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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还是最后一场数学考试作弊?
余明月忍不住的皱眉。这要把她这个本科数学专业毕业、又从教10年的初中数学老师的身份置于何地。
“谁这么无聊?”余明月嘀咕了一句,投给木玉芸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后,出了客厅。
看到孔兴刚正板着脸,余明月笑:“呵呵,小舅这是干嘛呢?快笑一个呗。你不觉得这种无厘头的诬陷很有意思吗。”
余明月太了解这小舅了,所以根本不担心孔兴刚会如别人那样误会她。小舅此时的愤怒,毫无疑问都是针对那个不知明的诬陷者,和抱着怀疑态度才会打电话请家长的校方。
“你这丫头,还笑得出来?真是太过份了,学校那些老师也是,都跟猪一样蠢,这明显就是诬陷嘛,你爸接到电话又气又急,让我带你到学校好好跟那些人讲明白了,老子们用得着作弊么?太欺负”
听着孔兴刚的抱怨,余明月淡笑不语,跟着孔兴刚一前一后出了小院,坐上了孔兴刚那辆停在院外的已经用了快七八年都没换的长安双排座小货。
这车自被买来那天起,就开始不停的拉货送货,被停进车库休息过一整天的时候屈指可数。
虽然孔兴刚使用时很是爱惜,每次卸了货都会亲手清洗,保养得也好,但依然避免不了它一天比一天变得陈旧,和即将被淘汰的命运。
见余明月坐好,孔兴刚利落的一甩方向盘,在院门前这个因为其它居民早已拆迁而显得空旷的坝子里一个急转调好方向,一踩油门,冲出了原来那条二三十米的巷道,上了如今被称为仁义区主街,但依然显得破旧的公路。
见孔兴刚虎着脸不再骂人,但明显带着火气的开车方式,余明月心里一暖,直接想到了个好话题。
“小舅啊,等明年初政府修这主街公路,我们也把路旁买下这些空地规划一下,改改用途修些商铺或是商品房卖了,肯定能挣不少钱呢。”
不得不说余明月是太了解孔兴刚了,一听有钱挣,孔兴刚两眼放光一脸激动的笑了起来。
“啊,小月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可以跟着汪洋那小子一样向房地产进军了?”
孔兴刚这些年和汪洋走得比较近,对房地产的利润多大那真是一清二楚,而且早就眼馋了。
只不过提了一次想搞房地产后,被余明月拉着细细分析了一下自家这方的情况,又说贪多嚼不烂,想挣钱也得等时机成熟,所以他才是一直忍着。
见小舅一脸急切的盯着自己,余明月轻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吧,现在这片被列为了新城区开发的范围,我们买下的这些商用建厂40年期限的地皮再都用来建厂房,政府肯定也不愿意见到,如果我们主动提出更换成60年的居住用地,应该是很容易的。
呵呵,所以我就想啊,河西那边几百亩的地,全修成别墅来卖肯定能大挣一笔,河东这头嘛,沿主公路这边的空地一二楼修成商铺或卖或租,三楼往上修成商品房,卖价肯定也不会低的。”
余明月说完时,孔兴刚虽然还在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嘴上却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小月你这丫头,当时你催着我贷款买那些地时,是不是早就有这计划了?竟然不跟我说?”
孔兴刚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向房地产进军,而汪洋那小子在知道将会多出一个竞争多手时,肯定鼻子都气歪时,孔兴刚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
心道:汪洋你这臭小子,让你时常笑话老子什么‘老农思想’,以后老子也搞个产地产开发公司和你抢着买地卖房时,有你龟儿子受的。
余明月哪里知道孔光刚的想法,见孔兴刚责问完后一脸古怪又带着点高深漠则的表情,余明月果断的摇头。
“怎么可能呢,这想法我也是上次听你提想搞房地产开发后,又看到政府把我们买的这片地规划成了新城区才有的。
以前我可一心只想买地建厂房呢,如今看来,只能重新买建厂要用的地了。”说到最后,余明月还装模作样的抱怨了一句。
就算是面对亲人,她也绝不会承认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虽然她确实有,而且一直这么做。
其实孔兴刚也就是随口抱怨那么一句,根本不有怀疑过什么,听余明月说完,就无所谓的笑道:“嗨,建厂的地有什么难的,放心吧,这事包在小舅身上了,保管办得妥妥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早些把我们那长了几年草的地皮变废为宝挣笔大钱。”
说完,正准备和余明月商议一下何时到相关部门更换原来商用地为居住地的事情时,舅侄两人已经来到了仁义区高中外。
看到校门口‘仁义区高中’几个大字时,孔兴刚的脸又沉了下来。
把车在校门口靠着公路边停好,两人往学校里走时,孔兴刚道:“一会儿把这被人诬陷的破事扯清楚后,你下午和我一起到汪洋公司里去一趟呗,那小子今天刚从成都回来,说要请我一起吃晚饭呢。算这小子有良心,好像早打听到你今天考完了试,所以还特意让我带上你呢。
房地产这事听说蛮复杂的,大不了咱们今天反客为主,作东请那小子搓一顿,乘机向这小子取取经。老话不是说,吃人嘴短嘛,嘿嘿,我这就给那小子打个电话。”
说到这,孔兴刚直接取下别在腰上的若基亚手机,一脸坏笑的开始拨号。
看孔兴刚笑得一脸的奸诈,还说出吃人嘴短这话,余明月哭笑不得。
余明月很清楚,就算不请这顿饭,汪洋也肯定会很热心的帮她们这样的竞争对手。
先不说汪洋这几年和她们三家关系一直很好,年纪大了四岁的汪洋还厚着脸皮一直一口一声的称呼她小舅为‘小舅’。
就是看在几年前,她在‘无意’中跟汪洋和赫阳淡了一次未来十年社会经济发展走向的事情,也让如今合资进军物流行业外还大搞电脑开发公司的两人这些年受益不少的情份上,汪洋这次也会帮这个忙的。
余明月一向不想欠人情,她当年会冒险给两人那些提示,都是为了想要还掉前世欠两人的情。
所以两年前,她也拒绝了汪洋主动跑来送给她的那两家合资物流、电脑公司的股份。
但余明月前世对房地产可说是一窍不通。对换土地使用性质、搞房产开发要办理什么手续、寻找可靠的建筑公司等等事宜都摸不到马门。
所以这次,余明月心里清楚,哪怕自己这方只想开发现有的地皮,那也涉及到了房地产行业,而想要少走一些弯路,她小舅此时去找汪洋打听经验的方式是最正确也最简单的作法。
想到这些,余明月心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她当年本是想着还了这份情后,就不想再与这些前世的故人再有纠葛,可事情的发展,却不是她能阻拦的。
这些年来,汪洋这个前世对她有恩、这世成了她超市房东的男人,就没少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而那个她自重生就不想再见到的男人赫阳,在95年春天小舅结婚的喜宴上,她再次见到了受邀请参加的他。
也就是那次,余明月没再逃避,反而在开席前,主动以作为主人一方的身份,接待了他和汪洋两人。并找了话题,主却和他们两人谈了次未来社会经济、甚至各种最有前景的新兴行业的发展趋势。
除了这样外,余明月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还上人情了,毕竟前世时,除了教书和生活中能接触到的外,余明月懂的东西不多。
就连股票,余明月也是一窍不通,不然她早靠买股票发上横财了。
但也就在那次之后,赫阳就再没出现在余明月的生活中,真的如余明月所愿,两人成了不容易碰面的熟人。
就连赫阳的名字,汪阳这两年都很少会提到,周围更是再没有谁会提起。而余明月,也努力不主动去想起这个人。
赫阳。如今的他应该比前世更忙,但却也更成功了吧。
当脑中浮现出那道高大而伟岸的身影,和他脸上那自信的笑容时,余明月心里并不轻松,反而有些沉沉的感觉。
她不该去想他的。如今已经99年,他29岁,而且应该已经结婚了。
“小月,小月啊。”走在后边的孔兴刚,上前抬手拍了余明月的脑袋一下,笑骂道:“你这走路都发呆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问了你半天,怎么不吭声呢?”
“啊,什么?”余明月一惊回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瞪眼的孔兴刚。
“汪洋那小子说,下午就到他渡假山庄的中餐厅吃野味,要不咱们今天就省下这一顿?嘿嘿。”
见孔兴刚笑得一脸的嘚瑟不说,还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余明月翻了个白眼。
还没等余明月说话,孔兴刚打起精神谨慎的观察着余明月的表情后,才状似无意般笑道:“嘿嘿,听说这次赫阳也来了,那小子也真是,自从我结婚时来过一次,就再没见过他了。”
“赫阳他来干什么啊?”余明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刚想到这人,怎么这人就来了。
余明月皱了皱眉,她不想见到他。
殊不知,她这异样的反应,全都落在了孔兴刚的眼中,也更证实了孔兴刚心里的想法:看来自己上次逼问汪阳时,汪阳并没撒谎,赫阳那明明长得人模人样,却变着法子打听小月情况的臭小子果然变态。
余明月皱了皱眉,正准备找个说辞下午不去赴宴,而孔兴刚正准备找个理由,让余明月下午不用跟他赴宴时,正从办公楼出来的校长张文明,在见到孔兴刚时,就堆着满脸热情的笑容,冲余明月和孔兴刚走了过来。
原来就刚才走神那阵,余明月已经带着头,走到了这四层的教师办公、兼单身教师的宿舍楼前。
“哟,孔总。”张文明招呼一声已经几步走近,热情的和脸上挂起了笑容的孔兴刚握手。
“孔总你好啊,怎么是你过来了。”近两年,学校里没少安排勤工俭学的学生假期在孔兴刚超市和食品厂里打工,张文明和孔兴刚也算是老熟人了。
“张校长你好,今天我姐夫在外地,就只有我来了。”孔兴刚也是一脸的笑意。
他这种精明的生意人,不管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侄女被人诬陷,怎么不满意老师们随意听信谣言搞得要请家长,但此时应有的礼数也是不会少的。
不过,在和校长寒暄了两句后,孔兴刚还是皱了皱眉,道:“张校长啊,说实在的,我侄女被人诬陷这事,我们这些家长都真的很生气啊,照我姐夫的意思,这事必须要查清楚了,还我侄女一个清白的同时,也要严格追究造谣陷害者的责任。”
对的,不管是在心里,还是当着校长的面,孔兴刚都直接很强势的用了‘诬陷’这个词。
他宁肯相信明天火星就会撞地球,也不相信他侄女会干这样的事。
张文明当了这么多年校长,什么样的家长没见过啊,对孔兴刚这种维护自家孩子的作法,早就见得多了。
而且说起来,他也不怎么相信学习成绩一向名列全校第一,在全市高中总成绩一直排名前三,数学成绩更是期期考满分的余明月会在数学考试中作弊。
但今天上午和余明月同班的那个刘红红,把余明月考试时违反规定,考试时拿出传呼机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直接称不怕和余明月当面对质。
现在不光是全校师生,就连今天从外校换来监考的老师都知道了这事。
他作为校长,哪还能不管不问?打电话联系余明月的家长,然后让余明月在家长的陪同下回校解释清这事情,都是最合理也合乎规定的处理方式。
想着和孔兴刚的交情,又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张文明长了个心眼,就站在一楼进口的大门边上,解释了一遍他今天打电话请家长和余明月一同回校的前因后果。
舅侄两人其实都明白,校长这样提前在楼下给通气的行为,算是煞费苦心的在卖人情了。
孔兴刚根本不知道校长口中的刘红红是哪个鬼,只是在听校长提到看传呼一事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用眼光询问的看向了余明月。
余明月轻点了下头,无奈的耸了下肩。她又没手机,而那传呼机,在孔兴刚的要求下,这些年就从没关过机,而且以前她从没在意,老师也从没管过。
可好巧不巧,今天试没考完,廖海英就发信息来了,更不巧的是,被那个着魔都想超过她的刘红红看到了。
想到刘红红举报自己的用意,余明月倒是没有多么气愤,反而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在见余明月点头时,孔兴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孔兴刚虽然书读得少,可这几年也算是到木棉大学混了个函授工商管理的大专文凭,那会不明白考试时的规定。
考试时,要真是传呼不但没关机还拿出来看,那还真是落了把柄在那个诬陷的人手上。
校长张文明说完后,见孔兴刚脸色不好,忙是边带头进门往楼上走,边保证道:“孔总你们家长放心好了,这事要查实是那个举报的同学恶意造谣,我们学校会对她做出相应的处理的。”
“嗯。”孔兴刚只随意的应了一声。
说来,孔兴刚也是个事非分明的人,这时候底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足了,心里也打消了想要找那叫刘红红的兴师问罪的念头。
毕竟照校长刚才说的话来分析,那叫刘红红的学生只说了他侄女考试时看了传呼,违反了考试的规定,却没有一口咬定他侄女作弊。
突然间,孔兴刚眼睛一亮,扯了走在他旁边的余明月一下,给余明月使了个眼色。
孔兴刚虽然没说,但余明月却知道,这是叫她别承认考试时看了传呼的事呢。
余明月咧嘴一笑,轻摇了摇头:“呵呵,小舅放心吧,没事的。”
其实余明月清楚,只要她自己不承认,监考那个看到她拿传呼出来看的女老师肯定也不会愚蠢的站出来揭发她,可她不会这么做。
大不了就是数学这料的分数归零嘛。她,犯不着为这种破事撒谎。
因为名次这东西,她还真的不在意。
刘红红要是知道余明月对名次如此的无视,肯定会气疯的。
不过刘红红今天已经够疯狂了,因为在看到检举余明月作弊的事受到学校重视后,她就打算好今天要一不做二不休。
此时,刘红红正大着胆子,向德育主任兴报余明月和郑志林两人早恋,和余明月个人的作风问题呢。
德育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老师,名叫吴正军。
在听到刘红红言之凿凿的说起余明月和郑志林何时相约去了郊外、何时去了游乐城、何里又去了歌城k歌时,吴正军都还淡定,毕竟这年头,虽然学校禁制高中生谈恋爱,可谈恋爱的何止少数。
不过,当听到刘红红说起余明月和周一个男人几次进出全市那家最为高档的渡假酒店,某次还在一男一女两学生的陪同下,进出于市区一家以处理早孕事故闻名的私家医院时,吴正军沉不住气了。
说来也巧,因为吴正军和马小娟本就是同所师大的校友,两人在仁义区高中成了同事时,有这层校友的关系为前题,关系自然也越来越亲厚,最后直接发展成了知交好友一般的关系。
早些年,在余明月才上小学时,吴正军就没少听马小娟念叨起余明月这个被专家称为天才儿童的小姑娘的各种风光事迹。
到了后边,吴正军也知道了马小娟的儿子江义施特别喜欢余明月不说,马小娟一家子还都盼着余明月能嫁进江家的事情。
此时,听刘红红有意无意的暗示着,都在指出余明月私生活泛滥的事实,吴正军基本不会相信,却又有几分担心。
俗话说,空穴无风。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站在一个师长的立场,而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上,吴正军都会对余明月这个芳华17、长着一张精致娃娃脸、身高165、身材还玲珑有致的少女着迷。
就算不生出什么猥琐的想法,至少在路上遇到时,也会多看上那么两眼。
而余明月,在吴正军眼中,不管再如何聪明能干,如果品学兼优,却也只是一个17岁没经太多世故的单纯少女。
吴正军边听边做着分析,眉头也越皱越紧,眼睛更是紧紧盯着刘红红看。
半响,刘红红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以为她的目的被这德育主任识破时,吴正军才严肃的道:“刘红红,有些事情,如果是道听途说来的,你可不能乱说的喔。”
看着德育主任明显不善的脸色,刘红红心里一紧,突然有些后怕了。
但当一想到只要刚才她所讲的任何一条被学校相信,那余明月都将面临身败名裂、甚至更严重点,会被学校强制退学时,刘红红胆气猛一下涨了起来。
“吴主任,刚才我说那些,每一件都有其他同学可以作证的。”刘红红说得一脸的肯定,但实则,她心里自有自己的小九九。
什么在学校花园里跟郑志林一起亲密并肩散步、放学上学都同出同进、周末时常双双骑车到郊外玩耍,就是到公园或是游乐城玩耍、高二第一学期在一男一女两个初中同学陪同下进了那家恶名昭彰的私人医院、再到跟一个相同的陌生男人至少三次进出酒店这些事,刘红红确实都有证人。
其中一次,她还等在渡假酒外的停车场边上近两小时,用相机拍下了几张余明月和那个30来岁的老男人从酒店正门走出来,然后余明月坐上那辆黑色宝马车时的几个画面。
但有一点,刘红红特意的没说,就是不管是她或是那些可以当证人的同学,都不知道余明月跟那老男人,或是进医院时,具体干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