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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承认了?”村长眯着眼笑道。
“还真的是你这死孩子。”山子又去拿扁担揍海子。
海子被揍的哇哇大叫,再被他爹打下去,他肯定要被他爹打成重伤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海子大叫:“你没资格打我,我又不是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山子停了扁担,怔怔的看着海子:“你再说一遍。”
海子见他爹没再打他了,心下这招还真管用,心里更是得意:“我说,我又不是你儿子,你没资格教训我,你也不想想,你那东西那么一点大,连娘都满足不了,我才十岁,就比你的大,你说我是你儿子吗?”
自从海子发现他娘偷人,又尝了男女之事的舒爽,就对这事特别感兴趣,喜欢趴门缝里偷看,有几回看到他爹很快完事,海子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这个爹,比起那个瘦棍子,他爹差远了,还短,难怪他娘会偷人的。
这下不光山子楞了,连村长都楞在那里说不出话。
海子的话说得很大声,连屋外的邱婶也听到了,她也楞了很久。
“我打死你这个野种!”
房里传来山子的咆哮声终是把村长和邱婶惊醒过来,此时的他们谁也没去劝,静静的站着,心里同时都在同情山子,唉……
“娘……娘。”海子被揍得四处乱窜,直往屋外逃。
山子心里的压抑全都爆发出来,昨天他没对他那个死肥婆下狠手,是看在儿子的面上,现在连这个儿子都说他不是他亲生的,他还顾及什么,打死一个是一个。
“住手!”一声暴喝传来。
村长和邱婶同时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四个穿着贵气的女人横眉怒目瞪着山子,最大的那个女人插着腰说话:“我说山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打了我家的言华不算,现在还来打我们的外甥,你是想翻天吗?”
四个女人齐上阵,一个抓脸,一个抓头发,另外俩个死死拽着山子的双手,不让他反抗,肥嫂看到自己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给海子使了个眼神,母子俩个也冲上去帮忙,死死的抱着山子的脚不放。
山子被六个人齐攻,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很快脸被抓的一条痕一条痕的,头发也被另一个女人连抓了好几把下来。
村长和邱婶哪见过这样的打架阵式,完全被吓傻了。
俩个女人挠累了,撑着大腿喘气道:“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家言华了?还敢说休了她,你当初金家要我们言华彩礼埋你家老爷子的时候,怎么不说退婚,现在儿子给你生了,你现在在说休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肥嫂听到她的大叔婶帮她,心里别提多美了,哼,看你山子还听不听别人的话,再敢打我。
山子顾不得脸上的伤,瞪着这几个不讲理的四疯婆,怒目道:“你们刘家还讲不讲理,让我娶个二货手不说,还背着我偷人,现在连这个儿子都不是我的,就如此护着这个贱人,还有天理吗?”
“……”
四个妇人被金山质问的一下哑然,许言华偷人她们是知道的,在刘府的时候就是因为许言华跟下人在柴房里被人抓了个现行,刘老夫人怕她毁了刘府的名声,被人笑话,所以才临时托人找到家境孤苦的金山,拿些还算丰厚的嫁妆,这才把许言华这个贱货给嫁了。
刘府的四个媳妇面面相觑,心道,这下好了,许言华那个贱货偷人也就罢了,她们几个还能帮她摆平,现在连这个儿子都不是他的,这下可怎么好?
金山这个人再好欺负,也总不能欺负他给别人养儿子吧,大家齐眼瞪肥嫂,肥嫂见事情败露到这里,脸皮再厚也低下了头。
还是刘府老大媳妇反应快,推了一把山子:“谁说海子不是你儿子,谁说的?你叫他出来对质。”
“你说谁说的,海子他自己都承认了他不是我儿子。”山子朝刘府的大媳妇冷哼道。
“海子说的?”刘府大媳妇看了看海子,嗨了一声,“他还是个孩子,他口无遮拦的懂什么呀,你拿他出气,还不准孩子说气话气气你呀。”
“他还是个孩子,都知道骗邱婶家的芳儿做龌龊之事了,还会是个孩子吗?”山子现在看到海子就觉得恶心,他说的没错,这个海子怎么看都不是他的种,想到自己给别人养了十年的儿子,山子恨不得一扁担打死这个野种。
刘府的四大媳妇晕了,怎么又扯出海子对别人家的闺女行不耻之事了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小小年纪竟不学好。
可她们就算觉得许言华海子是无耻之人,她们的刘府也断不能让金山把许言华母子俩个退回刘府,于是刘府大媳妇道:“这海子的事,我们等下再商量,若是海子真做了那事,我刘府愿给苦主承担赔偿,但海子的的确确是你儿子,儿子不好可以好好教嘛,他才十岁,还是能教好的。”
“你听邱婶放她娘的屁,我海子什么时候对她那个傻女儿做了那事了?有证据吗?”肥嫂护着儿子道。
邱婶刚要说话,村长按住她,做证道:“海子当着我们的面是亲口承认的,而且你这个做娘的不会不知道你家海子早成人了。”
肥嫂见村长发话,气得肥掌直接拍了过去:“你个死崽,你怎么能亲口承认呢,笨不笨啊。”
海子被他娘一通教训,也觉得自己不该承认的,于是对他娘认错道:“娘,下次我不认了。”
“你还下次,看我不打死这个野种。”山子简直被这对母子气疯了,又想操起扁担打死一个是一个,省得在这里害人。
“金山,金山,你别冲动。”刘府大媳妇朝三个弟媳一眨眼,四人又齐上阵,拦下金山,要是被金山把海子打死了,那许言华还不真被退货了。
刘府大媳妇好声劝道:“海子不懂事,咱们可以慢慢教,慢慢教,这孩子毕竟是你的亲生没骨肉,再不好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刘府的二媳妇一把拉过海子,踢了他一脚,喝斥道:“还不快给你爹认错。”
海子从小怕他这几个有钱的夫人亲戚,她们没一个看得起他的,偏他娘每回走亲,还带着他,听到二夫人训他,立马跪在山子面前认错:“爹,我刚说的都是气话,我是你亲儿子啊。”
“你看,是吧!孩子自己都说自己说的是气话了,我们也是养了孩子的人,大人打孩子,孩子跟你呕气,说几句傻话,你怎么能当真的,还是跟言华好好过日子。”刘府二媳妇看着她大嫂,心说,我们要不给点银子,回去算了,天怪冷的。
刘府大媳妇狠狠的敲了海子的头,不屑的咬牙道:“好好跟你爹认错,不然我抽了你的皮。”
肥嫂见自己的儿子被她的这些叔婶左打一下,右打一下,很是心疼,可又不敢说什么。
刘府老三媳妇从身上拿了些碎银出来,对邱婶说道:“这位大婶,海子对你家女儿做的事,我们这些做婶娘的人给你赔个不是,这里有些银子,算是补偿你女儿。”
“是啊,海子还这么小,你也为你女儿讨不到什么公道,就算把他告到官府,官府也是判个赔偿了事,再说这也是关乎你女儿的声誉,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你说呢。”刘府的老四言明利害,她们家有个许言华寄养的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要不是许言华的父亲曾对刘老夫人还有些情义,刘老夫人早就把许言华扔大街了,结果养大她,尽给刘府丢脸。
“邱婶,你就拿着吧,这位夫人说的对,芳儿的事就算去告,也告不了他死罪,顶多也就判个赔偿罢了,为了芳儿和你,这事就算了。”村长也劝说邱婶拿了银子就算了。
“可是……”邱婶觉得自家的芳儿还是太吃亏了,可是遇到这样的事她又能怎么办呢?
村长觉得山子家够乱的,替邱婶从刘府的老三媳妇手里接了银子,拉着邱婶走了。
“你看,这事不都解决了吗?你们一家三口就好好过日子,我们走了。”刘府大媳妇看到山子闷在那不作声,以为山子再一次怕了她们,不敢再休许言华了,很是高兴。
刘府的四大媳妇出了山子家,刚要上马车,肥嫂就追了出来,“各位叔婶,言华今日落的如此地步,都是那个连家害得,叔婶们既然来了,就去连家帮言华说道说道,免得日后他家再说三道四,害言华没个安生的日子。”
刘府大媳妇闻言,朝三个弟媳看了看,见她们三个都点头,便答应了:“也罢,既然来了,就一起了结,免得日后麻烦。”
肥嫂一听,乐了,扶着刘府的叔婶们一个个下车,得意道:“我就知道叔婶们最疼我了。”
刘府四个媳妇各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们是真的不想这个蠢货贱货被人休了送回刘府,才这样在这冰天雪地的寒风来做这欺负人的事,就这货色,也只配嫁到这山沟沟的村里来祸害老实人。
四大媳妇觉得刘老夫人真是英明,要是让许言华嫁个稍有骨气点的男人,还真会被退货,帮她再去趟连家,恐吓恐吓一下,让他们怕了许言华,以后不敢乱说话,就赶紧回府向刘老夫人交了差,她们也好回自己的别院烤烤火,吃点点心什么的,这里实在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