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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仍旧是“咣咣咣”地砸着厕所的门。
但过了好半天,这才从里面走出来了苏一两,他的脚一软,也是差点倒在地上。我急忙是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大胖子从捂住肚子变成了捂住屁股,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苏一两便是马上钻进了厕所。
苏一两摆摆手,我们俩回到了座位上以后,他又是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了原样。
“事情都解决了。”苏一两答道。“那红衣女鬼已经被我除掉了。”
说话间,他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也是下意识看了过去。不过什么也是没有瞧到。“你被她打伤了吗?”我问道。
苏一两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见他也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再多问。不过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等到又是转了数次车辆到了我所在的城市的时候,苏一两还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能不能给我也画一幅肖像?”苏一两说道。
我很是不解地问为什么。但是苏一两只是用一句“我喜欢啊”就把我给搪塞了。
因为离得家门口也是有些距离。所以借着空档的时间我也是给他画了一幅画。苏一两将它小心收起,又是随身保管。
“那我走了。”我说道。
“哎。别。送佛送到西。我亲手把你交到你父亲手里再说。”苏一两答道。
随后他便是带着我上了楼,进了电梯,但是意外的是,我们家没人。
因为我才是小学,所以身上也没有带手机。
“你给我爸打个电话。”我对着苏一两说道。
苏一两挠挠头,刚要答应不过也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打,我不知道你爸的号码。”
我接过手机也是熟练地拨通了我爸的号码。
那边响了好久的铃声,也是迟迟没有人接通。我又是拨打了几遍,还是没人接通。
我将手机递给了苏一两,“要不你先走吧?我爸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
苏一两拒绝了我这个提议,反倒是靠在墙上和我一起等了起来。按照他的意思,要是我走丢了什么的,他的罪过就大了。
这一点不得不说的是,城里小区的住房楼上楼下隔壁左右住着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啥联系。不像是在我们村,就算是我爷爷不在家,我也是能跑到我邻居小凯家里蹭一顿饭不是?
“对了。你记得答应我的,要是小凯想要拜你为师,你就收他当关门弟子。”我打破了沉默,说道。
苏一两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后也是“啊”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了?”
“现在啊。”
“你——行吧,那小子其实也还算可以。”苏一两叹了一口气。
我们待在家门口的时间是在中午两点多,但是直到晚上九点多,我爸也还是没有回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早就已经是饿了。所以当苏一两提议吃饭的时候,我也是没有半点拒绝。
我们到了附近的餐馆胡吃海喝了一番。
“行了,这下子你爸该回来了。”苏一两打着饱嗝说道。他接过找零的钱也是将我又重新送到了家门口。
但是这回家里还是没有人。
但,这才我却是发现点不一样。
一开始是我抱着的白狐在不安地在我的怀里乱动,我原本是以为是它的问题,不过很快也是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说不上来香臭,只是让人有些晕乎乎的。
而味道的源头竟然是从我家里飘出来的。
“我们家里有人。”我笃定地说道。
苏一两肯定也是了解了这个情况。
“这是。”
他情不自禁也是砸了两下门。没人应答,也没人开门。
苏一两纠结了几秒,也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根针。
“你要干嘛?”我好奇地问道。
苏一两看了一眼我,“我带你进去。”
“你能怎么进?你又没有钥匙。”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却见得苏一两也是将那根针插进了锁眼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了。
我一愣一惊,“道士都会这个吗?”
苏一两咳嗽了一声,“不是所有的都会。我这还是我小时候天赋异禀跟一个老师傅学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脸色微红,想来多半也是假话。这说谎的功夫还不如我们班的鼻涕妹呢。
进入房间以后,那味道也是愈发地浓烈了。
我和苏一两哼了哼鼻子,两人也是直接锁定了我爸的卧室。
“爸!”我叫了一声,推开了他的卧室门。
我爸没在里面,但是在地上却是摆了许多根白色蜡烛,看上去也是十分耀眼。
现在是大晚上没错,但是看着蜡烛也是燃烧了很久了。我将房间里的灯打开,也是十分不解面前的一幕。
苏一两也是哼道,“你家里挺有钱啊!有灯不开还点蜡烛。”
不知为何,我也是有点儿担心我爸。
白狐早已从我的身上爬了下来,它跳跃着向着窗帘后面爬去。
“哎。”我喊了一声,但细细一想动物的嗅觉要比人灵敏的多。也许这味道不是从蜡烛发出来的,而是从那窗帘?
想到这里,我也是跟了过去。
白狐用爪子将窗帘拨开,那窗帘的后面却是一张奇怪的面具。
那面具有点儿像是唱京剧的那种——但给人的感觉又是不太像。
“咦?”苏一两闻声也是走了过来。他看着我手里的拿着的面具也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不就是一面具吗?”我答道。
同时我还用它当做“扇子”扇了扇风。
苏一两听到我这个回答也是一怔,不过他想想倒是点点头,“你这么想也好。就是个普通的面具,没错,就是个普通的面具。”
他重复了好几次,又回头看了看着满地的蜡烛,“这是在续命?”
“但这又是在为谁续命?”
他嘀咕了好半天,最后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同时上下打量了好久。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直发毛,反问道,“什么续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