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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晕再度现身之后,凌珊又明里暗里试探了几次,见小光晕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对自己的身分说不出个所以然,唯独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娘,她便渐渐打消了探查他身分的心思。
她有种直觉,小光晕应不是来害她的。
「娘亲?」
凌珊回过神,见小光晕还等着自己回答,说道:「我不确定能不能那么快感悟出剑意,但暂时还是算了吧!」
在莲卿宸和一众外门弟子面前展露头角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和闺女抢的,这也算是《与仙争道》的重要剧情之一。闻人咲对于剑意的领悟,除了令莲卿宸惊艳、某些外门弟子们刮目相看外,还稍稍涉及了故事主轴──闻人咲的身世之谜。
「娘亲自然能做到。」小光晕没有半分迟疑道,语气笃定,倒让凌珊愣了下。
居然对她这么有信心啊……
凌珊都快不好意思了,摸了摸浏海掩饰自己的羞涩,才笑着对小光晕说:「那肯定是因为有你在,每次你都在我修炼的时候帮了大忙。」
「我帮娘亲是应该的!」那团白光登时变得更为闪闪发亮。
正当凌珊和小光晕说得正欢,陡然感受到身旁传来一丝锋锐的气息,迅即睁开眼,转过头一瞧,果然散发出这种气息的是身旁的闻人咲。
在莲卿宸的指示下,闻人咲如同所有弟子般盘着腿掌心朝上,闭眼冥思;与他们不同的是,她身前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流在涌动、拉扯,坐在她身旁的凌珊甚至隐约可闻金石相击的清脆声响。
就在莲卿宸敏锐地查觉到这里的异动,心中带着探究向她们的方向投来目光时,闻人咲倏然张目,一道极为细微却又锋锐无比的剑意朝空中疾射而去,正巧划破她头上一片飘落而下的枯叶。
「成了!」凌珊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欢呼。
尽管闻人咲在剑意上的天赋造诣固然有尚未揭晓的身世的缘故,但她知道在此之前,闻人咲曾默默付出多少努力。
闻人咲前世是天才修士不错,可今生的她前尘尽忘,又是资质最低下的五灵根,光是最为基础的引气入体便令她摸索了好些日子。其他弟子只要耗费一日即可引气入体,如果像是凌珊这样单灵根的修士,甚至只要一刻钟,闻人咲却足足花了一周才成功。
只是凌珊在为女儿高兴之余,又不免懊恼当初自己把闻人咲修炼的过程写得太过艰辛,以至于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都能折腾闻人咲那么久。
「你叫什么名字?」一道温和低沉的嗓音响起,凌珊不禁打了个机灵,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莲卿宸已走到闻人咲面前,瞧着闻人咲的眼神柔和中又带着一抹奇异的亮色。
这时的闻人咲不过炼气期一层,别人或许不明白为何堂堂首席大师兄会对一名外门弟子另眼相看,身为亲娘的凌珊却不可能不知道。
莲卿宸是仙剑岛年轻一辈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剑道造诣甚至与百年前的天才修士简之遥齐平,在这一辈中,便是放眼十方凡界,也难有人能与之比肩。此时乍见一名新弟子对剑意竟有如此的领悟力,自然会产生惺惺相惜的心理。
要知道,闻人咲和莲卿宸在不久的将来可是九莲宗弟子辈中的两个中流砥柱。
话又说回来,近距离听儿子的嗓音真是大杀器呀大杀器!不知道祁安的嗓子又会是如何……
凌珊简直恨不得外门大比快快到来,这样的话她就能牵着闻人咲出宗做任务顺带走剧情了。
萌萌的祁安就在不远的前方!
「闻人咲。」闻人咲平淡答道,脸上丝毫看不出初次感悟到剑意的喜悦。
「我记住了。」莲卿宸微微一笑,转过头对外门师弟妹们道:「外门与内门不同,在内门,择师便等同择道,而外门却有接触各种道的机会,讲堂便是一个渠道。自入宗以来,我与内门师兄姊轮流前来讲解心得,至今已有五年。这还是头一遭,有弟子只是听了一个时辰的讲解,便领悟了剑意。」
他顿了顿,又道:「闻人师妹只有炼气一层,却能悟出剑意,可见灵根资质与悟性不能全然划上等号,切不可以资质论人、仗着自己的修为欺人,过去得以飞升的先辈,在门中多是以心性著称,这亦是掌门平日告诫我们的道理。你们可记住了?」
九莲宗素来重视弟子团结,莲卿宸这番话未必没有敲打某些心怀鬼胎的外门弟子之意。
大师兄的话向来振聋发聩,外门弟子们暂时收起了那点妒羡的心思,回道:「师弟(妹)铭记在心!」
莲卿宸满意地颔首,「虽然你们现下还不能择道,琢磨各道未必对修行无益,只是要注意,现阶段最重要的还是参透《九莲心法》,今日的讲解便到此为止。」
莲卿宸召出了剑,与程禹然离去前不由得再往闻人咲望一眼,这回他却不光是看闻人咲一个──只因她身边那名师妹竟意外引起了他的注意。
眼见莲卿宸要走了,凌珊秉持着看一眼少一眼的想法,牢牢盯着他不放,眼珠子都恨不得要贴在他身上才好,热切的目光使得饶是习惯受师弟师妹们瞩目的大师兄,心底也不禁要生出一丝异样。
她……
莲卿宸观察闻人咲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朝凌珊望去一眼,心忖那名师妹似乎便是在入宗测试时陪在闻人咲身边的那个。
他在宗门里不乏爱慕者,对这样热切的目光自然不陌生;只不过,那名师妹的眼神似乎又与那些人有些不同。
但究竟是哪儿不同,便是莲卿宸也无法立时辨别。
「怎么了?」程禹然见师兄脚下停顿,顺着师兄的视线看去,在觑见凌珊后蓦地朗笑出声,「是那个行大礼的师妹!」
平时莲卿宸自不会多问,今日却破天荒问了句:「怎么回事?」
「她是简长老新收的徒弟凌珊……」程禹然笑着把入宗测试那日的事说了,惧高的师弟师妹他不是头一次见到,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直接在议事大殿前摔个狗吃屎的。如果他没听错,里头有几个长老分明也看到了,还偷偷笑了几声。
「后来她成了简长老的弟子,听说每次驾鹤飞行,还坚持要用腰带绑着鹤腹才肯上去。」
程禹然看了眼凌珊,又看了看莲卿宸,打趣道:「瞧她看师兄看得不错眼珠的,该不会是喜欢师兄你吧?那眼神根本是想象绑白鹤一般,把师兄你也绑在身上啊。」
这年头,喜欢大师兄的可不少。
可惜相隔太远,凌珊听不到师兄弟俩的对话,要是她听到程禹然的话,肯定会义正词严地反驳:「我这是当娘的对儿子的关爱眼神好不?」
莲卿宸瞥了师弟一眼,「别胡说八道,回去吧。」
程禹然啧了声,举步跟上师兄,「师兄真经不起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