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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果果睁大了双眸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仅仅相隔几毫米的脸庞,放大了的脸庞,可以让她清楚的看见慕修脸上露出来的每一刀每一笔轮廓,他的唇瓣薄薄的,却带着几分让人想要亲吻的欲望,他的脸颊上虽是带着无尽的冷意,却有种禁欲的美好气息,这样的慕修,让慕果果不得不沉迷。
这一刻,黑暗的灯光之下,她只看得见眼前的这个男人。
“别急,妞儿,我现在就来了。”说完这话,慕修唇角处勾勒出来极好的弧度,眼底闪烁着清华的潋滟,就这样缓缓的往她的唇上亲吻而去,这一刻,缱绻的味道在俩人之间缠绕着,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味道,空气中的那股子燥热也似乎变得越发的汹涌起来。
他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脸颊上那股子绯红的味道恍若可以滴出水来的同时,又带给了他无限的动力,她的动作,她的眼神,她的每一个呻吟,都似乎凝结成为了最好的邀请。
裙摆被他撩起,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些瑟瑟,房间里的温度根本就说不上热,甚至还带着几分冷意,可是此刻俩人之间环绕的温度却是在一阵阵的升温,那种让人心痒难耐又刺挠的感觉,一下子,在空气之中爆发起来,惹得慕修也无处可寻。
“慕修……”
慕果果忽然就叫了他一声,双眼中闪过一道说不清的氤氲,湿漉漉的眼神儿里边儿全都是水雾,睁大的眼睛带着几分迷蒙,慕修看着这样的她,顿时间便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这一生,倘若她不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他又离开这人世,她当如何?
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慕修的心头难免伤感。
那一丝无法救治的旧病,是他心底最终的郁卒。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旧病复发,也从未想过真正等到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该是如何。
眼底暗沉的眸色中越发的深邃了起来,唇角处带着几分苦涩的温柔,他眯起双眼看着她,低下头,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瓣,温软相贴。
当他拥着她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紧紧的攫住了俩人!
就在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内,俩人的口中都是不约而同的喟叹一声。
极致的绯色,在这个房间之中,逐渐的流淌着,缠绵悱恻,旖旎万分!
夜色深沉,撩人之极。
空气攀升,肌肤燥热。
漫漫长夜,恩爱万次……。
热情与疯狂交织在这一夜里,她不知道慕修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之前在回到家中的时候却是可以清楚的闻到一股子醋酸味儿。而到现在,她却忽然感受到了慕修身上那一股浓重的郁卒,那种黑暗与阴郁交织的恍然感受,让她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明灭不定的灯光下,她深深的望进他的眸子里,只见他爱得深沉的眸光中,全都是一片幽深。
他们之间的感情犹如那碰撞开来的火花,瞬间直升到天边,却在碰撞之间,闪过一道道无法形容的小火苗,在天边闪烁的同时,他们之间带着的光环也是足以照亮整个黑暗天空的光明与热量。
他肆意盯着她看,当看见她眼底的迷蒙之时,心底狠狠的一扎,疼痛接踵而来,一种不知名的伤痛又一次的攫住了他,说不伤心,是假的,任何一个男人,情到深处,恐怕都是会伤心的吧?
慕修那黝黑如墨的眸子缓缓的垂下,长长而密实的睫毛遮下来一定的弧度,敛住他的心思,在慕果果看不见的瞳仁中,似是掩藏着心头无人可知的伤。
“睡觉吧,果果。”最终,一切终究化成为一声叹息。
“嗯。”她沉沉眸子中带着几分倦意看向他,身子却是主动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搂紧了他腰身,缓缓入睡……
清冷的白色月光,高高在外边儿的黑夜里挂起,房屋内,俩人之间的交织与缱绻,则是旖旎了一夜……直至天明!
黑夜与白天的交替,昼夜与天明的交织,白天不懂,永远都不懂,夜的黑。
一夜过后,慕修沉浮中醒来,睁开的双眸低下,看了一眼身旁腻歪在自己身侧的慕果果,唇角处掀起一抹疼惜的弧度,随即眼底便有清涟的光芒,在闪烁,他知道昨晚又把她累坏了,趁着生命还没有走到尽头,他想能够多爱她一分,那就多爱她一分吧。
想到这里,他缓缓的靠着床头坐起来,光洁的臂膀,裸着的上身,肌肤上甚至还处处都透露着健康的肤色,可是他却知道,他的伤,都是内伤,几乎是没有一段时间是不可能会好的,并且在黄老邪的语气中,他也摸索到了一些情况。
这个世界上能够救治自己的人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便晃过一道冰冷无情的冷漠,不管那人在哪里,不管是否能够找到那人,只要那人活着,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不管如何,都要在死之前找到她。
在经历了这段时间之后,生的渴望迫切的让他想要活下来,尤其是为了慕果果。
深深的吁了一口气,他从床榻上起身,开始穿衣,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可没有忘记,国际金融交流会,就是在今晚展开,他虽然不知道昨日东方栖到底找了慕果果去干什么,但是心底却也明白,东方栖找她无非就是那些事儿,破事儿!
等到她醒来应该会自己告诉他的。
这般想着慕修也就没有叫醒慕果果,今日的宴会慕果果虽说也要去参加,但是宴会是晚上的,昨晚上她累坏了,现在便让她休息一阵子吧,想到这里,他穿衣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
今日他会陪同她一起前去参加这一场宴会,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去营地一趟。
整理好身上的衬衫之后,他再来到床榻边上,倾身在慕果果的脸颊上亲了亲,看了看她的睡颜,当看见她睡觉的姿势的时候,忍不住唇角微扬,她睡相十分不好,可以说这张大床几乎都是她的地盘,他在床上也是一样,她只要睡着了,那姿势就算是大字型也不为过。
不过好在他的睡相极好,她喜欢像无尾熊似的扒住他,各种缠着,架脚,这也算是慕修对慕果果的纵容了,伸出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捋了捋,再亲了亲她的眉眼,他这才站起身往外边儿走去。
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时钟在滴答滴答的想着,外边儿一个人都没有,看来石色走的很早嘛,转眼墙壁上的时针便转到了十点钟的位置上,慕修洗漱好出来后,扣上衬衫袖口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离开之前给慕果果发了个信息,不错,这就是慕修的习惯,他每当比她更早出门的时候,都会给她发个信息,不至于吵醒她,又可以让她在醒来后的第一眼看见自己的信息。
却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慕果果才会怀疑上一次慕修早早的离家出去是干啥去了。
他有这个习惯,是很难改掉的,所以当天的事情,也只能够说明,他是故意不给自己发简讯的,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是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床上的慕果果依旧睡得香甜,却不知道慕修已经出门了。
九月份的京都,天空之中处处都散发着几分凉爽的味道,可见现在天气已然在逐渐变得更冷了,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
慕修开着车离开家中直飙目的地。
……
京都偏远的小镇上,樊少华看着这个镇子,心头却是一阵疑惑,慕果果到这个镇子上来干什么?还有慕修也是陪着她一起来的,难道说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可是昨天樊少华就已经到了这边,在询问过这边的地头蛇之后,发现这个镇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人物。
所以他们过来看某位人物的可能,已经被消除了,那么他们来到这边是为了度假?
别开玩笑了,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度假?樊少华双手撑在自己的腰间,额前流下来几滴汗水,从昨日到现在在这里也待上了二十四小时了,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找到慕果果与慕修前来这地儿的原因,更加不知道这个小镇有什么秘密。
抬眼看了看头顶上炙热的抬眼,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出了东方栖的号码。
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边儿再待下去他会疯掉的。
所以现在就想请示东方栖,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在这个地方他简直就是受够了!
说这里就是农村也不为过,这里根本就找不到一辆像样儿的车儿,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让他樊少华在这里待上一天还可以,若是再待上几天,他指不定就疯掉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樊少华却明白,与慕果果和慕修来到这里大有关系,东方栖的心思他猜不准,这个男人太过于阴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阴霾之中,带着让人害怕的黑暗。
电话嘟嘟嘟的传来,樊少华本就是浑身发热,现在更是因为站在屋檐下等待着东方栖接电话而手心出汗,这一阵阵湿意到底是对东方栖的畏惧,还是对慕果果他们的恨意,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到现在为止,为了报仇,他早已经放弃了尊严。
想到苏菲,他心底也是一阵感慨,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脑海里刚刚闪过这道想法,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东方栖低沉又阴冷的声音,“在那边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
樊少华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心思,开口回答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我问过这边的地头蛇了,他们说没有见过这样的俩人出现在这里,但是我当日查到他们的确是来了这里,还在这里呆了一夜。”
“樊少华,我本以为你是有点用处的,但是到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你从监狱中弄出来啊,现在你给我滚回来,那里,我过两天会亲自过去一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压根儿就没有给樊少华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可是樊少华站在这边的身影却在微微的颤抖着,他心底的怒火像是奔腾的海川,一瞬不瞬的燃烧着他的心,连带着心跳也变得更快乐起来,那股子烈火,在心头狂怒的燃烧着,他樊少华怎么就废物了?这个东方栖说出来的那个滚回来三个字,直接让樊少华的心思那股子不爽越发浓烈的蹦跶了起来。
眼底闪过一道阴鸷,他樊少华当初好歹也是一个副市长,妈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市区的,可是,至少也比这什么单位都没有的东方栖好吧?想到这里,心底对东方栖的恨意却是浓烈了,只是脸颊上依旧是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将自己心底真实的情绪隐藏好,他上了车,便发动了引擎,往京都的方向开回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起来,这东方栖,有朝一日,他樊少华是必然要将之灭掉的。
想到这里他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也变得有些青筋暴露。
最好是在这段时间联系到苏菲的好,他能够感受到苏菲对他是真爱,若是能够联系上苏菲的话,他报仇也就有望了。
这时候的樊少华却完全忘记了,东方栖的身份,多行不义必自毙。
开着车极速回到京都的樊少华,还未停稳车子,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一看是东方栖的电话,他瞬间有种要挂电话的冲动,脑海里,全都是刚才这个男人奚落自己的话语,还有那滚回来三个字,让他心头的火一阵阵的烈烧起来。
可是,他的身体却比他的脑海,更快的做出了选择。
直接按下了接听键,他的身体比他的思想,要忠诚一万倍。
这樊少华打从心底,其实还是畏惧东方栖的,因为这个男人暴戾的阴冷,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敢恭维,所以他的身子比他的脑子,更加的聪明,选择接听开始,他自己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还真不愧是在官场上沉浮过的人。
“少主。”恭敬的二字,出卖了樊少华的内心胆怯。
“到了吗。”
三个字,不带一丝感情!
“已经到了。”
“上来。”
俩人之间简短的对话,简直就像是主人在对狗召唤,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樊少华真是受够了,可是偏偏他就是不知道把自己的自身地位看清楚,想要挑战这个男人,要知道,樊少华他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而人家东方栖,是他的BOSS!
挂电话最快的那人,永远都是东方栖。
看着屏幕变黑的电话,樊少华抬起眼看了看二楼的灯光,那里永远都是灯光明亮的,而东方栖的身影也是永远坐在里边儿的。
心底喟叹一声,头疼的要命。
等到樊少华再度进入东方家族的时候,东方栖已经在二楼花房中等待他许久了。
“你去准备一下,今晚跟我一同出席这世界交流会,金融界的,你以后是不可能再回到那副市长的位置了,毕竟你是戴罪在身,这一生,都别想翻身了,你要看清楚自己现在的价值,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不怕迷茫,就怕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说完这些话,东方栖便对着身侧的方正点点头。
方正领命下去,很快又回来,空手而去,却是带着一套西服回来,这套西服是为樊少华准备的,要的就是他跟随东方栖一同前去参加这一次的宴会。
东方栖也知道樊少华与慕果果之间的事情,说句实话,他还真是挺希望看见樊少华为了慕果果大跌眼镜的时刻。
别人不了解慕果果,但是在东方栖的眼底,她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多少年来,东方栖以前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任何女人,但是唯独是这个女人,让他有种另眼相待的感觉。
“是。”低下头,认命的去了另外一边走廊上那头的更衣室换衣服的樊少华,连背影中,都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不甘心。
“少主,你既然明知道这个人根本是个狼子野心,为何又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方正低下眼帘,不再看樊少华的背影,心头却是一阵疑惑,他与少主二人都将这个男人的野心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为何东方栖非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方正,你忘了吗?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说完这话,东方栖便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花瓣,这娇艳的颜色,全都是因为有温室供养,这些鲜花,若是失去了这些温室效应,是否会变的一文不值,甚至凋零的不像话?
也罢,像这样生命力不够顽强的花朵,是永远都无法在悬崖峭壁上陡然生长的。
而慕果果,就恍若是那挺得住风吹,扛得住雨大的野花。
即便是在悬崖峭壁,即便面对狂风暴雨,她却依然可以坚挺,这也是东方栖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的原因,垂下浓浓修长的睫毛,他的眉宇间,全都是兴味儿,今晚,她也会出现在那宴会上吧?即便她没有收到请柬,慕修只要去,她就必然会去吧?
……
所有人都以为,慕果果是没有资格去那场宴会的,不论是慕老爷子还是东方栖,抑或者是焦阳,他们都以为,她,一个小小的职员是不可能有机会前去那场盛世宴会的……。
等到樊少华走出来的时候,东方栖也依旧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也不看樊少华一眼,害的樊少华站在原地的身子又变得局促起来,他几乎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凭什么做到如此高傲,视他人为无物的。
“在那个镇子上你就找了地头蛇打听?其他人都没有过问?”
就在樊少华与方正都以为东方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虽然没有带着名字,可是樊少华和方正都心知肚明这话是对谁说的。
“没有,我也问了一些路人,他们都说没有看见。”
他说谎了。
他只找了地头蛇,何为地头蛇?一个地方的地头蛇,乃至于地保,都是这个地方无所不知的人物,他以为找地头蛇,便可以走捷径,很快的知道慕修他们去过哪里,谁知到他们却说压根就没有见过他们。
东方栖摆弄着花朵的手顿了顿,不再说话,可是眼底,却是淬了冰似的,冷了下来,就连站在一旁的方正,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等今日的宴会过后,他自会亲自过去,到时候,便可以知道那个小镇子上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秘密了。
敛下心思,他一心摆弄这些花朵,俩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身侧,倒像是守护神一般。
……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就在今晚,一场国际性的世界金融交流会要在京都展开,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毕竟在国外,金融一直都是他们引以为豪的东西,而华夏的金融一直都平平过,没有什么出色的成绩。
今年的国际金融交流会会选择在京都展开,完全是因为这是一场轮流性质的交流会,去年是在美国纽约,今年便是在这边儿了。
与奥运会差不多,但是不同之处就在于,奥运会我们华夏还有一群真正的实力战将,可金融界,却是真正的人才寥寥无几。
这是华夏的硬伤,也是人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堵在嗓子眼,下不去,出不来。
时至中午,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热热的温度,高速公路两旁偌大的树荫也逐渐因为这风肆意刮着而晃动起来,焦阳开着车,踩着油门,心头却是激动又凌乱,从前两天在京都酒店不欢而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接到慕老爷子的电话了,但是今日一大早,她就接到了慕老爷子的电话,激动之余,她还不忘好好将自己收拾一番。
所以今儿个,她也就没有去营地。反倒是在家里折腾了一上午,才找到了最合适的衣服,画上了淡淡的妆容,向着这慕老爷子所在的军区大院出发。
从在酒店中被赶出来开始,焦阳的心头就是一阵发堵,幸好,幸好今儿个老爷子还是给她打电话了。
根本不需要老爷子提醒,她就知道老爷子找到她到底是什么事情,上一次在老爷子家中他们之间交谈的事情,此时,还历历在目,耳边还萦绕着那些话语,她也知道国际金融交流宴会就在今日,所以有点激动之余,还带着几分得意。
慕果果,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找你麻烦吗?那是因为你真的从来没有被我看成是对手过。
在我的心里,要你做我的对手,还真是差那么一丁点儿呢!
焦阳脸上那股子阴笑就像是拣到了宝似的,涂抹着艳色唇彩的唇瓣因为阳光的照射闪亮闪亮的,却是有了几分油光蹭亮的感觉,一双本来比较好看的唇也被她弄成了猪嘴巴。
今天她穿了一件旗袍,可笑的是,这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并未穿出那种大华夏风情十足的韵味儿,反倒是有种旧社会里边儿妈妈桑穿着这样旗袍晃着手绢儿的味道了。
再加上她脸上的妆容,竟然跟那样子的形象不相上下,甚至带着几分神似。
踩着油门的脚都有些酸了,这才抵达了军区大院中,她从小就是跟随在父母身边住的,极少数跟随在自己的爷爷身边,所以每一次过来军区大院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停下车,她深呼吸了两下,希望自己脑海里可以忘记慕老爷子曾经羞辱过她的一幕幕画面,唇角处扬起一抹自以为十分完美的笑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进去,她是女兵,长得本就挺高的,穿上这十公分的高跟鞋之后,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
这架势,将这旗袍的柔美也参差的一点儿不剩。
“爷爷,我来了。”她小心翼翼的敲着门,眼底带着几分忐忑,上一次在酒店中他将自己赶出来,今日她一定要表现的好一点,慕老爷子才会让她继续去接近慕修。
再说,生米煮成熟饭,她要是没有慕老爷子的授意,自己还真是不敢对慕修这样的纯爷们干这类事情。
要知道,她在军中的地位不小,倘若做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要身败名裂的。
可却也正是因为有了慕老爷子的提醒与授意,她顿时间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只要可以把慕修揽上自己的床,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这就是慕老爷子的意思了吧?她在自己脑海中脑补着当日慕老爷子未说出来的话语。
心底一阵荡漾。
脸颊也微微染上了几分红晕。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很快里边儿就有人出来开门,慕老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什么,却是无法让人捕捉的迅速!
“进来吧。”说完这话,慕老爷子便往里边儿走去。
“慕爷爷,您是来提醒我今日晚上宴会的事情吗?”焦阳走进去便轻轻柔柔的开口,房间中的灯光微暗,慕老爷子也无法实实在在的看清楚焦阳此刻脸上画着怎样的妆容,而她本是艳色的裙子,也因为进入了房间中,变得暗淡了几分。
这样一来,慕老爷子也就没有看清楚她身上穿着的是什么裙子。
“嗯,我把这邀请函交给你,你自己过去便可,我是不能去参加的,你和慕修之间的缘分,一切就看今日了。”自从上一次在京都酒店之后,慕老爷子对焦阳的印象也随着薄老爷子的耳边风变得薄弱了几分,阴暗了几分,对她的期望,也减少了不少。
但是,尽管如此,这样的焦阳,在他的心底,却还是比起那个慕果果,要好上太多。
慕老爷子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在南非为这个女人挡刀的事情就愤怒万分,心底直骂慕果果是妖精。
可惜,这事儿他也不可能拿出来说,否则让人知道这慕修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恐怕慕修的名声在京都也是要毁于一旦了,此刻慕老爷子却有种有口难言的感觉,那种苦逼的味道,不是一般的浓郁。
“是,慕爷爷。”焦阳开心的接过他手中的邀请函,当她看见这邀请函外边儿烫金之时,唇瞬间长成了喔字形。
眼神儿也随着睁大,看向那金色的边沿。
食指在上边儿摸了摸,竟然是硬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烫金帖子吗?
慕老爷子背对着焦阳,错过了焦阳脸上如此精彩,又土鳖的表情,一双眼看向不远处的窗外,脑海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焦阳也很快从惊讶中回到现实中,说实在话,焦家也不是小家族,在京都也算是有地位的了,但是要说比起来,焦家跟京都中的三大家族比起来,是要差得远的。
所以焦阳有很多东西没有接触过也是正常,加上她还是在军队中工作的,也就更加极少遇见这样的宴会了。
“上一次在酒店中看见的一切,我希望你能够保密。”忽然,慕老爷子淡声开口,但是这话语虽然平静,却带着满满的威压,那种无形之中的压力,让焦阳深深的在心头吐纳了一口气。
“是。”低下头,乖巧的应声,脑海中却响起来在京都酒店的那一天,里头看见的一个陌生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慕爷爷要她保密的,就是那个人吧?她当时听得很清楚,那人姓薄?
本来这件事儿都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沉淀下来了,几乎要忘记了,可惜,今儿个慕老爷子这么一提醒,她却瞬间记忆变得清明起来。
这也怪不得她,要说那日的事情,她实在是觉得屈辱。
太给她难堪了!
此刻,因为慕老爷子刻意的警告,她心底快速闪过一道冷笑,你们越是让我保密,就越是证明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么我焦阳还就是一个好奇的人,我就是要挖掘这其中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敛下自己的心思,不敢将自己真实的心情暴露在这位老人的面前,这慕老爷子是个人精,可惜,老了。
慕老爷子再转眼就看见她低着头站在原地的身影,也不知怎地,以前看见这孩子喜欢的紧,如今再看见,就各种不喜欢,似乎看她什么都不顺眼似的,心底一股子烦闷躁动起来,慕老爷子睨了眼焦阳,便开口让她先去了。
等到焦阳离开之后,慕老爷子心底那股烦闷与躁动便自然而然的消散,随即,他便不再多想这其中的原因。
大约是因为这段时间京都都有事情要发生了吧?所以他这颗沉寂已久的心,也变得有些波涛汹涌起来了吧?慕老爷子自己在心底这般想着,还自顾自的点点头,似是同意自己心底的想法似的……
离开了这军区大院的焦阳,第一件事情,就是着手调查那日的那个老人。
她心底勾起了浓重的好奇心。
这股好奇心,驱使着她去查出这个老人的资料,她本就是高级军官,想要查询一个人的资料,还是很简单的,只是目前她只知道一个姓氏。
开着车,焦阳的心思却是比这车速转动的还快,那个老人,看慕老爷子对他友好与散漫的态度可见,这是个人物……随即,她便决定从姓薄的人开始查起,心底决定,开着车的速度,也更快了。
来到军事暗部的时候,营地中还有不少组内成员都在,只是大家似乎都挺忙?
不错,就在她来到这营地之前,慕修已经离开了营地,只不过在他离开之前,给大家安排了一个秘密工作,那就是彻查东方今。
不是为了薄家,而是为了慕果果。
薄老爷子与东方今之间的战斗,已经将慕果果牵扯了进来,慕修就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今儿个一早来到这营地为的也就是让自己的手下开始查询这些年东方今在位的时候的一些罪证。
只要手里的证据足够,那么薄老爷子就不存在败仗的道理,而慕果果,便更加不会被牵扯到这偌大的漩涡之中不是?
“哟,焦阳,今儿个穿的这么有女人味啊。”营地中一个军官猛然间抬起眼就对上了焦阳穿着旗袍的身影,笑吟吟的调侃着她,不过那笑意却是没有达到眼底,眼底深处的瞳仁中似是隐忍着一点点即将冲出来的狂笑。
“嗯,今晚有点事儿所以……你懂得。”焦阳腼腆的笑了笑,她还是第一次被军队中的兄弟们夸赞呢,看来自己今日的打扮是真的很成功了?
那军官强着快要喷出来的笑意,低下头,心底在却想,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怎么会懂?
听见这俩人说话的声音,大家也都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与平常不同的焦阳了,只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她穿军装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她本来肌肤就长得白皙,一张小瓜子脸,未施粉黛的时候,穿着军绿色的套装也会带来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可是此刻换上旗袍,就有点儿不伦不类了!
大家都客气的夸赞了几句,便没了声音,焦阳只以为大家都忙着,没空,也就没有作他想,极快在自己的电脑上查询起来关于薄姓之人的事情,这一查,便看见了三十年前的最大新闻。
联合这这新闻,以及整个京都只有一家姓薄的这个线索,她很快就侦查出来,这位姓薄的老人,便是那传说中三十年前,便出车祸生死不明的老人,哟,原来是因为薄锦宴回来了,前任市委书记么?
想到慕老爷子对自己的警告,焦阳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们这么担心薄老爷子,完全都是因为他的出现将会扰乱整个京都的政局么?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快速的滑动着鼠标,她不断的在自己的资料库中查询关于当初的薄老爷子的事情,在位之前,在位之后,以及消失期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从而发现,薄锦宴一消失,东方今便开始上任。
或许,慕老爷子害怕的,就是这东方今吧?怕薄锦宴未死的消息传出来,东方今会动手?
想到这里,焦阳的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假若这慕家会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那么薄锦宴是个很好的筹码,至少东方今东方家族与慕家并无来往,且甚至东方栖与自己组长慕修还有过节!
对于这些事情,焦阳身为龙组成员自然清楚一二。
只是脑海中形成的人物关系也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
就在她想象之时,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忽然从她眼前晃过,而那高大的身影,俊美的脸庞,一切都是这么陌生,霍然间抬起眼,她看向站在自己位置身边的男人,眼神冷了下来,手却是迅速的点击鼠标关掉了电脑上的页面。
“我是谁?”薄之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再冷冷的看看那电脑,刚才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女人在查的,似乎是他薄家的信息吧?这女人对他们薄家和东方家族的事情这么感兴趣的?呵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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