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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逗弄着弘旺,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不管朝堂上如何血雨腥风,只要回家看到旺儿,他的阴郁就会一扫而空,他没有得到的父爱,他要完整的给弘旺,弘旺不需做任何事,他就会重视他,宠爱他!就如父皇宠爱太子一般,那才是真正的父爱。胤禩感激张殷玉,娶她时,只是为了她身后的权势,可殷钰不但带来了弘旺,她的聪明和贤德让胤禩刮目相看。她把弘旺送给了她,由低位身份尊贵的她来抚养弘旺,既成全了弘旺,又成全了她,更为自己分了忧。殷钰像自己的母亲,善良而隐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对这样一个女子,胤禩是尊重的,珍惜的,但连胤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爱殷钰,而去牵挂一个永远读不懂的女子。
太子妃寿诞出了事,不大不小,不痛不痒,胤禩得到消息后,和老九老十,以及老十四聚到了一起,和他们商议了一阵,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自己对这件事不知所措,而是表示自己重视他们。他敢肯定这次的事是太子做的,也只有他敢不分轻重而肆意妄为,目前,经历废立太子的动荡,整个朝局人心惶惶,皇阿玛复立太子,为的是恢复朝局的平稳,聪明的人都不会在这节骨眼拂逆皇阿玛的,谁做了这件事,谁就会倒大霉;况且,整个事件中,唯一受益的人就是太子,这种手段太拙劣了,也太明显了。太子这么做,目的无非是提醒皇阿玛,有人还是针对他,他是无辜的。
老九老十和老十四走后,胤禩泡了一杯香茗,香气随蒸汽升起,四散在屋内。
“爷,清月姑娘的消息。”赵圆儿递过来一个小纸条。
“你下去吧。”
胤禩拿出一本《三国志》,一模一样的《三国志》清月也有一部,这是他和清月约定好的,只写数字,对应好的一组数字相对《三国志》中的一个字,把所有字连起来,就是要说的内容,即使传递消息时被人发现了,没有人知道内容。当清月说出这个办法时,胤禩心中一惊,不由的对清月警惕起来,他悄悄的派人去查了清月的底细,清月的寡母向他的人诉说了思念之情,给清月带了自己纳的鞋垫,胤禩找来林儿,林儿看了尺寸后肯定是清月的,胤禩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可不知为什么,他心底仍有那么一丝不安。
“红杏出墙,敲山震虎。自编自演,一箭三雕。”
胤禩笑了,清月果然是清月,不但给了自己答案,连太子妃红杏出墙的丑事都探听得一清二楚,看来太子也知道了太子妃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有了借她寿筵来警告她的戏码。可笑,太子让皇阿玛戴绿帽子,没想到自己也带上了一顶绿帽子,世事无常呀!胤禩烧掉了解出来的纸条,望着黑色的纸灰纷纷落下,胤禩的心情随之低落,他不愿去想,清月怎么样了,更不愿想,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如果知道真相,他会发狂的,他会杀了胤礽,即使他是他的二哥。太子好色,满朝皆知,他明明知道,还把清月送了过去,虽然清月向他保证过,绝不会以那种手段得到消息,也会保护自己,可……他犯了和以前一样的错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两次,从来不知道,他也有犯傻的时候。
“主子,茶凉了,我重新给您换上。”
胤禩抬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宝珍已经进来了。
“不用了,下去吧。”
“爷~”宝珍跪下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
“奴才在太子府见到了清月,她胆子也太大了,她打了八福晋。”
“宝珍,下次进书房麻烦你先敲门!”胤禩冷冷的说。
宝珍不甘的看着胤禩,胤禩冲门外招呼:“赵圆儿~”
“奴才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把她带下去。”
“嗻。”
宝珍他们走后,胤禩冷笑,她又用这种手段了,自己不出面,却让宝珍来敲打他,她真的不是一般的跋扈,以前他用爱来包容了她的一切,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包容的耐心。不过,清月胆子还是那样大,敢打她!当时一定很精彩。是,清月的胆子一向很大,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又浮现出来,他让她跪着,可那人儿却偷偷的爬起来揉腿……
胤祥得到了消息,心中不安起来,会不会牵扯到清月,根据可靠的消息,她在太子府中帮太子妃养狗,这让他坐立不安,太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暴躁而冲动,打骂奴婢是时常发生的事,更不要说随便杖毙奴才,他就是皇阿玛宠坏了的一个孩子,任性加残忍。这次事件明摆着的,肯定会牵扯到清月,胤祥的心七上八下,况且清月还有旧疾,如果受刑,万一旧疾复发怎么办?他要到四哥府上走一遭。
到了四哥府上,他居然吃了一个闭门羹,胤祥明白了四哥的意思,无奈的离开了。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太子府,伸也是挨一刀,缩也是挨一刀,假如我怕了,就不是我胤祥了。跳马下来,把马缰丢给了门口伺候的小厮,大步的走进了府中。
“是老十三呀,我这府如今有瘟疫,敢来的人,也只有你,快进来,多贵,去拿上好的玉露丹枫,今晚,我与你十三爷好好喝上一壶。”
“二哥,我这个人做事就凭兴致,其他人我管不了,爱怎么就怎么的!”
“哈哈,好,所有兄弟里就你最洒脱,能当你二哥,是我今生一大快事。”
胤祥虽然和胤礽是虚情假意,可太子的失意之态溢于言表,当上太子又如何,费劲心机掌握权力又如何,失意与得意只在一线之间,胤祥不禁觉这个紫禁城没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立刻带上清月,远离这一切。
酒是喝得无味,两人各怀心事,太子叫来了了歌姬助兴,劝了胤祥几杯后,便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胤祥也乐得他这样,陪在一边频频给他倒酒。不大一会儿,太子醉了,胤祥吩咐人把太子抬回房间。
“多贵,你留一下。”胤祥命令。
多贵有些疑惑,看了看胤祥,向其他奴才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太子送回寝室。
“十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太子把那把金乌鸟筒给了我,你去拿来,我今天要带走。”
“太子爷早些时候就吩咐好了,爷要,奴才这就去给您拿。”
“好,快去快回。”
“嗻。”
多贵离开后,胤祥迅速离开了花厅。
“十三爷,您去哪?”
“爷出恭,你们不用跟着了。”
“嗻。”门口伺候的太监答应道。
狗舍,狗舍,听兆佳氏说在狗舍在珍兽园,珍兽园又在哪里?胤祥焦急的寻找着。
清月到绣房拿新绣好的绣帕。
“清月。”含冰叫道。
“难得,说。”清月说。
“你有办法拿到名单吗?”
“这也是你要管的事吗?”
“你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拿到名单。”
“为什么?”
“我走了。”
原地只留下清月一人,清月不懂:理由?含冰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她难道和自己一样,背叛了康熙,投靠了太子,利用双重的身份打击八爷?想到这,清月对含冰一阵恶寒,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闭口,让她不提及和自己受训的那段往事?实际上,清月并不打算得到八爷军官的名单,因为她送出名单之时,就是毁灭自己和八爷之时,她人都不在八爷府了,还能拿到名单,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与八爷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如果她没猜错,这是费色曜,不,康熙的一个陷阱,目的是考验自己是否背叛了他们,八爷是否还有夺嫡之心,对太子有所不利。这次,她已经打算好了,堵上性命一搏,过了这关,自己就能得到充分的信任!
回到了处所,清月拿出了那朵绢花,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含冰对不起,你自求多福!
两天后,英嬷嬷送来了清月的夏衣,清月刚要谢谢——
“你有什么要转告费色曜的?”
“含冰主动要求帮我得到你们想要的名单。你们把任务交给她好了。”清月不满的说着。
“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是,英嬷嬷。”清月早知道每一位爷府中有眼线,对于英嬷嬷的现身,她默默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英嬷嬷离开后,清月开始忐忑,明知道含冰的下场,自己还是做了,兵不血刃,恐怕古今中外并没有先例,她内心早有这种准备,但当双手沾上鲜血后,她瞬间的感觉不是害怕也不是后悔,而是耻辱,把自己的希望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自己和康熙有什么分别,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痛恨康熙呢?祝贺你,清月,堕天使!
水井木棉下,清月隐在暗处,等着费色曜,这是英嬷嬷通知的地点。一把刀,冷冷的放在了脖颈。
“来了?”
“你在玩什么花样?”
“我听命于含冰?”
“你做你的事,不要把含冰牵扯进来。”
“我没有牵扯含冰,是含冰来找我的。”
“你做了什么?她不是那种人!她从来不会关心任何事。”
“我也奇怪了,可她为什么会听命于你?恐怕你比我清楚。”
……
“我走了——记住,你做你的,她做她的,你们不要有任何交集,暴露了只有死路一条。”后面的压迫感没有了,清月随手把木棉花摘下,丢到水中,心里冷笑道:费色曜,原来你也有弱点!可他和含冰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什么才能牵制这两个极冷的人呢?现在没答案,不等于永远没有答案,我,清月迟早会知道的!
假山下,胤祥看到了完整的一幕,那个威胁清月的男人会是谁呢?原来清月的苦衷是他,原来是他让清月与自己分离的,胤祥的手握得咯咯直响,清月真傻,把一切自己担了,即使她是别人派来的细作,他也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胤祥跟了上去,找到那个控制清月的人,斩断一切,他就能和清月远走高飞,这个牢笼他受够了!策马飞驰,耕读渔乐,泛舟江海,想想都诱人,清月一定会喜欢的,他还有和清月生五个孩子,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头陀拦在了胤祥前面,胤祥用力去拨他,头陀不言不语的袭击了胤祥。
胤祥再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四哥
……
空气中似乎缺少了氧气,两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方开口——
“清月是四哥的人?是您把清月派到八哥那里的?”还是胤祥先开口了。
“不是。”
“那头陀为什么阻止我?”
“因为我在黑山庄时就发现了清月的真实身份。”
……
“清月离开我,和四哥有关吗?”
“是我让她离开你的。”
……
“您永远是我的四哥,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都不会改变的。”
“十三弟,对不起。清月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还复杂,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彻底查出她到底是谁的人。”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
“一切结束后,能让我和清月离开吗?”
“只要你愿意。”
“我走了,四哥,您早点休息。”
“我送你。”
当你想用力抓住什么时,就如用手去用力去抓水,无论如何努力,水都会从指缝中流光,只有放开捏紧的拳头,用手掌去捧时,才能捧到你想要的水。
一月个月前——
“主子,常保禀报,那边的人要清月拿到八爷结交到的丰台大营军官的名单。”头陀禀报道。
“我会去安排,你让她不要着急。”胤禛眯着眼睛说。
“嗻。”
二十天前——
“主子,清月姑娘说不劳主子费心了。”
“她有办法弄到?”
“清月姑娘说,她不打算弄到那份名单。”
……
“清月真的很聪明,是我忽略了。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当你想用力抓住什么时,就如用手去抓水,无论如何努力,水都会从指缝中流光……”
胤禛听完,吩咐头陀下去,自己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月色冷清,思念满满,在黑暗中,胤禛祭奠着自己真实的情感。
十天前——
“清月受了杖刑,再次病倒了。”
胤禛的笔把宣纸蹭破了,揉烂了破损的宣纸,胤禛吩咐:“封锁消息,不要让你十三爷知道。派人跟着你十三爷!”
“嗻。”
她又受伤了,对于一个只有三年寿命的人,轮番的伤病,恐怕会加速她的死亡吧?胤禛开始恨起来,心如钝刀割肉,假如清月立刻死了,他就不用受这种煎熬了,可清月却半死不活的在他的面前,把他的感情一点一点的挖走。
今天,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早就想到了今天,唯一没想到的是胤祥的反应,他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胤禛很是欣慰,胤祥,他在感情上长大了不少。
“清月怎么样?”胤禛问头陀。
“回禀四爷,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费色曜今天用刀威胁了清月,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看样子是不欢而散。”
“她被怀疑了?”
“不知道,我会盯紧的。”
“有劳你了。”
“四爷严重了。”
头陀退下后,胤禛把自己放在黑暗中,期望寂静的夜能给他带来平静。
粉色的杏花下,站着一个穿明黄衣服的女人,高贵而美丽非凡,胤礽知道那就是额娘,他用力的叫着,额娘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叫喊,更没有看见他,他着急的向额娘跑去,可无论如何用力,他却怎么也跑不到她的面前,最后,胤礽跑得筋疲力尽,遥望着那个唯一的依靠,他只能绝望的喊道:额~娘——
噩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可现实中的噩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胤礽惊醒后,汗水湿透了内衣,他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因为他是名至实归的太子,那时,每一个人都奉承他,每一个人都敬畏他,每一个人都惧怕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人敢指责他,他无需战战兢兢,从来不知道害怕的滋味。而现在,就连老实安分的梦欣都欺负起自己,想到这,胤礽就一肚无名火!
“来人,来人哪,都死到哪里去了?”
“奴~~奴才~才,才,在这~~这~里。”守夜的太监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去,让太子妃来侍寝!”胤礽吩咐。
“现~现~在~?”值夜的太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已经过了三更。
胤礽把一个枕头砸了出去,砸到了太监的鼻子上,血当时就下来了。
“对,就现在!”
太监连滚带爬的出了胤礽的房间。
不大会儿,太子妃慌张的来到胤礽的房里。
太子扬手给了太子妃一耳光,太子妃见状,恭顺的跪了下来,只是眼睛有些红。
“怎么那么慢?穿什么衣服,反正都是要脱的。”胤礽恶毒的说。
太子妃咬着嘴唇,脸色绯红,一直红到了脖颈子儿。
“过来,侍寝。”胤礽吩咐道。
太子妃小心的移动到胤礽的身边,刚想服侍胤礽更衣,胤礽就如野兽般扑了过来……
“不准走,跪在床边!”胤礽完事后一脚把太子妃踢下了床,太子妃衣不蔽体,颤抖着跪在了床边,不知泪水什么时候已经流下,玉面如被水洗过般……
“程氏呢?”胤礽在锦帐中问。
“在偏房。”门外有人回答。
“让她过来!”胤礽吩咐道。
“妾身告退。”太子妃小声的禀告。
胤礽掀开锦帐,一把捏住了太子妃的下巴,恶狠狠的说:“没听到吗?我让你跪在床边!”
程氏进屋,看到太子妃,扭捏了一下,就和胤礽不堪的调笑起来,不停的用眼角瞟过来,每一次都带着无尽的嘲笑。
石梦欣作梦都想不到她会有这样一天!程氏的蔑视,胤礽疯狂的羞辱,她昏了过去——
“清月,清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清月惊醒。
清月迅速的披衣,开门。
“出什么事了?”
“太子妃病了,病得很严重,你赶快过来伺候吧。”来人是专门伺候太子妃的王公公,他神色焦急的说。
“主子怎么会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这些了,你快过来吧!”
“好,我穿好衣服就过来。”
清月来到太子妃的寝室,里面只有太子妃的大丫头雨燕和从小伺候太子妃的老嬷嬷,太子妃躺在嬷嬷怀里,脸色发灰,双目紧闭,两人都在抹泪。
“主子病成这样,怎么不请太医?”清月有些不解。
“清月,小姐待你不同,所以我们才找的你,今天的事只有我们和王公公知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老嬷嬷回答道。
“是,可主子的病那么重,不请太医,好吗?”
“洗澡水准备好了。”王公公小声的说道。
洗澡?这哪跟哪呀?泡药澡?清月云里雾里的,可内心知道,太子妃的病来的不善。
三人齐力伺候晕死过去的太子妃沐浴,看到太子妃身体后,清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明白过来。虽然洗澡水是热的,可清月的却手冰冷异常。
太子妃昏睡了一天一夜,清月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无微不至。
“清月,谢谢你。”雨燕感激的说。
“别这样说,姐姐,我受刑后,太子妃尽全力照顾我,这是我该做的。”
“小姐曾经说过,你和府里所有人都不同,是值得信任的。”
“主子能看上我,才是我的福分。”清月转头望向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太子妃,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贤德是满朝文武看到的一面,温顺是太子看到的另一面,无争是各位侧福晋们看到的又一面,和蔼是奴才们看到再一面,那常公公看到的她是哪一面呢?宫廷中隐藏了多少真实,上演了多少虚伪,恐怕用尘世间的沙尘也数不过来。
梦欣病了,她却没有找太医,胤礽有些愧疚,可这愧疚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他还要折磨石梦欣,让她要生不得,要死不得!
新婚后,他把梦欣放在了一边,她没有一句怨言。以后相处中,朝她发火,给她难堪,她也没有任何不满。他曾好奇梦欣的脾气又多好,故意戏弄她,无论多过火,梦欣都能做得很得体,更不曾向他抱怨过一句。渐渐的,他习惯了,有她和没她都一样。她就像一件很有价值的古玩,放在那里能衬托出他高贵的身份,让所有人羡慕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件古玩,反正这件珍宝是他的,他无需多虑。直到那天,他看到那个该死的奴才帮梦欣梳头,梦欣接过了他送的金链子,一脸的娇羞,那种娇羞他不曾忘记,是大婚那天,他第一次见到梦欣时的样子。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失去太子宝座的同时,也失去了衬托他身份的宝贝。他偷偷的找机会看过那条链子,“恩”、“爱”两个字是如此的刺眼,他是堂堂大清国的太子,却比不上一个奴才,况且这个奴才还是一个太监!历朝历代都没有这么荒唐的事,太荒唐了!他要报复,他要让石梦欣付出代价!杀了那个奴才是第一步,折磨石梦欣是第二步,他讨厌背叛,皇阿玛背叛他,他不能做什么;兄弟门背叛他,他也不能做什么,如果石梦欣背叛他,他还不能做什么,那简直让他死还难过!
“去,找孟良辅来为太子妃看病。”太子吩咐。
“嗻。”
石梦欣,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去折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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