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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下,这个任务世界的生存状态并不艰难,却要成为她第一个失败的任务,罢了,就当是体验生活了,也不知道联盟的营救箱是什么样呢。
她已经淡定了下来,静静坐在地上等死,金羽却在冷长书落气的一刹那走上前来,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盖在他脸上,面具通体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上头也没有留眼口鼻的位置,黑漆漆一块,颇有几分诡异。
林白白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面具,心头一动,想起自个刚入任务的时候,冷长书确实是存在与一千年以后的,虽然存在的方式有些诡异,这么说,这个任务仍有转机不是?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面具,仍是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所制,其实也正常,虽然她活的年数久,但这么多大千世界,亿亿万万的智慧生物,时时刻刻都在创造新的东西,她也不过是一只坐井蛙,只不过她这口井,比旁人的大一些罢了,自然也不可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见金羽面色沉重却有几分暗喜,想来也是在做什么坏事,估计是问不出来,她将中指咬破,在手心画了一道俘虏,贴在自个的胸前,然后闭上眼,已心代眼观察着。
冷长书背上背的金乌图在这几年内焚干了他大半的精血,若是没有意外,在他名陨的时候,离了血肉所依,他的魂魄也会在瞬间被金乌焚烧殆尽,但那只古怪面具却帮了他,林白白不自动那面具到底有什么用,猜测大概是可以收纳魂魄,但金乌之力汹涌,这收纳之力显然是抢不赢焚烧之力,不过也给了他一些喘息的余地,林白白心下奇怪,因为冷长书的魂魄出现了变化,或者说,那已经不在是魂魄,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人死有魂,魂久不散为鬼,鬼死……鬼死一般就是众人口中的魂飞魄散了,因为每个世界的天道准则不一样,有些世界人死后大多数只余天魂自入地府轮回,能游荡在世为人所知成为鬼的少之又少,方士们对待为祸苍生的鬼物一般是超度,超度不了就镇压,迫不得已才会打散,但是鬼打散之后,会不会成为另一种东西呢。
她心念几转,面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倒是金羽,掐着数字,等了三刻钟,便将面具摘下,放入一只沉木匣子当中,用黄符封好,林白白倒是能猜测出几分他的意思来,无外乎是想将冷长书的魂魄捉去关押折磨,可他不知道冷长书身背金乌,阴差阳错,反而算是救了他一回。
看到她面容惨白憔悴,金羽自也是心疼,恨不能将她搂入怀里好生的安慰着,可他也知林白白这会怕是恨死他了,还是得等她冷静下来才好。叹了口气道:“公主,我知你怨恨我,可末将此次也是奉命而来,多有得罪。”
林白白差点没忍住要翻几个白眼,她就不信这事跟他一点干系也没有,但她这会还有别的事情想了解,迫不及待的想打发他走,酝酿了一下情绪,道:“我知了,人已死,多说无益,你先走罢,叫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见她面容坚定,并不是要寻死觅活的样子,嘱咐了侍女们好生照顾她,金羽便告退了。
金羽一走,林白白便将下人们遣出去,然后仔细观察那一小团暗金色的光团,那光团摇曳不定,看起来很是虚弱,她不知该如何为它补充能量,思忖片刻,鬼魂可以汲取人的精气修炼,那么这玩意算是鬼魂的升级版,照理说,也是可以汲取鬼魂的魂力来充壮己身吧?
她心中有了想法,便叫人将这间屋子封起来,然后遣人去牢里提几个年老体弱的犯人来,毕竟智慧点数在那儿,自然能想到人阳气盛可克鬼,若是厉鬼凶猛,说不得也会闹死这团玩意。
杀人与她已经是很轻松的事儿了,她捏着这束虚弱得不成行的魂魄,想了想,又将魂魄撕做几束,确定它无任何的神智和反抗之力,然后才将它投到那团光团之前,果然如她所料,那团光团犹豫了片刻,便朝那束魂魄扑过去,不多时就将它消化吸收掉,不过瞧着并没有比先前摇摇欲坠的模样好多少,总之她也没打算一口气将他补成个胖子,只要这个办法能行得通就好。
冷长书好歹是有官身的,这死了这么久,总该好生办场葬礼入土为安才是,林成文怕刺激到她不敢硬来,派人问了她好几次,都被她挡下了,可这尸体就这么放久了恐怕会臭,她自然也嫌弃,就准许他们先将尸身入了棺椁,在城外乱葬岗找了一处阴煞之地先搁着。
天牢里的死囚都被她提完了,总算将那团几乎要熄灭的光芒给养得壮实一点,可仍旧混沌一团,没法沟通,她便一边派遣人到原市那块山头挖建墓室,一边上乱葬岗阴煞地掳了各种厉鬼来打得气息奄奄用来喂他。
她自己这具身体,只怕是也要生老病死的,就不得不多计划计划,后世的时候,冷长书那座墓,应当是出自她手,先前不明白为何好好一座墓穴,搞得跟炼狱似的,这会倒是明白过来了,其实和养蛊也差不多,那些冤魂亡厉应该都是她给冷长书准备的口粮,那块辰砂镇碑应该是冷长书吃饱喝足翅膀硬了给震断的,震断了碑文,他就可以自由出入墓穴,一来方便寻找她,二来,也可以出去打打牙祭换换口味。
只是他手上的那枚白玉簪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林白白能从后世身穿到齐朝,那簪子肯定是必须的媒介。
墓穴修建的工程要临近尾声,林白白都计算不了到底喂了他多少魂魄,冷长书所化的那团金光愈发凝实,但仍旧是意识混沌,也不知道哪日才能清明过来,不过大抵是因为知道林白白是她的口粮提供者,所以对她似乎要分外的亲近些,有事无事就喜欢挨着她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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