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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是酒喝多了,一时没忍住,怎么样,你的头没事吧?”
我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吃早餐没有啊?咱们随便吃点,张总10点才到呢!”
李敏急忙说道:“好啊,昨天喝了不少,早上一起肚子里没东西,是真饿了!”
我们吃着早餐,李敏一边不停地看表,一边有点紧张地说道:“我需不需要准备点什么礼物好啊?”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道:“敏哥,你大小也是个央企的高层啊!至于吗?”
李敏尴尬地说道:“不紧张不行啊!要是能和张总合作上,我的事业可能提高一个档次,他们之前说的公司副总裁的位置,真就是我的了!”
我摇着头道:“你要是这样想,这事就是成了,你也肯定吃亏的!”
李敏啊了一声问道:“怎么这样说啊?他不是你好朋友吗?难道还会坑你啊?”
我撇了撇嘴道:“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他是生意人,你要是示弱,或者表现的太想和他合作的话,他就会抓住机会,这样你们的合作肯定就不是平等的!即使你们达成了合作意向,你在公司也不好交差的!到最后,分分钟你不但无功,还可能犯下过错!”
李敏惊讶道:“是啊,我怎么没想过这点呢?太急于求成了!兄弟,你真是事事想得周全啊!我和你说句实话吧,你刚来找我的时候,我是真没太在意你,你也知道,你这级别,和你的能力实在不太相称啊!要不是你们黄总让你,给我带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都未必肯见你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李敏看我没在意,就继续说道:“我就是十分好奇,我看你做事的风格,你绝不会就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小小业务员!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是你犯了什么大忌,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吗?不然,就是你之前的领导瞎了眼,就这么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我一个不会知人善用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你的领导会不知道,除非是他们嫉贤妒能了!”
我苦笑道:“敏哥,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工作也没几年,之前是技术的,后来误打误撞才做起了销售,我这人其实比较内向,不太爱和人交往,也不爱说话沟通,自己脾气还大,还总是自命清高,这些毛病我都知道,就是老不改!要说我有什么能力,那是真的瞎扯淡,不过是自己吃的亏比较多,总结出一点点经验,加上我这人胆子小,也没有远大的志向,就混成今天这样了!饿是饿不死,可要想大富大贵也是不太可能的!敏哥,你是真高看我了!
再说,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还怕耽误你时间呢!张总的确是和我关系不错,但我们也只是朋友关系,未有过利益瓜葛,所以,之后的事,还得靠你自己了!”
李敏摇着头道:“兄弟你错了!自从你真的能把张总介绍给我,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了!昨晚的那几个人,不懂事,什么都不知道,以为依靠我赚了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只有你昨天才提醒了我,我才是当头一棒,我现在有权,他们各个都宠着我,捧着我,一旦我失势了,就会不同了,他们没一个人为我想过,就想着怎么在我身上捞好处,想想都知道他们也就这样了,你则不同,你是真正地提我考虑的,做事稳妥,做事还细心,大局观又好!
我想好了,这次的事情完了,我就和你们黄总说,你到我这里来,你来帮我,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只要你提的出来,我就办得到!”
我急忙回绝道:“这可不行啊!敏哥,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何德何能啊?让你这么看中我,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昨天也就是就着酒劲,在哪儿胡说的,你不怪我就很好了,还让我跟着你干,我可没那个能力!”
李敏笑着说道:“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欣赏你!这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还要争辩,电话响了,张总到门口了!
我急忙站了起来,李敏也跟着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走在我后面。
张总下了车,走进了大厅,穿着一件土灰色外衣,头发还是那样的一丝不苟,我急忙先上去几步,想着吩咐他一下,千万别说错话。
谁知道李敏跟得近,步步不离,我还没开口呢,李敏就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道:“张总啊,真是不该让您过来见我们的!”
我皱了皱眉,刚和他说完,别这么迫不及待地套近乎了,他也不听我的啊!
张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马上笑着说道:“都一样,都一样!陈……”
我瞪了他一眼,抢着说道:“辰弟的错啊!让你这么山长水远地跑过来!”
张总想起了,我昨天和他说的话,忙说道:“这是什么话呢?老哥来看看你,不是也很应该的!”然后,又觉得不能冷落了李敏,又说道:“再说了,听说你认识华信的李总,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了!”
李敏受宠若惊道:“这是哪儿的话啊,张哥也是我的老大哥,既然是辰弟的老大哥,那就是我老大哥了!”
我笑着说道:“就别站在大厅攀亲戚了,咱们里面做!”
我看了看表,才10点钟,吃午饭还早,就建议道:“要不直接去我房间谈吧,这里人多,给人见到了怎么都不太好!”
李敏急忙道歉道:“是我考虑不周道了!你的房间……”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就很直接地说道:“张总也不是外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张总没明白我们两个的意思,以他对我的认识,我住的酒店都是商务套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而李敏却觉得,我可能就住在标准的双人间而已,估计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怕怠慢了张总。
进了房间,李敏才放下心里,我住的是商务套房,还有小客厅,还有个茶盘在茶几上,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包茶叶,准备泡茶。
李敏再次皱了皱眉,我这次没和他说话的机会道:“这是我从福建老家拿回来的茶叶,你们试试!”
李敏不解地问道:“你老家不是东北的吗?怎么又成福建的了?”
我还没解释,张总就笑着说道:“李总,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辰……弟的出身啊?他父亲是福建人,他母亲是东北人,后来全家去了广东珠海的!”
李敏惊讶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又来四川发展了呢?”
张总看我瞪了他一眼,撇了撇说道:“这个得你自己问他了!他啊,天南海北地走,我听说前段时间一直在上海的!”
我深呼吸地一口气道:“我那不是混不下去了,又不想啃老,就自己来四川了!”
张总差点笑出声来道:“你啃老?”
我白了他一眼道:“就是不想啃老,你这也要笑话我啊?”
张总终于收起了笑脸,对着李敏说道:“李总,咱们呢,今天就先认识一下,你的具体诉求呢,我可以叫我们采控部的经理过来,和你下面的销售经理谈!我之前,也知道你们华信的,不过我没具体过问,这次咱们见了后,这事我可以叫他们提升日程!”
李敏眉开眼笑道:“这样最好了!太感谢张总了!张总真是个爽快人,快人快语啊!:“
张总摇着头:“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辰……弟牵头的事,我肯定觉得不会有问题的!他眼光准,做事稳妥!”
李敏再次望向了我,我急忙解释道:“之前和张总合作过几次,我是说我之前的公司,都挺成功的!张总也是性情中人,看得起我!”
张总还要谦虚,我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张总,你要是再这么客气,晚上的饭局可就是你请了!”
张总哈哈大笑道:“以前请你吃饭,你都不去,现在竟然让我请吃饭,真是难得啊,我可不能让你如尝所愿,我可没带钱,这是你常说的话!”
李敏抢过话头道:“都别争了!这顿饭啊,我张罗!这里可是我的主场啊!”
李敏高高兴兴地去准备晚上的饭局了,张总这才好奇问道:“陈总啊,这是搞哪出啊?深入敌后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个李敏不是敌人!他们公司现在正在扩大市场,占领市场是他们现在首要的政治任务,这个李敏呢,虽然贪财好色,但做事还是有板有眼的,而且现在他急于上位,这扩大市场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你呢,为你们公司节约成本,可以有很多条件和他们谈的!你也看到了,他今天的态度,这事不用我说,你都知道好处大大滴!”
张总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陈总一向做事稳当,叫我过来肯定是有好处的!不过,这贪财好色的,不会误事吧?”
我解释道:“这都是小打小闹的!正常交易就是了,钱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大事应该不会有,还是那句话正常范围内的,随便做就是了!”
张总嗯了一声道;“我们公司还真有这方面的需求,最近新接了成绵,成南高速公路,西南地区的新基建项目还真挺多的,他们要是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用谁不是用啊,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然后带着疑问的语气问我道:“那这里面你怎么赚钱啊?要不省出来的,我分你!”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就真是挪用公款了!以权谋私了!我自然有我的好处,这事还用你操心!”
张总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这无利不起早的人,要是没啥利益,就这么便宜我了,我还真有点不安呢!”
然后,我们两个同时哈哈大笑。
晚上6点,李敏就过来敲门了,看见我和张总笑着走出来,说道:“晚上咱们去江小白吃川菜怎么样?”
张总笑着说道:“都行啊!不过,我这平时也是吃多了酒店的,要是能简单点,就简单点吧!”
李敏客气地说道:“放心,一切从俭!”
李敏的车是和我一样的奥迪A8,坐进车里,张总又不经意地说道:“这和你的车都同一年款啊!要我说啊,这车真不如S600好,我就喜欢奔驰车,也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奥迪呢!”
李敏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解释道;“这是公司给配的,我自己开卡宴的,这车我也太喜欢!”
到了餐馆,我一看,这餐馆的装修,就知道,这里便宜不了。
门前站着唐辉和何总,没看见杜刚。
李敏一下车,就低声问我道:“他们两个在好不好啊?要是不好,一会而儿就让他们自己走就是了!”
我马上回答道:“没事,没事!人多热闹,不然一会儿冷场了就不好了!”
李敏嗯了一声,再次问道:“那要不要在找些人活跃下气氛?”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摇着头道:“刚认识,不太好吧?不过,就何总一个女人,是不太好,要不……”
李敏想了想说道:“英子上不了台,还是算了,我有办法了!”
我嗯了一声,赶快介绍一下吧,张总站在那儿挺尴尬的。
李敏一看,可不是,张总站在唐辉和何总附近,明知道他们是在等他的,可又不好上前打招呼,唐辉和何总呢,也不好主动上去。
李敏紧走几步,介绍后,一起上楼,还特意让我走在前面。
落座后,我和李敏坐在张总旁边,两边再是唐辉和何总。
李敏和唐辉低语了几句后,唐辉出去打电话了。
菜点完后,问张总喝什么酒,张总看了看我说道:“二两陈今天打算喝几个二两啊?”
我撇了撇嘴道:“我能喝你两个!咱们啊,还是喝梅子酒吧,就你那酒量,要是喝白的,饭还没吃完,你就得被送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