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生死难定

存在角落的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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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入了神,直到嬛嬛的轻轻摇曳着我的双肩方回过神来。她看着我,似乎很担虑我的模样,见况,我连连搓了搓她的头,随后言明了自己的无恙处境。

    “王妃,您是真的没事吗,刚才见着你好似失了魂的样子。“嬛嬛关切问道,我则是即刻想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哦,其实是有事的,这件事呢,就是我饿了。“我说完便取出了盘中的糕点一股脑的送入了口中。现在嘴里吃着东西,这个问题宝宝总不会还有那么多话语相问了罢。

    “呵,王妃喜欢吃是最好,要是喜欢的话,奴婢等会儿便为您端去屋室。至于明日嘛,我还会为您在动些心思做出些更别致的糕点的。”嬛嬛莞尔一笑说着,双手也直接碰着另外几盘糕点向着我走来。

    她的话语亲切,让我的心中感受到了暖暖的感觉。来这个地方这么久了,遇到的好人坏人都不算少。可眼前这个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将我视作朋友的女生却是让我打心底的泛起喜欢儿。

    我冲着她回以了等量的笑容,随后挑选了一盘说道:“哈哈,那里需要全部都端走,我今天只拿走这一盘。既然是好东西嘛,哪里听说过一下子都吃光的道理?其他的嘛,嬛嬛你就当作为我尝尝味道,这样可好?”

    听了我这一番说辞,嬛嬛倒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我生怕她不答应,故意可怜兮兮的瞅了瞅她,如此她害羞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我支取一盘食的想法。同她挥了挥手作别后,我却没有即刻的回了主卧。既然都走出来了,不妨顺道看看尊上爹爹?

    或许,正如萧生夏所言的,爹爹现在且可以当做是来府上拜访,那么除了他身份的更换,其实同着小雪球在府上的是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的。这般想着,我突然觉着轻松了许多,而这种出奇的轻松来源于何处,却并不得而知。

    我扣响了爹爹所在屋室的房门,随后便见着他及时的为我引开了门扉。他的仪容早已整理妥当,而那记忆中如同仙人的形象又再一次的载入了我的脑海中。觉察到了我一直未曾挪移于他的目光,爹爹倒是首先开口引出了话茬。

    “阿南来了,今日有什么事情吗?”他说着,同时为我倒好了一杯茶水。一个人的记忆真的能有那么大的作用吗?眼前这个礼节备至的谦谦君子,分明就同曾经在府上张牙舞爪的小雪球难以联系到一块吗?

    我依旧傻乎乎的看着他,甚至连他递过来的茶水都未曾来得及接到手上。“阿南?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爹爹又问了一声,这才唤醒了我的七魂八魄。我摆了摆手证明着自己的并无大恙,随后则是接过了茶,同他齐坐在了桌旁的椅凳上。

    “对了爹爹,你吃早点了吗,若是没吃的话,我这里还有嬛嬛方做好的点心。”我说完了这话,便献宝似得将糕点递了过去。

    “吃了,几个丫鬟方才送了些糕点过来了。为父的胃口不是很好,便只用食了几块。”爹爹回答着,眼眸中似乎也藏着心事所在。

    “怎么了,爹爹怎么胃口就不好了,是这里的东西不合乎您的口味吗?还是说您心中有着什么担虑的事情?”我关切的问着,眼睛也瞅到了那放在另一个桌面上只独独品尝了一口的糕点。

    “哎,为父同你是亲人,有些事自是不会隐瞒于你。不错,为父的心中是存着一事,久久不能释怀。可这事要弄清楚困难,为父亲现在又是这样一个术法薄弱的废人。”

    尊上爹爹说着,话语中也总算言明了自己一直记在心中的自卑之感。我安慰了他几句,终还是劝着他同我相告了心中的死结所在。

    “哦,这么说,您是因为担心娘亲的下落不明,所以才食欲不振吗?”知晓了缘由的我,很是担心的续问于他。

    “正是,那夜那般蹊跷,甚至本尊连着任何一点预兆没有感应到。就这般中了族人的背叛,甚至还成了这样一个百无一用的废人。这,这便也罢了,可,可他们为何要将你的娘亲一并夺走,而被夺走的她有会受到那些人怎样的非人的对待呢?”

    爹爹自顾自的相诉着,皱蹙的眉峰之间,也隐隐蕴藏着一股杀气、一股幽怨。的确,那夜的事我们都事先没有任何的先行准备,若真是能提早的预防了这事,现在所面对的一切可能又会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处境罢。这般想着,我倒也没了话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阿南你说,他们为何要将你娘亲的身躯也一并夺走,难道我现在这幅惨况还不足以让他们满意吗?”爹爹的情绪好似忽而激动了少许,而我连连拍了拍他的双肩,作以安慰着。

    “爹爹,其实我觉着你现在不应该这般悲惋,既然娘亲现在的身躯下落不明,那么我作为她的家人就更应该维持着处事的冷静和分析问题的逻辑性思维。”

    我说着套路一般的话语,可效果却飞一般的显著,爹爹忽而收起了脸上的悲怀,随后目光坚定毅然的凝向了我。他侧着容颜思考了一番,随后同我理论般的谈起了关于这事的具体分析。

    首先,他言明了曾经同他接下过节可能会伺机谋划了这事的人选。随后,又一一排除了其中几人实施这些事情的可能性。我觉着他说的在理,便只是点头附和,但听得越仔细,我对于我原先的那个定论便越来越持着质疑的想法。

    这些人谋划出这等杀戮之事倒还有理可寻,可萧锐呢,他是个皇子又怎么会与这些仙妖江湖扯上几许关系呢?

    我神思飘扬的半天没有说话,而爹爹倒也停止了分析于一旁静静地将我打量着。起先我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直至过了许久,才恍惚着的意识到了他注视。“呃,我没什么的。就是有一些事情,想不太清楚。”我如实的说着,对于尊上爹爹并不想存着什么隐瞒的意图。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事情发展到一定进程的时候总会有其踪迹可寻的。好了,为父也不在这里同你分析这些或许起不到作用的事了,现在我帮你诊诊脉搏,看看你体内残留的余毒可还有所影响。”

    爹爹说完,勉强着自己向我挤出了一丝微笑。他的手轻覆上了我的脉搏出,而不到顷刻之间,我便再次瞧见了他颦蹙着的眉头。

    “怎么了嘛爹爹?是不是还残留着不少毒液?”我装作不怎么在意的问着,继而便见着他几分心疼的凝向了我。我一时有些懵圈,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挤出口中。“阿南,你体内不止这一种毒罢,为父真的是个无用之人,竟不能更早些的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的周全。”尊上爹爹又掉入了自我怪责的深渊,而我那套屡试不爽的安慰言辞,终还是梗塞在了喉咙之中。

    “没什么事的,爹爹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我扬起了头,几分调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其实我的心中比谁都清楚,这几重毒液或多或少的都会对我带来不少的影响的罢。但时辰既然未到,一切就不需要过早的为之烦忧。“你别胡说了,还是如实的同爹爹我说说当时这些事情的情况罢。”尊上爹爹一本正经说着,好似将这事看的极为严重。

    见着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了,我只能坦白从宽将这几次的“中毒之事”如实的告禀了尊上爹爹。本以为一切说罢后,能够让他皱起来的眉头稍稍的舒缓,却没想到那看向我的双眸则更是写满了心疼的意味。

    “哎,没事的,不都过去了吗,也只怪我疏于防范遇事少了个先行准备。”我回答着,心中依旧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这并没有过去,你体内的这三种毒液现在是暂时处于相互克制的状态。可只要时辰到了,三种毒液相互融合,那么你的小命安全与否,便很难明说了。”

    尊上爹爹厉色说道,倒是将这样一个我想都没想过的问题淋漓的摆在了我的眼前,逼着我不得不去面对。

    “那,什么是爹爹口中所说的的时辰呢?真的到了那个时辰,我会死吗?”我问话问的直接,倒没有来得及顾虑到尊上爹爹的心情。回答这样残酷的问题,他应该也是很为难的罢。

    “呃,不说也没关系,我我这点心就放在这了,挺好吃的,你可以尝尝的。我先走了。”说完这话,我便向着门口走去。说是落荒而逃也好,说是为了避免尴尬也成。总之我觉得我的离开,只有好无坏,定是一正确妥当之举。

    爹爹没有话语挽留,倒是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个时候的我们,都需要自我独处思考的一段时间,而这段空出来的时间,也足够我们重新排列着思绪,拟定出更为适合的道路。我侧了侧双眸,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房间中静坐如同雕像的爹爹,随后便呼吸了口气迈出了充满勇气的第一步。

    回房!睡上一觉!将这些烦心的暂时忘却,待着醒来之后,一切该解决的定会有所提示。我躺回了床上,很快便睡着了,许是昨夜折腾的有够疲累,也可能是心中的沉重将我逼入了梦境。总之,这次的睡意浓重,也让我暂时将那些不想处理的仓促事件一并抛到了脑后。

    这方的人已然梦中忘事,那方的角色却才登台上演。殿堂上虽说是少了萧锐这个举足轻重却又颇爱惹事的皇子,可是却依旧是备着各种问题纠缠的一时难歇。殿堂上的萧帝,有几分疲累的扶住了前额,而底下的朝臣仿佛熟视无睹,依旧无休止的议论于一个话题。

    “这到底该不该提前设定下太子之选?“如今,竟成了纷乱了朝堂安宁的一个议题。“陛下,您不妨听听微臣的拙见,事到如今您也应当考虑考虑提早定下太子的人选了。”一始终维持着口不停歇状态的文官首先站出了身,他的声音洪亮,话语也回响在恢宏的大殿之上。

    “此言差矣,微臣不认同,陛下现正处壮年,皇子们有尚且欠缺问话及军事储备,这时候提及太子人选的设定还是略显过早了。”另外一名大臣不甘示弱,话语甚至盖过了先前的那位。他们二位只顾着争论纷纷,倒是将殿台上高坐着的萧帝忘却到了脑后。

    帝王的尊严被忽略,这是对于王位上的人最为可悲的事。而在这样愈演愈劣的情势下,帝王克制了许久的怒焰,总算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汹涌袭来。他以着双手怒捶着圣台,随后话语铿锵的怒斥着这些分寸尽失的臣子。

    经他这样的一吼,台下的“乌烟瘴气们”总算是暂时消停了片刻,而在这声吼声道出的同时,萧帝的身躯却也不堪重负的平趴到了台面之上

    其他的人见着此况或许多少存了迟疑,可是有一人不一样,他于前几日便知晓了这件事情。他及时的赶到了萧帝的身旁,随后难得的开口问起了他的安危。萧帝抬了抬头,没一会儿的功夫却又再次闭上了双目。

    “你们上来几人,同着我将陛下送至太医局。”萧生夏令着,台下的人却恍若短暂性失聪般的愣在远处。见着眼前这等局面,萧生夏只好暗自冷哼了一声,随后便双手横抱萧帝,直接闯下了殿台。或许知道这个时候,众臣才缓过神来,他们陆续的想要跟过去,却被萧生夏的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众臣们都未曾见过这般犀利的眼神,他们只知道拥有这样凌冽眼神的定不是什么笼中之物。他们停下了脚步,也目送了那人直奔向太医局的背影。众位臣子虽是行动上都仿佛商定好了般的定在了原处,可人多口杂,心中的想法也是多样。

    譬如这方养好了病初次上朝的沈卿,譬如这曾经于狩猎之时于”萧生夏“起了隔阂的大将军。这些人没一个不想乘机生点什么事端的,只可惜时机尚且不够凑巧,而萧帝的忽然晕厥更是打乱了他们原先的布局。

    两个统一战线皆将萧生夏视作眼中钉的人,目光忽而交汇到了一块。而于着这二人之间,一场私下里秘密的相约交谈,也已经由着这二人惺惺相惜的眼神交流中匆匆的发出了邀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