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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渠没动,亚当第二遍说,“过来。”那脱了裤子岔开腿的模样分明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南渠在内心进行了短暂的挣扎,我要是不过去亚当会不会弄死我?不——他大概会直接扳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强行塞入吧?踌躇一番后,南渠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不过一步路的距离,南渠再次安慰自己,反正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又不吃亏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口吗……就当吃吊味棒棒糖咯。
他的自我调节很有作用,下定决心般,南渠缓缓蹲下身。
亚当看着他,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南渠张了张嘴,事到临头又突然退缩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没经验也没心理准备,“……不如我们,”他回望进亚当的眼睛里,“换种方式?”
“好,”亚当说,“去趴着。”
“……”
南渠浑身抖了抖,“我还是含着吧……”
亚当罕见地勾了勾嘴角,“乖。”
就像是在逗猫。
南渠闭着眼睛,他跪在亚当分开的两腿中央,以一种近乎屈辱的姿势将脸埋了下去。钻进鼻间的是强烈的雄性气息,南渠不自在在加重了呼吸,抬起眼皮去望低着头的亚当,亚当不发一言,手捋进他的发丝间,手心按在那毛茸茸的耳朵上,向下按了按。
南渠没张开的嘴就亲了上去——
亚当的手顺着头顶向下溜到了他的后颈,又摸了摸他的下巴,逼迫南渠张开嘴。
很久后(和谐和谐和谐)
因为他逐渐发觉亚当的大腿和腹肌上开始覆满一层黑色鳞片,闪着幽暗的光,并且还在持续生长着。
南渠动作停住了,那鳞片和上次瞥见的一瞬间是一样的。他抬头向亚当望去,亚当的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这种鳞片,脸部也从鬓角发际线开始生长,头发消失不见,从鳞片上长出了羽毛,黑的,发亮的。
亚当伸手托住了他的脑袋,南渠觉得触感也不太对,侧过脸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不是手,而是羽毛,像是……翅膀。
多么奇葩啊,身上有鳞片还能有翅膀有羽毛。
亚当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很平静,“继续。”
不给他继续呆愣的机会,亚当的大翅膀像月光一样温柔地盖在他的后背上,南渠再次张开酸麻的嘴,含住了除了脸以外唯一没有发生奇怪变异的物件。倘若这东西也覆满黑色鳞片,那南渠恐怕死都不会再给他口。他可不想还没让他软,自己的嘴就被割得血淋淋了。
可怕的是,变异后亚当的持久力也上升了,他不像自己,法里斯两口就能让自己一泻千里,亚当没那么容易打发。南渠后来真的再也没法动嘴了,他生无可恋地对着亚当说,“后面给你操,我的嘴不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正好顺遂了亚当的意思,他用翅膀拥起南渠,使他平躺在单人床上,翅膀折向背后,亚当同他对视,也看见了南渠瞳孔中映照的自己的影子,“闭上眼睛。”他安静地说。
南渠呆了呆,意识到这个闭眼是什么意思后,陡然失笑,“我又不怕你,”他耳朵动了动,尾巴绕到身前,圈着亚当翅膀后的腰,“我也有尾巴呢,你有翅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过了几秒,亚当平静地嗯了一声,他的羽毛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两双手,像南渠之前预想过的那样,亚当从指尖搓出一道水球,那水球细长如手指,端正地像个士兵一样站立着,听从亚当的命令,随着亚当沉默地抬起他的一条腿,这水球便像水箭一般咻地射了进去。
(嗷又是和谐和谐和谐)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南渠被`干的说不出话来,他听着自己打鼓的心跳,感觉又被亚当的大翅膀托起,托到了半空中,腿只能勾在他背上,头向后仰着,封闭的窗户反着光,是他又骚又浪的脸庞,他闭上眼睛,用力抱住亚当。
亚当变成了人,结束了。
南渠疲惫地关着眼帘,亚当可能又造了个水球,像他们每天泡澡那样被水裹着,唯有耳朵和脸浮在水面。不同的是,这次水球塞了两个人。他们不嫌拥挤地抱在一起,南渠在亚当的臂弯里就像个初生的婴儿,尾巴自然地像襁褓一样环着他缩成一团的身躯。
亚当就像被什么驱使了一样,在南渠的额角亲了亲。等他做完这个动作,自己也愣了,思索不出理由,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自然而然的举动,接吻也是,丝毫不像他了。而南渠反手打在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叫了什么,说道,“别闹。”
是对他说的吗?亚当不那么确定。
他把人放在他的床上,盯着沉睡的小猫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亚当才躺上床。
“晚安。”他安静地说道,也闭上了双眼。
他舍不得这尾巴,心想着这脑袋往怀里抱着一定很舒服,所以想当然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南渠很久没睡在别人怀里了,这个夜晚很安然,包括亚当也是,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家乡,除了母舰这里一无所有的沙漠荒原,烈日如火,炽烤着大地。宇宙缩成一个小黑点,缩到了他的胸口,像个熄灭的原子炉,强盛过后迟来的老态。
那天起,南渠和亚当的关系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亚当一开始只在长出尾巴的时候发骚,后来变得不再忌口,觉得有没有都没差。两个人说不清是谁调`教谁,南渠为日益见长的好感而高兴,亚当也为自己苦恼了许多年的无性生活而欣慰。
两人进入无我的状态,监狱里也开始盛传起一个大阴谋,许多人因此被关了禁闭,封闭的牢笼沉没到岩浆里,没几个人受得了。可阴谋论还是日益高涨,源头自然是洛伦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据说地心深处藏着第六维监狱的开关,那是整个监狱运作的关键,控制着无数齿轮,关掉它,那么监狱就会停止运作,不会在深夜里咯咯咯响,越狱难度也变得简单了些。”
南渠望着那篇亘古不变的小片天,昨天云彩在那个位置,今天也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不远处几个犯人围在一起,“听说了吗?地心里有出去的钥匙。”
亚当问他,“想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