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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只会让我们楚家自以为安全,寅家未必这样看。81中文网说不定他们以联姻麻痹我们,等时机合适彻底打垮我们楚家。只要楚家一直强大,他们就不会放心,永远不会。换成我,同样如此。”
楚伯来听完儿子的话,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楚傲天说:“我要重振旗鼓,重新谋划星州。”
楚伯来说:“可以。不过你损失的人手,只能你自己补充。我是不可能再给你帮助了。”
楚傲天坚定道:“我明白,父亲。”
等楚傲天离开,楚伯来露出笑容,自语道:“还好,没有失去斗志,没有放松警惕,没有放弃努力。你在困龙岛的失败,未必不是件好事。”
楚傲天不知道父亲对他的赞赏,边走回观天院边思考将来的计划。家仆来报,说虎州府少公子寅平来访。楚傲天转去招待。
这个寅平来此,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打探我战困龙岛的消息,二是找菲儿。
困龙岛的战事,早在楚傲天逃跑时,已经有消息传回虎州府。等楚傲天逃回虎州时,又有更详细的情报回传。
那些暗探的消息是一回事,寅家还需要亲自从楚傲天的口中听到一些情况,包括楚傲天的状态及未来打算。
寅平就是个好人选,谁叫他喜欢楚霓菲呢?
“天哥……”
“贤弟,你来了。什么都不用说,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来人,带寅公子去霓花园。去吧去吧,知道你等急了。其实你不用因为礼节先来拜会我,你去拜访菲儿也是一样的。”
楚傲天把寅平推出去,家仆说声“寅公子请”就在前面带路。寅平看看楚傲天,又看看远去的家仆,只好快步追家仆而去。
等寅平走远,楚傲天心里在冷笑。想来打探消息,没那么容易。先给你吃吃菲儿的脾气再说。
寅平到了楚霓菲的闺楼,结果真如楚傲天所料,丫环红儿说楚霓菲心情郁闷,不见客。寅平吃了楚霓菲的闭门羹,心里不舒服。只能转到观天院,找楚傲天。
这次楚傲天就不好再往外推了,传出去搞不好寅家还以为楚家是要反了呢。
花园里,凉亭下。果品小吃,一壶酒两个杯。楚傲天与寅平对饮。
“贤弟啊,为兄苦啊。”楚傲天一口吞掉杯中酒。寅平还没问,他自己先开口说。
“菲儿在困龙岛受了委屈,那个蒋顺什么东西,才开碑实力就敢出言调戏菲儿。还把菲儿强抢上岛,想要逼她成亲。如果不是困龙岛岛主蒋辽突然暴毙,就让蒋顺那个王八蛋得逞了。”
楚傲天又倒满酒,一饮而尽道:“可是做大哥的我想替小妹讨个公道,却反而大败而归。五个高手和三千将士血染困龙岛,只剩我一人独自逃回来。我无颜面对我的手下,无颜面对菲儿,无颜面对父母,无颜……”
又倒一杯酒饮尽,话不再说,只流两行泪。再倒酒时,酒壶被寅平按住。寅平说道:“大哥,慢点喝。”
楚傲天泪眼朦胧看着寅平:“慢?江湖人笑话我,天下人笑话我,都笑我做哥的无能,笑我楚王府被人欺负却没有办法。你看看菲儿她,都觉得没脸活下去。我以为你去看她,多少可以开解她。可是她,却连你也不见。她以前可是这样?”
寅平回想从前,楚霓菲确实不会这样。她总是喜欢和他聊江湖趣闻,讲江湖经历。他回答道:“她以前并不这样。”
楚傲天擦掉眼泪,抢过酒壶倒酒。“如果不是肖远山撮合那些武林门派联合起来帮忙,我何至于如此。你如果想让菲儿高兴,除非你能帮她从困龙岛那里讨回公道。”
楚傲天说出目的,端起酒杯喝酒,眼睛却暗暗观察寅平的反应。
寅平也拿起酒杯喝酒,说道:“天哥你也知道,虽然江湖把我称为贵公子,但那也只是因为我是虎州州主的儿子而已。远的不说,虎州境内最大门派天沙宗的欧阳千,同样不输于我。江湖有五公子,还有五少侠。”
“贤弟此话差矣,你手下的人马可不少于我。你也不必象我那样大张旗鼓地去,只要你能帮菲儿出气就行。菲儿知道后,你说她能不感谢你,能不喜欢你、崇拜你吗?要知道,菲儿最喜欢侠义之士,否则怎么会经常偷跑出去闯荡江湖?”
楚傲天并不知道寅彪已经定好继位人,又说:“你这样做也可以向你父亲展示自己的能力。否则被你的哥哥们比下去,下任州主就没你的份了。”
寅平没有说话,又倒起酒。杯满,酒壶空。楚傲天招手让下人来换酒。
寅平心想:父亲所料没错,这个楚傲天果然如此对我说。他就是想拉寅家出手,将事情扩大成虎州与星州的战争。
父亲啊父亲,难道大哥寅昊就一定比我好吗?难道我就不能比大哥更适合当州主吗?
“天哥,我也想为菲儿讨回公道,可是那困龙岛可不好打呀。否则,星州府早就打下它了。”
此时两人还没收到星州府趁机攻打困龙岛失败的消息。
楚傲天说:“不然。此次我大败而归,困龙岛料想我暂时不会有能力再去,所以那蒋顺定会上岸。我不相信困龙岛的人永远龟缩在岛上。”
寅平说:“你的意思是明的不行,来暗的?”
楚傲天说:“明不明暗不暗,就看怎么说怎么做。你明着过去,蒋顺会上岸给你机会?你暗中过去,结果了他再挑明是为菲儿讨公道。为自己的未婚妻出头,别人又能说你什么?菲儿知道肯定明白你的心意。”
寅平倒酒,与楚傲天对饮。
他说道:“天哥说得有理。以天哥之才,本不会输。只怪那肖远山实力太强,以大欺人小。得知天哥出战困龙岛,我父亲还对我们说,谁打下星州,星州就是谁的。如果楚家打下星州,我们寅家一定要全力支持楚家成为星州州主。”
楚傲天也说:“州主仁厚,待我们楚家不薄。只要州主能够支持我们打下星州,将来星州虎州联盟,天下还有何惧?贤弟,你如果能娶菲儿,咱们可就是亲上加亲了。两家的关系谁也打不破。”
寅平敬楚傲天酒说:“还请天哥多多在菲儿及伯父面前美言,促成我和菲儿的好事。”
“那是自然。我还等着贤弟你全力支持我打下星州,到时候也有你一份功劳。这也是你向菲儿证明能力的机会,不是吗?”
晚上,楚傲天在父亲的书房再次与楚伯来商谈,把今天与寅平的见面详说给楚伯来听。还说出要拉寅平去星州,想办法再图星州。
楚傲天还说最好让寅平与菲儿早日成亲。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寅家拖下水,防止寅家背后搞阴谋。
楚伯来让楚傲天明天去探探楚霓菲的口风,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