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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米蜜儿剧烈地颤了颤。
她希望自己听错了，希望自己会错了意。
她没有动作的反应让霍廷琛不悦地眯眸，“听不懂吗？我让你脱衣服。”
脸色变得惨白，米蜜儿坚定地摇头，“不要！”
他怎么能对她提这种要求！为什么要她脱衣服，他想干什么！
“不要？怎么，你想为霍枫守身如玉？”霍廷琛微微地笑，笑得冰冷残忍，好像自己说的话不过是谈论天气那么简单。
米蜜儿一怔。
霍廷琛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为霍枫守身如玉？她和霍枫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想回答说“不是”，可如果说“不”，他会不会就以为自己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了。
米蜜儿抿抿唇，依然坚定，“不管怎样，我不脱！我……”
“那就滚！别跟我谈什么霍枫的事情！”刚刚还笑着的人，表情忽然变得狠戾狂躁，怒瞪着黑眸看她，好像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吃掉她一样！
她也有自尊的，她不是任人宰割、嘲弄的娃娃！
米蜜儿喘息了几口，握紧拳头，再次转过了身。
“要是想看霍枫坐牢，你大可以现在离开。”霍廷琛的声音又平缓下去，含着嘲笑，“反正你本来就是无情无义的女人。”
坐牢！
这个词语让米蜜儿停下了动作。
要是没有霍廷琛的帮助，霍枫真的会坐牢吗……
她又想起了靳律师之前说的话，还有那个警察告诉她的话，用力咬住了唇。
“为什么要这样？”沉默许久后，米蜜儿颤颤地开口，染上氤氲的眸子看着他，“为什么要在霍枫的事情上，这样对我？”
她不是傻瓜。下午的事情，现在的事情，都让米蜜儿察觉到，这是霍廷琛故意而为的，目的就是她。
他让她来，又让她走，走了又再拉回来，反反复复，就像猫抓老鼠，在吃下腹之前，对老鼠尽情玩弄。
“蜜儿，你一直是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想得到的。”霍廷琛勾起唇角，慢慢地说，“一年前你给我的羞辱，我岂有不还的道理，而且要连本加利地还给你。”
果然是这样……
咬住唇的牙齿，在她颤抖的时候不自觉地用了狠力。唇瓣被咬破了，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慢慢散开……
他果然如此恨她，还牢牢记住那时候的事情，所以下午的见面，不过是对她羞辱的开始。而现在，才是他游戏的“正餐”……
一边是她的尊严，一边是霍枫的清白。这是霍廷琛给她的选择题，不得不选的题……
“是不是只要现在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能去帮霍枫？”终于，她还是选了他想让她选的。
知道她是答应了，霍廷琛满意地加深了笑意，淡淡说道，“你要是做得让我满意，我自然会考虑。你以为靳律师不知道是我在这吗？他知道只有我才能帮霍枫，而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女人，只能被牺牲。”
“就是为了达到羞辱我的目的，你连兄弟情都能不顾吗？”米蜜儿还是忍不住去问。
“哦，不是，”他眸中闪着讥讽，“是因为能有羞辱你的乐趣，我才给了他机会。你也不要觉得不值得，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玩过。这笔交易，你不亏。”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霍廷琛，他果然变成了无情无心的怪物！
面对一个怪物的羞辱，她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很快就能忘记的……
已经被他玩过的她，再被他玩一次又如何……正如他说的，她不亏……
不自觉的，她笑了，笑得那么悲凉，那么绝望，那么凄美。
她慢慢地朝霍廷琛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走上刀尖上，心那么痛，那么痛……
终于，她来到房间的中央，隔着一张茶几，在霍廷琛面前停下了。
“很好。”霍廷琛满意地点头，撑起的左手托着脸颊，清冷的目光像是在等着看一场表演，“开始吧。”
忘记自己的灵魂，忘记自己还有尊严，告诉自己只想着霍枫能够早点出来，只想着在霍枫平安后，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见这个像怪物一样的男人……米蜜儿颤抖的手指开始解开身上外套的拉链……
已经是冬天了。虽然南城的冬天温度向来不是很低，可怕冷的米蜜儿还是穿上了好几件衣服。
看米蜜儿脱掉身上的薄棉衣，看她一粒粒解开穿在里面衬衣的纽扣，霍廷琛额上的青筋也在突突地跳动，拿着手杖的手指也用力到了骨节森白。
即便分开了一年多，可她莹白美丽的身体每夜都会出现在他梦中，他依然熟悉到了刻骨铭心。
他记得她身上每一处有痣的肌肤，记得她身上每一处蜿蜒的曲线，记得她每一个敏感点，记得她娇喘时酡红脸颊的样子，记得她攀上巅峰时身体泛出粉红的美态……他甚至都还能感觉到手指从她身上游离过时，那种滑腻微凉的销魂滋味……
这些他都记得。
在米蜜儿渐渐褪去衣服的时候，和她结合交缠的记忆更加真实、更加强烈地冲撞神经，撞得他体内熊熊燃烧起了火焰，到处火花四溅，连深邃的黑眸里都迸出了难以掩藏的火光！
他没说话，她便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可是，他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即使不看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房间里的温度在蹭蹭上升，炙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就像以前被他凝视过、抚摸过的那样……
那么温暖的回忆，却又对上这样残酷冰冷的现实，心口被狠狠割痛了，在褪去长裤后，米蜜儿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裤的自己，低垂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她站在那，身体还是那么雪白莹润，在房间中央的水晶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饱满的胸，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挺翘的臀，修长的大腿……
她还是那么爱穿纯白色的内衣裤。只是现在，不再是那种绣着卡通图案的小可爱了，而是换成了镶着蕾丝边的那种，成熟了，妩媚了，性感了……
而那对曾被他大掌恣意爱抚的绵软，明显也长大了，挺立的弧度让人血脉喷张。
她环抱着自己，想尽可能地遮掩身体，却无意识地更加聚拢了她的胸，深渊，让他想深深跌进，再也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