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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凉子节操掉光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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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犹豫过后,她轻咬着下唇起身褪掉了身上的衣物——
眼前的事实骗不了人,他如果不想,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双手还放在‘晏傅天’身上,眸光定定的望着‘晏傅天’反应之处,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也想了?
但很快,宇文娴清说服了自己冷静下来,御医只说他是晕睡,就算他神志不醒,但身子还是如同常人,有反应也应该算正常的。
他不是在晕迷中吗?为何会有反应?
怎么会……
她心中诧异,双手在‘晏傅天’身上摸起来,想确认自己的感觉。摸着摸着,她眼眸越睁越大,手掌放在‘晏傅天’身下,无比震惊的看着那张没有反应的俊脸。
她猛的抬头,可‘晏傅天’脸色苍白、神色平静,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哭着哭着,宇文娴清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身下的胸膛似乎变得火热起来,似乎心跳都快了许多,刚刚仿佛还有粗喘的呼吸声传入她耳中。
趴在‘晏傅天’身上,她哭得心酸至极,因为不敢放开哭声,所以身子剧烈得颤抖,同身下男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毫无意识的磨蹭着那具结实的胸膛。
她才四十多的年纪,难道余生就要如此煎熬的过下去?这五年多的时间里,她日日夜夜饱尝寂寞和空虚。若余生都要如此继续,对一个正常女人来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如今的她有着世人仰望的尊贵身份,可以说现在没有任何人敢给她半分委屈,可荣华富贵再多又如何?她的心还是空荡荡的。
哭着哭着,她放开了‘晏傅天’的衣襟,趴到了他身上痛哭起来。
“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我,我也从未放弃你,傅天,你睁眼看看,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不是她狄怜沁,而是我宇文娴清……”说到激动处,宇文娴清突然俯下身子抓住‘晏傅天’胸前的衣襟摇晃起来,高贵的容颜上覆满了委屈和心酸,哭诉道,“你睁开眼看看,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同甘共苦的人是我、是我……”
“虽然我恨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来。你看看,我们儿子是多么优秀,替你把大晏国的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五年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足以证明斌儿的才能不输于你。”
独自走进‘晏傅天’的寝宫,宇文娴清像往常一样坐到龙床边,看着沉睡多年的‘丈夫’,又一次红了眼眶。
对于她要独自陪伴太上皇的举动,长明宫的人和她自己的人早都已经习惯了,就连皇上都默认了。加之太后受不得刺激,也没人敢对她不敬。
“是,太后。”小太监和宫女齐声应道。
“行了,你下去吧,哀家进去陪太上皇坐坐。”吩咐了他后,宇文娴清又朝自己的宫女叮嘱道,“你们也下去吧,哀家自己进去。”
“回太后,太上皇还未苏醒。”小太监低头回道。
“太上皇还是没醒吗?”宇文娴清揪心的问道。每次来长明宫她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长明宫门口,见到宇文娴清又来了,小太监赶紧行礼。
只要他不露出破绽,母后就只是到长明宫坐坐,也没多大问题。
宇文娴清要来长明宫,也不是他不想阻止,主要是怕阻止过多会引来怀疑。刚开始晏子斌还极为担心,怕龚明会露出破绽,但几年过去,龚明成功扮演晕睡的‘晏傅天’迷惑住了所有人,他也逐渐放了心。
她也不做什么,就是心里苦闷而已,如今容貌恢复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晏傅天’能醒来。可惜五年过去了,‘晏傅天’依旧晕睡着。
自五年前‘晏傅天’再次犯病晕厥后,就被晏子斌一直安排在长明宫中。虽然晏子斌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长明宫,但宇文娴清还是会前来。
……
“来人来人——”
想到什么,她突然睁大眼并从蒲团上起身,然后快速的跑出了佛堂。
可左右看了看,屋子里除了镀金的菩萨像,就只有她一人。刚刚那股冷风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缘无故的怎会起风呢?
华太后正陷入自己怨恨的思绪中,突然一道疾风从她身侧袭过,背脊一凉,让她突然间回了神。
“嗯。”
“走了,去别处再看看。回头找几件好东西给菩萨送过来。”
“就是。”
“就她那样的还想抓我们,真是可笑。菩萨愿意给我们吃的,她管得着吗?”
“嗯。”
“见了菩萨也不跪,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
“这老太太是什么人?脾气真坏。”
两个孩子又开始用嘴型交谈起来。
香案下的桌布后面,晏振傲偷瞄了几眼外面的情况,然后缩回小脑袋。
如果菩萨真显灵,那就应该看到她所受的委屈,那就应该满足她的心愿惩罚那对兄妹。可是结果呢……哼!
华太后沉着脸在蒲团上坐下,看着上方镀了金光的菩萨,眼中冷意倍出。这些年她可没少祷告,可就没一件心愿是达成了的。那对兄妹还霸占着朝堂,宇文娴清的疯病还被治好了,而她这个太皇太后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还必须腆着脸去讨好他们。
宫女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华太后冷声道,“快去!”
宫女低着头,颤颤惊惊的回道,“太皇太后,奴婢这就去查查,看到底是何人到佛堂行窃。”
看着供品消失的香案,华太后又朝她冷声道,“到底是何人所为?连哀家的佛堂都敢擅闯,吃雄心豹子胆了么?”
宫女低下头,没敢再说话。
华太后脸色难看,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说!”就一座泥像而已,如何能用供品?要是泥像真能显灵,那菩萨就该听到她的心愿了,那对兄妹俩怕是早都死于非命了。
宫女先是惊讶,但很快,她似是有所领悟,忙对华太后说道,“太皇太后,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事?是不是菩萨显灵,所以供品才没了?”
华太后这才抬起头,这一看,她一张老脸瞬间白了,“这、这……这是如何回事?”
很快,进到佛堂里。华太后也没心思去打量各处,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做做样子罢了。突然,搀扶着她的宫女惊叫起来,“呀!供品怎么没了?”
“嗯。”华太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现在每日都要去佛堂静坐一两个时辰,不为别的,就为了消除那对兄妹对她的敌意。早年为了昭王,那对兄妹俩对她是含恨在心,如今晏子斌当政,她不得不拉下脸面去讨好他们。这几年,晏子斌打压朝中大臣的手段她是看在眼中、惊在心中。她很清楚,若是她不做改变,那对兄妹随时都有可能对付她。
“太皇太后,您慢些。”出了寿安宫,宫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华太后往佛堂走去。
……
两人将香案上的供品装进坏兜里,然后快速的钻到了香案下……
蛇娃‘哦’了一声,朝上方雕像看去,小脸上带着感激,“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晏振傲脸都不红的回道,“答应了的,刚刚菩萨跟我说让我们随便吃,不要客气。”
蛇娃抬头望了望鎏金雕像,再看看手中的供果,皱起了小眉头,“菩萨还没答应呢。”
磕了一个头后,他站起身伸长手臂抓起香案上的一只供果,然后塞到蛇娃手中,“快吃快吃。”
看着香案上摆放着瓜果,蛇娃两眼直泛亮光,而晏振傲则是快速的朝上方的鎏金雕像跪了下去,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说道,“菩萨在上,弟子晏振傲和兄弟蛇娃饥饿难忍,恳请菩萨赐些果腹之物。”
两个小家伙风一般的窜进屋中,一进屋才发现这里居然是间小佛堂。
晏振傲鄙夷,“你真是……吃再多也不长心!”见前方不远有栋精致的屋子,他拉起蛇娃就开跑,“走,去那里看看。”
蛇娃摸了摸肚子,“饿……没力气。”
晏振傲瞪他,“有何麻烦的?书上不是说勤能丰衣足食么?咱们勤快些、多跑几次就行了。”
蛇娃额头瞬间黑了,“不嫌麻烦么?”
晏振傲突然捂上他的嘴,眼仁儿快速的朝四处张望了一遍,然后很正经的说道,“哪里算偷?小爷我看得起那些东西算是给这里面子。”
蛇娃皱起小眉头,“你是说我们去偷……”
晏振傲朝他凑近,压低声音,“你没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吗?”
蛇娃不解的看着他,“做别的事?”
晏振傲没好气的踢了他一下,“别说丧气话。我看书上说的,天无绝人之路,区区一个皇宫而已,就算没吃的,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事填满腰包。”
蛇娃小脸上带着一丝忧愁,“已经白来了。”
晏振傲皱起了小眉头,“照此下去,说不定我们得饿死在这里。不行,说什么都不能白来。”
蛇娃幽幽叹道,“如此下去,我们还能逍遥吗?”
晏振傲斜睨了他一眼,“想何事?”
蛇娃望着天叹了口气。
“难怪那大婶说皇宫不是普通人能来的,连个卖烧饼的都没有,普通人要到这里来还不得饿死?”背靠着墙壁,晏振傲一脸的失望,“早知道就不来了,白费了一通力气。”
最后实在跑累了,两个小家伙溜进一处宫殿的后面躲着休息。
两个孩子同影子般忽闪忽闪的穿梭在午后的宫殿之中,只可惜皇宫太大,两个小家伙又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没方向感不说,找了半天都没见到有人卖吃的。
看着蛇娃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没好气的道,“行了,赶紧找找看有何好吃的。”
晏振傲揉了揉眉心。不过想想后,他也觉得的确不能白来。不把肚子填饱,等下出去还得花银子。
蛇娃摸了摸肚子,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刚尿过,肚子又空了。”
闻言,晏振傲有些恼,“你不是吃了五碗豆腐吗?”
“饿了。没力气。”
“怎么了?”晏振傲跟着他缩回脑袋,蹲在花圃里不解的看着他。
“不想走。”蛇娃突然将脑袋缩回花圃中。
“要不咱们走吧,换别地方玩去。”
“嗯。不好玩。”
“蛇娃,你说我们是不是白来了?跑了一大圈,都没发现好玩的东西。”
风景优美的御花园中,两颗小脑袋从花圃中探出,两双眼睛都在滴溜溜的转动。
……
别以为逃了他就没法,只要他向城门处打声招呼,他们就不容易离开京城。无论如何,他也要将这两个小鬼给捉到!
哼!敢在他龚明眼皮下耍花样,待逮着他们定要让他们俩好看!
可没想到居然让这两个兔崽子给逃了!
其中一个小鬼是鬼医的儿子,仅凭他们俩的身份,只要他将他们交给族长,就是大功一件。
他当然不甘心!
将地上两根麻省捡起捏在手中,龚明脸色铁青,本就有几分邪气的容貌此刻带着怒气,显出了几分狰狞。
后院的空房里,就地上躺着两根细长的麻绳,除此外,再无其他。
“走!随本堂主去看看——”他一甩衣袖,带着一身怒气赶去了后院。
龚明咬着牙将他推开,想到什么,他脸色极度难看起来,“难道他们也练过幻影术?不……他们不过五六岁左右,就算天赋过人,也练不成那样的奇功。”可是若没有幻影术,他们是如何逃脱的?
手下急得满头是汗,“龚堂主,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个小鬼是如何不见的,我们找遍了整个宅子,可都没发现那两个小鬼的踪影。龚堂主,这、这实在是蹊跷啊!”
“什么?”龚明大惊,上前抓着他衣襟怒问道,“不是让你们好生看守吗?为何会不见?”
而此时在京城的某处别院中,正打算回宫的龚明突然见手下焦急来报,“龚堂主,不好了,那两个孩子不见了!”
……
宇文娴清也没在御花园久留,赏景何时都可以,但女儿身子却是耽搁不得的,于是带着晏欣彤匆匆返回凤鸾宫。
晏欣彤忙点头,“有劳母后了。”
听说女儿不舒服,宇文娴清紧张道,“你怎不早说呢?快随母后回宫,母后这就让人把御医叫来。”
今日龚明出宫办事去了,怕宇文娴清生出去探望他们‘父皇’的心思,晏欣彤开始转移话题,“母后,今日风有些大,儿臣嗓子有些不适,要不我们先回寝宫吧?”
而这个假冒的太上皇也不是一般角色,而是巫族的另一名堂主龚明。其实对巫族之人,他们兄妹俩还是有些戒备的,虽然巫族帮忙不少,但也不能让他们完全信任。只不过当时找替身不容易,正巧那龚明的身形像极了晏傅天,加之他又会易容术,所以晏子斌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让他做了替身。
为了不让宇文娴清被替身占去便宜,兄妹俩同替身商议过后,决定让替身‘出事’,就像当年晏傅天离奇晕厥一般。至于御医那里,兄妹俩当然早就打点好了。这一招虽笨,但由于晏傅天曾经犯过类似的病症,加之御医做证,这一招还真是骗过了所有的人。
当然了,替身虽有,不代表兄妹俩就能高枕无忧了,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替身和宇文娴清的关系。宇文娴清和晏傅天是夫妻,如果替身以正常人生活,那么他和宇文娴清之间就少不了肌肤之亲。这样的情况,兄妹俩怎可能会答应?
有关宫中的这位‘父皇’,兄妹俩也是‘用心良苦’。晏傅天失踪后,朝堂有不少大臣暗生疑惑、怀疑是他们兄妹俩加害了皇上。为了打消大臣的怀疑以及稳固朝堂,晏子斌不得不用了一个替身来假冒晏傅天。有巫人在其身后相助,要易容成晏傅天的摸样根本就不是难事,可以说这一招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晏欣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继续安慰她,“母后,只要我们不放弃,父皇总有苏醒之日。”
她的皇儿做了皇帝,现在再没有女人能同她争宠了,因为皇儿有的是办法除掉那些女人。本来他们夫妻俩应该和和美美的享受天伦之乐,可是太上皇却一病不醒,像当年一样,只不过当年他只晕迷了很短的时间,不像现在,都晕迷好几年了。
叹着气,她抬起手摸着自己早已复原的脸颊。如今的她容貌已经恢复,可是那个欣赏的人却一直处在晕迷中。
问过太子的情况后,宇文娴清又忍不住提起当今的太上皇,“彤儿,你父皇也不知道何时才会苏醒,他这一病都好些年了。”
怕宇文娴清过度担心从而病情复发,兄妹俩商议过后决定先将她骗过,只说太子离京是为了向高人拜师,一旦拜师完就会随同师父一起回京。宇文娴清得知后,这才没有继续追问太子的去处,只不过很是想念这个宝贝孙子。
其实对太子的离京,他们兄妹俩是说了谎的。太子是偷着离开京城的,刚开始可把他们吓坏了。但很快有人发现了太子在北边出现,兄妹俩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太子闹脾气不愿回来,晏子斌还大怒了一场,不过怒过之后还是派了专人前去保护太子安危。
晏欣彤继续安慰她,“母后,不会出事的,皇兄派了人护着他呢。”
宇文娴清忍不住抱怨,“你皇兄也真是的,太子才那么小,怎能让他远离京城呢?这万一出了何事,可如何是好?”
晏欣彤搀扶着她,笑着安慰道,“母后放心,太子应该快回京了。”
好一阵子都没见到孙儿了,宇文娴清问道,“彤儿,太子何时才能回京,你皇兄可有说起过?”
这一日午后,晏欣彤陪着宇文娴清在御花园赏景。
而华太后这几年也有很大的改变,曾经一直干涉儿子执政的她在做了太皇太后以后,每日深居简出,甚至在寝宫后院设立佛堂,意为帮当今皇上祈福。当然,华太后也有走出寝宫的时候,不过大多时间都是去凤鸾宫陪宇文娴清,对她的病情也特别关心。看在她用心良苦的份上,曾经对她怀恨的晏欣彤倒也逐渐的接受了她。
五年里,晏子斌和晏欣彤一直都寻找名医为宇文娴清治疗疯病。许是兄妹俩孝心可嘉,宇文娴清的疯病在这几年里有所好转,只要不受惊吓,平日里她同正常人也没两样。
自从晏子斌得到皇位后,身为胞妹的五公主晏欣彤最为得势,在京城之中算是最出风头的女子了。其他皇子公主被兄妹俩压制,革职的革职,外缱的外缱,远嫁的远嫁,整个朝堂,兄妹俩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晏子斌登基后,对政事勤勉,也算得上一位有能力的君王。只不过其心胸过于狭窄,对朝中人事也较为敏感,最忌讳朝中大臣质疑他的任何决策,轻者贬官、重者杀头。虽说晏子斌登基后百姓生活并未受其影响,但朝堂之中众大臣却过得水深火热、说是人人自危都不为过,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触犯到当今皇上从而招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