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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近十个小时,又到达学校已经过了中午,程宥宁简简单单吃了个午饭,进了宿舍,东西都没收拾,倒头就睡。
她身体还没好利落,飞机颠簸,差点没吐了,真是难受!
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她下意识拿手机看时间,摸了半天才想起她没要手机,于是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还好还有手表。
她之前的腕表在陆珩来了就没有看到过了,项子风想给她配手机,怎么可能?虽然她到哪里陆珩他们应该知道,但是她还是不想二十四小时被人监控,而且她也不想要手机了,回学校好好准备毕业想关事情,不想被琐事打扰。
不过这块腕表是陆珩给她的,其实她想很有骨气地说不要,但是总要有个看时间的东西,也就收下了。
轻奢的殴米茄,简单时尚,价格也可以接受,陆珩果然知道送什么她不会排斥。
表盘银亮亮的,原来都已经九点多了,程宥宁也不困了,背上画架出门,校园风景依旧,已经入夏了,芝加哥的大风终于不再肆虐,天气有些闷热,雷阵雨的前兆,程宥宁也加快脚步。
在画室一泡就是一晚上,早上她听到门的响动声才悠悠转醒。
“Crys,你怎么回来了?”
程宥宁听着声音抬起头:“老师,你怎么也来了?”
早饭她和老师一起在学校咖啡厅吃的,正好她点了杯咖啡。
“上次你的画稿得到了动物保护协会的好评,琼斯太太也极力像我夸奖你,还说把刊物给你寄到了中国,我前段时间才听Susan说你都要结婚了。”
程宥宁搅动咖啡的手一顿,笑了笑:“毕业的作品我还没准备好,老师如果你有时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她成功把话题引到了绘画上。
和老师探讨完,又在画室待了一天,仿佛又找到了最开始画画的那种宁静。
到了傍晚才往宿舍走,结果刚出门就碰到了雷阵雨,正好走到花园,回画室和宿舍差不多,幸好她没带画架。
程宥宁蹙了蹙眉,芝加哥夏天就是多阵雨,天气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她举起书包放在头顶,向前跑,跑的有点急,刚一个转弯,就和对面的人撞在一起,程宥宁倒退两步差点没摔倒。
“Crys?”对方一声惊呼,叫出了她的英文名。
程宥宁稳住身体,还在思忖是谁,抬头就看到了一张她最不想看到的脸,白恪。
真是,冤家路窄!
上次回学校就意外看到了他和他那个小女友,怎么这次又看到他了?她想起Susan说得白恪的小女友和他分了手,还找人打了他,蹙了蹙眉,圣诞舞会拒绝他,他就诽谤她,这次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归咎于她,要是他找她算账,程宥宁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白恪吃惊的表情散去,眼神有些阴鸷地盯着程宥宁,仿佛也在思考什么,他撑一把蓝色的雨伞,握着伞柄的手跟着紧了紧。
程宥宁跟他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她也不想惹麻烦,站稳后转身就走。
谁知这个动作却引起白恪的强烈不满,他一把拽住她,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白恪拉住她的手腕,语气也有些凶狠:“Crys,你可算回来了,老朋友见面,你跑什么?”
你有伞不怕,我身体还没好呢,在这儿陪你淋着,我是傻么?
程宥宁盯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心跳有些加快,她看了一眼,四下都没什么人,不想和他起冲突,真出什么事,倒霉的还是她。
她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淡淡地笑笑:“Pake学长,下雨了,我宿舍的窗户没有关,着急回去,咱们有机会叙旧!”
她说完想挣开他钳制住她的手,结果白恪反而握的更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般,程宥宁被捏的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吃痛的叫声成功取悦了白恪,他眼睛忽然闪过不明的亮光,他盯着她被淋湿的有些苍白的脸,雨水顺着她的额发落下来,他把伞扔到一边,伸手去抹她的脸。
吓得程宥宁缩了缩头,低吼了一句:“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叙旧么,Crys,我带着去叙旧啊!”白恪突然笑了笑,笑得程宥宁心里毛毛的。
“不——”她还没说完,白恪突然拖着她就往前走。
程宥宁有些慌,挣扎间她手里的包也没拿住,掉在了地上,激起的泥水飞溅起来,弄脏了她的裤脚。
她没想到白恪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现在周围人少,她不想激怒他,于是软下声来,用商量的语气:“Pake学长,我们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不行么?好歹同学一场,有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解决嘛!”
雨势渐大,天色也渐黑,她的声音都被淹没在雨水中,身上也都湿透了。
白恪停下来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和牛仔裤,雨水打湿之后,衬衣都贴在身上,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
“Crys,你说的对,我们是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了!”白恪嘴角诞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拿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然后手指在下巴上绕了一圈。
样子,有些猥琐!
程宥宁脑袋嗡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白恪拖着她换了个方向。
离这里最近的一幢楼是研究生学院的一座小办公楼,平时本来人就少,这个时候都下班了,程宥宁知道他给老师工作,果然他拖着她到门口,根本没人。
程宥宁被淋了半天头又有点疼,一路挣扎可还是被他拖了过来,等她看到面前的建筑,更加疯狂地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周围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根本听不清也看不清,只当他们是情侣在争吵。
“Crys,你不是说要谈谈么?我给你找了地方我们好好谈谈!”凉风吹过,伴着白恪如恶魔般的声音,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恪,你放开我!我和你没有要谈的,当初说谎的人是你!你女朋友因为你说谎和你分手,这件事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程宥宁又吼了一句,雨幕冲下,遮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白恪顿了一下脚步,程宥宁看上去有些虚弱,因为她的反抗不痛不痒的实在无力,他盯着她冷笑一声,阴岑岑的,想起因为她的几句话他就被劈腿,还被一顿暴打,心里的怒气瞬间上涌到最高峰!
他造成的?程宥宁,今天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造成的!
白恪的笑意更冷,他靠近她把她拎起来,根本不费力。
三两步程宥宁就被他拎进了楼,身上的雨滴落下来,在白色的瓷砖上,淋了一地,程宥宁奋力挣脱,她的声音带着破音之后的沙哑,整个楼道都是她低低的嘶吼声。
但是没有人,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来救她,她脚还在上下扑腾,白恪已经掏出一串钥匙开了一间休息室的门,然后迅速反手锁上门,把她扔到了狭窄的单人床上。
程宥宁被摔得七荤八素,头碰到床头,眩晕感一阵又一阵,胃里翻滚得难受。
她全身上下都滴着水,嗓子哑得有些说不出话,她挣扎着要起身,白恪已经扑到了她身上,吓得程宥宁全身都战栗起来。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推他,低声地乞求,带着哭腔:“白恪,我们是同学,曾经还是朋友,我求你了,不要,不要这么做!”
白恪贴着她有些凉却软软的身体,心里顿时像烧了一把火,他如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朋友?”他嗤笑一声,“Crys,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又拆散了我和我的女朋友,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一下么?”
程宥宁心口一滞,知道求是没有用了,白恪已经疯了。
他低头想吻她,程宥宁偏了偏头,躲开,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狠命得拽,白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反手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差点把她打晕过去。
程宥宁口腔里传来甜腥味,拽着他头发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她抬腿要去踢他,却被白恪压住。
她的反抗似乎激起他更大的反应,他声音也变得凶狠又有一丝嘲讽:“都嫁过人了,还装什么纯!你自己不懂享受,就别怪我不温柔!”
白恪卸下他最后的一丝虚伪的面具,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划到了她的领口。
外面风雨呼啸,仿佛要掩盖所有声音。
程宥宁觉得胸口一凉,心也沉入了深渊,那种感觉,让她觉得人生特别没意思,她手脚都被禁锢,屋里没开窗户特别闷,她挣扎得力气全无,身上雨水混合着汗水,粘稠得难受,可再难受,都没有白恪在她身上游走的双手让她觉得恶心。
就这样吧,程宥宁,你的人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乞求过了,反抗过了,所有的努力到最后只换来这么个结局。
她咬着唇,想起她曾经问陆珩,强迫别人是不是特别享受,多么幼稚又可笑的问题,可是陆珩却停了下来,他停了下来!
程宥宁嘴角含着一丝苦笑,陆珩,你不用担心了,我再也配不起任何人了!我终于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被雨水打湿后衣服特别难脱,白恪解衬衫烦了,直接把手放到她的腰带上。
程宥宁感受到他的手的位置,身体不禁颤抖,她嘴唇咬破了也不觉得疼,安静而又闭塞的房间里,只有她低低的呜咽声和男人重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