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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谭林静竟然主动要下去视察。他以往对谭林静还是抱有一定的成见,认为谭林静一则是个女流之辈,二则出生于官宦之家,觉着谭林静能够成为一县之长,并非她真实的能力,背景和性别的优势,才会让她年纪轻轻一番风顺。
但通过今天这场激烈的交锋,赵普发现谭林静身上有着过人的魅力,或者是因为年轻而缺少足够官场油气,所以显得很另类,同时她身上拥有着女性特殊的柔和,因而每一句话很容易调动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到感染他人。
当谭林静与自己拍着案头,表示一定要代替自己下各乡镇视察的时候,一向高傲的赵普最终还是选择让步了。他自从那次在常委会上交锋之后,便知道谭林静很倔强,而今天此事之后,他又知道谭林静的性格中还有着烈性的成分。
等谭林静风风火火地去了,邢超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轻声问道:“林静县长准备去视察?她是一个女性,恐怕难以承受那样的辛苦吧。”
暴雨期间,交通不便,卫生、饮食、住所等一系列环境,恐怕都艰苦,即使是一般的男性恐怕都难以应对,谭林静在众人心中一直是娇生惯养的省城官二代,又怎么能吃得了这种苦头?
邢超方才在办公室外听到了谭林静和赵普的争执。因为谭林静的强烈要求,所以赵普最终还是决定让谭林静代替自己去各乡镇视察。
谭林静去视察,实则比赵普下去的确要好上许多,因为赵普坐镇县委,这样才能够更好地起到协调工作。谭林静是二把手,加之年轻,在三沙官场的人脉还不足,与市委部门沟通时难免会有些底气不足。而赵普在三沙市深根已久,曾经在市委工作过很长时间,在三沙市官场有着不弱于杜江的威望。
赵普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在上任之后,他原本没有将谭林静看成同一级别的对手,对于谭林静的一些小脾气,也不过是将那看成没有成熟的小女孩的幼稚行为来看待。
“没有想到林静同志的性格如此样刚烈,以前总把她当成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小女孩,如今看来,是我走眼了啊。”赵普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这口烟吸得又深又猛,以至于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邢超见势,帮赵普蓄满了一杯水之后,轻声道:“老板,您还是少抽点烟吧;如今汛情很不稳定,林静县长去视察,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场面?”
“就凭她刚才在我面前那般拍桌子,能压不住吗不跳字。赵普笑了笑,摇了摇头,拿起了手边的茶杯泯了一口茶,然后放下了茶杯,用办公室的座机拨通了市委的电话,如同各乡镇需要将汛情告知他,他也需要随时将汛情告知上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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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坝镇之所以带着一个“坝”字,是因为当地拥有一个规模并不算小的水坝。该水坝建造的时间比较早,远在明朝之前,有县史的时候便有了记录。随后随着时间的变迁,茶坝有着各种重修的经历。特别是华夏建国之前,茶坝曾经因为抗战被炸毁过,这是记录在华夏建国小学历史教科书上的一个著名战争案例,因此茶坝称得上小有名气。三沙市曾经准备将茶坝水库修建成为一个红色旅游景点,不过因为茶坝镇复杂的民风环境,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唐天宇有种憋屈的感觉,自从来了茶坝镇之后,几天的时间,他都被丢在了招待所里。这种感觉犹如坐牢,而茶坝镇的党委书记就跟牢头一样,每天坐在自己的对面,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跟自己不断地倒着苦水。
唐天宇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一筹莫展的镇党委书记黄超能,不由得有些无语,陵川县内从县委到各乡镇,除了茶坝镇以外,恐怕没有第二家会出现这种情况。镇党委书记完全被架空了,根本没有办法指挥班子,而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常务副县长显然更加不放在众人的眼中了。
唐天宇捉摸着茶坝镇的汛情,听着外面似乎下得越来越大的雨声,他暗自盘算,估摸着这两天再不行动的话,恐怕很快便会出现状况。唐天宇组织过7月份的防汛工作会议,他对茶坝镇的情况还是很了解。茶坝镇现在的堤坝承受压力,已经超过了负荷,必须要立刻堆垒1000个以上的沙袋,筑起至少200米的防浪层,才能够保证茶坝的安全。
黄超能此人个子有一米七五,身材瘦削而高挑,带着一副眼镜,书生的模样,身上没有属于一把手与身居来的魄力与霸气,给人看上去有点文弱。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熊镇长根本不听我的劝阻,没有将县委的要求放在心上,上报的汛情完全都是假数据,而茶坝那边情况很危险,已经有人反应,部分堤坝出现了细微裂缝,如果雨再大一点的话,随时会出现崩坝的后果。”黄超能如今也就只能跟唐天宇诉苦,他虽然知道与年轻的副县长说出这些情况于事无补,但他如今也就这么一个倾诉的对象了。整个茶坝镇党委班子,他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唐天宇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黄超能,脸上没有掩饰不屑之意,冷笑道:“既然知道情况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主动地将真实情况与上面汇报,现在县委根本不知道茶坝镇的真实情况,如果危险真的出现了,这可不仅仅事关茶坝一个乡镇,而是牵扯到整个陵川全县的安危。茶坝是陵川县内最大的水坝,一旦洪水冲破了这里,全县几万人民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你作为茶坝镇的一把手,在这个时候应当肩负起责任,而不是屈服于镇上那些不顾百姓安危的势力。”
黄超能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道:“唐县长,您说的大道理,我都懂。但您没有在茶坝镇呆过,不知道茶坝镇当中的复杂啊。茶坝镇这帮人都是成精的人物,依靠当地老百姓的盲目支持,一直在排挤外来的官员。在我来茶坝镇之前,已经有三任一把手被扫地出门了,甚至还有一个人在茶坝镇突然死亡。”
唐天宇听说过茶坝镇的一些事情,那是黄超能之前的某任,一个姓胡的书记,爆死在宿舍里,死状很惨,裸着全身,身上共有几十处刀伤。该案甚至引起了市委刑侦大队的关注,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茶坝镇,一汪浑水,谁也没有办法将这水给澄清。
茶坝镇,就像是一个谜,在华夏官场上同行的各种政策法规,到了这里,似乎都突然失效了。
唐天宇大约能够猜出黄超能所遇到的麻烦,他现在就是无爪的螃蟹,别提横着走了,连移动一下都很难。想想整个乡镇没有一个人能听他的,这也是一个挺苦逼的事情。唐天宇打量着黄超能,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县委组织部真让人无语,再怎么搞不定茶坝镇那帮官霸,也不能将一个扶不上墙的烂狗屎,放在这里打酱油吧。
“富平同志如今在哪里,你带我去见见他,我要跟他好好聊聊。”唐天宇掐灭了手中的烟,站起了身与黄超能道。
唐天宇还是在来茶坝镇的第一天,见了一次镇长熊福平。唐天宇对熊福平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这是一个看上去很精明,有一定魄力和正义感的乡镇干部。但随后几天,唐天宇从各处了解到,熊福平并没有如同外表看上去那么正直。相反,熊福平凭借着这么多年在茶坝镇积累的人脉,变得嚣张跋扈,极其排外。如今的茶坝镇官场已经成为了一个以熊福平为核心的拳头,任谁进入此间,都没有办法硬抗这拳头送出的一记直拳。
黄超能见唐天宇站起来,嘴巴动了一下,轻声道:“或者还是不去了吧,熊镇长那人很难打交道,很不好说话。”
唐天宇冷笑了一声,道:“超能同志,你就不用去了,我直接去找他便是。”
黄超能见推脱不过,道“熊镇长现在应该是在镇政府呢。”
汛情这么严重,不巡视堤坝,在镇政府做什么?
唐天宇冷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黄超能见唐天宇走得毅然,他面色变化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唐天宇。
黄超能进入茶坝镇之初,也是有着书生意气,准备在这里作出一番事业的,但是随着在茶坝镇呆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发现原来情况跟他所料想得并不太一样。茶坝镇是一个他说话永远都没法算数的地方,在这里他受到了各种挤压,在党委会上被漠视,各级官员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还有地痞流氓上门骚扰。
黄超能叹了一口气,暗道,唐县长,祝你好运。
唐天宇刚出了招待所的房门,正好与拿着热水瓶走在长廊上的房娟迎面相对。
房娟有点惊讶,道:“唐哥,这是准备出去?”
“嗯,出去走走,透透空气。”唐天宇不想房娟跟着自己,所以便说了个谎,但说完这话之后,又不仅觉得自己很脑残,外面狂风暴雨着呢,怎么个透空气法?
“好啊,那我陪你一起去透气?你等等我哦。”房娟千娇百媚的一笑,提着热水瓶加快了步伐,转进了自己的房间。
唐天宇犹豫了一番,暗道要不要带着房娟去镇政府,房娟已经套着一件银灰色的披肩出了门,她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颇具规模的胸部将衬衣拱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唐天宇摸了摸下巴,皱了皱眉头,暗想,若是浸了雨,那白衬衣下的胸衣是何颜色,或可窥知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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