恶心,

    我别过头,尽量不去看那些恐怖的溃烂处,大概是在恐惧,下一个溃烂成那副鬼样子的就会是我。

    王寡妇看着我的神情也没介意,拽着我越走越急,一边还频频去看后面的动静,确认有没有什么跟着我们。直到从祖墓那里赶回村子,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深夜,村民都已经入睡,王寡妇打开手电筒对我道:“去祠堂吧,你现在需要那件东西避开祸事。”

    祸事?又是祸事?似乎村子里的老人们总提起这个祸事,它到底是什么?

    王寡妇拉着我往祠堂走,没给我多余的时间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