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空下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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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我应该会很累得才对,然而实际情况是我完全没有睡意。与其说是不困,不如说是静不下心来睡觉,我从床上起身,就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环顾周围。

    这是一间在一楼的房间,像大多数单人间一样,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这些极其简单常见的东西组成了这个房间装潢,不可思议般地齐全。而且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没有人住的样子,晰难道预先知道了我会来,所以事先打扫好了吗?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看着衣柜门上镶嵌着的镜子。镜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银光。

    镜中的自己,除了头发稍微长一些意外,胡子剃干净了,衣服也换了一套并不算太旧的布衣,现在的样子比起之前的胡子拉碴,头发杂乱,一身破烂不堪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至于形象大变的原因自然是洗了个澡,并且借用了浴室里放的剪刀把胡子刮了。让我意外的是晰竟然有男性替换的衣服,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了其它的问题,比如这个拥有两层楼的木屋竟然只有晰一个在居住,晰难道没有其他的家人吗等等。不过我并没有深究,如果晰不跟我说,我自然就不会去挖她的隐私。毕竟我也才来了一天不到,要摆好自己的位置—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感觉有点口渴啊。”

    这么想着,我打开房门准备到厨房倒杯水喝。

    也不需要点燃油灯,月光足以让我看清走廊的路,再加上本来就在黑暗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即使没有灯光也能走得很顺利。

    来到厨房的门口,我发现少女静坐在椅子上,月光透过窗户铺散开来,将她的头发染成了银白。

    “啊?你也没睡吗?”

    应该是听到了我的脚步身,晰转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嗯……”

    我回应了一声,倒了杯水。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跟我去二楼怎么样。”

    “二楼???咳咳咳……”

    我喝着水,对着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惊愕,被水呛了。

    唉唉唉?!进展怎么这么快,我们才认识一天啊。不行,这样不行……

    “…夜晚的星空很美丽呢”

    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什么嘛,原来是看星空,多情的我真的是……我开始感到一股羞耻感,就好像自己写一些yy日记,结果被别人看到的那种感觉。

    晰点燃油灯,走在我的面前。在晰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二楼,二楼除了晰的房间外,貌似还有一个放杂物的房间。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我以为晰要带我进她的房间,结果她带我走进了这个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却并没有杂物间的那种杂乱且充满灰尘的感觉。几个箱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起,外面一层并没有灰尘,看来晰经常打扫这里。

    晰搬来一个木梯,靠着墙,爬到顶端打开了天花板的一角。月光顺着开口倾泻进来。

    晰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然后指了指头顶。

    意思是要我爬上去吗?

    我走向前,等晰上去后,也开始攀爬。

    不经意间抬头望去,满天繁星。

    深夜的村庄是安静无比的,除了风偶尔吹过时树叶发出的声响外。别无它声,世界安静地仿佛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仰望天空,仰望着这寂静的世界,只有夜空的繁星和残月陪伴着我们。

    我被这安静祥和的氛围给感染了,不禁放松下来。坐在一旁的晰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感到气氛很好的我,决定开口问晰,将一些疑问解决。

    “晰,之前我有些问题没有问你,现在问你可以吗?”

    “你问吧。”

    晰回答得很快,似乎预见了我会这样说。

    “关于能力,关于神威,关于这个世界,我一无所知。”

    我开始严肃起来。

    晰望着夜空,并没有将头转向我,开始慢慢讲述起了这个世界的事情。

    “我们处在一个叫斯沃兰克的大陆,斯沃兰克有着众多的小国,所以常年都处在战争之下。而这片雾之森林处于斯沃兰克大陆的东南方向,森林庞大且有魔兽出没,所以少有人来往。”

    “魔兽?那是什么?”

    “身体强壮且能使用魔法的动物,你可以这样理解。”

    晰停顿了一下,应该是整理了一下话语,接着讲述这个世界的事情。

    “在这个斯沃兰克大陆,有着四种人。”

    “四种人?”

    “第一种是一般的人类,第二种是神赐者,而神赐者你已经见过了。”

    “村长就是神赐者?”我想到了晰之前说过的“神威”二字,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村长。

    晰点了点头。

    “村长就是神赐者,神赐者如字面上的意思一般,是被神所赐予能力的使者。一般人都有机会成为神赐者,在经过教堂的仪式后如果有神光降临,就说明你获得了神赐予的力量。”

    “神所赐予的力量的大小依天赋决定,也可以后天依靠锻炼增强。神的力量强化了神赐者的肉体,并使其善于格斗或者使用武器。而其中,村长今天发出的神威是神赐者特有的能力之一,能够压迫对手身心。”

    难怪村长靠近我的时候我越来越难受,原来是村长释放了神威导致的。

    “第三种则是心术师,这个我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是依靠心灵的强大来释放魔法的职业。因为比起神赐者,心术士对于世人来说就比较神秘了。”

    晰笑了笑。现在已经说了三种人,我记得一开始是说有四种人的对吧,最后一种是什么呢?没有犹豫,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再次开口。

    “最后一种,是能力者。而在你的眼前,就坐着一个能力者。”

    说起能力者的时候她的话语中似乎带着悲伤。

    “有些人在出生的时候,会带着一块宝石,在某一天宝石会破碎,那一刻破碎的宝石便会赋予所带之人能力,被赋予的这些人便被称为能力者。而能力者被赋予的能力每个人都不同,但是大部分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没用。”

    “没用?”我有些惊愕。

    “就是没用。”晰用肯定的语气再次确定。

    “不过,实际上别的能力者的能力是怎么样的,到底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毕竟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别的能力者了。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也大多都是长辈告诉我的。”

    停顿了一会,声音再度响起。

    “在能力者的宝石破碎的时候,也就是被赋予能力之时。能力者会被索取代价。”

    “代价?”

    “很不合理对吧,没有任何征兆地就突然被赋予能力,还向被赋予的人索要代价,简直就是个诅咒,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被施下的诅咒。”

    晰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

    “晰,你的能力……”

    “四年前,我的父母被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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