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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姘头,白头发肯定很难看的,我是全白了还是白了一部分?”凌雪漫问的很小心,扯着垂下来的发丝,一张脸全皱在了一起。
“哎呀漫漫,你的漂亮想给谁看啊?是不是想给朕看?”莫祈寒故作生气的蹙了眉。
凌雪漫微瞪一眼,嗔道:“那当然啊,女为悦已者容嘛!我自然想在你眼里是最漂亮的。”
“呵呵,那就行了,你不仅在朕眼里最漂亮,在朕心里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其它的容貌都不重要,朕本来爱的就是你那个现代的灵魂啊!”莫祈寒宠溺的笑道。
“真的?”凌雪漫扬起了笑脸,“你真的不嫌弃吗?若是治不好,你有一个白发皇后,别人会笑你的。”
闻言,莫祈寒痴痴的笑出了声,在那唇上轻啄一下,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朕的幸福只有朕自己知道,旁人的眼光,朕不在乎!”
“姘头!”
凌雪漫心下一热,哽咽了嗓音,仰头,主动吻上了莫祈寒的唇…
“漫漫丫头!寒小子,师父…”
不及命宫人禀报,天机老人激动的便一头闯了进来,却在下一秒,“啊!”的叫出声,忙转过了身!
两人迅速分开,凌雪漫脸红透顶,尴尬的慌忙钻进了被子里,莫祈寒亦囧迫不已,站起身,右手虚握成拳,放至唇边重重的咳了两声,“咳咳,师父!”
天机老人脸红成了酱紫色,慢慢转身过来,纠结道:“寒小子,师父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太激动了,然后没想到你们…”
“咳咳,师父激动什么?”莫祈寒忙打断话,眼睛不由瞟了一眼床上的凌雪漫,眉目间仍是囧。
说起正事,天机老人立刻又激动了,“寒小子,师父刚才出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以前师父在一本上古医书里瞧到过,说是这个白发用天帝之血作药引,配合服用千年人参,半月便可恢复黑发。”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师父,那你就给漫漫治啊!”莫祈寒也兴奋了,忙催促道。
凌雪漫也被吸引的探出了脑袋,却是问道:“这个天帝之血是什么东西?”
“对,这是什么?”莫祈寒也疑惑的问道。
天机老人上下瞅着莫祈寒,打量了好半天,才正色道:“就是你的血啊!你是人间的帝王,你的血,便可称天帝之血!一天取五滴,得半个月,你考虑一下,而且师父也不能保证肯定会有效果,只能说试一下。”
“只要有一线希望,那就试!朕同意!”莫祈寒毫不迟疑的说道。
“我不同意!”凌雪漫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气冲冲的道:“这又不能肯定,怎么能贸然试呢?这是人身上的血,又不是水!”
“漫漫!”莫祈寒走过去,坐下,凝视着凌雪漫说道:“取朕一点血没有关系的,朕身体健壮,恢复的很快,练武之人哪个不受点伤流点血啊?就当是朕受伤了!只要能治好你的白发,朕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不要!我不准你受伤!你不是说我白发很漂亮吗?那既然漂亮还治它干什么?”凌雪漫坚决反对的道。
“漫漫!”莫祈寒叹气,他刚安慰她的话,马上就被她堵回来了!
方案没有达成,天机老人郁闷的回去了。
第二天,莫祈寒却又偷偷找来了,将天机老人袖子一拉,悄悄话道:“师父,朕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对漫漫说,又查了医书,这个天帝之血还可以用老虎的血来代替!”
“嗯?老虎血?你是说取了你的血,然后当作老虎血给漫漫用药?”天机老人瞪大了眼睛,惊愕道。
“是,就是这样,这样漫漫就能安心治头发了。”莫祈寒点点头。
天机老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是鸡血呢?鸡血多好采,难道骗漫漫说天天派人去打老虎?”
“呃…那,那随便吧,管它什么血,反正能瞒过漫漫就行。”莫祈寒俊脸抽了,原本他还想着当一只老虎威猛些,谁知师父两句话就改成鸡血了!
于是,未来的半个月,凌雪漫用“鸡血”做药引,美滋滋的配合着天机老人治白发病,一度还说,这个鸡血要是管用的话,就多杀几只鸡,顺便看能不能养颜…
听到这句话时,姘头忍不住抽搐了!然后每天泪奔!
终于捱到了半个月,一堆人围着凌雪漫,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结果,一个白天下来,还是一头白发,没任何反应!
凌雪漫不禁气结的大叫,“继续杀鸡!继续治!”
姘头再次抽搐了,然后很果断的道:“好!遵从皇后娘娘懿旨,杀--鸡!”
翌日。
五更时分,莫祈寒睁开眼,准备起床上朝。
习惯性的看向怀中蜷缩着身子睡的正香的凌雪漫,才要亲一下她的额头,却被眼前的景像震撼到了!
“黑了!头发竟然黑了!”
这一惊呼,莫祈寒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立刻狂喜的大声叫道:“漫漫,你头发变黑了!”
“嗯?什么?”凌雪漫睁开惺忪的眸子,懒懒的问道。
“头发!你头发变黑了!”莫祈寒惊喜的笑着,立刻朝外喊道:“来人!把镜子拿进来!”
一个宫女应声而入,将一面小铜镜呈上,莫祈寒拿到凌雪漫眼前,“快看漫漫,真的黑了!”
“啊!我头发好了!耶!真的变成黑发了!”凌雪漫一看,把头发全被撩开,满头的青丝,一如往前,立刻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
这一喜事,震惊了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
很快,一道封后圣旨便下达到全国各地,普天同庆!
“圣旨下--”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朕今日下达罪已诏,对朕之前任嫡王妃凌雪漫不洁之名罪已,朕未明察之下,使得王妃蒙冤受屈,对王妃愧对有之,特罪已自罚,以谢天下!钦此!”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即日起,册封御史凌北源之女凌雪漫为大明宪宗皇帝之后,封号为贞德皇后!刻日大婚!钦此!”
大明宪宗元年四月初八。
皇帝大婚,天下百姓同乐!
花轿由御林军护送着,一路从凌府出来,穿过街道,入了宫,然后在金銮殿前停下。
满朝文武、宫婢、太监、禁卫军、御林军一排排的站着,庄严肃穆,宫廷乐队吹奏着喜庆的曲子,莫祈寒换下明黄色的龙袍,一袭大红礼服,头发用红色玉冠绾了起来,俊逸的脸上挂着温暖如春的笑容,在一声声的山呼万岁中,一步步走向二十四人抬的花轿。
珠帘掀起,莫祈寒牵着彩绸的一端,将另一端放入凌雪漫的手心,在漫天的花瓣雨中,走向神圣的大殿。
莫驭明高居太上皇之位,与太后梁倾城笑容可掬的望着这一对新人慢步而入。
殿前站定,司仪高喊,“皇上皇后一拜天地!”
两人跪拜,殿内殿外的所有人跟着跪下,“恭喜皇上大婚!”
“皇上皇后二拜高堂!”
转身再拜,恭贺声也再次响彻在气势宏伟的大殿之上。
“皇上皇后夫妻交拜!”
三拜之后,随着一声“礼成!”群臣欢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红盖头之下,凌雪漫紧张的手心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送皇后娘娘入帝华宫!”
洞房花烛夜,莫祈寒一眼盯着凌雪漫,唇边满溢着幸福的笑,“漫漫,从此,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雪忆寒霜发齐眉,生死不离到白头!”凌雪漫嫣然一笑,轻缓而道。
四月二十日。
莫祈寒作主,赐婚手下三名御前侍卫成婚。
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宫里很是热闹了一番,无极迎娶春棠为妻,无痕迎娶秋月为妻,无介迎娶陈琳儿为妻。
三个古板冷面男人,洞房里很是被凌雪漫捉弄了一番,凌雪漫笑过之后,送上真挚的祝福,“祝愿三位新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五月初一。
御亲长公主莫雅妃与驸马林梦青大婚!
大红彩轿从揽月斋抬出,到凤辰宫拜见过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然后在宫廷礼乐,花炮齐鸣声中抬出宫外,抬进新落成的长公主府。
洞房夜,凌雪漫挺着肚子依然争先恐后的闹了洞房,只是那送上的结婚礼物--
“皇后!你--”林梦青攥拳,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哎呀呀,驸马爷啊,本宫可是一番美意哦!你呀,切莫负了良辰,咳咳,书上介绍很全面,多学习学习,不要让我们的长公主受苦哦!”凌雪漫煞有介事,很是正经的说完,匆忙拉起莫祈寒,“姘头,赶紧跑路!”
等莫祈寒跟着凌雪漫狼狈的逃出公主府,莫祈寒才忍不住问道:“你到底送了梦青什么礼物啊?他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嘻嘻,你猜啊?是一本书!你不是说林梦青还是…咳咳,那什么处男吗?那我不得考虑怕他毛手毛脚的把我们雅妃…咳,这个你懂!”凌雪漫笑的极其邪恶,一双清眸熠熠闪光。
莫祈寒先是怔楞住,不过几秒钟,突然反应过来,“天哪!漫漫,你竟敢送梦青春宫图!”
“哈哈哈!我还配了一本详细说明,这个是…”凌雪漫得意忘形了,一说几乎漏嘴,忙闭紧了嘴巴。
“是哪里来的?”
“不说!”
“到底说不说?”
“不说不说就不说,打死也不说!”
囧!这种事谁敢说啊!
大明宪宗元年九月初三。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突然划破了天际!
“生了!生了!皇后娘娘生了!”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喜得双生麟儿,龙凤胎!”
莫祈寒喜不自胜,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笑的合不拢嘴,沉吟之后,宣布道:“朕赐小皇子名为莫离澈!赐长公主名为莫香琪!”
“恭喜小皇子!恭喜长公主!”
莫祈衍,莫祈霖,莫祈琛,莫祈毓齐齐拱手,笑容满面。
“哦,小香香可以和我们去梨山关啦!”梅花婆婆抱过小公主,眉宇间兴奋不已。
天机老人凑过脑袋去,朝着小公主弹一下舌头,“哈哈,小香香,做公主不好玩儿,和师公去外面自由自在,好不好?”
“啊--”
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紧接着便是一声破雷响起--
“谁敢抢我女儿!不准!!”
“老婆子,还楞什么?赶紧跑啊!”
天机老人一戳梅花婆婆,孩子一放,两人拔腿便跑,边跑边道:“漫漫丫头,孩子你先养着,三岁的时候我们再来接!”
--全文完
番外
【莫祈衍】:
那一年,七夕。
鲜红的盖头下,我惊见到了那一张容颜,如画里走出来的女子般,清雅美丽,澄静如莲。
从不知道,那一眼的凝视,竟成为我一生的爱恋。
一生中最美的时光,不是花前月下,不是暖春三月,而是沉淀在记忆里,最刻骨铭心的,天牢中的那一夜!
浅浅的拥抱,震荡着心湖百年,额上那一吻,蜻蜓点水,却是我与你最近的距离。
桃林那一日,一句骄傲之语,我便那样错失了你,如手中滑落的流沙,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懵懂的爱,从此结束。
漫漫,这一生,我爱过,也曾得到过你的心,我知足了,曾经的不甘心,曾经的失落痛苦,在你幸福的笑脸中,我渐渐懂得,放手,也是一种爱。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漫漫,你可曾知道,这世上最美的,便是你的笑容,我只愿,此生远远的看着你,感受着你的幸福,与你,以这样的方式,相伴到老。
【莫祈霖】:
漫漫,曾经我的梦想,便是得到你,与你执手相携,与你天作之合。
为此,我一直在努力,而从未让你看到过一分一毫。
那一年,父皇说,你不会属于任何人,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因此叫我死心。
这话,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不想承认,可是却骗不了自己,因为,我亦知道,你看我的眸光里,从来都是纯净如水,而未有一丝的男女之情。
那一夜,我喝了好多酒,我想把自己灌醉了,从此忘了你,可是朦胧的视线里,你的影子却总是那么的清晰明亮。
之后,我总是喜欢夜半独饮,一边想着你,一边傻傻的笑,我知道,你一定会是我此生的梦魇,爱上你,便如吃下了一枚毒药,不致命,却无解,只一生疼痛。
漫漫,我对你的爱,从迷恋到希冀,从失落到期盼,从绝望到放手,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苦痛,你不知,而我却刻骨铭心。
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想问,真的想问,若有来生,你是否能第一眼看到我?
若能…我一定不会像二哥那样…轻易的放开你…
【莫祈琛】:
那一年,那一方星空下,我赫然才发现,自己早已对你动了心。
漫漫,我以为,我是所有兄弟当中,最理智,最淡然的那一个人,所以,我从未以为自己爱上了你。
然而,当你翩跹的舞姿出现在我瞳孔中的一刹那,我听见自己的心,狠狠的在跳跃,我的激动,竟和其它兄弟是一样的。
漫漫,饶是如此,我依然选择了离你最远的距离,因为我深切的知道,我和你,这一生,只能是叔嫂,无论你是四哥的妻子,亦或有一天,嫁给你喜欢的二哥。
那一天,当四哥突然复生,当我陡然得知,你爱的人,竟然就是四哥时,我傻傻的笑了,笑自己的悲哀,更笑我们几人的可怜,谁也未曾想到,缘来缘去,竟是回到了开头,亦回到了终点,你是四哥的妻,以前是,以后更是,而我们,不过是你生命里的匆匆过客而已。
漫漫,说再见吧!
虽然,我从未曾在你心里停驻过,可是,我甘愿退居你的身后,笑看你的幸福。
这是我,从一开始,便在做的事,剩下的半辈子,我依然会做。
只愿你,这一生的追忆里,还有一个我。
【莫祈毓】:
记忆里,总是出现你的容颜,梦中,总是与你牵手而行,一路上,有我们洒下的欢声笑语,嬉闹逗笑。
漫漫,我最开心的事情,便是与你在一起,那一种相处方式,令我心甜如蜜。
每一次,在你亲昵的唤我毓毓时,我的心都在情不自禁的随你而动,我多想,多想那一刻,便是永久,便是一辈子。
其实,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不会喜欢我,因为有一个二哥,因为你看我时的目光太纯净,面对二哥时,却多了几分羞涩。
我曾一度以为,将来你会属于二哥,所以,我一早便放弃了,不再怀有奢望,换个角度,将你当作最亲的人,捧在手心里疼爱。
这一种爱,超出了爱情,却又与爱情割舍不开。
后来,我们都错了,当知道四哥复活的那一刻,我才恍然明白,你也不会属于二哥,你只会是我的四嫂,叔与嫂,此生注定。
漫漫,很高兴,我曾经给你带来欢乐,只要你能开心,我愿意做那一个小丑,陪你笑,陪你幸福…
哪怕,只是很短暂的一生,我亦甘愿追随。
【柳少白】:
遇上她,是我从未曾想到的事。
因她一句话,我莫名其妙的放弃了多年的嗜好,从此走上了正途。
然而,从我们邂逅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们永远没有交集。
她是皇家的亲王妃,我是太傅之子,君与臣的关系。
所以,我刻意的逃避着,我痛恨自己何以会,一天天的被她所吸引,一天天的为她而沉醉,我真的不想陷在感情的漩涡里,让自己空寂守望,挣扎痛苦。
然而,爱就是爱了,没有理由,前进不了,也退缩不开。
我给自己画了一个圈,我就站在那个狭小的圈子里,远远的看着她笑,看着她开心的脸,我听见自己也在笑,与她同乐。
原来,爱情有很多种模样,我寻到了适合自己的,那便是,退到圈子里,爱她…
【莫离轩】:
娘亲,母后。
两个称呼,一个身份,我们,永远只能是这一种关系。
我从不知,该怎样定位对你的感情,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理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
娘亲,姐姐,女人,亦或者,我把你当作是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的妹妹。
其实,你大我七岁。
其实,你做我的姐姐最合适。
然而,我在你面前,一直让自己扮演着男人的角色,从我九岁开始,虽然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可是潜意识里,我总想把自己当作顶天立地的男人一般,来照顾你,陪伴你。
我心智早熟,很早很早,我便知道,父王,皇叔们都在默默的喜欢你,可是我什么也不说,甚至不想让你知道,我是那样自私的,想与你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所以,我害怕你有一天,会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人,哪怕他们当中包括我父王。
直到,父皇活了,我偷偷的掉过眼泪,我知道,娘亲,你再也不可能与我一辈子了,你要与父皇一辈子,而我,这一生,都只是你的儿子!
娘亲,母后…
其实,我好想,好想也唤你一声,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