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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潸然要等的人是我?这是冉春秋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话,他当时只觉得那刚刚还似有若无的香气不见了。
再醒来,看到的却是一张不真实又挂满了焦急的脸。再看四周,是一间华丽不失儒雅的卧房。
“你醒了?”殷潸然瞪大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我怎么在这?”冉春秋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孤昨晚沐浴后没找到你,就让影子人去寻。结果看到你在书房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可是怎么叫也叫不醒。”说到这里,殷潸然微微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说,“孤还以为你不会醒来了。”
“我在书房晕倒了?”冉春秋冉春秋连忙坐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疑问道。
“嗯,你已经睡了一夜了。”再看窗外,却是是在清晨了。
“怎么会这样……”冉春秋自言自语。
“怎么了?”突然昏迷,醒来后又表现异常的冉春秋让殷潸然疑惑不已。
而冉春秋一时并没有注意殷潸然说什么,而是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往昨天的阁楼方向跑去。殷潸然也跟着他一起去了。
然而当冉春秋站在昨天吹风的阳台上更加惊讶了。这里哪有鸽子?!
“这的那群鸽子飞走了?”冉春秋往后面跌了一脚,后退几步指着栏杆。
“鸽子?”殷潸然不禁皱起了眉,“你是说上面的鸽子吗?”
冉春秋顺着殷潸然指示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上方的屋檐上,促立着几只姿态各异一动不动的白色鸽子,冉春秋数了数,十三只,跟昨天自己上楼时踩到的鸽子一样多!更重要的是其中也有一只体型比其它鸽子稍大的鸽子!看到那只大鸽子,冉春秋又意识到什么,摊开手掌一看,只见手掌的中央确实有一处伤口,此刻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红色。
“怎么会这样呢?”冉春秋又呢喃了一句,然后回过头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讲给一头雾水的殷潸然,但是并没有告诉她宫殿主人说的话。因为他怀疑那是一场梦。而走上阁楼的事,虽然也像是梦,但是从自己手上的伤口来看,并非不是真的。
“好奇怪。”殷潸然听完了冉春秋的话也是很疑惑。从背后唤出一个影子人,接着那影子人两三下就身手矫捷的跳上了房檐,然后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鸽子,又抬起头向上看。
“鸽子只是普通的石雕,上面的阁楼影子人跳不上去,太高了。你可能是做了个逼真一点的梦而已,至于手上的伤口……”殷潸然停顿了一下,因为她也找不到理由。
“可能是我无意中碰到的吧。”冉春秋笑了笑。
这真的是个荒诞的梦呢。
“去吃早饭吧。”随后殷潸然便与下课楼。
他们来到餐桌旁,只见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
“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都是影子人做的吗?食材是从哪里找来的?”冉春秋乍舌不已,这餐桌上有酒有肉,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可是望眼看去只有无尽的红英,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呢?
“无可奉告。”殷潸然端起勺子细细品了口汤。
冉春秋有些无奈,也好歹习惯了殷潸然比传说中大师兄还要面瘫的脸,也喝了口汤:“这汤如果味道在淡一点就完美了。”冉春秋尝着这汤有点偏咸了。
“孤觉得正正好啊。”殷潸然说完又很享受的喝了一口汤。
也难怪,影子人好像是跟殷潸然有某种感应的,甚至像是殷潸然的一部分。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支配这些奇怪的影子,让它们给她做事。刚才在阳台上影子人触到了石雕鸽子,殷潸然就好像同样触到了一样,然后回答了冉春秋的疑问。而现在,影子人做的食物,很标准的符合了殷潸然的口味。
“这些影子人是怎么来的呢?”其实冉春秋更想问,可以操控这些影子,她是妖精吗?
“这是我的法力,影子人越多,每个影子的力量就越小。孤愈强大,它们愈强大。”殷潸然很耐心的给冉春秋讲解道,“其他的,孤也不清楚了。”
“嗯。”冉春秋点点头开始吃饭。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殷潸然这时停下喝汤,很认真的看着冉春秋。
“这件事情很荒诞呢。”冉春秋回想起这些事,不自觉很疲惫的展开了一个笑容。随后便把从师傅再次失踪到被老鹰捉到这里的事都讲了一遍,结果讲到不小心撞见殷潸然沐浴的那一段时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如果如实招来,会不会现在直接被拉出去斩了?可是不说,怎么解释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的事呢?冉春秋脸上浮现出一个有屁不能放的表情。
“巨大的白鹰?”看到殷潸然并没有在意后来的事,冉春秋长长的舒了口气。伴君如伴虎啊。“那应该是巧合吧,那你就真的不是回来找孤的了。”殷潸然像个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垂下头。
她等的人,是你啊。冉春秋的耳边恍惚中出现了昨日梦里宫殿主人对自己说的话。随即又摇摇头,自己是何许人也,怎么配得上帝王之气的殷潸然。
“你就这么把如画姑娘抛下了吗?”殷潸然用深邃的眸子看着他,像是温柔的质问。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冉春秋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一直萦绕着一丝丝愧疚“况且她天生痴傻,怎么会懂得情爱呢。还不如等她的病好了,再来重新选择。”
“也对。到底她吃了你的明雪寒霜丸,你也算帮了她。如果孤吃了那东西,影子人起码可以去攻下一座城池了。”殷潸然一边想着一边用食指请敲着自己的唇瓣。明明是个稚气未退的孩子,却浑身笼罩着一种可以使万人臣服的权威感。
冉春秋听到这话心里一慌:完了完了,刚才干嘛告诉她师父留给了三颗明雪寒霜丸!如果她现在要抢,那自己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跟,孤才不会抢乞丐的东西。小气鬼!”看出了冉春秋的心思,殷潸然斜了冉春秋一眼,傲慢又小孩子气的嘟了嘟嘴。
“嘿嘿,潸然殿下这么厉害,才不看得上这么几颗小小的药丸的。”冉春秋见她生气了,连忙摆上了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可是殷潸然毫不领情,理都没有理他的继续吃起饭来。
“尊敬的潸然殿下,帝王肚里能撑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冉春秋随手拿起烤鸭旁边的萝卜雕花,殷勤的举起来表示向殷潸然献花。
结果殷潸然还是优雅的一口口吃饭,把他彻底的看成空气。
冉春秋的手就这么尴尬的放在半空中,刚要收回,却听到殷潸然用微弱的声音说:“你爱她吗?”
听到这句话,冉春秋彻底愣住了。爱谁?段如画么?
这是冉春秋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段如画的姿态和智商都是不堪入目的,爱一个人总需要什么理由吧。可是冉春秋怎么会有理由爱段如画呢?在段如画的怪病好之前,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谁会去爱这样一个痴傻又无比肥胖的女孩呢?
“潸然殿下怎么开起玩笑来了!”冉春秋愣了一下,虽然殷潸然的话这般无厘头,但是好歹是理他了,一下子把那张嘴裂的无比大,准备哄她开心,“要爱也是爱我面前尊贵的潸然殿下啊。”
谁料殷潸然手一挥,直接就把冉春秋手中那朵精致的花打到了地上。殷潸然站起身来,第二次俯视着冉春秋:“说,你爱她吗?”
“我……”冉春秋一时答不上来,不知道是被殷潸然突然的反应吓到了还是不知道答案,“我不爱她。”
“你少骗人了!”谁知道殷潸然突然就暴怒起来,那张好看的脸上都是吓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