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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息僵住，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我早该知道的。”
“这条命续了那么多年，也该还回去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命运。
小公主有些疑惑，迟疑着道：“可是…我没有说不能救呀。”
身旁的南楠顿时送了一口气，提着的心跟着放松了下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祈儿，下次说话不能那么大喘气，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她可是很信任她的宝贝祈儿的，只要她说能救，那她就一定能救。
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过那位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史密斯博士，追着问公主殿下她自制的那颗丹药丹方是什么。
而那个时候，公主殿下才6岁。
此时的江拂息耳朵里，脑海里，只回荡着小公主轻描淡写的一句“没说不能救”。
他找过很多大夫，那些人只说他体质虚，吃点回元丹补一补就好了，只要他自己清楚的明白，他每个月都要遭受怎样的痛苦。
如若只是身子虚，又怎会这样？
直到他遇到了东方雄，医学世家的家主底蕴到底是不一样的，他把了脉之后，只说了一句中毒，还有那令江拂息绝望的四个字“爱莫能助”。
后来，他就来到了伊尔卡。
所有人都说他没事，他没病。
东方雄说他中了毒，没人能救他。
可是眼前这个年纪比他还要小的小公主却坚定的告诉他，她能救。
就像是陷入深渊中的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团光，他只想好好握住，让他逃离这片黑暗。
对了，把脉！
江拂息突然想起，公主殿下从未给自己把过脉，可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了他中毒。
他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或许，他是该相信的。
即便小姑娘看上去特别小，特别的软萌，说出来的话他理应该当孩子的童言无忌来对待。
可是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想就此错过。
“你…”
江拂息突然梗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他又想起，小公主身份尊贵什么都不缺，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劝说她来救自己。
他在这个女孩面前似乎没有任何资本。
小公主见他声音顿住，面上的神色有些黯然，她竖起了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弯眸开口。
“我只有一个要求。”见他愣住，小公主又继续说，“你得跟在白身边。”
“如果他需要你的话。”她又补充了一句。
江拂息有点不解，像闻人殿下这样的人，也需要他保护吗？
不得不说，江拂息的自我感觉还是挺良好的。
小公主自然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她哼了声：“我是让你看他身边有没有出现别的女孩子！”
小公主明显要炸毛了，可她就是生气起来也没有任何威慑力，看起来可爱极了。
然而下一瞬，他就想收起自己这个不该有的想法。
因为他下意识的多嘴了一句：“如果有呢？”
却见刚刚还眉眼弯弯的公主殿下瞬间冷了紫眸，但她依然在笑，唇角的弧度上扬的略显夸张，她的声音低低的又轻轻的——
“那就…让她去死吧。”
像是毒蛇一般缠绕住江拂息的脖颈，让他有种窒息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