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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哽咽着,继续大喊,“我妈妈带着我们嫁给你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你们只知道伸手要钱,想过我们也是人吗?一个大男人,四肢健全,却整天只想着好吃懒做伸手管我们要钱,我妈妈将她打工的钱全都给了你,她从老家出来带着我们的时候身上的钱足够她自己开一个小卖部,可钱呢?还不都是给你买了酒喝,你那段时间只知道赌博,输光了回来还打我们,我带着我妹妹逃出来,你就打我妈妈。我妈妈忍受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放过,你这个畜生现在却将手直接伸向了我妹妹,她才十五岁啊,才十五岁,她做错了什么?”
我的尖叫声已经带着嘶哑,可我依旧不肯停下来,挤压在我心头上的事情已经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想告诉任何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断送了我全部的幸福,难道还要亲手断送别人的幸福吗?叶非凡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一点能力都没有,现在只能看着他的爸妈永远的嫌弃我,我不求身份,我不求金钱,我只求他能够好过,可这么简单的要求也难以达成吗?
我的哭声在办公室里面久久回荡,继父后来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不吭声。
或许是他还有良知,或许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站在他身边的奶奶却永远都不会说自己的儿子是那种好吃懒做只会打老婆的畜生。
她陡然尖叫一声,那小小的身子就要扑向我,被身边的保安拉住,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个小骚种,你妈犯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还不是勾引了人家的男人,你别想撤出这些没用的事情,我告诉你,你这是胡说八道,你有本事去告我们啊,你把你既继父送上法庭,我看你还怎么回家,你妈妈还怎么在乡下带着,我们陆家就是看不上女儿,你们都是外人,我家儿子娶了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还在这里吆五喝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现在有钱了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也的日子也不会好够,一个勾引人家男人的小三,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
我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一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年人口说出来,难道在她的世界里面就没有廉耻这种东西吗?她也是女人,为什么这样看不起女人?
我没有了力气与她争吵,只看着她疯了一样的在对我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就好像一个随口从她的嘴巴里面跳出来的口,那么容易的就摔在了我的脸上。
突然,叶非凡怒吼一声,“住口,展心如何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再闹事,就算是我赔的倾家荡产也要将你们送进去,都给我滚!”
继父浑身一抖,知道这样闹下去不但拿不到钱还要被关进去,他是在里面关过的人,知道被关进去是什么滋味,上前拉住奶奶往外面走。
可是奶奶却还指着我不断的大骂,我瞧着她脸上的神情就好像一个正在我面前不断暴露最丑陋一面的小丑,是那样的叫人作呕。
他们终于走了,世界终于安静了,叶非凡叫保安二十四小时在公司附近看守,一旦发现他们过来就报警,反正办公室也有监控,直接将监控给警察看,就算不告也被关进去待几天。
我们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多了,我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身上正在隐隐作痛,我不敢低头去瞧,更不敢叫叶非凡瞧,只抱着身子任由他拿着毛巾在我的脸上敷着毛巾。
过了很久,他终于停下手后来,蹲坐在地上,头靠近我,声音很低的说,“展心,我抱去你床上睡吧,好不好?”
我微微动了一下,轻轻点头,“好!”
他将我抱起,我很快的将胸前裹紧,躲进他的怀里,放下我的时候他的动作依旧很轻柔,就好像在碰触一件易碎品。
他也没有脱衣服,抱着我躺了下来,我们和衣缩在被子里面,他的头抵触在我的额头上,呼吸很温暖,叫我有些贪婪的想要上限细细的闻。
过了很久,我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翻身,他的手臂一下子收紧,我猛地回头,对上了他关切的双眼,里面因为疲惫带着红血丝,但依旧坚定的看着我。
我将身子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低声说,“叶先生,我想去洗澡。”
他点头说,“我去放水,你需要我给你洗吗?”
我没有吭声,他没有再征求我的意见,起身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在翻找衣服,我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瞧着他因为躺久了有些褶皱的西装,低声说,“叶先生!”彼时,终究是按耐不住的心中的悲伤我放声痛哭,今天,太多事情了,带着无比的无助,我哭的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泪水不断的往下落,他回身将我紧紧的抱着,不断的在我头上说,“我在呢,哭出来会好一些,哭吧,我一直都在。”
浴室的水冒着温热的气息,我躺在里面的时候觉得异常的舒服。可身上依旧带着疼痛,他坐在地上,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擦着我的胸口。我只是瞩目的看着他的双眼,不敢低头看上一下。
他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只言片语就应该能够叙述好我的遭遇了。
水有些凉了他才叫我起身,我想自己站起来,他叫别动,回头去找毛巾回来叫我站起来,将长长的浴巾围在我的身上,跟着打横将我抱起来,我看着他,他看着路,一个转折我们进了房间,我拉过被子裹住身上,他要离开的时候我伸手将他拉住了,“叶先生,我不想看不到你。”
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坐在了我身边,看着我躺下,看着我看着他。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我依旧能在梦中见到张哲那张扭曲的脸孔,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叶非凡在我身边,我开始焦急起来,对着空旷的房间大喊,“叶先生,叶先生,叶先生……”
他脚步很快的跑进了,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他的身影很快的较近,我扑向他的怀里,不停的大叫,“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张哲又来找我了,我没有钱,你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有花,那不是属于我的钱,我不会乱动,我想找叶先生说明情况,可是张哲不同意,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想告诉他,我跟着叶先生不是为了钱啊,真的不是啊,真的说……”或许是因为梦魇,我一下子没能分得清楚现实和梦境,只想大声的宣告我的无辜。
叶非凡不断的拍着我后来,想叫我安静下来。
我终于在哭泣停止下来,抽噎着紧紧抱着他,不想他离开我半步。
这天,他没有去上班,我只听到他不断的用电话在我身边说了很久的话,账目清楚,没有任何资金,银行冻结,又赶上员工发工资,现在就算是想要做什么都已经被阻隔,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最后我鼓足了勇气说,“叶先生,你去上班吧!”
他只是愣了一下,将电话盖住,对我低声说,“你躺好,我出去说,马上回来,好不好?”
我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叶先生,你去上班吧,我帮不上你什么,可我也不想叫你一直这样下去,你去上班吧,我,我叫我朋友过来陪我。”
说着我拿起了电话,可我竟然发现我的手还在颤抖,他将我手里的电话欠揍,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对我说,“我不走。”
他出去打电话,声音不大,我听不太清楚,可从他的语气上我知道,他的事情真的很难处理了。
我不懂做生意,更加的不懂怎么样过去帮他。只是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我喘了口气,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脑袋沉重的就好像千金重,后来听到闷响,好像有人进来,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看到了叶子清的身影,他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我竖起耳朵听,却已经听不到,后来急了,光脚走下去,靠近了才听到叶子清在说,“兔崽子,现在在医院呢,就算我把他打死了都不解气,张嫣说她会处理,处理个屁,展心现……”
我将门打开,看着他们。
两兄弟同时看向我。
叶非凡焦急的挂断了电话,走上前,拉着我往里面走,我站着不动,告诉他们说吗,“子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想给叶先生添麻烦,也不想你出事。我不想揪着不放,我现在没事,人也还在,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就这么算看了吧!”
叶子清还想说什么,叶非凡抢过话头对我说,“我知道,你想怎么做都好,现在听话,到床上去,好不好?”
我瞩目的看了他一眼,重重点头。叶非凡看到我坐到床上,他将房门关上,我再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
后来我给李菲打了电话,她说过来看我,我说我需要她培,不需要她看,她那边一口答应下来,可当她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天的晚上了。我才知道,她是从外地坐了飞机才回来,还未到公司,在楼下用电话将工作交代下去了才安心上楼。
叶非凡和叶子清在外面商量事情,屋内就我和李菲两人,她也躺在我身边,那只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紧紧的攥着我,我们彼此没有说话,就好像这样的安静才能带给彼此安慰。
过了很久,我突然开口说,“李菲,我能请你帮忙吗?你先别开口说,听我说完。”
李菲恩了一声,翻了个身,歪头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