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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分憎恶的看向了萧生夏,瞳孔中也是不愿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而这种是所谓的留意,并非独独为他,而仅仅是想着多为自己备条后路。
毕竟,我需要清楚的是,萧生夏这人诡计得逞时的嘴角弧度,以及坐看云起,静观局时的深沉眼神。“哎,各位大臣怎么就不愿意听听本王的意见呢?这新帝的人选,分明……分明十一弟要比本王合适许多啊。”
“不然的话,五哥,五殿下应该也很是适合。”萧生夏继续玩起了欲情故纵的戏码,而他越是推辞,朝臣则越是慨慨其辞。五皇子萧衡同着十一近乎是等同的态度,可是亦或是错觉,我好似在五皇子眼中读到了一丝不甘愿的神色。
“七殿下,你就莫要推辞了。你可记得先帝在世之时,最后的一次朝会,乃是亲口将您定选为太子之选。先帝离世,按照规程进展,本就应该是太子继位。”
“而您,虽然是暂未行太子的册封之理,可在臣等的心中。您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太子殿下了。”话语之人正是先前同着萧生夏在猎场之时生了矛盾的大臣,而他现在竟然变了方向,转而为着萧生夏说尽好话,想必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看的越发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着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我知道,既然他定要我也一并前来,其中就必有他的目的所以。
“呃,众位大臣,你们实在是太抬举本王了,这样吧,为了慎重起见,不妨由着在场的各位大臣以及侍卫们一并再一轮心意表决?”萧生夏说着说着,总算是有了收口之意,那么接下来的事,看来已经执掌在了他的手中。
好一个计谋,好一个以退为进。我心中感慨着他的计谋阴险,而萧生夏却也朝着我所站之位投来了目光。
他现在这般瞧着我,心中定然是在思谋着什么,而我看向他的目光中,却也只得刻意收起了几分憎怨的意味。
扮演为他的“名义王妃”,我又怎能轻易的向着自己的夫君投向这样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呢?而作为他口中的那只犬狼,又怎么会对着主人起了逆反之意呢?
“好了,现在想必各位大臣们都应该已经反复思踱过了。现在就请着众位哥哥弟弟好生排列起来,而大臣们则可依着自己的心意,择选真正的明君。”萧生夏说着,几位皇子们也原地犹豫了起来。
他们心中应该都清楚,自己若是排列待选,等待着的不过是一自取其辱的行为。可若是不从的话,萧生夏日后得势的时候还不知道会以着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们。
一番犹豫之后,皇子们终究还是迈出了抉择的步伐,他们面色各有难堪的站了一排,可那同样归属于萧帝之子的萧锐,却缺席了这一场看似公正,实则不公的评选。
“等等!二哥还没来呢,既然都要择选,不妨也让二哥来凑凑热闹?”十一话语不分场合了起来,话落之时,沉默声死寂般的侵袭而来。
倒是萧生夏顿了顿,随后说道:“嗯,十一弟提醒的即是,本王实属糊涂,怎么能忽略了二哥呢。是的,他也应该在场。”说完,他便向着我使了个眼色,什么??这难道是让我去请他来的意思?
我心中诧异非常,继而便听闻了他的传音话语。“你灵魂出窍先将萧锐带来,记住,什么都不要说,只需着速速归来即刻。”听了他这话,我先是无奈一笑,继而则是反传了话语。
“你听着,我可不会什么灵魂出窍,也更没有那么大的神通。抱歉,恕我不能从了你的意思了。”话语传罢,萧生夏即刻便板起了面容。
我本以为他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可没一会儿的功夫,他那阴森森的话语却又一次的传来。
“呵,真笨,这点小事都不能办妥。”萧生夏说完,便招手示意着身旁的内监前去行事了。
内监消瘦的身形经过了我的身旁,我却忽生一计,伸手便拽住了他。
他的胳膊剧烈的一颤,眼神中也满是愣神的模样。没一会儿,见着我还不愿松手,他便恭恭敬敬的问起了我的用意。被这么直接坦荡的一问,我自是不便回答,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的松开了双手。
“怎么?你这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萧生夏的传再次响起,而我的心中也确确实实的有了别的打算。
我退到了一旁,随后装作坦然的眼神凝向了萧生夏。起先,他一直时不时的朝着我的方向投来目光,而趁着他疏松了对于我这边的注目时,我的手上便有了计划中的行举。
先是连忙使用了“替物之术”造就了一个虚幻着的形体,再其次,则是在脑海中瞎想着锦儿的面容。很快的,一个同我衣着一般,拥有着锦儿面容的女子便出现在了我的身前。
好在身后并未站着人,而我这一举动也不曾被人瞧见,我迅疾的隐身住了身形,继而便向着殿外走去。忽然,我记起了些琐碎之事,便原路折返又对着那个虚幻的“自己”,交代了几句。
“好的,知道了,你放心,既然是由着你所创,那么自然会保留着你的习惯动作,也会尽力撑到你要回来之时。”幻体说着话语。声音细微如嗡鸣,我凑近了些,才能够暂时听了个清楚。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行离开,接下来的事多半就要托付你了。”我主托道,继而便远离了身影。
没错,萧锐这人,我怎么说也应该同他见上一面的,毕竟。对于他如今的悲惨下场,我也是曾经有过许多次的参与同谋的。想到了这,我突然有些难为,毕竟对于他,我到底应该以着怎样的身份态度应对处置呢?
我走进了那个曾经误闯入内的禁宫,转而便见着萧锐已然出了门,他身旁的小内监眼尖的瞧见了我,刚要尖叫,便被着萧锐一掌拍晕了过去。我生了诧异,继而便见着萧锐已然向着我投来目光。
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随后便挪动着步伐向着我走近,他的手在靠近我时倏地举抬了起来,而我愣在原地,一时忘了闪躲。“快闪开!”萧锐唤了一声,我才稍有反应的避开了身子。
原来,我的身后早就驻守了两位把手的侍卫,而他们的出现显然是对我不利,倒是萧锐,举动难测,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要出手相助。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见着身后那两位侍卫再次被拍晕,连连问起了他的用意。“不做什么,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说说。”萧锐话语直接,倒是猜中了我的意图。没错,我的确是有些话语,想要同他说说。
“好,我说,我其实……”我刚准备继续说下去,便见着他提前一步渐行渐远。我愣在原地没有挪步,直到待着他已然离我有一段间距后,他那轻微且深沉的声音才渐渐传来。
“换个地方,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存着?”萧锐说着,语气同着萧生夏简直如出一辙。
呵,果真是由着同一父亲所诞,这二人轻视人的模样都仿若复制,我没有多做辩驳,加快了脚步的随在了他的身后。可他所行的路程几分熟悉。看来竟像是他自己的府邸。这个时候了,择选了这种地界谈话,难道不是更为引人注目?
我心中满是担虑,便索性隐了身形追随在了他的身后。一路上,萧锐倒也配合着的不曾回首,这也算是正常,毕竟我的脚步声,他也能够依稀听闻。所以,总而言之,我所要做的不过是随在他的身后,静观其变即可。
走到了瑞王府的门匾前,刚备着踏过门槛,把守在外的侍卫便拦住了萧锐厉声问道:“诶,殿下你暂时不能进去,按着陛下的先前的嘱咐,还未得到陛下的恩准时,你是不得入内的。还有啊,属下多问一句,这个时候的,您难道不应该在禁宫呆着的吗?话语放落,我的身形便绕到了他们的身后,采取了行动。
丫的,这个时候了,就你俩事儿多,我看着这二位扑街的姿势潇洒,便在心中默默地感慨了声。“怎么回事,是何人暗中相助?”萧锐倒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他望向了四周问了一声,继而才发现了已然消失不见的我。
“嗯?贺锦儿,你可还在?”萧锐唤起了锦儿的名字,而我则是向前先寻了个隐蔽之处,继而一边应答着他,一边缓步走了出来。“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这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身影?”萧锐冲着我问道,不冷不热的口气却也还算入耳。
不知怎么的,我现在看着他便会生了愧疚,总隐约的觉着是自己当初的莽撞,方害着他错失了太子之位的竞争筹码。歉疚归歉疚,该有的回答却是不能省去,我临时编纂了一个通用的借口,随后便同他说道:“哎,你走的那么快,我女孩子家家的自然是不能跟随的上的,好不容易赶上了,便听见了你的问语。“
萧锐认同般的点了点头,随后则是继续向着里面走去。一路上,他还是疑虑着的左顾右盼,总是隐约的觉着方才那两名守卫的扑街,是有着高人暗地里的相助。我们一路走着,最后总算是暂时停泊了脚步,这个位置,我不是很识得,但按着房间的布局,也能够猜测个大半。
想必此地,定然就是萧锐同着沈池所共居的屋室罢。我稍稍的张望了一番,随后便闻着他的话语渐晰的由着耳畔游过。
”你知道吗,你的夫君实在是一卑鄙之人。“萧锐忽然来了这样的一句,倒是让我蒙神的不知如何作答。“他这种人,到底是有何面目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萧锐又是一问,依旧问得我一头雾水。我左思右想了一番,随后还是打算不作言论,静静地听着他的后话。
“他啊,竟然是那种倾慕别人的妻室,且暗中捣鬼之人。”萧锐切齿的说着,那副模样显然是气急败坏达到了一个程度。听了这话,又瞧见了他这样的面容,我才方理清了事情的大概头绪。可能,萧生夏同着沈池二人之间的事情已然败露,不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定然是不会露出这等恍若被抽空了灵魂般的眼神的。
“哦,怎么说,我可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便去对于我的相公生了怀疑啊?”我刻意说着酥麻且矫情的话语,心中却是怀着别的试探目的。萧锐轻嗤了一声,转而便坐到了久未擦拭过的木凳上,低下了额首。
我本以为他是决定了沉默应对,可却在片刻之后听到了他那略带着哭腔的话语。“哼,我就是太过在意了她,才会肆意的相信了她的所有言论,可是直到那晚,我的父王死去的那晚,我竟见着她正同着萧生夏不舍告别。呵,多么荒谬且可笑的事!“
萧锐说完,那双手忽然猛地捶打起了桌面,而他的力度极为猛烈,我似乎都能够由着桌面的抖动的声响中感受到他正绵延着的怒火。的确,亲眼目睹了心爱之人另有所爱之时,心中的滋味很是不好受,可是,等同的滋味,我又何尝不是亲自领会过?
自嘲的声音叩问着心门,而我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萧锐这个时候需要着的是发泄倾诉,而并非是所谓的安慰。这般想着,我便依旧保持缄默,什么安慰的话语都不曾说出。过了小半晌的时辰,萧锐总算是停止了捶打桌面的举动,他看向我,而我的注意目光却全权定格在了他已然冒着血泡的双手之上。
那桌面上已然染上了一层鲜红,而那触目惊心的场面看得我险些晕眩了过去。一个人的手,不过拳头大小,又是如何能够倾淌出那么多的血液?由此可以见得,萧锐心中蓬勃着的怒火到底有多猛烈,足以达到废掉一双手的能力。
“好了,我都说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由着你说了,说罢,你身为他的女人,特地来寻着我到底是有何意图?”萧锐话语了当,说话的口吻也不似以往张扬,他将自己称之为我,而并非如同以往那般本王本王的自称,想来经历过了由着高峰跌向低谷的事后,如今的这个萧锐应该也脱胎换骨,演变率了另外的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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