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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颖恩悚然一惊。
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随即又想到,他一定恨死她了,会怎么报复她呢?
施胤炀站在门口,身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俊美非常偏偏又刚毅有型的脸上,冰冷一片。
他说完这句话,便抿紧了薄唇,也越发给他整个人添了一种凉薄无情的感觉。
他定定看着夏颖恩的背影,眼里刻骨的恨意灼得夏颖恩的后背都快要烧起来了。
可夏颖恩还是不敢回头看施胤炀,她怕一回头,她的眼泪就会决了堤。
直到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的熟悉女声:“妈妈,姐姐已经答应我,今年过年时一定飞来看我们,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医生,争取在姐姐过来之前,好起来,我们一家人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好不好?”
是妹妹夏颖然的声音。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夏颖恩猛地回过了头。
就看见,左边墙上的立体投影大屏幕上,正是妹妹夏颖然的脸,她正满脸温柔,语气欢快的与她们的妈妈关爱群说话,关爱群一身病号衣服,坐在轮椅上,看向前方的眼神虽仍空洞一片,整个人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平静安宁的气息。
夏颖恩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绝了堤。
为了不让施胤炀残存的手下们顺藤摸瓜找到妈妈和妹妹,她已整整三年,一千一百多个日日夜夜,没见过妈妈和妹妹一面了,平时甚至连电话都不太敢给她们打,寄东西也要转过好几次手,才敢寄到她们所在的地址……谁知道就这样,她们还是被找到了,她要怎样才能救她们?!
不过恐慌绝望之余,夏颖恩心里还是升起几分欣慰来,果然妹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漂亮、健康、阳光,看来四年多以前发生的那场巨变,真没有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妈***情形,看起来也比三年前好得多了。
只可惜,她们一家,怕是永远也没有团聚那一天了。
见夏颖恩泪眼朦胧,却近乎贪婪的盯着屏幕里的人,施胤炀“啪”的一声把大屏幕给关了,声音跟淬了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现在,还想逃吗?”
夏颖恩簌簌发抖,无力的摇着头:“不想了,再不想了,求你别伤害我妈妈和妹妹,她们是无辜的,你要杀要剐,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
施胤炀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在眼里,嘴角就缓缓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忽然一个箭步上前,粗暴的扯下了她身上的丝被,冷冷道:“要杀要剐,你倒是想得美,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我说过,我会把你欠我的,百倍偿还给你!现在,我要怎么对你的妈妈和妹妹,就看你表现了!”
夏颖恩没了丝被,就跟没了最后一层保护膜似的,立刻本能的蜷缩成了一团,双手环住了胸,这样好歹能给她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安全感。
只是施胤炀的话让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了,只得强忍羞耻与恐慌抖抖索索的上前,小声开了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请你告诉我……啊……”
话没说完,已让施胤炀猛地扑倒在床上,狠狠咬在了她的锁骨上,两眼满是火花,既是欲火,更是怒火。
怒的却不是夏颖恩,而是自己,明明那么恨这个女人,恨到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地步,怎么还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她勾起了欲火呢,他这几年的自制力,难道都白练了吗?
施胤炀越想越恨,见夏颖恩竟然还敢挣扎,抬起一只手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就捏上了她的柔软。
痛得夏颖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痛,痛,好痛,求你轻点……”
可这叫声在施胤炀听来,不过是附赠的乐趣,她叫得越惨,他咬得越恨!
手下也越用力,好像他捏着的不是她的肉,只是一块没有感觉的沙包似的,而他想要把里面的沙子捏出来看看。
夏颖恩的眼泪就更快更多了,却连痛都叫不出来了,因为施胤炀还带着她的血腥味的嘴唇已堵住了她的嘴,不管不顾,就像是一只疯狂的食蚁兽一样,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如地头蛇入侵,根本不给她回缓的机会。
他想要生生从她的唇里,吸走一切她的生息。
她的灵魂,甚至她的思想,都因为这暴虐的吻,渐渐迷糊起来。
夏颖恩既反抗不了他的力气,也不敢反抗她,潜意识更是觉得这的确是自己欠他的,他如今要怎么折磨她,都是她活该,所以她始终没有提起力气来反抗。
于是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手,没有一点前兆的,就伸到她的下面,狠狠的刺进了她干燥的密地,痛得她的臀立刻本能的剧烈的收缩起来,抵御着突如其来的入侵。
“呜呜呜……”夏颖恩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夏颖恩以为,施胤炀要这样生生的将她折磨致死时,他终于松开她的唇,猎豹一般敏捷的站到了地上,若不是他的眼睛还有些发红,呼吸也还有些不平稳,已完全看不出他方才差点儿就欲火焚身了。
夏颖恩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美丽的胸高高下下的起伏着,湿漉漉的眼睛则迷离似困兽,脆弱而绝望,但在她姣好的面容和雪白身躯上青青紫紫痕迹的衬托下,却反而显出了一种奇异的凄楚的被凌虐的美来,任哪个男人见了,浑身的血液都会情不自禁的往一个地方涌去。
施胤炀也不例外,伸手就想去替她擦眼角的泪珠,然后再……
但手一才伸出,想到夏颖恩当初的无情算计与背叛,他的心立刻又冷硬如铁了,居高临下冷睨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的道:“痛吗?比起我当初遭受的身心俱痛,你这点痛算得了什么,你既敢算计我,背叛我,就该随时做好承受同样的痛,甚至十倍百倍的痛的准备,嗯?”
他的尾调上扬,那是他责问别人时的习惯性语气,他要的绝对不是辩白,而是承认,和悔改,其实,也不需要悔改,因为在他面前犯了错的人,他根本就不会给其悔改的机会。
任何人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