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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江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猜测,等他缓过神来,发现已经来到了第二扇石门前。
医生和尘然已经从连体婴的亲密状态分开。
两人一左一右,分别占据着一处地势。
“在外面等我,”江城用习惯性的语气抑扬顿挫说:“我要先和尘兄弟进去忙些事,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闻言胖子愣了一下,大脑还停留在之前的猜测上,没有反应过来,但出于对医生的信任,他还是点点头,嘴一抽说道:“你们俩慢慢来,不着急,我可以等。”
尘然嘴角咧开,眯着眼盯着胖子,说道:“那就辛苦胖兄弟等等了。”
“他辛苦什么,”斜眼瞧着尘然,江城不满嚷嚷道:“要辛苦也是我辛苦!”
尘然歪着头,多看了江城一眼,随后留下一个眼神,也不再说话,退后一步转身闪进了石门。
眼见尘然走了,胖子立刻小跑到江城身边,用急切但还是压的很低的声音说:“医生,你自己进去不会出事吧,我怎么感觉里面......”
江城吧唧吧唧嘴,扭头对一脸关心的胖子说:“放心,”他拍了拍自己的腰,呲牙道:“我有多厉害你还不清楚吗?我可是夜场的......”
后面的话胖子自动屏蔽掉了,不过他还是劝医生小心一些,要是情况不对就大声喊,他跑进去帮忙。
“留在这机灵点,”医生盯着他们上来时走过的阶梯,忽然开口,那阵戏谑的表情不见了,他收回视线后指了指脚下的位置,几秒钟后说道:“下面有问题。”
胖子缓缓睁大了眼睛。
......
“郝兄弟,”尘然看着小心翼翼闪身进来的江城,笑着说:“你这是做什么?有我在这里,难道还担心有人在门后偷袭?”
江城拍拍自己的衣服,略有些拘谨的歉意说:“别见怪啊尘兄弟,我小时候被躲在门后的狗咬过。”
他环视四周,除了缩在墙角里的老女人,哪里还有苏安的影子。
苏安......也失踪了。
但与之前失踪的两个人不同,他们可以肯定,苏安就是在这间房间内失踪的,而且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他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
所以......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老女人。
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两人都是聪明人,从石盘处,以及石柱上用暗纹雕刻的画上获得的信息,再加上自己的判断,已经足够他们还原大部分剧情。
不得不说,黑石镇的历史,远远比他们之前所想的还要复杂。
而黑石镇上的“东西们”所叙述的故事,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们根本就不是原住民。
江城很早就有疑惑,这座孤岛上的原住民怎么可能打造出铁器用作武器?
还是批量生产。
他们是入侵者,乘着巨大木舰而来到这里的入侵者。
就如同15世纪,乘坐“五月花号”登录美洲普利茅斯的,为当时政府所不容的清教徒。
石柱上的第一幅雕刻画,记载的便是这群入侵者的起源。
海上巨浪滔天,这群入侵者们大概是偶然间发现了这座岛屿,也可能是遭遇了海难后,木舰搁浅在了这座岛屿附近的海岸。
单纯的当地原住民好心接待了他们,给予他们必要的食物,以及住所。
很快,他们就与当地的原住民,也就是曾经真正黑石镇上的镇民们熟络了起来。
这也是第二幅画想表达的意思,两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的人聚在一起,背景是大海,人影扭动着,像是载歌载舞。
第三幅画,有人在森林砍伐木柴,另一些人在搁浅在海边的木船爬上爬下,看样子是在帮助修理船舶。
可古怪的是,无论是砍伐木柴,还是修理船舶的人,都是身着古怪服饰的当地人,而本该亲力亲为的外来者们,此刻正聚在暗处,窃窃私语,时不时对着森林方向指指点点。
显然,他们发现了什么。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发现,才导致他们并不愿意离开黑石镇,而是起了一些其它的心思。
在接下来的画作里,视角不再单一,开始接连跳跃,笔触也愈发犀利大胆。
一个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条长龙似的队伍从镇子外汇聚,然后出发,悄无声息的走进森林。
之所以能领会到深夜,悄无声息这样的意图,是因为画者用了对比的手法。
左侧是进入森林的队伍,而同一幅画的右则,则雕刻有一群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样。
进入森林的是原住民,而呼呼大睡的,自然是外来者。
原住民有意选择在深夜,悄悄进入森林,目的自然是避开外来者的耳目,而且......他们中间的几个人,还抬着一块类似木板的东西。
木板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一条手臂无力地垂在半空中的......死人。
深夜,一行镇民不打火把,悄无声息的抬着一个死人进入森林深处,想想就觉得诡异。
可更诡异的是......那些外来者们。
他们姿态各异的躺在床上,每个人都是舒适的睡姿,但在代表眼睛的位置,通通都从上到下狠狠刻上了一道缝隙。
就如同是蛇类一样的竖眸。
他们当然不是怪物,江城缓缓吸了一口气,他想画者所希望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他们只是在装睡,实则全都醒着,并没有睡着。
而且完全清楚外面发生的事。
接下来的画作也印证了这一点。
下一幅画,视角突变,很像是现代偷拍的感觉。
画面中间,一群衣着古怪的人围在一座巨大的石盘边缘,手拉着手,有人叩拜,有人哭泣。
石盘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缓缓从石盘上走出,对这个女人的刻画比其他人要细致许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连裙摆上的褶皱都能看清。
有镇民毕恭毕敬的上前,递给她一个瓦罐样式的容器,女人接过后,将容器高举过自己头顶,然后骤然倾倒。
容器里面是血!
鲜红色的血!
不是什么猜测,而是作画的人在画上的这一部分,就涂满了鲜血,鲜红的颜色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黯淡失色,依旧红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