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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谈个对象的事,若是叫宋墨知道的话,铁定会仔仔细细审核的,秀秀受情伤的时候,宋墨跟着难受,只是男人的情绪比较内敛,不仔细瞧,瞧不出来。当时他就提过不是谁都能做他妹婿的,怎么的总得先入他的法眼,妥妥的妹控样!现在秀秀有个恋人,他尚且不知,又如何考量呢!不考核过关,自然是难成宋家的女婿。算他走运没碰见宋墨,否则抱得美人归的难度绝对是成直线上升的,哪有现在这样轻轻松松,说是抱得美人归,实际上并不准确,谈恋爱蜜里调油不代表就适合在一起,婚姻和恋爱多少是有差别的。棒打鸳鸯的恶人,她是不做的,只是这样一来,究竟人品如何,合不合适走入婚姻的殿堂,唯有秀秀自己琢磨,天高皇帝远的,盯人根本就是不现实的。究竟合不合适,究竟合不合脚只有当事人有话语权。摩挲着薄薄的信纸,瞧着字里行间的温馨话,林秋眉眼弯弯,不知什么原因,信与信的时间间隔越发的远,不知道是不是形势越发严峻的缘故。林秋提笔写信,她不是不知道两人来往的信件,向来是有来无回的,只是不写信总感觉缺点儿什么,心里头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信中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有的只是柴米油盐的琐碎日子,读起来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烟火的味道。信不是白写的,等宋墨回来的时候,这一沓的信纸通通交到他手里,这样彼此就不会脱节,不会因为长时间的分别产生隔阂,不会因为长时间的分别产生她不喜的陌生感。“团长,郝兵同志现在已经暴露,在接头的地方,郝兵同志跪在地上,伤痕累累,不知道有没有气。这是他拼死留下来的图纸,敌军的头目,敌军的分布和数量全在这上头。”话说到后头,越来越轻,越来越沉重,只怕命是难保。郝兵的牺牲,对宋墨来说是重大的损失,他是个优秀的卧底,像他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潜伏注定是危机重重的,多番思虑宋墨没有认命他做卧底潜入地方,是他主动请缨,盼着用满腔的热血保卫国家。只是他的牺牲到底叫宋墨不是滋味,双手握得死紧,眼圈通红。朝夕相处的战友抛头颅撒热血,是壮烈无比,可对于并肩作战的战友来说绝对是难言的伤痛。只是他知道这不过是开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的严峻程度。等到真正大战的时候……
先前的平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郝兵牺牲后,敌人的打击是层出不穷,好在宋墨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与敌人斗智斗勇,没有出什么纰漏,来的人全叫他有来无回,反倒借暴露出来的线索抓到不少人,得到似是而非的消息。宋墨装作相信的模样,实则内心警铃大作,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
貌似一边倒,实则只是麻痹他们的手段,将自己人派来送死,送来假消息,绝对是有所图谋,图谋绝对不小。
宋墨避开所有人的眼线,向上级求增援,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被拦截只怕情况不妙,敌人的势力在这里盘踞扎根多年,没有点门路是不可能的,再小心谨慎都是不为过的,若是没有寻求增援,只怕不是己方全军覆没就是敌人逍遥离开。看似平静的地儿,实则暗流汹涌,不知什么时候硝烟将在这里弥漫。只是这场战斗是必要的,若是任由恶势力发展,受苦受罪的唯有老百姓。
不管是哪种结果均非宋墨所愿。“宋团长,我们是不是该尽早做准备背水一战,绝不叫这些坏分子逍遥法外。”丛政委即丛佳佳的父亲难掩疲惫却精神抖擞,论被暗杀的次数,他无疑是榜上有名的,最凶险的时候无外乎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若是低头的速度稍晚,现在可就没什么机会高谈阔论。他现在没后顾之忧,闺女早就被秘密送到首都有专人贴身保护。至于他若是牺牲在这里,可以说是死得其所,这么多次的暗杀躲过去,可不代表下一次命依旧那么硬朗。“我不希望是背水一战,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伤亡越少越好。”宋墨摸摸眉心,“暗杀的次数如此频繁,可没有造成大伤亡,这不符合我对他们实力的预估,再说每次只要落单就有暗杀,未免过于凑巧。”敌人的能耐与装备,宋墨是清楚的,不该是只有这点实力,暗杀派遣过来的精锐部队怎么可能会被己方的仓皇无措打得屁股尿流,这根本就不科学。在他看来,敌人所谓的节节败退,所谓的偶有得逞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背后必有所图。若是叫表面上的优势糊住眼,洋洋得意于小小的优势,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请求支援的决定,无疑是明智的,若是他判断有误,他甘愿受惩罚,他不能弃城中的百姓不顾,不能弃并肩作战的战友不顾,只为追求所谓的军功所谓的荣誉。他的功勋不该建立在战友的尸骸上,只该建立在敌人的尸骸上。“那……你是什么意思?”丛政委不傻自然是能听出宋墨话中的意思,只是他一时不敢相信,若是敌人如此狡猾,他们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现在他们就站在悬崖峭壁上,若是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宋墨没有迟疑,他开门见山,“我怀疑你身边的人有问题。”现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拐弯抹角的,丛政委是他目前信赖的,有个合作对象总比单打独斗来得强。“不可能!能跟在我身边的全是我的心腹,深得我的信赖。”丛政委吹胡子瞪眼的,直说不可能,他反将矛头直指宋墨,言辞尖锐,“怎么不说你的士兵中有叛徒,你怎么能保证他们忠心耿耿没有异心。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可若是过于自信那就会演变成为灾难,没有证据可别胡说八道。”宋墨不恼不怒耐心为他解释来龙去脉,面上是一派的笃定,“你想想你受到的袭击,为什么每次那么凑巧,埋伏在路口,可别说他们没事干专门守候在那里,假设真的是守在那里,周围可没有什么垃圾残留下来,至此基本可认定就是专门守着的。哪怕临时改变时间和路线,依旧遭到埋伏,难道这还不能说明白问题所在么?”
“这就能说明内奸在我这么!这是不是过于武断,我敬佩你领军上的才能,可这次我认为你的判断有误。”丛政委青筋暴起,所谓的宋墨判断有误不过是委婉的说法。实则是认为宋墨脑子糊涂得厉害,他的心腹没两个,身家性命什么的虽不说全落在他手上,可若是他出事他们绝对是得不到好,这地界这么乱,他能够稳稳当当活到这个时候自是有他的本事。
这个时候宋墨这个毛头小子告诉他,他的人有问题,叫他如何能信。别以为曾经入过他闺女的法眼,就当自己是个东西!只是到底没说什么鄙夷的话,宋墨的能耐他是瞧在眼底的,话说回来他能够死里逃生,多亏宋墨的出手相救,神乎其神的枪技将他从死亡的边缘线拉回来,无愧于他兵王的称号,可枪法神,不代表智谋出色,二者多是不可兼得的。“是的,在发现端倪我立马采取措施,坐以待毙不作为不是我的行事风格。”宋墨轻笑眼神锐利,话语笃定,“我不相信巧合,在政委您第二次被埋伏后,我将我身边的士兵换过两茬,临时派来的人就算是有问题根本就没有办法通风报信,若是做得不够,况且我的人时时刻刻在盯梢,若是有问题在第一时间就可以发现,事实证明伪装的功力不差,没有人发现自己是处于被监视状态的。在监控的初期没有发现深藏的内鬼,他藏得深,我们又只能通过望远镜人力监视。”十有八九就是内奸出在丛政委这里,没有把握没有依据的话他是不说的。亏得丛政委多年培养心腹,到头来被谁被背叛都不知道。
“难道你们亲眼目睹叛徒传递消息!”丛政委就差嗤之以鼻,揣测谁不会,只是这揣测若是没有证据,谁知道是不是胡思乱想!
“直到您死里逃生的前一次,我的人发现您的妹夫在厕所里鬼鬼祟祟,在此期间没有外出过,没有人与外界的人有过联系,这是我们调查到的您妹夫的资产报告,作为清廉的政府官员他哪里来的如此丰厚的资产,因此我认定内鬼中肯定有他。”宋墨面色冷峻,冷酷的事实一字一句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每蹦出来一个字,丛政委的脸色就差一分。
等到宋墨交代清楚,只见丛政委脸色青青白白,刷的起身,第一反应就是找叛徒算账,结果没走出两步就被宋墨一把拉住,“你要做什么?现在是关键时期,你若是匆匆忙忙教训起叛徒来,只能是打草惊蛇,别的可是没有半分好处。”
丛政委怔在原地,狠狠皱眉,难掩满脸的失望,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去是打草惊蛇,只是他没想到背叛他的居然会是他一直信任的妹夫。
当年若不是妹夫,他只怕是活不到现在,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若是不能坚守本心被诱入歧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什么能沾什么不能沾,自己得知道分寸,贩毒活动如此猖獗不可一世屡打不灭,没有这边政府的睁只眼闭只眼,是不可能的事,当初的他又何尝不是其中的一员,个人的力量过于微薄,他根本就没有必胜的自信,能做的唯有虚与委蛇。
可国家定然不会叫危险分子逍遥法外,终有一天嚣张的团伙会被连根拔起,到时候牵连其中的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沾染罪恶的钱,根本就不敢曝光在阳光下,若是敢大手大脚的花钱,不就等同于将罪恶展现在人前。这么多年来妹夫过的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因此他格外想不明白为何妹夫非得自掘坟墓。
丛政委没有保持沉默,思忖片刻,抬眼虽是神色黯淡却到底是缓过来,他沉吟道,“咱们是否要设个局,来个瓮中捉鳖,揪出卖国求荣的叛徒。”顺藤摸瓜,准保将叛徒一网打尽,全是国家的蛀虫,净干伤天害理的事儿!
宋墨神秘笑笑,没有附和,“不,没必要,嗯,一切照旧,全当今日什么没发生过,你只需留个心眼,别叫人暗害去。别到时候喝不上闺女的喜酒。”话说到后来不忘打趣丛政委,说是打趣实则不然,可以算是警告,丛政委若是莽莽撞撞丢掉性命将来,他的闺女可就是无父无母的,味闺女丛政委必须小心谨慎,别露出马脚来。
宋墨人站在那里,生出一股气场,气质冷冽,不怒自威,叫人信服,丛政委满腔的话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唯有化作轻轻的叹息。就信宋墨这么一回,他虽不知宋墨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可不知怎的就觉着宋墨叫人信服。若是信错,信错就是早登极乐。
“八字没一撇的事,认不认是两说,若是我活着可绝对不叫那小子轻易得逞,我的宝贝闺女可不能随随便便嫁人。”说到丛佳佳,丛政委的严肃面容绽出浅浅的笑容,若说有什么支撑他不倒的,唯有闺女。
宋墨此举意在拖延时间,这哥个团伙,凭现在这点人马,肯定是没法一网打尽的。没有毒瘤在这,这灰蒙蒙的天空会慢慢亮堂起来。
搬来的救兵尚在路上,不惊动敌人,唯有悄无声息地潜伏进这里,士兵化作普通老百姓动作得小,若是打草惊蛇,只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拖延时间等待军队慢慢埋伏进来,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谁的点心真是难说。
不到万不得已,自是能拖就拖,只是战场从来是瞬息万变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得吩咐下去,皮全绷紧实,若是疏忽大意,小心项上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