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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翠芝唤道。
“翠芝姐姐,怎么了?”
“公子在书房,要你去侍候。”
玲珑莞尔,点头笑道:“好的,姐姐,我这就去。”
砰砰砰,沈词安清冷的声音从书房传出,“谁?”
“公子,奴婢玲珑”玲珑恭敬道。
“进来。”
玲珑呼出一口气,进了书房。只见沈词安坐在桌案前,齐文洛站在一旁,郎情妾意,哦不,赏心悦目。
“玲珑快来”齐文洛瞥见玲珑,将玲珑叫过来。
桌上赫然摆放的是两页契约,书面契约,自是比什么口头承诺都要有效的。
“公子,这是?”
“这是同你的契约,你且先看看,还有何要求可以提出来,到时再议。”
玲珑拿起桌上两张纸,仔细审视,玲珑眼睛落在契约的那一刻,沈词安同齐文洛交换了一个眼神。
“若是可以,奴婢希望再加上一条”一盏茶的功夫,玲珑看完契约,缓缓开口。
你看,我就说这个小丫头没那么容易妥协,齐文洛向沈词安挑眉。
看她这么说,沈词安眨眼。
“你说,但是答不答应,还有待商榷”沈词安如此说道。
“公子其他的我都没有意见,只是想在加上两条协议。待到分成达到三十万两,还望公子能放我和娘亲,琉璃的卖身契。若是公子反悔,也当赔付奴婢三十万两。”
“这……”齐文洛看向沈词安。
“卖身契不过在侯府当中,公子身份高贵,不着这一小小条件,公子应当不为难吧。”
玲珑笑的沈词安激灵一下,像被狐狸盯上的猎物一般,“倒不是不能考虑。”
“奴婢多谢公子。”
齐文洛改了又改,终是将此契约定了下来,二人立下契约。随即由齐文洛出门找了保人,不到半日这契约便定了下来。
让玲珑有几分在意的是,契约中并不是玲珑最初的定下的分成,而是换成了玲珑占三,沈词安占七,由此定下。
玲珑对这契约其实并没有异议,玲珑本就没想过同沈词安五五分,只是想着为后面的条件让步而已。
玲珑其实对此感到庆幸,若非投到这么一家,玲珑自然也不会显露出自己的智慧。沈词安是个君子,齐文洛也是个厚道的,自然不会贪图这些。
玲珑有一点倒是说错了,沈词安是个君子不错,但若说不贪图钱财,确实不能的。不过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公子,不知过两日能否出门一次。”
“书房的元书纸没多少了,怕是用不了两日,过些时候去买些回来。”
玲珑笑容满面,倒是没想到沈词安会特意找理由,“奴婢多谢公子。”
“去吧。”
“是。”
“文洛,你怎知她会就此妥协”沈词安看向齐文洛,眼睛闪着光。
“这哪里能知道,不过是有弱点而已,若非玲珑顾及许娘子和琉璃二人,她大概也不会就此妥协。”
齐文洛不会让沈词安知道,当时父亲也是如此。若非是他,齐盛也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是父亲的弱点,许秋也是玲珑的弱点。
“那次是咱们明日再议”沈词安说道。
“那我先回外院了,明日再过来。”
沈词安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文洛你和我是同岁来着,就是你不会看上那个丫头了吧。”
齐文洛微愣,笑道:“哪里,连你都没娶亲,我又何来看上的姑娘,等你成亲后我在考虑吧。”
“那就说好了,我不成亲,你也不许成亲”沈词安固执道,沈词安平日里就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一碰上齐文洛的事,就不冷静了。
“好啊,一言为定”齐文洛温和的笑着。
玲珑本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沈词安知道,却不小心将此事忘记,再说打算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这日玲珑出门,前往蕴绣楼,玲珑知道婚服破碎的事情,可不能让蕴绣楼李掌柜察觉。
“李掌柜,我来了。”
李掌柜一看到玲珑,就高兴的迎她进门,“玲珑你可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咱们定了五日后,我自是要按约定之日前来。”
李掌柜看着玲珑这样,冒出几分心急,“玲珑快来,我有事同你说。”
玲珑被拉进后方,一眼看到被布蒙上的婚服,不动声色的撇了两眼,“娘子有何事?”
“上次你绣的那件婚服出了些问题,不知你能否修复,或是在两月内在绣出一件?”
玲珑略作苦恼,“若是不严重,或许我可以修补,两月就绣出一件,怕是时间来不及。”
“也只能如此了”李掌柜掀开嫁衣上面的布匹,只露出破损的嫁衣。
“这……”玲珑皱起眉头。
“可有困难?主家说可以多出五成的价钱,若是玲珑能够修补,这多余的五成,我只占一半。”
李娘子这么诚心,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玲珑拿起婚服,皱起眉头,“怕是也要月余。”
“四十天内能否完成修补”李娘子激动问道。
“可以”玲珑脸上带着几分坦然。
“那次是就交给你了,我先将余下银钱交给你”李娘子为表诚意,先行将上次的银钱交给玲珑。
拿着沉甸甸的盒子,玲珑高兴的晃了晃。木盒同婚服一起放好,拿上预备的金银双线等修复针线,同李娘子告别回了永宁侯府。
“到时要绣些什么,才能遮住这被撕破的婚服”玲珑细细想着脑中的花样子。
思来想去,到底是决定用五福花纹绣上去,用以遮挡破损婚服。
这撕裂的地方正巧在凤尾上方,到是不知那个丫鬟是否是故意的,可现在也无法了解了。
那丫鬟被打的半死不活,虽没有立即死亡,若没有人参、灵芝这等滋补之物,却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如今又被发配到了庄子上,怕是很难再见了。
五福,取自蝙蝠的“蝠”与“福”同音,多子多福,此寓意绣到婚服刚好。
这五只蝙蝠,绣在凤尾,宛若百鸟朝凤。寓意甚佳,颜色又好,穿到二小姐身上,自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