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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双耳鸣响眼冒金星,左脸像着了火一样。我整个人呆滞的看着盛怒的张奇的母亲。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打我?
站在我身边的柳絮一声惊呼:“夫人......”
另一个声音来自一直打电话的张奇的父亲,“方茹......”
看来张奇的漂亮妈叫方茹。
“方茹,你干什么?行了,你消消气吧!孩子们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动干戈的!”张奇的父亲一脸的不高兴,责备着自己的妻子,看起来总是个讲道理的人。
柳絮上前一步:“夫人,你错怪严曼琪了,凭什么打人,是严曼琪来了才制止了张奇喝酒!”
“闭嘴!”方茹盛怒的如母狮子,对柳絮一声怒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滚!都给我滚出去。”
柳絮看着方茹的样子,向退了一步,嘴里嘟囔着:“我就不是个东西!”
张奇的父亲冰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语气如霜的说:“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谢谢你们送他来!走吧!”显然他在下逐客令。
由此看来,张奇在家里确实是掌上明珠。
柳絮拉着我,对我说:“走,曼琪,有什么了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让你来劝奇哥!”
我木讷讷的被柳絮拉着向外走,直到走廊处,才看到通往急救室的走廊已经被张家的保镖给封闭了。走廊外面围了好多人。
正探头探脑的往里偷看。那个司机看见我们走出来,对我们说:“严小姐先回去吧!谢谢你,有消息我会通知柳小姐。”
柳絮看着我说:“是啊,曼琪,我们走吧!”
我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尽头,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是更痛的却是我的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会接连的受到这样的礼遇,此时脸上的痛没什么,我只想知道张奇是否平安,不然我不会离开。
“曼琪,走吧!”柳絮看着我的惨样,轻声的劝我,近乎于哀求。
我看向她,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张奇的结果我不会走!”
“何苦的,曼琪!他的家人在没事的!”柳絮看到我挨打有些自责,还是想劝我离开。
“不同,我想知道,这是我对他的责任!”我执拗的说,然后靠在冰冷的墙上不说话。
柳絮看我的样子知道劝不动我,也只好跟我一样,靠在我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一个小时后,那个司机悄悄的走过来,对我说:“严小姐,放心吧!三少爷胃部出血,但是还好,送来的及时,需要住院,医生说休息一段就好了,你们快回去吧!”
“很严重吗?”我紧张的看向他问。
“说是面积不大,多亏你来了,要不继续喝下去就危险了。赶紧回去吧!”他说完就赶紧离开了,也许他是怕张家人看到。
我拉了一把柳絮毫不迟疑的离开医院。
“曼琪,我们两个去吃饭吧!”她看着我,“我自罚!”
“要罚也是罚我,你没有错,谢谢你柳絮!”我由衷的说:“要不是你叫我,张奇今天就真的出大事了。”
“可是你今天受了太大的委屈了,曼琪,你的脸还疼吗?”柳絮心痛的看着我。
“疼!我受委屈太多了,司空见惯了!”
“曼琪,今天......今天真的是......嗨!真TM的说不清楚!”柳絮憋出一句粗话。“没想到,张奇的妈,长的挺漂亮,却是这副德行,有钱了不起呀?太嚣张了!一口一个贱民,她生下来就含金钥匙?穷人也有尊严的好不好!什么东西?还说我不是东西!她要不是张奇他妈,我......”
柳絮做了一个挠的动作。
我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回家吧!你也省省吧,想报仇?可惜他是张奇的妈!”
“我请客,我们两个去吃饭吧!”柳絮迈着小短腿,跟在我的身边一路小跑的说:“慰劳一下你!”
“算了,你回家吃吧!我得赶紧回家洗衣服去,不然我这件衣服就废了!”我看着衣服上沾染的血渍好无奈,我仅有的几件衣服啊!
“可是我都饿了!”柳絮装可怜的还想争取。
“一顿不吃饿不死,更何况,你回家还有的吃!”我豪不松口,柳絮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只要是外面的吃的,她都感兴趣。
坚决的拒绝了柳絮,我坐车回到了家中,赶紧脱下来衣服,洗去血渍,不然我可真的是损失惨重。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坐在客厅的落地窗的窗台上,熄了所有的灯,望着窗外远处的霓虹,一边慢慢的吃着面包,一边回想着张奇他妈方茹的话。
没想到,到了青州明白一个词:贱民!
切!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为你们说的话买单!
不是所有的贱民都会永远的贱下去!
我抱着双腿,坐在飘窗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我在心里暗暗的想,总有一天那里会有一盏灯将是为我而亮的。
突然传来按密码锁的声音,我侧耳倾听,难道是高桐回来了?
下一刻,客厅的灯瞬间开启,突然的光亮让我一下子把头埋在臂弯里。
也许是高桐突然看见蜷曲在窗台上的我,像一只小猫一样可怜,也许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好的沙发不坐竟然坐在窗台上,有些担忧?
反正他在那愣了好久之后,竟然向我走来。
我的头埋在臂弯里,听见脚步声一点点的向我靠近,我依旧没有抬头。
我感觉得到他离我很近,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是米兰的香味。
“怎么不开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我在看窗外的霓虹!”说完我凄然的冲他一笑。
他看着我的脸突然瞳孔一收,一下子伸出手来,捏住我的下颌,把左脸向他转去。
“这是谁弄的?”他的眼里似乎有一丝温怒。
我赶紧转过头,拢了一下短发,小声说:“没事的。”
“你贼皮?说,谁弄的!”他在发狠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些心悸般的温暖。没想到这个君王竟然可以看到我脸上的红肿。
“张奇的妈妈?”我呢喃到。
“为什么?”
“张奇喝酒,喝多了送医院!胃出血。”
“关你什么事?小男人!”他咕哝一句想冰箱走去。
他用崭新的毛巾包了冰块放在我的手上。然后又去餐厅到了两杯红酒,又熄了灯,回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然后也坐在飘窗的毛毯上,看向窗外。
我们两个就这样坐在那很久,谁也没说话。
我一边用冰块敷脸,一边喝着杯子里的酒。
“为什么来青州?”他先开口。
“你知道的,因为那次展会!”
“为什么离开家乡?”
“任性!”
“说说!”
我看着远处被霓虹映红的天空,也许是因为黑暗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许是压抑很久很想倾诉,亦或是他今天的平和的态度让我感觉亲切。我幽幽开口,给他一五一十的讲诉了我的任性。
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提及关于我逃离小城的原因。
“后悔吗?”黑暗中他问。
“后悔,后悔我放弃了我的理想,学业!所以四处碰壁。我在为我的任性买单!”我喝光了我杯中的酒。
他又给我添上。
“只要你愿意,可以去学习!”
“人生没有回头路!”
“你很爱他?”
“谁?”
“你前男友!”
“如果那算爱的话,也许是!”
我们聊了很久,我第一次知道,他竟然是邻家的哥哥,在霓虹满眼的夜里,我们都坐在飘窗上的时候。
我们是平等的,像知己!他不是君王,我不是浮萍,竟然可以在一个自由的平台上。
后来。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走了我手中的杯子。
那好闻的气息又包围着我,我又觉得我在飘,这种感觉真好,我向那安全的地方委了委,好舒服!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