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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手中的抹布,三人一起跟着老太走进了柜台里面的屋子里。屋子里没有窗户,所有光源都来自于大开的小木门,再加上四周的墙都是用红木所制,整个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昏暗。
老太从墙边某个柜子里拿出了一盏油灯点上,放在了中间的一张四方木桌上,对着陈凡三人招了下手,声音有些沙哑:"过来吃饭……"
陈凡几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桌,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四碗饭和三菜一汤。都是些素菜,虽然菜色普通,但只要能吃就成。陈凡拿起了饭碗便开始狼吞虎咽,早上的一个馒头根本就不够他吃的,所以肚子一直饿着,总算能吃饭了,当然要速度快点,不然都要被安谧吃光了。
安谧也不甘示弱,拿起了碗筷也开始狼吞虎咽,陈凡吃了半碗饭,她就一碗搞定了,又去盛了一碗,一顿午饭,十几分钟,陈凡和杨霖都吃了两碗饭,安谧一个小姑娘居然吃了四碗!当然菜是全扫荡完了。吃完后,洗碗的活就归到了安谧的头上,人家也没发什么牢骚,直接就撩起了袖子开始干活。而陈凡和杨霖,对视了一眼,依然坐在四方桌边上,同时看向了老太。
"阿婆,这么大个客栈,你是一个人在照料吗?"陈凡首先问了个问题。
老太抬起眼睑瞥了眼陈凡,淡然道:"是。"
"你一个人照顾的过来吗?我看每间房间都很干净,平时都是你一个人在打扫吗?"陈凡有些惊讶地问。
老太突然轻笑了一下,抬起头,炯炯的目光直视着陈凡,说道:"不是我难道是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上去也有七八十了吧,身体居然这么好,是有什么窍门吗?"
"有。"
"哦?是什么?"陈凡突然又来了兴趣,忙问。
老太便继续道:"吸阳气。"
"你可真会开玩笑。"陈凡苦笑着抹了把冷汗,这年头还有吸阳气的?这老太婆难不成还是个老妖婆了……
"没错,我是在开玩笑。"老太又轻笑了一声转眼看向杨霖,问道:"你有什么要问的?"
"下午做什么。"杨霖并没有问老太其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个让陈凡一阵翻白眼的问题。
老太很明显地愣了下,她也没想到杨霖居然这么实诚,便开口道:"你们可以去楼上休息两个小时,一点到客栈门口除草。"
"这方圆好几里的都一毛不拔,哪来的野草给我们除啊?"陈凡好笑地问。
老太便白了他一眼:"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到处都是枯草吗?"
"这也不算到处都是吧,一段路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杨霖和丫头除草,你,就给我挖井去!"
"什么?"陈凡随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阿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好话不说第二遍!"老太板着脸,背着手站了起来,开始下逐客令:"你们可以出去了!"
陈凡还想说什么,直接就被杨霖给拽了出去,安谧见状,干净把洗好的碗擦干净,连蹦带跳地追了出去。
指导到了二楼杨霖才放开了陈凡。陈凡则没好气地问:"你干嘛突然拽我出来?"
"少发牢骚,多做事!"
"你是说我在发牢骚?"
"不是吗?"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你们只要除草就行,我就得去挖井啊?很明显那老太婆偏心好伐!"
杨霖本来是想给陈凡所清楚他的问题所在,一见他还在发牢骚,无语地摇摇头,直接走进了第三间房间,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把陈凡关在了门外。
陈凡则是一头的雾水,对着房门做了个鬼脸,一转身就对上了又在看热闹的安谧,便不爽了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见过啊,杨大哥在我心目中最帅,杨二哥第二,你呢,就勉强排第九十九吧。"安谧嬉笑道。
陈凡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好了,别烦我了,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安谧有些兴奋地凑了过来问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都不打算放过这个梗了是吧?无语!"
"哎,你去哪啊?"见陈凡要走,安谧拉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睡觉啊大姐,难不成你要跟我睡?"陈凡随即坏笑了起来:"跟哥哥睡也可以,你可要乖乖的哦。"
"你……你变态!"安谧赶紧捂住了自己平平的胸,一脸警惕:"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就喊人了!"
"就你?"陈凡又上下打量了下安谧,随即摆摆手,转过身就往第五间房走去,边走边说:"前不凸后不翘,要脸蛋没脸蛋,要气质没气质,要人品没人品,高身高没身高,白送我都不要,还是我家亲爱的小胭脂好,再见了,搓衣板……"说完便和杨霖一样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陈凡的那句话倒是把安谧气到了,走到五号房门口狠狠地踹了下门,她便气呼呼地到六号房里,睡觉!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昨晚没睡好,所以中午陈凡睡得很香,白天阳气足,也就没有了被鬼戏耍的问题,直到一点,出了杨霖,陈凡和安谧都还没睡醒,朦朦胧胧的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口。
老太给三人各准备了一把铁铲子,杨霖和安谧便一起在客栈周围转悠,看到有枯草就铲,至于陈凡,老太特意给他找了客栈边上不远处的一块被晒的发白的泥土地,就地画了个圈就让他开始挖。
看着地上那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圈,又看了眼手中的那把铁铲子,陈凡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妈的,就一把铁铲子就能挖出一个井来?开什么玩笑啊!而且这土看上去结实的很,一天都挖不了多深,要挖出个井来,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成,这老太婆很明显就是在为难他啊……
"怎么不挖啊?这可是你的活,好好干哈。"安谧和杨霖刚好经过陈凡这边,看他在原地发呆,安谧便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陈凡直接瞪向了他们,没好气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给我走远点!"
"好好好,那我们走了哦,加油哈。"安谧嬉笑着拽着杨霖向远处的一小片枯草地跑去。
现在就真的只剩下陈凡一个人了,突然一股悲凉感由心而发,陈凡此时心里尽是那些说不出的苦,攥紧了手中的铁锹,苦丧着脸开始一铲一铲地挖。果然,这泥土就跟板砖一样硬,甚至比芙蓉村王大爷要他挖的那块地上的土还要结实,这每一铲他都能感到从铲子传达到肩膀上硬生生的麻木感,真特么的难受。
可这就是他的任务,他也没权叫苦,就算发牢骚也没人搭理他,何必再自讨没趣呢……妈的,加油干吧!陈凡边给自己打气边铲土,才十几分钟就大汗淋漓了,却没挖多深,也就一两公分深,真是把他气到了。
"妈的,老子信了你的邪,我就不信还制服不了你个小渣子了!"陈凡撩起了袖子自言自语道,将头上的汗水擦去便继续挖,使劲地挖,玩命地挖,挖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就这样挖挖歇歇,还有回客栈喝两口水的功夫,一晃眼三个小时过去了,这所谓的井也就挖了一米多深,这个土坑里除了土还是土。
才四点多,老太婆刚才说要到五点才能歇夜,也就是说陈凡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就行了!妈的,三个小时都坚持过来了,这一个小时又算个鸟啊!
陈凡继续挖坑,安谧和杨霖又过来了,这已经是三个小时内他们来的第五次了……一看到他们陈凡久烦的不行,可人家并不是这样。
蹲在边上,安谧摸着下巴啧啧赞叹道:"可以啊,都挖这么深了,值得嘉奖。"
"奖励什么的我都不要,请二位大神离我远点成吗?"陈凡头也不抬地问。
然而安谧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嬉笑了起来:"别这样嘛,好歹我们是伙伴,本应要来帮帮你的,那这样好了,我在这边给你加油好了。"
"别,我不需要加油……"
"没事的,别客气哈,加油加油,陈凡加油,你可以的,加油,干巴爹!"
"卧槽……闭嘴啊你……"陈凡哭笑不得地抬起了头,看安谧和杨霖一脸惬意,一点汗都没出的样子他就火大:"麻烦二位去出操,OK?"
"我们也想去干活啊,可是这周围的枯草我们两个小时前就铲完了,现在太无聊。"安谧嘟着嘴说道。
听的陈凡一阵的想要掐死他们,无奈道:"既然无聊,那就帮我挖井好了,别站在边上看热闹,还说是伙伴呢,我看你们就嘴皮子功夫了得。"
"你是在说你自己?"杨霖终于开口了,直接给了陈凡一个反问。
"陈凡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对,我是在说我自己行了吧,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请二位回去歇息吧,小的就不送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好心来帮你,你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安谧又嘟起了嘴表示不开心。
陈凡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又抽搐了起来:"还好心帮我?你们帮我什么了?就在边上帮忙看热闹?那还真是谢谢你们了!"
"切,我这不是在跟你聊天给你解乏,让你干活干的不那么枯燥乏味嘛,这是为你好,聊天也很累的好嘛……"
"省省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换一下好了,你来挖井,我在边上跟你可聊可好?"陈凡无奈地又翻了个白眼,突然,铁锹铲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他便皱起了眉,虽然这泥土很结实,可铲了这么久他都没铲到石头,怎么突然就铲到石头了呢?然后往下看去,只见那块石头还有些发白,看上去就像块不健康的石头一样。
额……不健康的石头?陈凡被自己想出的比拟词给无语到了,随即把那块"石头"边上的泥土挖掉了一些,将铁锹扔到了一边,双手抓住了那"石头",使劲往上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给提了上来,再一看,妈的吓得他赶紧就将其丢到了一边。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啊,特么的居然是人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