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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把她扇清醒的,让她多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可没想到他这一巴掌扇得太狠,晏欣彤身影不稳,屁股重重的落地,然后伤到了胎气……
连着好几日他都不想理会她,结果今日太后下葬,她还吵着要去……赵光鹏忍无可忍,当场就扇了她一耳光。
这不但让他觉得丢人,更为重要的是他担心自己的孩子沾上晦气!
太后死的那天他就有些火大。怀着身子的人是不能进灵堂的,这可是天大的忌讳,结果她不仅去了,还大闹灵堂,最后还被太上皇撵出宫。
赵光鹏最近也是被她折腾够了。自她怀孕起,他就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连应酬都不去了,就想着陪她一起养胎,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
晏欣彤被强制送回公主府后,倒也安分了两日。但宇文娴清入殓下葬的这日她就待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送宇文娴清。
……
可他现在搞这么一出,他是嫌大家对他的恨还不够深?
他要是安分些,至少能平平稳稳的过完最后这两年。从晏傅天的态度她多少也看出来了,晏傅天对他还是很心疼的。就是因为他命不久矣,所以晏傅天选择原谅他。虽说他做了许多让人恨的事,可也遭到报应了。
晏子斌到这个时候都还不消停,他到底想做何?
真是够烦了!
楚雨凉回头,见晏鸿煊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她皱起了秀眉,“爷,我看你还得进宫一趟。”
月儿点头,“是啊,王妃。”
楚雨凉惊讶的睁大眼,“不见了?”
月儿朝四处看了一眼,这才踮起脚在她耳边小声道,“王妃,是这样的,听说皇上在宫里不见了。”
楚雨凉再次将房门打开,问道,“月儿,可是宫里出事了?”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都有些无语。
夫妻俩正说着话呢,突然月儿前来敲门,“启禀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那混账东西,真够怂的,连人家爹娘都不敢见!
想到好友的所作所为,晏鸿煊也只有摇头的份,拉着她前去休息,他只是淡声安慰道,“晚些时候我再派人去找他。”
目送陆春君走远,楚雨凉这才提起裙子跑回房,拉着晏鸿煊道,“爷,你快派人去把姓佟的叫回来吧。他们肯定在新买的那处宅子里。”
“嗯。二师姐,我送你。”
“那我先回去了,你和鸿煊刚回府,好好休息吧。”
楚雨凉忙点头,“好,我们找到他一定会让他们回来的。”她猜得到姓佟的现在在哪里,只不过不好说。
陆春君叹气,“我也不反对他们的婚事了。你和鸿煊如果有他的消息,就派人告诉他让他将消息带回来。总不能连成亲也偷偷摸摸的吧?”
楚雨凉笑道,“所以啊二师姐你就别担心侯爷和小弦了,他们现在好得很呢。你放心,如果侯爷真敢欺负小弦,我和鸿煊也不会饶他的。”
提起外孙,陆春君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就是,我也发现了。这孩子比起以前来变了不少,来给我们请安的时候连话都多了许多。”
楚雨凉忙拉着她手安慰道,“二师姐,你就别担心了,我和鸿煊能保证,这两个月侯爷对小弦真的很好,他们争吵的时间也少了,不信你可以问蛇娃,最近蛇娃都爱笑了呢。”
“唉!”陆春君揪心,“姓佟的我都不想说他了,如果他真心对我们小弦好,我也不会阻拦他们成亲。可是你们看看,好歹我们是长辈,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小弦带走,真是不想恨他都难!”
姓佟的也太过分了,都离开几天了也不现个身,还以为他们早就回来了呢!这家伙,真是欠揍得很。人家爹娘都在这里,他居然把小弦偷偷带走。这算什么事啊?
“……”楚雨凉愣了一下,随即朝自家爷看去。可是晏鸿煊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她这才朝陆春君叹道,“二师姐,你先别急,肯定是侯爷带她玩去了。我和鸿煊这就派人出去找找,晚些时候再向你汇报,好么?”
“雨凉,我来只是想问问,小弦去哪了?你和鸿煊知道吗?”陆春君一身素雅,进屋后也没坐,而是皱着两道柳眉问道。
“二师姐,快请进。”打开房门,楚雨凉笑眯眯的将她迎进房里。
夫妻俩刚回房,楚雨凉本想换身衣裳再去找陆春君和紫柏,没想到陆春君听闻他们回府后先找了过来。
可楚雨凉头疼的就是他太会‘玩’了,常常把其他人弄得谛笑皆非、哭笑不得。他也不会同任何人见气,大不了就像刚才那样,甩头、走人。然后接着玩儿去。
其他的人那真是恨不得谷医能多教导自己的孩子一些,想嘛,他的身份、他的能耐,那真是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谷医带孩子,也就楚雨凉有些意见,主要是这老头儿太随性了。当然,她不是怀疑谷医带孩子的能力,其实他教导出来的孩子各个都很有特色、很有本事,不管是习武、生活、还是心理,但凡被他教导过的人这些能力都要比常人强悍,这也是她很佩服的。
至于离开的一老一少,只能随他们去,反正小南有耐心,能忍受他们闹腾。但这几个孩子就不能让他们跟去,人一多,他们连姓啥都要忘记。
楚雨凉‘哼’了一声,拉着晏鸿煊走出了儿童房。
见她凶恶的样子,几个小男孩面面相觑,然后低下头异口同声的道,“是,我们会收拾好屋子的。”
活了两世,她就没见过这么个折腾的,连房子都能拆了来玩,他们还能再奇葩点么?
见其他几个孩子也要跟着溜,她立马叉上了腰,指着一地的狼藉,“你们哪也不许去,给我把屋子收拾干净!一个时辰后要是没收拾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楚雨凉揉了揉额头,什么叫她不给他吃的?!
一大一小牵着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走了……
贝儿一听,兴奋不已,“好啊好啊,师公,我们这就去找小师叔。”
谷医拉长了脸,突然起身,还把坐在他身旁的贝儿拉了起来,“贝儿,跟师公一起去找你小南师叔,你娘不给师公吃的,咱们找你小南师叔要去!”
楚雨凉吐血,“这几日宫里都是斋饭,你去凑何热闹?”晏骅在,她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这老头儿瞎闹不是一天两天了,死个人都要去凑热闹,他是有多无聊?
谷医转过头,对她吹胡子瞪眼,“你们全是白眼狼!为师活了一把岁数了,还没去宫里享受过,你们要去,为何不将为师一起带去?”
楚雨凉一边抹着汗一边解释道,“师父,对不住嘛,本来说好要带你们出去玩的,可出了些事,所以我和鸿煊就在宫里多待了两日。”
晏鸿煊抽了抽唇角,索性就站在房门口不进去了。
“哼!”谷医见他们回来,突然扭开了脸,嘴里还狠狠的骂了一句,“骗子!连我这个老头儿都骗,你们太没良心了!”
“师父,你们这是做何啊?”不敢发飙,她只能假装不同的上前询问。
看着一个个孩子满身灰垢、脸上涂泥的样子,楚雨凉呕血的心都有了。好在天气好哦,要是来个倾盆大雨什么的,这房间还不得成大水缸了?
夫妻俩回去的时候,整个屋顶空荡荡的,抬头就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儿童房里瓦砾都堆到门外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正坐在几个孩子中间教他们捏泥丸子……
什么隔空取物、什么金玉满堂、什么输了变小狗……就是几个孩子比赛在固定的时间内上房取瓦,谁取得多获胜。然后还有比赛捏泥团子,谁捏得多、捏得匀称谁就赢。
他们玩得疯这都还好说,小孩子嘛,本就调皮。可谷医成天到晚也跟几个孩子玩在一起,他们玩的就不是一般的游戏了。
楚雨凉同晏鸿煊回府时看到的场景,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只差房梁没被拆了!
府里几个孩子在楚雨凉离开贤王府这几日,玩得可嗨了。许冬、刘梅母子跟许志在一起,听说他们会随军回来,所以现在还未回京。但即便许冬这个大孩子不在,府里这八个孩子也够闹腾的。
不让他知道自己祖母去世,也是无奈之下所做的决定。孩子年纪小,对很多人和事都不了解,伤心难过是一回事,若是有人故意在他耳边造谣生事,伤得还是他。
对宇文娴清的死,楚雨凉之前也带话回了贤王府,让人不许在几个孩子面前提起,特别是晏骅。
宫里的丧事一办完,晏鸿煊就带着楚雨凉回府了。如今晏子斌心绞痛还未完全控制,且又受伤,在他们看来,他暂时应该掀不起浪花了。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现在就算让他坐在龙椅上他也是个短命的皇帝。
如今宇文娴清人都死了,他再把那些丑事翻出来又有何用?本就是家丑,难道还要弄得天下皆知?宇文娴清做下的丑事,她一死百了、走得干脆利落,但他晏傅天不同,他还活着,他还要脸面!
晏傅天还是让宇文娴清入了晏家的皇陵。当然,这并非晏傅天的本意。可他要是制止,总得拿个理由出来吧?
楚雨凉虽然不在现场,但也时刻关注着灵堂里的事,听说晏子斌在他们离开时就去了灵堂,不过据宫女描述,晏子斌从头到尾都没一点反应,只是安静的跪在宇文娴清棺木前。直到下半夜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心绞痛发作,加上身上还有伤,于是被人强行送回了寝宫。
宇文娴清的丧礼办得不算隆重,但除了后宫妃嫔哭丧外,也有许多大臣亲眷前来送宇文娴清最后一程。
至于晏傅天,楚雨凉是真心不想理睬他,也早就见识过他的薄情寡义,在加上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痛心与否真同他们没关系。
经历了这么多,她怎会去同情他们那样的人?除非她想死了才会去怜悯痛恨自己的人!
她承认,他们夫妻留在这里就是做样子的。恨都来不及的人,还指望她去抱着人家的尸体哭一场?要她下跪,她更是不甘心。连楚云洲她都没跪过,要她去为宇文娴清下跪,她对得起楚云洲么?
楚雨凉也没出现在灵堂里,而是早早的交代宫人,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哭晕去别的宫殿里休息了。
灵堂布置好后,各种妃嫔穿着白衣、头戴白花,有序的进入灵堂哭丧。一个个进去的时候面无表情,但哭起来时还真带劲儿,一个个哭得肝肠寸断似的,还别说,那场面还挺催人泪下的。
不过宫里也不缺哭丧的人,毕竟晏子斌的后宫还是有许多女人的。哪怕他一直未碰任何女人,但身为一国之君,也得顾忌颜面,女人用不了,摆着看也行啊。
晏子斌之后,除了晏欣彤外,皇子公主们全都被他撵出了京城,这个时候通知他们回京来奔丧肯定不行。更何况他们母子做得太绝,估计宇文娴清这么一死,还有人拍手称快呢。
楚雨凉也没再逼他了,只能随他去。有人问起,大不了就说太上皇伤心过度回寝宫休息去了。
而晏傅天因为晏欣彤大闹一场后又离开了凤鸾宫。
宫女很快从其他地方找了两名老嬷嬷前来,这才开始给宇文娴清梳洗并整理她的仪容。
她已经知道她肚子上的伤是昨晚为救晏子斌造成的,上吊也是她自己把自己挂上去的。偏偏这女人死了也没为人落下清静,搞成一身污血,就跟被人陷害似的。晏欣彤能怀疑,其他人难道就不会怀疑吗?
楚雨凉揉了揉耳朵,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看着脸色超级难看的晏傅天,她皱了皱眉,也没理会他,而是朝负责烧冥纸的两名宫女吩咐道,“去找两个年纪大些的嬷嬷过来为太后换上寿衣,最好给太后梳洗一下。”两宫女年纪看起来比较小,她看得出来她们有些胆怯,让年长的老嬷嬷过来恐怕要好些。宇文娴清的死状是有些渗人,她那一身血污的确会让人误会。
“母后……母后……母后……”即便她离开,可声声呼唤尖锐刺耳。本来这里就摆放着棺材和死人,一瞬间,整个凤鸾宫的气氛都变阴沉了许多。
“是!”侍卫得令,赶紧上前将晏欣彤身边的丫鬟拉扯开,然后将失去了理智的晏欣彤给架出了灵堂。
“将五公主押送回公主府!”
“皇上?”很快,守在灵堂外的侍卫走了进来。
“来人!”晏傅天怒火中烧,对外面厉声喊了起来。
“我不走!我不走!”晏欣彤抓狂,激动得双眼爆睁,又怒又恨的瞪着晏傅天,“父皇,你太偏心了!我母后惨死宫中,你不伤心难过就罢了,如今还当着母后的面包庇恶人……父皇,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结发妻子死去?你怎能让恶人留在这里?我母后死得冤枉、死得不值啊——”
“五公主,请吧。”两名宫女走上前还算恭敬。
“公主……”她的两名丫鬟已经吓坏了,一手抱着她一只手臂。挨打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好不容易公主才有了身孕,要是出现任何闪失,她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晏欣彤突然嘶吼起来,“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母后!”
他回京了,这一次他一定要清理门户,重塑他大晏国的习气!一个堂堂的公主如此偏激成狂、如此不通人理,她如何能为天下子女做榜样?
脸色铁青的他朝一旁的两名宫女冷声下令,“将五公主带出灵堂,让她回府好生养胎,不许她在踏入宫门一步!若有违令者,斩!”
五公主的确是太过分了!偏执、傲慢、不可一世,他现在才知道,他晏傅天的女儿居然是这种性子,简直让人生厌到了极点!
晏傅天对楚雨凉本来就有些忌惮,眼下见她按耐不住开口,也知道她是气着了。别说她气,他现在也是一肚子火气。
站出去,她冷眼瞪着晏傅天,“父皇,五公主死了母后,臣妾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她若肆意指骂诬陷臣妾同贤王,臣妾同样心有不甘。如果每个死了爹娘的人都可以肆意嫁祸他人,那也太没天理了。臣妾肯定父皇主事公道,还臣妾同贤王清白。否则凭五公主一张恶口到处喷粪,外人不知情的,怕是以为我们是杀人凶手!”
晏鸿煊是男人,他可以不同女人计较,但她是个女人,没必要受这五公主的诬陷指骂。哭丧就好好哭丧,哭个丧还特么要惹是生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要不是怕别人闲言碎语的说他们,她现在早都回府去了。堂堂一国太后去世,他们这些亲王皇子要是不到场,别人怕是会骂他们不懂事。可没想到留在这里,还是会遭人中伤唾骂。
可楚雨凉就有些不淡定了。这五公主还真是张着一张血口,见着他们就想喷,而且是什么都敢喷。她母后死是他们一家子的事,关他们夫妻屁事!
而一旁,晏鸿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父女俩。他一如既往的如同看戏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随行带来的丫鬟吓得当场尖叫,“公主……公主……”
晏欣彤瞬间倒地,捂着自己的脸僵硬住。
晏傅天敛紧双目,突然扬手,凌厉的掌风扇向她狰狞的面容,“啪——”
见他震怒,晏欣彤抬起头,哀痛和恨意布满了她原本美艳的脸,望着眼前这个她曾经敬重的父皇,此刻犹如陌生人般。想到宇文娴清的死,她依然没法冷静,憎恨的指向楚雨凉和晏鸿煊,“父皇,你可是想包庇他们?我母后死得如此凄惨,你说她自寻短见我相信,但我更相信她是被人逼死的,否则她为何满身血污?今日就算你不为母后主持公道,我也要为母后伸冤,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以慰藉我母后在天亡魂!”
这个荡妇,自己不知羞耻就算了,还教导儿子无方,她,不配做他晏傅天的女人!所以她该死!
宇文氏同其他男人有染,不管起因如何,她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本就该死!他不宣扬那是为了皇族声誉,同时也是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如今还有人胆敢说她不该死,她不该死,那谁该死?
“闭嘴!”他抬起手指着棺木,气得胸腔开始起伏,低吼道,“你好好看看,你母后是自己寻死的!同任何人无关!”
晏傅天浑身都开始散发寒气,眼前的女儿同样是他曾经宠爱的女儿,可如今再见时,他却厌恶到了极点。宇文氏是被他逼得寻短的,要他把凶手绳之以法为宇文氏那个贱人陪葬,岂不是也是想他去死?
晏欣彤哪里听得进去,宇文娴清的棺木还摆着这里,失母之痛早就让她没了理智了,更何况宇文娴清还是一副惨死样,她能不激动?“父皇,求您为母后做主……求您一定要为母后做主……”
晏傅天突然低吼道,“够了!”
他不说话不代表晏欣彤就会甘心,拉着晏傅天的裤脚继续痛哭,“父皇,母后一定是被人害死的!父皇,您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藉母后在天之灵、可不能让母后就这般枉死啊!”
晏傅天沉着脸,紧抿着薄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应。
晏欣彤就差哭断气了,要不是她自己的丫鬟搀扶着她,人早就倒地上去了。许是她也看出周围的人太过冷漠,所以也恢复了些冷静,回头看了一眼楚雨凉和晏鸿煊,那双哭肿的美目突然间染上恨意,扑到晏傅天身前跪下就开始诉状,“父皇,母后死得凄惨无比,您要为母后做主啊!”
听说她怀孕了,许是月份太小,楚雨凉也看不出来她有怀孕的迹象。都说孕妇不能进灵堂,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好劝说。再者,楚雨凉也没打算同她说话,这一个死人一个孕妇,都是最大的,她哪敢惹哦。
已经派人去请法师了,不过看样子法师没这么快赶到,现在唯一忙活的就是宫人,他们这几个哭不出来的只能站在一旁看晏欣彤哭。
晏傅天背着站在旁侧,目光冷冽、无一丝温度。
“母后……您到底有何想不通的为何不同儿臣说……为何要这样对自己……母后啊……”
“母后……母后……您怎么就去了啊……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您这样一走您让儿臣怎么办……”
没错,在灵堂里抱着棺木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正是五公主晏欣彤。有宫女怕她太过悲伤好心的想去拉她,结果都被她狠狠的甩开,怎么都不愿离开棺木。
夫妻俩停住脚步,同时皱起了眉。谁把消息传到五公主那里的?
夫妻俩行至凤鸾宫,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影响她心情,可是宇文娴清这一死,他们于情于理都推不掉这丧礼的。谁让她是太后呢!
“不用。”楚雨凉赶忙摇头,拉着他起身往外走,“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为夫送你回府可好?”晏鸿煊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要传出去了,人家会怎么说?别说他和宇文娴清的身份不简单,就是普通百姓也没有这样的。让他前去处理宇文娴清的后事也是为了他好。
看着他离开,楚雨凉撇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都没错,而她相信宇文娴清的死肯定跟晏傅天有关。这其中的缘故她不想知道,但不管如何,宇文娴清死了也不能把尸体摆在那里不管啊。
就在晏鸿煊正要说话时,晏傅天突然从龙椅上起身并疾步走了出去。
见他不为所动,楚雨凉推了推晏鸿煊,“爷,要不咱们回府去吧?我看父皇挺能的,这里的事哪需要我们操心?府里还有那么多人,咱们一直不回去,对师父和大师兄、二师姐也太不礼貌了。”
晏傅天顿时哑口无言。
“就算她是自杀,你也不该坐在这里!”楚雨凉鄙夷道,“做样子、做做样子难道你都不会?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自寻短见,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难不成你想让人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死那是罪有应得!”晏傅天脸色沉冷,语气中充满了无情。
“你瞎咳啥啊?”楚雨凉没好气的回头瞪他,“那边死了人你不过去主事,赖在这里像何样子?”
“咳咳咳……”晏傅天再次对她干咳起来,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我被太后死相恶心到了。”楚雨凉伏在他肩膀上郁闷的回道。都怪自己好奇心,死人都要跑去看,看了又嫌恶心,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怎么了?”晏鸿煊顺势搂着她,突然拧起了浓眉。
果然,父子俩都在这里。门外的太监替她传报后很快为她打开房门让她进去,楚雨凉急匆匆的,没给晏傅天行礼不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奔向晏鸿煊,扑倒他怀中。
她回偏殿,而是找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