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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羌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可看眼前的小人儿一脸坦然,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她走上前。
“咳咳,这位小姐,你们这里还有人坐吗?”君卿卿轻咳两声,压低了一点声音道。
沈月萱看了一眼这个只有六七岁的男童,瞬间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仔细一看,他脸上长满了雀斑,浑身一寒,不忍再看,便别开脸道:“这里无人,你们可以坐。”
“那就多谢小姐了。”君卿卿说着瞟了一眼君无心,见他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松了口气,对着身后的阿羌道:“姐姐,快坐下吧。”
“好。”阿羌轻轻应了一句,小心地走上前。
可也不知是不是穿长裙不习惯,再加上有些紧张,竟然一个不小心踩到前摆,整个人都往前踉跄!
“姐姐!”君卿卿一声轻呼,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眼看自己就要摔个狗啃泥,阿羌闭上眼打算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谁想等了半天居然落入了一个柔软的地方,睁眼一看,竟是君无心搭了把手,正冷冷地看着她。
当即一惊,站直身子慌张地理了理发梢,柔声道了句:“多谢公子。”连正眼都不敢看。
倒是君无心莫名觉得她的眼睛似曾相识,不免多看了两眼。
入了座,君卿卿偷偷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然后对着君无心道:“这位公子,真是多谢了。”
“举手之劳。”简单的四个字。
气氛顿时变得迷之尴尬,阿羌寻思着要怎么开口跟他搭讪,要换成以前,爱说啥说啥,可今天她的人设却是温柔的富家千金,这找个话题也变得如此困难,便觉得有些脑壳疼。
一旁的君卿卿看她面露难色,不觉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姐姐是否身体不适?”
阿羌摇了摇头,蹙眉轻声道:“有些话想说说不得,真真是叫姐姐为难。”
君卿卿很聪明,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回道:“姐姐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能留下印象才是好事。”
“嗯,就这么办吧。”
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阵,酒楼里便响起了欢快的节奏。
大抵这竞价是要开始了吧。
沈月萱从方才这女子到来之际,心中便已然有些不快,但是在君无心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姑娘也是来竞酒价的?”
“正是,明日恰好是家父生辰,家父又喜品酒,我便想着能不能将这女儿红你拿下,好孝敬他老人家。”
“瞧不出来姑娘也是个孝顺之人。”
阿羌闻言轻笑一声,也没去管她话中有没有其他含义,只是将目光对向了君无心,温柔问道:“公子也是爱酒之人吧?”
“何以见得?”
“从方才开始,公子的眼睛便时不时地朝台上看。以公子这外貌,断然不会被这些莺莺燕燕所吸引,所以我便寻思着,应该是在等那坛陈年女儿红。”
君无心听罢,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道:“姑娘蕙质兰心,倒是被你说中了。”
“公子过奖,其实在场的人,大多都是为此事而来,我也就胡乱猜猜罢了。”阿羌回了一句,便略带羞涩地垂下了眼眸。
怎么说呢,这种妞妞捏捏的姿态可不是平时的自己。
如果自己看一遍回放,绝壁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该死的,她在这里学着那些大家闺秀吹牛逼,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难道她真有这种潜质?
“姑娘谦虚了。”君无心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君卿卿眼见他们又没了话题,心中打着小算盘,又扫了一眼面上看似平静如水的沈月萱,突然道:“这位小姐姐可真漂亮,都快赶上姐姐了呢。”
阿羌闻言一惊,慌忙故作嗔怪道:“俊儿,休要胡言!”然后又带着抱歉地抬眸看了看沈月萱,面有难色,“童言无忌,还望姑娘原谅我弟弟的口无遮拦。”
“无碍。姑娘以面纱示人,自然应是美若天仙,你弟弟这么说,就是认可自己的姐姐,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就是啊姐姐,你长得美,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君卿卿满脸得意的模样,仿佛真的将她当姐姐一般。
阿羌莞尔一笑,虽然没有将脸露出,但那双笑弯了的双眼却是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说实话,沈月萱有那么一刻是妒忌的。因为她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很好看,只是不知这面纱底下是惊为天人,还是无法见人。
“各位客官看好了,这坛陈年女儿红可是青州城绝无仅有的,大家不妨先一闻芳泽。”掌柜是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他说完就命了伙计倒了满满一杯,旋即挨个让他们闻了过去。
轮到阿羌的时候,她接过,在鼻翼前轻轻晃了晃,并没说什么,便递于了君无心。
君无心浅浅一笑,算作感谢,旋即也跟她一样用手扇了扇,适才将酒还了回去。
“香味宜人,色泽醇厚,果然是好酒。”
阿羌本就不懂什么酒,但看他这么说,很显然是要跟自己探讨一番,便脑轱辘一转,也不管是什么词,逮到就用:“公子果然厉害,这陈年女儿红有些年头了,若真的入口了,味道应该远比我们看到和闻到的要好很多。”
“姑娘所言甚是,此酒也算是本……也算我见识过的最佳纯酿酒了。”
君无心的态度十分诚恳,仿若就将她当做了朋友,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这话。
讲真,阿羌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态。
怎么说呢,有点点帅,也有点点温柔,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凶巴巴一眼瞪来就能吓没半条命的君无心啊!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
没想到他君无心竟然也是个需要知己的人!
“公子也太过谦虚了。”
另一头,沈月萱也从未见过君无心开口说那么多话,还是对着一个陌生女人,便问:“姑娘看起来也是个行家,难道也喜品酒?”
“略知一二,毕竟家父天天喝,我这个做女儿的时不时地也饮上两杯,自然也是知道了些。”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在信口开河,有时候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编造故事的能力。
“原是如此,看来今日君公子有竞争对手了呢。”沈月萱说着便看向了君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