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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韵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恐慌,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她好不容易才勾引到了傅徽然,摇身一变成为总裁夫人,谁都别想抢走傅徽然!
大门传来‘咔哒’一声,莫晓韵立马擦掉眼泪,开始补妆。
收起眼底的恐慌,露出一个乖巧又娇媚的笑容,松开衬衫最上面三颗扣子,露出美好的肌肤。
走出卧室时她又是那个美艳听话的莫晓韵了。
“然哥哥,你不是去谈生意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因为哭过,莫晓韵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傅徽然微微皱眉:“你的声音怎么了?”
听他这么说,莫晓韵心头微微放松了些,起码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还有希望。
面上做的更加柔弱,她苦涩的笑笑:“可能是感冒了。”
傅徽然挑起她的下巴,目光钉在她胸前的春光,傅徽然声音有些喑哑的低笑道:“听说捂出汗就能治感冒。”
莫晓韵有些害羞的推着他,欲拒还迎道:“然哥哥……”
傅徽然幻想胸前是夏婉婉的双手,眸色越发兴奋,抓着她的手,将人狠狠扔在沙发上。
莫晓韵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被傅徽然压在身下。
上次在公司的记忆潮水般涌来,莫晓韵心下恐惧,不断扭着身子挣扎。
傅徽然制止不住,心烦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别动!”
莫晓韵吓得浑身颤抖,一动不敢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流。
傅徽然面色狰狞的掐住她的脸颊,低声怒喝:“不准哭!”
莫晓韵双颊生疼,泪眼朦胧间看见面前的傅徽然眼睛发红,线条紧绷,神色狰狞。,完全没有平时的翩翩风度。
莫晓韵心下恐惧却不敢再挣扎。
她趴在沙发上好像在海里淹死的旅客,冰凉的海水深入骨髓。
好不容易结束了,莫晓韵双腿发软的站起身,脸颊绯红,眼底满是水雾。
她撒娇道:“然哥哥,你好棒……”
傅徽然没有理她,顾自整理好衣服。
莫晓韵咬住下唇,小心翼翼的问:“然哥哥,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
傅徽然烦躁的‘啧’了一声,说:“楼上有药。”
莫晓韵不甘心,她开门见山的问:“然哥哥,我们结婚吧。”
提起结婚,傅徽然突然想起了他和夏婉婉结婚时的场景。
夏婉婉觉得结婚是一件私密的事,除了双方父母谁都没邀请,随便办了桌酒席就算结束了。
甚至婚纱照都是随便找了个影楼拍的。
想到这里,傅徽然立马跑到楼上。
莫晓韵咬着下唇,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傅徽然说话,一抬眸就看见他急匆匆的背影。
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小跑着跟在后面。
傅徽然像疯了似的把屋子弄得一团糟。
莫晓韵看着他翻箱倒柜的背影,小心翼翼的问道:“然哥哥,你在找什么?”
“我的结婚照呢?”
莫晓韵羞涩一笑:“我们还没结婚呢。”
傅徽然眼底带着嫌恶,缓缓说道:“谁说是和你的了?”
恐慌再次涌上心头,莫晓韵语气都变得急切:“然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傅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莫晓韵适时落下委屈的眼泪。
傅徽然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她面前,冷着脸说:“我想和你取消婚约。”
莫晓韵瞬间定格,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徽然,是真的被吓哭了:“然哥哥,不要抛弃我!”
傅徽然一脸淡漠:“我只是不喜欢你了而已。”
莫晓韵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刺骨的寒冷包裹了整个身心,随之而来的事巨大的恐慌。
她站在原地一直哭,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样子。
莫晓韵对着傅徽然一阵拳打脚踢,原本只是想闹一会儿再乖乖道个歉撒个娇重新获得傅徽然的宠爱。
但她现在理智全无,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些。
傅徽然本就因为傅子弦的话心烦,莫晓韵又来招惹他。
他狠狠抓住莫晓韵的手,力道大的仿佛面前是他的世敌。
目光狠戾,语气冷漠:“你最近有点自以为是啊,少在这里给我撒泼!”
莫晓韵浑身一颤,立马噤了声。
傅徽然粗鲁甩开她的手,淡淡道:“想嫁给我你就要明白,有些事该忍还得忍,不是靠撒泼就可以解决的。”
莫晓韵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双腿软的厉害,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她抬起头看了傅徽然一眼,就摔倒在地,没有任何意识了。
傅徽然拧着眉头轻轻踢了她两脚:“不要装死!”
直到确认莫晓韵没有装死,而是真的晕倒了,他才不急不缓的拨120。
医院,妇产科病房。
傅徽然拧着眉头在过道走来走去,天边的月亮比平时还要亮堂,但他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他有些焦躁的从口袋掏出烟盒,点燃之后狠狠的吸一口。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吸烟。”一个路过的小护士轻声提醒。
傅徽然一脸不耐的将烟拧灭在垃圾桶上,终是推开了病房门。
莫晓韵脸色有些苍白,稍显宽大的病号服罩不住身子,露出些许肌肤,她斜靠在床头,眼角挂着点点泪珠,颇有林妹妹的架势。
妇产科的医生不敢直视莫晓韵的眼睛,结巴着提醒相关事项。
傅徽然走到莫晓韵旁边,压低了声音:“孩子有几个月了?”
医生回道:“大概两周。”
莫晓韵皱着眉头,满盈的泪水遮住她的目光,她娇声问道:“然哥哥,怎么办?”
娇柔的语气和朦胧的双眼恰到好处戳中男人心中的怜惜之情:“生下来。”
“真的吗?”莫晓韵眼中带着点点兴奋的光芒。
傅徽然淡淡道:“真的,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莫晓韵用力点头,只要能让她嫁进傅家,其他一切都好说:“什么?”
傅徽然没说话,转头看了眼医生。
医生非常有眼力见的走了,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傅徽然缓缓说道:“第一、我只能给你一个婚礼,不会办结婚证。”
莫晓韵不甘心的咬着下唇:“为什么?”
“婚前财产清点太麻烦。”傅徽然有些不耐烦的解释,“第二、不许过问我的事。”
“你有时候会不回家吗?”莫晓韵小心翼翼的问,脑子里全是王琦和陈阳远的脸。
傅徽然没理她,自顾自说道:“第三、乖乖听话,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别来烦我。暂时就这三个,其余的我想到会告诉你。”
话音落下,房间就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莫晓韵的目光黯淡无比,她浑身有些哆嗦的回道:“那你呢?”
“第二条我已经说明了,不许过问我的事。”傅徽然冷冷道。
半晌,她才用力点头:“好!”
只要能让她嫁进傅家,什么苦难她都能忍受!
傅徽然站起,俯视着她:“契约拟好后我会给你一份,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大步离开病房,留下莫晓韵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
方轻帆自从今天见了夏婉婉之后一直念念不忘。
他之前不是没见过夏婉婉,那时候的她喜欢穿西装,绑着干练的马尾,妆容精致又利落,说话走路都带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
哪会像现在这样,留着温婉的披肩发,妆容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还有浅浅的酒窝。
当韩茉儿刁难她时,她用清澈的眼神注视着韩茉儿,嘴里却在不冷不热的嘲讽。
那样的她令方轻帆眼前一亮,他从来不知道杀伐果断的夏婉婉还能笑得那么促狭,就像偷了腥的狐狸。
一整夜,他的梦里都是夏婉婉的笑声,轻灵的好像在风暴中吟唱的海妖,诱惑着水手不顾一切的跳入漆黑的大海。
第二天,方轻帆醒来时耳边仿佛都还萦绕着夏婉婉的笑声。
然而现实是只有窗外的蝉在枯哑的嘶叫,听的他心里一阵一阵发烦。
方轻帆带着满脑子的思绪上班,好几次把自己的名字错写成了夏婉婉。
当秘书告诉他夏婉婉现在在‘星光’上班时,皱了一天的眉头才舒展开。
他嘴角凝着笑意,对秘书说道:“这个月给你加工资。”
秘书欢呼一声,小跑着走开了。
方轻帆一秒都没停留,驱车前往‘星光’。
车子还没停稳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方轻帆摇下车窗,喊了一声:“江远!”
江远猛地抬头,看见了方轻帆,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到他面前:“轻帆?你来这里找我吗?”
方轻帆调侃道:“一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臭美。”
江远唇边笑意渐浓,他装模作样锤了他一拳,道:“哪比得过你方大少啊!有没有空吃个晚饭?”
“不了,我等人。”
“楼都暗了哪还有人,你们是约好的吗?”
方轻帆抬头看了一眼大厦,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是明天来吧。”
江远一点都不客气的拉开车门:“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特别好吃的饭店!”
另一边的夏婉婉还在收拾东西。
今天工作比较多,她就稍微加班了十几分钟,傅子弦已经提前发短信说没空来接她。
她也不急,便一个人慢慢磨蹭了好久才缓缓下楼,正好错过了江远,也避开了方轻帆。
方轻帆和江远是在军区大院一起长大的,年龄相似,背景相同,性格也差不多,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小时候俩人到处撒欢捣蛋,然后一起被扔进小黑屋不准不晚饭。
每当江远哭啼啼的说饿的时候,方轻帆就会变魔术一样变出两个面包,江远就会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八个月的小哥哥。
长大之后,因为各自家长调到不同的地方任职,他们被迫分开。
当时两人哭的比电视剧的男女主还凄惨,现在双方家长都会拿这件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虽说二人有一年没见过面了,关系倒是一点都没生疏。
方轻帆有些嫌弃的看了眼面前泛油光的桌子,道:“你怎么还是喜欢吃这种苍蝇馆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