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以血之援

存在角落的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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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能动弹的,本王还以为阿南会这样看着我,直至天荒地老呢。”眼前那个一直静止的画面,总算轻微的动了动唇舌。虽说开口说着的话语依旧不怎么中听,但这才是萧生夏啊,而并非他人可以虚幻出的角色。

    我定定的看了看他,随后轻锤了锤他的双肩,这样真实的感受,我方能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并未死去的事实。“喂,你还在吗,我的考验算是通过了罢。”我忽然记起了这茬,便扬了扬头,低问了一句。

    “嗯,你,勉勉强强算是过关了。这最后一个考验的就是你可否甘愿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话语传来,也算给我服下了一颗定心丸,这个说话的声音我一开始便猜了出来,他正是陆赋谣内久未现身的一个分体。这个分体也算傲娇,竟能相出了这样的几招,来将我测试。

    “那我既然通过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先前的承诺,将灵力重新还给我?”我同他提起了正事,而此话落地许久,应答之声却一直不曾传来。“啊喂,什么情况,你还在吗?”我问着,心中又一次的泛起慌乱。

    而这个时候,萧生夏的一声冷哼却提醒了我,天呐,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忘了,这家伙还受着重伤呢!

    “你忍着点哈,我再试试!”我一边说着,一边则是鼓起勇气心中没底的进行了又一次的尝试。分体的办事效率倒还是值得表扬,且不说是否如他所言增进了修为,但至少现在,我是可以重新施行了飞仙之术。

    。我一把拉过了萧生夏,随后便火急火燎的向着王府的方向飞去,这条路我飞的最为勤快,即使少了他寻常的指路也可清楚识得。

    飞仙途中,萧生夏一直没有发出声音,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他的双眸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一片云,投影在他那因着憔悴而略显惨白的面容上。“哎,你睡睡可以,但记得千万要醒来啊,千万别给我睡过头了啊。”我警告着他,同时也在担心于此,我真怕他醒不过来,毕竟那毒液如他所说,是那般危险。

    “嗯,尽量。”他的话语如同清风一般的带过了我的耳边,而我相信他,相信他能够一直撑到最后。我疾速的御飞着,总算是赶在夜色尽数晕染天际之前,领着他回到了王府。

    他的身形已经不受控的向着我倾倒,而顾不得太多我也只好将他扶着横冲直撞的向着卧居内赶去。耳边响起的是他那仍存着细微的呼吸,那么一切应该都还不算太晚。

    我冲进了屋内,随后将他脱了鞋袜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床上。一切同我临走时的状况那般相似,而我却宁愿此刻的他仅仅只是睡着了。“喂,你不能放弃自己啊,我一定能想到别的法子的。现在我们已经回到了王府,不必担心别人觉察到行踪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晃着他。

    “嗯,本王……不会睡得太死的。”萧生夏微微地睁开了眼眸,而他那本来带着神采的双眸却好似渐渐地陷入了黯淡之中。这家伙在坚持,那么我也不能轻易地放弃。

    我忽然想起了一枚外援,便即刻冲出门外向着另一处赶去。尊上爹爹的话,应该能有法子应对这些的罢。我跑着跑着,一路上还碰到了侍候着我的嬛嬛。

    “您是?”嬛嬛显然是不认识这幅面孔的我,她问着我的来历,却被我以着其他的话语调离了注意力。“啊,薛琅公子啊,他被安排在了右厅的客房中。”“好,谢谢你了。”我说完这话,便匆匆的向着右厅赶了过去,隐约间我还能听到嬛嬛原地自语的细微声音。他日有机会的话,在同她解释清楚罢。

    “爹爹在吗,开开门,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寻准了位置,敲击着房门相问着。门扉一下子被推开,转而我便对上了尊上爹爹的容颜。他看着我,没有多说,直接做了一个引路在前的姿势。“哦,好,那到了那里我在同您说罢。”我一边这么反应着,一边则是同他快步走着,一并往返于主卧。

    主卧内,萧生夏依旧虚弱的躺在了床上,他的身体明显有着翻动的迹象,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也好似更为密集了些。爹爹同我一并向着他走去,随后便蹲下了身,为他诊起了脉搏。“他这是中了毒,是被蛇咬嗜了吗?”爹爹问着,眼神也找寻起了他的伤口之处。

    “不不是的,是我中了毒,然后他为了救我,随后将毒素尽数吸出的。”我回答着,心中也存着等量的愧疚情怀。“这样啊,也不是没救,爹爹的血液可以救他的。“爹爹说着,便要指刀直接划破自己的手心。我连连拦住了他,随后忙不迭的问询道:“那,那既然是我们的血液可以救之,那么换我的罢,我的应该也是可以的!”

    我一边情绪激动的说着,一边便要取下簪子划向自己的手心。“没用的,你的血液救不了他。其实,你的血液也不多不少的受到毒液的侵袭,若是要强行施用,定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你听话,老实的看着即可。”爹爹语重心长说着,话语间的实在道理,也打消了我的顶替想法。

    我亲眼目睹了爹爹将手心划破,随后滴入了萧生夏的口中。而那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流淌着,萧生夏却依旧没有恢复原先的生色。“爹爹,他的毒需要您多少的血量方可,我的血液不能等同吗?”见着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我的心也更为湍急了许多。这样问着,既是想求个安心也是想要突破可能性的替换下爹爹。

    “没事,应该在有片刻,他便会醒来了。“爹爹笑了笑,唇色却也泛起了月白色的憔悴。我咬了咬唇,随后再次将目光望向了萧生夏,现在只希望他能够快些醒来,而也希望爹爹能够不那么辛苦。

    等候了一小段时间,情势总算有了微变,萧生夏嘴边好像在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头首页随着话语开始左右挣扎了起来。

    见着此等状况,我连连将手中抓握了许久的绷带取出,一圈一圈的绕上了爹爹的掌心。他看了看我,随后扬了扬头,示意起了萧生夏那方的处境。”那爹爹你这里?“对于这双方我都是存着单虑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以谁为先以谁为后。

    “阿南先去看看他罢,爹爹是见过风浪的人,损耗这一点血又能有什么影响呢?”爹爹说了句让我安心的话语,也顺势帮我决定了接下来的轻重。我转身向着床上望去,便见着萧生夏那厮依旧闭合着眼帘,左右挣扎着身躯。“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出了心中诧异,眼睛也盯着他不敢放松片刻。

    “其实,这毒其实不能完全干净的解除,为父的血液也至多能够让他的安危得以保障。”爹爹说着,随后深沉的叹了一口长嗟。”那这么说,这个毒液对他日后的生活还是有影响,那么影响严重吗,他会经常感觉到痛吗?“我继续问着,仿佛有着问不尽的隐患于担虑。

    “这个为父便不清楚了,一切还是得等明日方可重新诊之。”爹爹说着,便示意着我向着门外走去。我看了看床上依旧不清醒的萧生夏,随后跟随着爹爹走出了主卧。方走到门前,爹爹的问语便传到了耳畔。

    “阿南,你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府邸的主人的罢?方才见着你那般急切的模样,为父便能觉察出来。“我被他这突然的问题问的有些懵神,直接违心的摇了摇头。“阿南不承认也可,为父以着别的身份呆在这里的时候也早已将你们二人的事情看得透彻了。”爹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而我也只好用起了转移话题的歪门邪招了。

    “先不谈这个了好吗,我们不说他,谈谈爹你好吗?我想知道的是,对于方才救治萧生夏的法子您真的只有“以血救治”的一个法子吗?”问及于此,爹爹脸色果然变得更为阴沉了些,看来我猜的没错,他如今的状况并不似我原先想的那般无恙。

    “这些事,你其实已经猜到了罢,没错,为父现在的术法已然不若以往,甚至可以说连你的半成都达不到。为父大半的灵气都已经累攒到了那把伤了我的法器中,而现在体内存着的灵气也仅仅只能完成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术法。”爹爹说着,眸子中也载满了痛楚。

    他凄凉悲怆的目光我看在眼中,心口也微微一痛,好似刹那间变得凌乱难理。“那这么说,您如今已然不复当初的风范了吗?”我坦然的问着,倒并非有意的去戳痛他的伤口。爹爹点了点头,冲着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样,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莫要担心,可他是要强之人,又怎能轻易地接受这等残酷的现况?

    “那爹爹,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或许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将我的灵气分给你?反正啊,我有没有这些的影响都不大的。”我的脑海中忽而冒出了这个念头,便随着心意脱口而说道。“傻孩子,这灵力怎么可以随便分的呢,只是,日后复仇于那个萧锐的时候,爹爹可能能力微薄许多了。”爹爹笑意朦胧的说着,手也轻轻的拍了拍我的额头。

    我清楚地知道,他心中定是为着灵力的失却而烦忧难耐。而他努力的伪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过是想让我放心,我也总该顺了他的心意,做一次乖女儿的典范。

    我收起了脸上一直表露着的悲伤,随后以着玩笑的口吻同他说道:“哈哈,爹爹谦虚了,对付萧锐那个坏蛋,本就不需要什么术法上的相助吗。女儿我的目的在于毁其信念,夺走他最为在乎的,让他体会到巅峰跌落的无助感~”

    “哦~这样啊,想不到我的阿南也能生出这样的损人之法啊~”爹爹的心情好似确实的转好了许多,他同我玩笑着,聊了许久方重新回了屋中。我目送着他的背影,忽而由着其中读出了说不尽的感觉,有孤寂,哀愁,以及伤怀……

    想着当初的那染血的一夜,真的是改变了许多许多的事。他让我变得城府深了许多,也让爹爹把许多事看的不那么重要了。他能够看开,这是很值得庆幸的事,而我看不开,所以要按着原先的筹划继续行着报仇之举。

    可这报仇归报仇,有一点我却始终都不能想个明白。今日偶遇到萧锐时,他分明像一个时而疯癫却又处事鲁莽的孩子,而不像是有着清晰的条理和服众的领袖能力幕后元凶。

    那么,到底是他的隐藏过深蒙蔽了我的眼睛?还是因为我当初真的是判断失误,识错了报仇对象?

    我心中想到了这里,顿时泛起了不安,不会的罢,不可能一切的谋划都是无用功的罢。分明只有萧锐那厮的府上拥有哪种样式的纹路的,也分明只有萧锐府上的手下才佩戴着那样的挂坠的。我握紧了双拳,随后逼迫着自己摒弃了后一条猜想。

    我按住了因着胡思乱想而泛起痛意的头,随后辗转着回到了主卧。看着依旧翻腾于床的仿佛失眠的孩子般的萧生夏,我不由自主的向着他靠近了步伐。

    我蹲下了身子,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这个男子只有在昏迷的处境下方会这般闹腾的罢,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了他平日里那副面瘫脸的模样。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倒是莫名其妙的止住了他的翻腾。

    见着这等情况,我先是傻傻的愣了愣,随后才悟透了这其中的等量道理。或许就如同人不断打嗝的时候,需要别人的惊吓方能止住的原理一样。萧生夏方才也定是因着我突如其来的笑声,而止住了翻腾之举动的罢。

    我恍然大悟般的转了转头,就这般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有时候累了,或许会眯上眼休歇片刻,可在此醒来时,却依旧想要将他的面容全部的于眼眸中收藏。

    或许真的是很在意这个人罢,或许前世今生都注定与这个人系上解不开的牵扯罢。

    这般想着,我忽然很想知道关于前世的某些重点事件。譬如我到底是怎么死的?譬如婚礼那日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很想即刻了解,可世事不如人心所愿,想要知道的事也只有等到适当地时机方会回来。如同尊上爹爹的记忆,如同我那段还未看的清明的前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