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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纯然本身就是极为擅长打架的人,临敌经验无比丰富,即使简单的招式从她手里使出来,都有意想不到的杀伤力,此时她显然已经发怒了,威力自然更是惊人。
那人显然熟知华纯然喜怒无常的性子,应对起来倒也不仓促,滑如游鱼,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密集袭来的藤蔓。
红鸢听得动静,霎时间睁开眼,再也不装睡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打斗。
这个怪异的女人和她一样使用的木灵力,用的也是和她差不多的灵力,但是她使用灵力却是这样妙到毫巅,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同样的招式,却比她使出来的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红鸢本人也是有些自负的,此时见到华纯然,自尊心不免受到一些打击。
红鸢细细打量了华纯然几遍,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哪里惹到这个女人了,此时这个女人身上凝聚着骇人的杀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人死命的绝杀招数。
怀青也有些莫名其妙。
华纯然平时看起来似乎有些喜怒无常,实际上内底里十分冷静,做什么事情都是谋划深远步步为营,鲜少有这么冲动发怒的时候。
怀青目光落在红鸢身上,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那人虽然武功不弱,但是哪里是盛怒之下的华纯然的对手?即使他早早抓了红鸢用来威胁她,可是,华纯然又岂会不懂他的用意,一招快似一招,甚至设下结界。他们在结界内死斗,没有分出胜负,谁也休想离开。
怀青一度想插手,都被阻拦在结界外。
十几招过后,华纯然用藤蔓抓住了他,藤蔓上尖锐的刺瞬间洞穿他的丹田,废去他一身的修为。
妖红的血泼洒在草地上,碧绿的草地瞬间开始枯黄。
红鸢大吃一惊:“快走,他的血有毒!”
华纯然目光淡淡一扫红鸢,并没有将这点毒放在心上。论用毒,她也是行家。
她在用毒方面,唯一忌惮的就是蛊仙子。面前这个人,显然和蛊仙子差了很远。
红鸢不自觉的冲口而出,喊出这句话,下一瞬,她自己也感觉有些怪异。
她和这古怪的夫妻两也不熟吧?为毛会担心他们啊?
她果然还是被那混账气的脑子进水了!红鸢暗暗腹诽,心里一边盘算着找那个混账算账。
华纯然现在无暇理会她,目光落在被藤蔓紧紧捆住的人身上,冷冷一笑:“以前你就不是本君的对手,难道现在你还想翻盘?”
“纯狐翩翩,不要以为你真的赢了——”那人虽然修为被废,倒也一身硬气,“你们这些——”
话没说完,华纯然御使的藤蔓一动。
咔擦,清脆的断骨声响起密集响起,听的人牙酸齿冷。
剧烈的痛楚令他瞬间失声。
华纯然眸色微微一厉:“寒珏,殷狂胆敢在本君面前张狂,是因为他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你,差太远。本君知道这只是你的分身,所以,你转告殷狂,他的脑袋寄存在他脖子上已经太久了,本君已经不耐烦了!”
寒珏似乎丝毫没有把华纯然的话放在心里,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了怜悯的笑意,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华纯然也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身体里似乎种下了某种种子,一瞬间爆发性地一起发芽,迅速生长,寒珏的身体瞬间被撑爆,几个呼吸间,十几棵密密挨着的树长到了一起,似乎是一株巨大的参天大树一样。
几百人合抱的大树撑开庞大的树冠,遮天蔽日。
华纯然缓缓收了手,面沉如水。
华纯然和寒珏是在九曜梵天塔中认识的,她也极为了解寒珏的性子,所以一开始她就放弃了从他这里逼问消息的打算,狠话她也朝殷狂放过了,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教导红鸢怎样使用木灵力。
她最擅长的是本源狐火,若是用本源狐火,寒珏在她手下走不过三招。
结界解除,怀青走上前,细细查看了一下,华纯然身上并没什么不妥,这才稍稍放下心,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华纯然也知道自己把怀青挡在外面会惹怒他,连忙笑嘻嘻地安慰他:“我这不是没事嘛!不用担心。”寒珏好男风,尤其是刚刚寒珏看怀青的眼神,让她极度不爽,所以一开始就动了杀念。
她也不希望寒珏和怀青动手,这个混账,必须由她来杀!
幸好是没事!怀青瞟她一眼,没有说话。
华纯然却稍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红鸢。
寒珏一死,困住红鸢的缚仙网也松开。
红鸢得了自由,却没有立即离开,眸色复杂地看着这两人。
这两个人对她没有任何恶意,她对这夫妻两的身份也有些好奇。
“多谢两位援手。”红鸢抱拳一礼,落落大方道。
华纯然微微一笑,戏谑:“小姑娘,你怎么不逃了?”
红鸢:“……”虽然长生界修行者众多,完全不能以面相来推断年龄,但是面前的女子从面相上看真的很小,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比还小上几岁。
被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人叫做“小姑娘”,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微妙。
红鸢嘴角扯了扯,不想扯这个有些掺杂不清的话题,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华纯然:“我叫红鸢,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何事?”华纯然微微敛容,看起来端严稳重,稍稍有些前辈的风范。
红鸢看得有些胃疼,忍了忍,还是开门见山地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华纯然还以为红鸢会问她为什么会救她,或者是问他们夫妻是什么身份,却没想到她会问出一个这么,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
不过,她这么问,难道是因为她觉得她很眼熟?她还记得前世?
不,她应该是不记得,不然她就直接唤她名字了。
华纯然本想明说,但是,接到怀青瞟过来的眼神,瞬间就改了主意:“从未见过,不过,常说相逢即是有缘,你觉得本君眼熟大概是有夙缘吧!”
红鸢:“……”
虽然这女人气度不凡,但是听她这么打禅语,怎么这么别扭呢?
就像明明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人偏偏要附庸风雅一样。
华纯然说罢,就被怀青拖着走了。
他们走的极快,红鸢连阻拦的几乎都没有。
要不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刚刚长出来的参天大树,她几乎怀疑今天经历的事情是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