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恶人难当

存在角落的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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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以后都补上)拥有着共同仇敌的二人,好似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伯牙与子期。他们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众人的耳目,随后沿路绕到了殿堂后方的长廊庭院旁。他们先是聊表礼节的伸出双手握了握,随后则是存着吸引般的凑到了一起。

    二人言谈着,无非是在商量着对付某一共同敌人的妙法。商榷了一段时辰,二人相视而笑,嘴角满是一副奸计在握的阴险姿态。看来即使改朝换代,即使帝王更替,这隐藏在朝中心存着不轨的”奸人“还是应该有所剔除。

    ”好,那待着陛下的身躯痊愈了,老夫便想一个万全之策用来将处在禁期的二皇子弄出来。让后让他同萧生夏那厮龙虎相争,好不痛快!“将军赫然一笑,话语中的设想蓝图倒是构思的美好。

    ”那就有劳您了,但您放心若是有需要到微臣的时候,微臣也定会相助了您的。“沈景附和着说着,马屁之意倒是于话语中表露无疑。”呵呵,哪里哪里。“二人双手相握,彼此都达成了潜藏了各自的私心。

    其一是想着以自己女婿的上位从而获得更高的权位,以及声望。而另一个呢,则是想着报一报当初那拳头下的恩怨情仇。二人背对着正殿,目光悠远的看向了远方,远方存着的是美好的设想,可现实能否如愿又岂是他们想想便得以作数的?

    他们要算计设陷的人,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他是真龙的血脉,更是一心中藏了许多事的”冷面狠手“。而现在正处于太医局内的一行人,便也临时承受着那人阴沉的双眸的残酷厉刑。

    ”呃,回七殿下,这......这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诊治啊。可真是不凑巧的,今日张御医却又抱恙于府。“太医局的一行人皆予以推辞,倒是将一切都延伸至了唯一不在场的张易听身上。”你们这些庸医,难道说你们连着张御医的皮毛之能都难以达至?还是说,圣上近些年来都是虚耗着国库里的银财,养了你们这些无用之人的俸禄?”

    萧生夏说着,倒是第一次失却了以往久久维持着的镇定。他看向了那静静躺卧着的人,随后转身将那徒留下的几名御医一并推到了门外。这个时候,他心中忽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这个想法的实施,他却却并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予以知晓。

    御医们被驱赶至了门外,而他们却好像依旧那般直挺挺的伫立于原地。他们几位的身影,隐约着的印上了门扉,而萧生夏却并没有再去搭理他们,哪怕一句的话语。

    这样的无用之人,宫中闲养着的其实并不算少。他们时常无所事事,轻松度日,可每每发生了何等要紧之事时,他们却是连着自己的本能之责或许都做不到。

    萧生夏默默的收回了略带鄙夷的目光,随后向着床榻上那个昏迷着的男子再次走去。他的目光渗透出了一抹犹豫,但终究还是伸手取出了随身携带在身上的匕首。

    他将匕首的匕柄微微上扬着,随后眼中则是闪过了一丝狠意。匕首的微光映照在了榻上男子的脸上,而刀落之时则是划向了萧生夏的臂膀上。

    只见着他的脸于刹那间变得煞白,那血液也如同雨滴般的一流而下。些许滴落到了地上,些许也是由着他领着路直接送予了萧帝的口中。他心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而这个举动有效与否,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个未定之数。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着,而床榻上的萧帝却依旧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萧生夏按住了方才割破伤口,随后嘴角自嘲一笑,备着离开。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榻上的那人却忽而叫住了他的姓名。

    他转过了身,见着那人已然扶着床沿微微的坐了起来,而他的嘴边则依旧沾着那滴落着的血迹。“生夏,你......你过来。”萧帝招着手轻唤着,而与此同时,门外那群了无用处的御医却也掐准时机的闯了进来。

    “圣上,这里有人可以将你照顾了,生夏先行告退。”萧生夏说着,仓促的便想着离开。他此刻也不清楚这样仓惶的逃脱之意由着何处衍生,他只知道他现在并不想走到他的身边,听他说些什么感谢歉疚的老套言辞。

    “你们,咳咳,你们为朕将他拉住!”萧帝的身体状况显然还是呈现出虚弱之势的,而他这样的一句话,无疑是阻断了萧生夏想要逃离的前路。

    这倘若是一人尚且可以用着武力阻挡,可这些人无用归无用,终还是官员。萧生夏权衡了一番,便任由着他们将自己拽着带到了萧帝的身旁。

    “好了,你们该做到的事已经达成了,退下吧,朕想单独和他说上几句。”榻上的萧帝坐起了身,说了句似曾相识的话语。他们父子二人好似存着连心的默契,皆对这群年月领着俸禄可却一直没起到什么作用的草包们,起了厌烦之感。

    “可……可这样恐怕不好罢,微臣们还是颇为胆心陛下您的病情的。”“是啊,是啊。”御医们仿佛事先对好了供词,话语都一句接着一句的脱口而出。这些话语萧帝平日里听的最为广泛,而理所当然的,他也能即刻判断出他们话语中的真情假意。

    “那好,既然你们担心着朕的病情,不妨说说方才是想了怎样的法子将朕弄醒的?”萧帝问着,几人顿时没有了应答的对策。他们支支吾吾,口头上连着一个像样的理由都难以编纂。

    “既然朕醒来你们未曾出谋划策,那么现下也不必同朕说这些马屁的言论。出去,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上第二遍。”萧帝话落,几人总算是耷拉着脑袋理亏着的退到了门外。

    待着他们离去后,太医局内又仅仅只剩下了父子二人的尴尬氛围。萧生夏没有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旁侧的椅子上。

    他心中知晓逃脱回避是暂无指望,而他更清楚的是,容后的一场话语交谈终是一免不了的过程。“你不来朕的身旁,朕看不清你。”萧帝忽而感怀着的道了一句,而与此同时他关注的眼神也定格在了萧生夏的身上。

    “圣上的病情应该不会影响到视觉,况且,圣上的看清与否我,本就不是一重要之事。”萧生夏说着,话语依旧维持着以往口是心非的旧作风。

    “不,朕觉着眼中好似被什么氲气挡住了视线,而你是朕的儿子,你的相貌朕定要记在心中。”萧帝说着,话语已经尽量的体现了一个父亲的柔和。

    听闻着这般话语,萧生夏面露不耐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定下了向他走去这样的一个必备流程。“圣上有什么话就说罢,既然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已经退下。”“朕是想问问,方才你是以着什么样的法子救了朕的?”郑重其事的问着,目光也透露着真诚的意味。

    “这个殿下知道与否其实都不重要,就如同我救你也只是觉着此事应该为之而已。”萧生夏说罢,便将自己划破的臂腕一手背到了身后。

    他做这些事从来是不想让这个人知道的,可有时候越是想着掩藏些什么,真相则却越会暴露于他人的眼中,暴露于淋漓的现实中。

    “对生夏来说或者不重要,但对朕来说却是意义非凡。你甘愿自损安危来搭救于朕,那么足以证明你的心里有朕,依旧将朕当作父亲,就如同如同当年你为朕做……”萧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另外的一声强行的盖住了声线,说话者不是他人,正是已然难以维持淡定模样的萧生夏。

    “够了,不用再说了,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毫无关系的陌路,生夏都会救的,烦请圣上不要提及那些云烟往事。”萧生夏的一句话,打消了萧帝心中原先的那份设想。

    他本以为他有此一举得以算作是存着与他求好的心思,却没想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句自作多情。被这样消极的想法占据了顷刻的思想,再次开口之时,萧帝却依旧十足气势。

    他挑了挑眉目,随后言道:“你这样说,以为朕便会轻易信了吗?倘若你真的忘记了过往的那些童年之事,应该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一道菜式。”这句话语似乎把握到了先机,而萧生夏却也好似一时没寻到反驳的说辞。沉默的场合维持了一段时辰,终于还是毫无预兆的爆发了焰火……

    只见着萧生夏神色顿时猛沉,眼底的阴鹜也显而易见,他忽而将萧帝逼到了床脚处,掩藏心底的许多年的话也如同倾流而下的瀑布般浩浩荡荡的抖擞而下。“你,你真以为我的那道菜式是因为缅怀着曾经与你的过往方制作出的吗?其实,那道菜式!不过是我用来提醒自己以后莫要犯那等倾尽无知真情的蠢事罢了。”萧生夏说着,鼻息也因着心口的忿怒而变得粗重急促。

    这样的一番话,无疑说的极为直接,而被逼到了角落处的萧帝,也是一时愣愣的半个字眼都未曾吐露。他以为的以为,现在接被推翻的干净,而这样的一个对着他心存怨念的儿子,他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法子化解夹杂在二人之间的沉积多年的生疏与尴尬。

    面对儿子的这番略带大逆不道的话语,萧帝并没有展露出生气的模样。一是因为他觉着自己的确是当年愧对于他,二则是因为他觉着他的孩子言之有理,自己的确是没有生气的那份权利。纵使是一位权力威严不容藐视的君王,同时他也是拥有着父亲的双重身份。作为君王,他或许可以斥责他的无礼大胆,可作为父亲他却无底气的失了那份权力。

    “你怪朕?呵,即使这样也是理所应当的,的确朕当初将你送到贺府的确是有所考虑欠佳。其实你当初对朕的那份心意,朕真的有所感动,可惜这些感动终还是被着那件古怪的妖邪之事而仓促掩过。”萧帝说着,话语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悔意。他当时若是便能知晓于他的血缘之亲,或许如今一切的隔阂都会消失于二人之间的罢。

    “妖邪?这点倒并非我迟迟不愿原谅你的本因。我也知道当初姑姑死的蹊跷,而我也有些不正常。所以,作为安全考虑你将我送走实属常理之中。”萧生夏说着,冷冰冰的口吻也着实冰寒着某一听者的焦虑心怀。

    ”那既然是气这一点,到底是什么原因阻隔了我们父子二人之间该有的亲情情意?“萧帝问着,位于床脚的身躯也更为贴近了萧生夏一些。此刻,他迫切的想要问询出真相所在,而与此同时他莫名想起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细节。

    “你,你是用自己的血液救了朕的罢,但为何,为何你的血液能救了朕?这点,你可曾有想过原因?”萧帝的双目忽而变得认真起来,他先是盯向了萧生下一直后背臂腕,随后又定定的望着面前这幅面容,呆呆的出神不语。

    “这,这哪里需要什么原因。至于圣上问及的关于我们二人之间关系的话语,这个答案恐怕得由着您自行参透了。”萧生夏说着,明显是在刻意着的回避着什么。“不,朕没有太多的时间理性思考问题了,这两个答案,朕今日便要从你的口中问出个缘由始末。”萧帝说着,话语中的气势实属难挡。

    见着如斯强势的人近在迟尺,萧生夏也明显有些慌了,即使向来淡定如他,也还是有着些许在意的命门。譬如说眼前之人,越发显得苍白的容颜,以及那满含着期盼的殷切眼光。他想了想,终还是决定多少将能说的说上几许,毕竟如他所说他的生命止于何处终究是一个没有定数的事。

    “好,我同你说上几句,其一,你的我们之间的隔阂本因是吧?那是源于你怀疑了一个曾经爱过的女子的清白,是源于你怀疑了我乃是他人野种长达十几年的事。这样,说的可还够明白?”萧生夏说完,看向了萧帝确认着。“原是这样,原来那个女人直至逝去,却还是成为了影响于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萧帝说着,丝毫不觉着自己的错在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