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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云世子多想了。”墨浅拧眉,不由分说的挣开了,头也不回的走出休息的院子。
在幽兰园僻静的小道里,墨浅的心思久久不能平复,没错,她是杀手,可是自然来到这个新的时代,她的身份不再是杀手,而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该有的喜怒哀乐杀手都是没有的,她的心思也逐渐变得想个平常人一样,会柔软,会心痛,也会怜惜,不像个杀手一样的冷血无情。
这究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她并不想分得太清,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既来之,则安之。
有变化是件好事,说明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她也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或许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只要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便好。
这样一想,到也想得通透了,她是喜欢杨若情这个女孩子,喜欢她对生活对爱情憧憬的态度,只是人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这是上天给她的磨难,而她能帮助她的也有限,之后的,就要看上天能不能看在这个姑娘努力生活的态度上对她仁慈一点。
想通了一切之后,她还是决定先回宴会,而转身之后,眼前赫然立着慕容煜一身墨紫色的身影。
他朝她走过来,周围的兰花全在瞬间黯淡了色彩,所有的幽密已经都不及眼前男子的一分一毫,他披着夏光走进她,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墨浅现在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之前一直被他瞒在鼓里的事,脸色不大好看,“这来这里做什么?”
她才不相信慕容煜只是心情悠闲的逛到这处,方才在杨若情休息的屋子已经感受到他弥留的气息,加上她当时心情不好,也便没了揣测他心思的意思,她已经很明确的表示过,他想做什么,她管不着,那他还一直跟在她身后做什么?
“为什么你肯给云隐机会,却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慕容煜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已如平静的海面,波澜不惊,他刚才看到她和云隐的对话,也明白云隐对她的心思,可是她刚才分明是没有给出拒绝云隐的答复,她是对云隐……
“笑话。”想也没想的否决,墨浅此刻只觉得讽刺到了极点,“云隐从来都没有骗过我,你能吗?”
“我……”慕容煜起唇,却被墨浅插了话,“煜王爷,墨浅只是一介对你没有半点威胁的女人,你又何苦在我这里下功夫?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没有一定要交集的必要,何不就此放过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他缓缓道,声音有些干涩。
没有想过利用,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
墨浅冷冷一笑,“那你告诉我,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堂堂煜王爷的注意力呢!”
“你就这么笃定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和风吹过,空气中的兰花香气愈来愈浓,而她就像是一朵空谷幽兰一样,将自己的身心全部隐藏在最深静的山谷里。
“是。”再讨论这种话题还有什么必要,墨浅捏着心思,今日和他摊牌也好,或许以后两个人就真的两清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不知道你和幽冥司有什么过节,我也不知道你对花月楼有什么盘算,只是你有你的计划,我也有我的顾虑,墨浅既然承了花月楼,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楼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是她最后的底限,她不知道慕容煜是如何得知她与花月楼的关系,也不想再探究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只是和他这样一个满是秘密的人相处,活得太累,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只想过着自己无牵无挂的小日子而已,不想牵扯到他和苏时越的恩仇纠葛中去。
她现在是想明白了,苏时越想和她交朋友无非就是看在她和慕容煜的关系上,且不说她和慕容煜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什么,那也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她实在没有这么多的经历参和到他们中间去,慕容煜很强,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展露无疑,而苏时越也很强,她斗不过他们,否则也不至于落到和慕容煜软言的地步。
风依旧轻轻的吹,却吹不开慕容煜眼睛里一片漆黑,墨浅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低声下气的语调和他说过话,他眉心隐隐青色,“是苏时越找过你了?”
上次在京郊外的时候,苏时越就对她产生过兴趣,如今找过她并不奇怪,慕容煜的声音染上些许不悦,“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质问的语气更肯定了墨浅对他和苏时越关系的猜测,身子蓦然后退了两步,稳住心绪道:“他只是告诉了我恐咒一事,你这般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花氏一族拿着的解咒之术吗?”
“解咒之术?”慕容煜冷冷清清的一笑,不急不慢的逼近墨浅,“我与幽冥司同时得到花月楼的消息,若是有心争夺解咒之术,还用得着接近你,墨浅,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身子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抵到身后的假山也退不了了,身前是慕容煜微微上扬的尾音,他的话像是一块石头落进墨浅的心海,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从苏时越那里得到了消息就理所应该的认为慕容煜在算计她,可是若不是算计他,慕容煜何苦一次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对她这么好,不久指望着让她爱上他,再来好好拿捏自己吗?
现在经他的一席话,这份心思冷不防被打乱了,苏时越说慕容煜喜欢她,喜欢个屁!
被困在假山与他手臂之间,墨浅的脸色逐渐转黑,咬牙道:“是,我就是自作多情的误会煜王爷了,所以还请王爷以后不要再做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她推了推慕容煜的手臂,推不开,再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抓他手背露在外面的皮肤,她已经有过几次教训,早在指甲里已经涂了一层药粉,就是预防突发情况,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慕容煜的皮肤,已经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双手都被锁在她头顶的假山上,挣脱不开,墨浅又急又气,抬腿就要给他一脚,冷不防他的身子顺势压了过来,腰压着腰,腿压着腿,两人一时间完全贴合得没有一丝丝缝隙。
她的人大概只到他肩膀的高度,又是在这样一个位低的姿势,她的整张脸几乎被他扣进了怀里,鼻息间一抹淡淡的龙涎香气蔓延开来,刺激着她本来紧绷的神经。
正要挣脱,他的气息在耳际打转,“别动。”
墨浅面色大窘,背后的假山外却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道是谁,原来是皇后娘娘啊,这么有闲心雅致来观揽幽兰园啊?”这声音尖细有余,墨浅翻着脑海中的记录,确认是冯贵妃。
应证着她的猜测,皇后道:“是冯贵妃,本宫怕冯贵妃从来没有独自操心过大宴,此番又是北狄使团来访,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就不太妥当了。”
“这几不劳皇后娘娘挂心了,圣上既然让臣妾主掌,想必也是信得过臣妾的能力。皇后娘娘平日里要挂心太子,实在是不宜为宫中的事儿太过操心,臣妾担心皇后身子,还想着是不是该求求皇上让娘娘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呢。”
这话说的颇为有意思,冯贵妃在宫中仗着有皇上的宠爱,一向胆大,可也并未胆大到这个程度,向来最近是因为她侄女墨婉儿同三皇子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而皇上也有意更换储君,这才让她在皇后面前刻意显摆一番。
“臣妾还要陪皇上去迎接北狄使团,就不能多陪皇后娘娘了,娘娘还是自行欣赏这满园子的兰花吧。”踏着几声脆响的步子,冯贵妃离开了。
假山外有一瞬间的安静,静得让墨浅怀疑皇后是不是也和冯贵妃一样的走了,身上脚下一直处于被压迫的姿势,她刚想挣脱,有被慕容煜洞察了意图,他低沉的声音依旧在耳边打转,“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就最好不要动。”
赤裸裸的威胁,当她墨浅是软柿子吗?她二十几岁的心里年龄可不是被吓大的,小腿微转,趁着一点点的活动空间,毫不迟疑的踩上了某人的靴子,有跟底的宫鞋堪比现代的高跟鞋,从慕容煜铁青的脸色便可以看得出来。
墨浅扬眉,她一个新新的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那可不是什么吃素的善辈。
“唔……”
就在她得意的下一瞬,有什么东西已经附上了她的唇,带着蛮横不讲理的霸气,犹如狂风骤雨过境一样的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假山外好像又传来了什么声音,大概是皇后和丫环的对话,她没听见,他狂热的气息已经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带着怒气,又似乎不止怒气的其他心思,在她的唇里肆意的捻柔、压碎……
良久之后,唇分,墨浅喘着粗气,身子早已如一滩化开的雪水,若不是手死死的抓住慕容煜的衣领,她怕是连站都站不住了,真是,没用到一个境界,墨浅喘气之余抬眸去看那罪魁祸首,才发现他如星空璀璨的眸子里还带着一点笑意。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爆发了,墨浅推开面前的身子,手上全身却使不上劲儿,软软的力道落在慕容煜的身上像是挠痒痒一般,惹得她怒火更大了,也没考虑过他们身后的假山那头是否还有人,墨浅怒道:“慕容煜,你丫的就是个流氓。”
“嗯。”他轻笑着答,敷衍的态度显而易见。
墨浅的火气更甚,她今天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就不该往他的枪口上撞,身体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她伸手去推慕容煜,还是推不开,反倒被他揽在腰上,两人身体又一次无缝隙的契合在一起,滚烫的温度透过两人的衣服,清楚的传了过来,他笑得很是单纯,“你都说我是流氓了,不做些什么事,岂不是对不起这两个字。”
这态度,完全没有意识到墨浅怒火中烧的眼睛,更没有意识到她中烧的怒火有一点点细微的转变,一切仿佛只在瞬间扭转,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喉结,然后再一寸寸的下滑,到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墨浅褪去了怒气,只有丝丝冷意,“原来这就是煜王爷想要的,只消一句话的事情,又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
她的转变突如其来,慕容煜的面色沉了沉,抓住胸前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墨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她巧笑嫣然,“得不到的才想要得到啊,煜王爷既然想要,我就给,只是希望满足了王爷之后,还请煜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怎么样?”
她还是认为他对她是有目的的,慕容煜深邃的眼里也开始聚齐了莫名的怒火,被他竭力的压制着,他用几乎从齿贝里压出来的声音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也没有利用过你。”
“是,王爷说的都对。”她还在笑,信与不信一眼写在脸上。
她的笑刺到慕容煜眼睛里,慕容煜也是心性高傲的一个人,对他来说,肯与她解释一句已经是他的底限,面对墨浅软言的陌生,依照他过往的脾性,早在她质疑他的前一瞬就已经动了杀机,可是现在,面前这人服软妥贴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分外不悦,她为什么不奋起来和他吵架,为什么不和他斗嘴争论了?
他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假山上,坚硬的石头也深陷进去好几分,拳风带起她的发丝浮动,她面色没有半丝畏惧,依然在笑,慕容煜沉了脸放开了她,转身离开,或许他来找她就是一个错误,墨浅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直到慕容煜的身影消失在园子的深处,墨浅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轻轻的喘着气生怕被那人听见,她刚才只是试了试,没想到他真的就放过了她。
慕容煜这个男人,她越发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