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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统一摇头,然后用看喵星鼠的眼光看着我。
我知道出糗了,只好尴尬的笑笑,说:“这就是我认识的联通,你说说你们认识的联通吧!”
容妈把面包孩儿的娘扶到椅子里坐下,柔声说:“娘娘,很多事情应该让少爷知道了。”
娘娘?我一直没有注意容妈的称呼,据我所知,能够称上这个的,大家都知道,和皇宫有关,皇帝老儿的女人。
我再次正眼瞧了一下面包孩儿的娘,穿的是一身苏蓝色的葛布裙子,从她闺房的织布机看,应该是纯手工的,长发高挽,只是用桃木簪子插上,耳朵上挂着两个黑漆漆的珠子,看不出成分,倒是有些像某种植物的种子。
就算穿的这样接土气,也掩盖不住她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柔劲儿,也就是宫廷戏中常说的规矩。
站的时候双脚齐肩,亭亭玉立的就像一枝白色的郁金香,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就是坐的时候让人揪心,半拉屁股虚坐,双手还潜意识交叠放好,我都怀疑那样绷久了,屁股会不会犯痔疮,老那样腰也受不了啊。
那个女人的眉眼也是柔柔的,我这一盯着她看,她状似无意的瞟了我们这边一眼,其实我知道,她是刻意看了我一下。
这样的角色,简直就是宫廷老手,含而不怒,蔫坏儿的狠角色。
我这句话完全是抱着佩服的心态,在皇宫里混,别的不说,我们就看小燕子和甄嬛吧。
小燕子性格开朗,咋咋呼呼,胎位正了她是女主角,所以琼阿姨安排她去了民间,顺便还拐带了一个阿哥当老公。
甄嬛呢,原来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可那是皇宫,群狼魔舞的地方,哪里容得下青青草原上去的角色?所以啊,她只能腹黑,下狠手,把一切绊脚石都扫掉,最后连皇帝佬儿也嗝屁在她手中。
我举得例子呢,这些都是女主角,要是配得不能再配的酱油党,像《甄嬛传》里刚开始选秀的那个夏冬春,看这名字,明明包涵了三个季节,可是刚出场就被华妃赏了秋天的一丈红。
我觉得吧,一定是作者取名字的时候忘记了秋,所以在死的时候,还圆满的给了她一个好秋天。
综上所述,我明白,面包孩儿的娘绝对也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且是一只凶狠的母狼。
面包孩儿上前摇着他娘的手,软糯娇语:“娘,我长大了!你们别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母狼……哦,是面包孩儿的娘,爱怜的摸了摸孩子娇憨的脸,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容妈顿时怅然的望了望窗外的天,两条粗眉毛就像毛毛虫般耸动了几下,那黑灿灿的眼睛,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模样,挂上一个大黑胡子,活脱脱的一猛张飞。
额……容妈不知道我这样想她,不然又要赏我烙饼吃了。
“想当年,我们也是……”
她的话实在让人掉了一地的鼠皮疙瘩,我来简单转述一下。
说白了,当今皇帝就是面包孩儿的叔叔,面包孩儿的娘是当今皇帝的大嫂。
在那个烛影斧声的夜晚,老大请老二喝酒,老二因为不满老大要立儿子为太子,把他这个兄弟给忽视了,所以就在酒里下了料,然后老大就暴毙了,后来侄儿也被老二嗝屁了。
老大和悲催的太子死后,老二就坐上了皇位,并且把老大暴毙的罪责全部归咎老大的妻子,也就是面包孩儿的娘,说是她谋杀亲夫。
可是呢,天有不测风云,老二没想到,这个戴罪之身的嫂子,居然又怀了个侄儿。
他已经杀了一个侄儿,如果再杀嫂子,就会引来朝廷反对力量的声讨,所以,明哲保身,他把嫂子囚禁在卧龙山上。
卧龙山下一直有禁卫驻扎的,自从去年地下的暗河突发大水,把山下的城镇给淹没后,卧龙山就变成了孤立的卧龙岛,所以也再也没人来往。
说到这里,三通忽然放声大笑,申通和铁通笑的最起劲儿,圆通因为蛋疼所以笑得比较苦涩。
容妈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粗声粗气的吼道:“你们笑什么!”
我血液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要烧开了的沸水,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每一根血管都在突突的颤抖。
秃毛鸡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过来扶住我:“你怎么了!”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有点儿像喝高了的感觉,可是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反正跟踩在云端一样。
面包孩儿大怒,再次躲过炭炉子上的大钢铲冲过去,照着铁通的胸膛就烙大饼,嗤嗤的肉焦声传来,空气里也穿着皮肉的焦臭味。
“说!你们对她怎么了?”
铁通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说干就干,立马哇哇大叫:“啊啊……啊啊……什么怎么了?”
瘦高个申通也扭曲着挣扎,大声问:“师弟师弟……你怎么了!”他的头使劲儿朝铁通挣扎,无奈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因此更加焦急,一张脸都扭成了麻花的形状。
胖子圆通两腿之间的元气大伤,此时有气无力,还不停的哼哼,听见铁通的大叫,也软绵绵的问:“师弟……师弟……你没事……吧……”
面包孩儿指着我的方向,再大吼:“刚刚她明明是趴在你的脸上,你对她做过什么?”
铁通呲牙咧嘴的崩溃,双眼盯着胸前的红色钢铲由于降温变成了黑色,狂吼道:“拿开……拿开啊!”
面包孩儿两只小胳臂用劲儿,把冒着青烟的钢铲拿开,阴测测的说:“现在可以说了。”
铁通汗流浃背,泪奔的盯着衣襟上的黑色窟窿,泪奔道:“我对一只老鼠能做什么!”
“那她为什么会那样?”
面包孩儿指的是我。
我此刻眼红耳赤,全身燥热,只是不停的朝秃毛鸡的身上蹭啊蹭,秃毛鸡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高傲冷静,不停的用翅膀拍打着我的背,声音好像是谁捏住了他的鸡脖子,沙哑惊慌:“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你别流口水啊……”
铁通继续崩溃:“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笑什么?”
也难怪,他们笑的时机不对,正巧赶上了我抽风的时候,所以说干得好不如干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