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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退后几步,她明白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了。
“我走了!”
自己内心的秘密暴露出来,让她觉得有些难堪,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拖向一具如此结实的躯体,撞上去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很痛。她没有听见任何声响,连空气流动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他只是蓦地出现在她身后,抱住了她,非常强势的环抱,
白月呆住了,傻住了,愣住了。
她想过很多,两个人要面对的情景,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过王岩敢这么大胆的。
一直以来,王岩给她的感觉是一个正直耿直的人,做事非常有分寸,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可是现在。
白月吓坏了,拼命地挣扎,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自己还要不要活啊。
简直是伤风败俗。
王岩怎么会不知道她绝对会很害怕,至少一开始会饱受惊吓,虽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他没有选择,一定要让她把他的话听进去,要不然她会很快的退缩回去,他不许,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心,朝着这个女人一步一步靠近,更没办法阻止自己每天晚上就那样痴痴的站在这个方向,看着白月家的房子,即使只是模糊的一团灯光。
可是那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就在那个屋子里,他似乎能够闻到她走动时肥皂带来的香味,闭着眼睛都能记起她微笑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还能记得她的手指的温度和触觉,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带来的所有结果,他必须提高警觉,根据她的举动随时应变。
她一定会反抗。白月毕竟是个奋力求生的人,她可以做到现在带着三个孩子生活,还生活的这么好。她不会轻易投降,她会挣扎到没有力气为止。
而他也许不得不钳制住她,但不能弄伤她,等她筋疲力竭或愿意听他说话。
他既然要做,他就一定要一个结果。但他不能对白月使用暴力,所以他必须做好准备,势必得承受一番损伤后才能控制住她。他心中有些遗憾她会这么害怕,但又隐隐有种他不得不承认的心情是期盼。
如果人生的发展让他必须放弃她,他一定会放手。可是如果有一丝的机会可以得到她,他不会放弃,这种渴望强烈到让他夜不能寐,所有父亲说的话,母亲说的话早就被抛诸脑后,他的眼睛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白月。
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她要使出浑身解数,设法逃开,这一切是不对的,每一下都出于纯粹的本能,仿佛试图挣脱狼吻的野兔。她一心一意一直在担心的就是被别人看到,奋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可是王岩的身体毫无所动,她的任何挣扎在他面前都是浮云,根本无法撼动他的一丝一毫。
反而把她扭转过去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她徒劳无功的挣扎渐渐停止,无声的反抗也化为哽咽啜泣。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脸颊,流进发丝之间。
她看不到他,可是无法忍受注视他的脸,虽然迷蒙的泪水让她看不清,她还是尽量紧紧闭上双眼。
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
“嘘,别哭,白月,别哭,我不想伤害你,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听我说,听我说。”
“王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现在离了婚,全村人都在看笑话,有多少人在我的门前徘徊,我维护自己的名声都来不及你今天这样做让别人看到,我还在村里怎么立足?”白月的愤怒让她张开双眼,怒气冲冲的情绪压制了被人看到的恐惧。
不知哪来的力量,她再次出击,扭头用力咬住他身上任何能触及的部位,结果刚好咬到他的后臂侧边,结实的肌腱上面。鲜血的金属味在她口中散开,感觉像咬著一块石头,她心里想,王老头还真没起错名字。
他强忍著痛,一动不动,“白月,我想娶你,我不是那些闲汉,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想要耍弄你,我就是想要和你结婚,一辈子好好的保护你,珍惜你,疼爱你。”
她猛然睁开双眼怒瞪著他。他从距离很近的位置回瞪她,两个人的呼吸彼此都能感受到。
黑暗中,虽然没有光线,除了远处的村子里的灯火,让她能看清阴影中他有力的脸部轮廓以及明亮的黑眼。
沉默在两人间延伸。紧绷而炙热。
过了片刻,白月慢慢吸口气控制住自己,这个时候她终于平静下来,谁能知道她来的结果会是这样,如果她一开始知道自己的到来是点起这把火的导火索,那她绝对不会来。“王大哥,这个话我当做没听到,你和我不合适。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彼此都很难看,明知道没有希望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这样去做?
以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我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白月默默地推开王岩,想要离开,她后悔的想要哭泣,她不能承认自己在听到王岩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心中是雀跃的。
她说这些话时候的言不由衷,都想让自己唾弃,可是,她更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哪怕是村里的其他人,家庭条件差一些的人,她都有可能陪着他一起争取,但是王岩的亲爹是王老头,这就成为了决不可能的事情,与其在整个村子里闹得纷纷扬扬,她宁愿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明白该停止这愚蠢的渴求,不再奢望不可能的结果。她或许无法扼杀对他的这种强烈感觉,但至少能停止满心期盼,不在对未来抱有希望。
他只是看著她,表情像平时一样深不可测,她虽然看不清楚,就是知道,那是一种让人很难形容的表情,也让她浑身颤栗。
一手扶著她的腰,另一手探进她的发间,轻握住她的颈背,弯下腰用唇堵住她的嘴。她的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动弹不得,她的双手依然交握著手肘,头随著他的掌握往后仰。
他放开手,寂静中她可以听到周围的水库水流的声音,甚至风吹动树枝的声音都变得异常敏感。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八成也不会受人摆布。她刚才的话全部都白费了,她无计可施地站着不肯看他。
“如果我爹不同意,我就带你们走,别轻易的就说出不合适的话,”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严峻,“这辈子我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过,我要和你结婚,白月!这是再认真不过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