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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她腹部被锋利的匕首刺破一小口,虽然仍是将那丫头抛了出去,但仍是感到腹部发麻,而且在迅速蔓延,匕首有剧毒。
刚刚那么厉害的毒粉,她自问吸进去一些都难保还有意识在。
小丫头被墨浅大力扔出去,却是丝毫没有功夫在身,额头撞在树上,猩红一片,立即毙命。
墨浅自怀中掏出保命药,立即咽了下去。
在与刺客缠斗的当口,墨浅瞥到见到那小丫头的形容,心下大痛,太子竟然如此狠毒,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派来当刺客,丝毫没有自保之力!
腹部的毒素已经不再蔓延,药老给的药,效果十分显著。
但刺客此举却是激怒了墨染,俏丽的小脸冷若冰霜,双眼蒙上一层嗜血的红。
此时没了小丫头碍手碍脚,她在刺客群中上下翻飞,不一时,便有几个刺客血溅刀下。
楚悲风及时赶到,带着风月楼的人,大杀四方!
墨浅本没有必要再参与进打斗,但她瞧见那孩子在地上像个残破娃娃一样的身体,心中的怒火喷发泉涌。
等到鲜血将这一片土地都浸透,地上躺着的刺客已经没有几个能喘气的了,剩下的几个还留有一息的,都被墨浅挑断了手筋脚筋!
墨浅收手,低低喘息着,仍不解心中之恨,吩咐楚悲风道:“有气的就带回去,不折手断,严刑拷问,能问出多少问多少。”
楚悲风难得见墨浅如此冷酷的时候,没敢多问,答道:“是。”
墨浅回了煜王府,好好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都是今日之画面。
太子?很好,这手下的漂亮,可惜没得手,那么,就该迎接她的报复了。
长夜漫漫,新月如钩,像一柄杀人的利器。
此时太子府里,解意与太子相对下棋,厮磨时间到月上中天,却还没见有人来报,两人都是有些心下不安。
太子一向温润的眉间挂着一丝忧虑,喝了口茶,还是压不下心中的不安,说道:“这个时间还没有回信,怕是,都失手了。”
解意抚着头发,眼中也是略带了些焦急道:“不至于,这一回派出去的,都是顶尖好手,不至于一个也回不来。”
“此时未回,怕是回不来了。”太子眉头微微蹙起,将解意揽到怀里,叹道:“看来,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解意估量一番,犹豫道:“照理说,墨浅不该有如此实力,此番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觉得,还是她运气好。”
太子想了想,披衣出门,叫人去今日预先选定的地点,查探一番。
殊不知,墨浅为了打个迷局,特意让人将现场清理干净,没留下一点痕迹,所有尸体,也都一并处理了。
太子自然是什么回信都没得到,与解意又琢磨了一番,决定找个机会,再派些人去,试探墨浅一番,探探她的真实实力。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
这几日墨浅在煜王府中好吃好睡的,悠悠然的养伤,并且等一个契机。
她让楚悲风动用风月阁布置在宫里的势力,想办法让庆元帝到宫外来查看一番民情。
风月阁的势力不可谓不神通广大,还真就给办成了。
得到准确线报,今日辰时,庆元帝将微服出巡,到京西的一家草庐里,拜访一位据说是极有才华的先生。
墨浅一早便也往京西去了,还特意让人透了风给太子知道。
这两天墨浅在煜王府中悠闲过日子,太子那边可是急的很。
煜王府自从上次的汤中下毒事件之后,可谓铁板一块,别说刺客进去,就是暗钉再想做什么手脚都不容易。
墨浅不出府,他们很难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早晨太子和解意正用着早膳,听到暗线来报说,墨浅出府到京西去的时候,都暗喜机会又来了。
太子没想到,宫里的那位,今天竟然也是往京西去。
太子府的动作十分快,墨浅距离西城门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身后有人尾随。
楚悲风这次在明面上跟着墨浅,两人同坐骑马上,像是谁家的两个小公子出游踏青,外人看来,安闲得很。
但若仔细瞧楚悲风的脸,便能看出其中压抑着的郁闷,一路上,他几次压低了声音问墨浅:“太子这次估计得下血本了,我去当诱饵行吗?你就别去了。”
墨浅始终淡淡的答:“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做好你那份就行。”
前面俩人骑马悠悠出了西城门,身后跟的牛鬼蛇神蠢蠢欲动。
此时也才辰时过半,庆元帝在草庐里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
实际上,草庐里的先生才学比较一般,不过先生有个女儿,却是品貌俱佳,特别令人心旷神怡。
墨浅心中都有数,她从花满楼里跟晚秋要借人的时候,晚秋答应的还犹犹豫豫的,可怜她为了钓太子上钩,想尽办法让庆元帝多留一段时间,真是费尽了心思。
两人到了郊外便策马驰骋,一路直奔草庐而去。
沿路的树叶沙沙响,天知道有多少刺客跟在上面。
到草庐不远处,附近便有庆元帝的侍卫,隐在暗处巡逻了。
楚悲风学了一种极为特殊的鸟叫声。
不一时,侍卫再次换班巡逻,墨浅便趁着此时这边侍卫是楚悲风安排的人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草庐中去。
楚悲风在附近找了棵树,坐在树下小憩。
这里离着草庐不远,树木环绕,花草繁茂,四周也是一片祥和。
但徐徐风声中,隐藏着一些细碎的动静。
“头儿,墨浅进去了,这小子留在外面把风,我们怎么办?”
“一起做掉!”
“这四周高人不少,太子事先没说会有这么多人啊。”
“不管了,太子的作风你知道,任务完不成,我们回去更是生不如死。”
“兄弟们,上!”
刀锋直指着楚悲风的头顶,破风而来!
另有绝大部分刺客,极速向草庐包抄突进。
楚悲风笑了一声,轻盈如一片树叶弹起来,也向草庐而去。
隐藏在草庐四周的便衣皇侍,都是大内高手,顷刻便与黑衣刺客交手,刀兵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楚悲风仗着轻功不错,不一时便将跟着他的黑衣刺客甩掉。
换上同样一身黑衣,楚悲风指挥着风月阁早已一身黑的其他人,悄悄加入了混战。
而墨浅此时,已经趁着混战,从草庐后门轻松远离。
草庐中,正拥着美人温存的庆元帝,此时心情便不怎么美丽了。
原本他是听闻民间有一奇人,胸怀经天纬地之韬略,却放出话去不肯入仕,便来探访一番。
奇人倒是一般,不过,奇人的闺女当真是如花似玉,令人想宝贝到手心里。
他正打算云雨一度呢,外面竟然乱了起来!
庆元帝踏出草庐的门去探看形势,刚刚露出个身形。
“皇上小心,刺客来势汹涌,还请您在草庐中暂避!”
大内侍卫脑袋都悬在庆元帝一个人身上,见他出来,玩命的将他挡在身后,硬生生挤回了草庐里。
刺客们却陡然兴奋起来,不要命的往草庐内扑去,还有人喊:“在那呢!”
楚悲风领着风月阁的人,冒充刺客门干掉了庆元帝大半的随侍,眼见得刺客们要冲进屋内了,打了声呼哨,带人撤退。
零星有几个刺客冲进屋内,都被大内侍卫挡了回去。
但到底两方人马都来攻击庆元帝这边,他又折损了大半人马,此时便有些挡不住了。
正当庆元帝侍卫没剩下几个,情势危矣之时,天边黄土腾腾,马蹄声轰鸣,太子带着御林军赶至。
太子遥遥大喝了一声:“住手!”
刺客头子听了一愣,他家太子怎么亲自来掺和了?事先没吩咐这节啊,是何用意?
眨眼间,太子已带着铁骑冲到近前,形势一时大逆转,刺客们招架不住,死伤繁多。
太子借着杀敌之机,靠近刺客头子附近,低声急斥:“快带人撤!”
原本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没太子命令,没人敢走,此刻正玩命相抗。
刺客头子猛一听命,再不恋战,大喊一声:“撤!”
折损过半的太子府死士们,纷纷而逃。
这一片混乱中,那所谓高人,与他美貌的“女儿”,也趁乱跑了。
太子冲进草庐内,见庆元帝正好怒目看来,忙跪下道:“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查!给朕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庆元帝一甩袖子,怒气上涌,怒喝道:“京畿重地,竟有如此多歹人作乱,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是,必当仔细查办,父皇息怒。”
“哼!回宫!”
太子冤的很啊,他派人来刺杀墨浅的,谁知道庆元帝怎么在这里?
若不是有太监送信到太子府,说庆元帝在这里游玩,邀太子作陪,他都不知道今天险些酿成大祸!
还好来得及救父皇于乱刀之下……太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看这架势,父皇并没召见他前来啊!那送信的人是怎么回事?
太子回到府中,一向温润如玉的唇角此时压抑着,眉心微拧。
解意迎上来,见他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太子,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被人摆了一道。”太子大步走进书房,忍了又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勉强压下火气。
太子府派出的刺客,此时尚且活着的,都已尽数回来复命。
太子与解意问询了前因后果,两人都不禁心惊。
今日,想来竟是墨浅设的一计。
那时看见庆元帝衣袍的刺客回禀,庆元帝今日穿着,分明与墨浅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才会认错人,才会在庆元帝的身影在草庐内一闪而过时,更加认准目标,去刺杀庆元帝。
他们是将庆元帝当做了墨浅。
太子此时刚刚救驾回来,还并未冷静,因被墨浅耍这一遭,面上怒容犹在。
解意却是越想越心惊,唇色发白问道:“太子,你是说,当时庆元帝下令彻查了?”
太子见她吓得这样,舒了一口气,将解意揽到怀里,温和了声音说道:“不错,但也不用怕,父皇查不出什么来的。”
解意怔了一会,推了推太子道:“不对,这件事不对。咱们得做好准备,墨浅不可能只是做个套,让我们折损点人手,她应该还有后手。”
太子安慰她道:“放心,现场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他们身上,都没有一点标记,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解意蹙眉,低头不语,她总觉得十分不安。
太子扶了扶她的头发,带了点笑意道:“而且今天本宫救驾有功,也算是这番功夫,没完全白费。”
解意像是被猛然点醒,杏目一凌道:“太子,今日来报信之人很是蹊跷,你听我的,再迟怕是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快去宫里向皇上,请求由太子府调查此事。”
所有事情未免太巧合了一些,为谨慎起见,太子听了解意的进言,整装入宫。
当太子和解意两人为此事愁眉不展之时,墨浅已经在煜王府中优哉游哉的吃着葡萄,和楚悲风下棋。
参与此次任务的风月阁众人一个都没少,各回其位,有两个还假充作煜王府扫地之仆,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院子中扫着树叶。
墨浅素手执黑,悠悠然落子,眼睛笑的眯起来道:“将!”
楚悲风手里的白子迟迟落不下去,半晌洒然一笑,将棋子扔回棋盒,往身后躺椅上一躺,笑叹道:“好罢,我输了。”
而后歪歪头,懒散的看着墨浅道:“仙子,你说,太子这回可怎么办?我都替他犯愁喽!”
墨浅扬眉一笑,再剥了一颗葡萄,丢到嘴里,也学着楚悲风的样子歪到躺椅上,半眯着眼望天道:“这回,他该狗急跳墙了。”
进宫的时候,太子倒没有很急。
然而当他向庆元帝请示,想要由太子府负责调查刺客之事时,庆元帝未允。
庆元帝甩了一个牌子到太子面前,面沉如水说道:“这是刺客身上搜到的,不止一个,大部分刺客身上,都佩有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