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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等了有一会儿,烤串陆续上来,还有麻辣粉,汤底是林晗很喜欢的味道。
吃着烤串,喝着汤,还有不可或缺的蒜蓉茄子,林晗的味蕾十分享受。
毛团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烤串,眼巴巴的,可怜极了。
今天吃烧烤,沈萧也就不限制林晗喝饮料了,她直接拿了两瓶玻璃瓶装可乐,用吸管喝着。
今天的烧烤,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热闹的夜晚,凉凉的夜风,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她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直到沈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眼底的怀念渐渐消散。
从前,漆黑的夜晚,给她留下的是漫长的等待。
那是一年的寒假,他们没有回老家过年,妈妈跟着一副一起去上班,这时就要带着她一起。因为她和那些工作的人不熟,妈妈就让她待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来。
也不是不让她出来,她出来也是没有意思的。
房间里有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没有呢。
那个房间的电视机在她的印象里已经模糊了,似乎是没有打开看过的,抑或是根本不能用,她觉得十分无聊,只能借用寒假作业打发时间。
可小孩子的天性是玩啊,她没办法玩,就在房间里,做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做,全靠发呆打磨时光,消减她心中的孤独寂寞。
今天待在公司,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段令人窒息的时光,但不同的是,沈萧就在她能看见的地方,会怕她无聊和她说话,还有毛团陪着她。
可那时的她,一无所有啊。
妈妈见不着踪影,没人陪伴,甚至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漫长的等待。唯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妈妈。
从早到晚,一直等着。
到了晚上,她便没有待在房间,坐在外面的平滑的石头上,默默地看着某个方向,期待姨夫的车过来接她。
漆黑的夜晚,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寒风吹进了衣裳,但冷不过她的心。
她没有表,不知道时间,只知道一直数数,等待那一抹光亮,等待姨夫来接她。
她心里安慰自己,再数五分钟姨夫就来接她回家了,可是每天晚上,她不知数了多少个五分钟,从期待到气馁,再到重新鼓起希望。
她不是一个积极的人,她只知道,如果不一遍遍地安慰自己,她或许早被孤独吞没,唯有寒凉才能刺激她的心,让她不会麻木不仁。
从早上起床,八九点到达那里,到晚上九点半,这期间,那么长的空荡,那么长的寒假,就这样过去。
那一年,她吃够了孤独,再也不想等待了。
若是她没有坚持住,可能就被无边的孤独寂寞逼疯了吧。
这也是林晗后来的心变得坚硬的原因,很难有人得她认可,朋友,不是随便一说就是的。
她真心认可的朋友好像是很少的,云荨她们是室友,室友又是一个特殊的关系了。
沈萧见小姑娘越吃越沉默,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忧,不禁出声,“怎么了?都不说话了?”
林晗收敛了曾经的回忆,朝他淡淡一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沈萧用力地牵住她的手,重重地说道,“以前的事我们不要再想它了好吗?”声音里带着乞求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