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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卓飞发呆的功夫,门口那道靓丽的身影转瞬间便已飘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他俩的师傅?!”
这个美眉显然是在门口听到了卓飞师徒的一些谈话,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姑娘所料不差,正是吾等恩师,却不知贵客何人,此言何意?”吴天见自己两个师兄看见这少女的模样,就好像耗子见到猫似的,一个个眼神左顾右盼,神情畏畏缩缩,均不敢言语,所以他只好越俎代庖,出声相询。
少女闻言,轻蔑的看了一眼正魂不守舍的卓飞,微嗤一声,不屑地说道:“哼,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胆丫头,不许你辱及我等恩师。”本来还畏畏缩缩,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张跑,一听见少女对自己恩师不敬,却是立刻雄起,像换了个人般,怒斥出声。而李结此时也是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就连一向斯文有礼的文弱书生吴天,也是神情愤恨,牙呲欲裂,看上去很是多了一些大丈夫的气概。
然而,这美丽少女面对着三个即将暴走的大男人,却是浑然不怵,只见她先是妩媚的一笑,然后又忽闪着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柔柔的说道:“呦…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徒弟是个偷儿,这会儿见了他们师傅,没想到却是个半大点的娃娃,还满嘴说着些什么天界、人界之类的浑话……嘻嘻,原来竟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真是笑死人了,这些话用来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你们这么大了居然也会信他,咯咯咯…咯咯咯……。”
少女娇笑了好一阵,总算是止住了。接着她又扫了一眼面前那个还在色迷迷地望着自己的少年,促狭之心忽起,于是又对着卓飞嗲声嗲气地问道:“哎,我说这位小师傅,你说姐姐我刚才说的对不对,你们师徒这个样子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卓飞早就被少女弄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心中只觉得她那一笑,犹如百花绽放,煞是迷人;而她那忽闪着的两只大眼睛,也好似会说话一般,勾人魂魄;至于她那银铃般的娇笑声和侬侬软语,简直是不管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是那么地舒服。
至于少女问了他些什么,倒是没怎么去在意,卓飞现在只是目瞪口呆,垂涎三尺的腆着脸,无意识的轻轻点头,而且还似献媚般地附和道:“对,对……”
“啊!”
“啊!”
“啊!”
小丫头出言无礼,污蔑恩师,三个徒儿登时怒火中烧,正打算为恩师他老人家鸣不平,狠狠地将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丫头教训一顿之时,没想到恩师他居然……!
三个徒儿闻言大讶,齐齐回头望向卓飞,而这一望不要紧,只见恩师他老人家此刻面色泛红,剑眉下弯,双眼宛若两颗桃心,唇角更是晶莹剔透……
天啊!恩师他老人家该不会是魔障了吧!
哎,不得不承认我们大主角卓飞地表现实在是猪哥了一点,但这也怨不得他。卓飞长到现在这个年纪,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渐趋成熟,而且在他以前那个金钱至上的年代,除了福利院里那个像亲妹妹一样的小玲儿之外,根本都没有年轻的女同志肯正眼去瞧过他,更别提像眼前这个少女这般巧笑含兮、侬声软语地和他说话了。
所以,这的确是情有可原滴……
言归正传,就在卓飞魔障般的不断点头称是之时,本来温柔可爱的少女却突然脸色一变,露出锋利的獠牙,张口大声怒斥道:“混账!果真是个无耻的小人,竟丝毫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就你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居然还敢收人为徒?你看什么看!该死的登徒浪子,再敢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了……!!”
“信…我信……唔……我信你才怪呢!!!”
卓飞终于从魔障中惊醒,重新回到了人世,可他心中却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何刚才还温柔可人的美眉,转眼间就变成一只青面獠牙的猛兽了呢!?
热脸贴了冷臀,当真是岂有此理,就算你是美女,那也要哥肯欣赏才行,敢跟哥炸刺儿,当真是欠调教!
清醒后的卓飞暗骂自己失态,心说自己这种花痴般地行为实在是有损神仙的尊严,有损天机的高大形象,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起人民,简直愧对父母,愧对徒儿,愧对万万千千个喜爱穿越文学的二十一世纪的读者啊!
卓飞内牛满面,悔不欲生,在经过一番深深地自责之后,他长呼了一口气,借以压制住丹田之中那股躁动不堪的无名之火。而当他心情渐渐平复之后,总算是又恢复到了平日里那种道骨仙风、道貌岸然的正常模样儿……
卓飞梳理思绪,又迅速地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做好了百般计较之后,他也不去搭理眼前的少女,反而是先沉声对着几个徒弟说道:“唔,世人遭劫,心绪不静,至双眼蒙蔽,难以分出善恶好坏,一时之间口不择言,恶语相向也是在所难免。吾徒切记,日后吾等行于大道之上,除魔卫道之时,为世人所不解之事,恐仍众。而遇事之际,轻易不可与其针锋相对,以至于结怨甚深,误解益重。总之,吾等需怀一颗度世之心,传无上至理。以导为主,疏为辅,攻伐之举非不得已而不得轻易为之。”
“谨遵恩师教诲!”三个徒弟,也不管是听懂的还是没听懂的,反正都在恭恭敬敬地齐声应是。
话说少女见师徒四人居然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很有些不爽,只见她香鼻一翘,樱唇一撇,晒道:“切,狗屁不通的都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多半又在装神弄鬼了吧。”
“死丫头,你……!”
“不得无礼!”
张跑估计是没搞明白恩师刚才一番话的含义,所以此刻一听到少女讥讽恩师,便准备跳起身来反驳,结果却被自己恩师出声喝止住了。
卓飞看了一眼二徒弟张跑,厉声喝问到:“跑儿,你莫非没听懂为师刚才所言吗?还不快点退下去,好好地去想一想为师的话。”
张跑闻言后心中一凛,却仍然气不平,欲言又止,但他又不敢对恩师不敬,于是,只好愤愤地瞪了少女一眼,这才乖乖地站到恩师身后独自反省去了。
卓飞很满意二徒弟这种听话的态度,便也不再去理他,扭头望向意淫中的红颜知己,柔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可否见告芳名?”
嗯,要说卓飞的姿态放得不可谓不低了,但可惜少女只要看见面前这个奇装异服、扮神弄鬼的少年就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她微哼一声,然后很是不客气地说道:“哼,异想天开,本姑娘的芳名岂是能说与像你这般的神棍?”
呃…卓飞搭讪受挫,但他却也不着恼,而是轻笑了一下,仍柔声说道:“呵呵,姑娘对吾师徒怕是有些误解吧?吾这几个徒儿少不更事,恐是有些地方得罪了姑娘,我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既然姑娘登门,那定非无的放矢了……也罢,无论如何,卓某在这里都先代吾徒向姑娘赔罪了,还望姑娘海涵。”
说完,卓飞身体呈九十度,对着靓丽少女便是一鞠到地。
“恩师!”三个徒儿,见恩师居然如此委曲求全,不由得同时惊呼出口。
卓飞鞠完躬之后,挥手制止了正想鼓噪的几个徒弟。然后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表情的少女,又接着说道:“姑娘方才所言,实在是很有些道理,呵呵,我可不正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俗人么?”
卓飞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听在徒弟们的耳朵里,会认为那是师傅的自嘲之语,他老人家是想说自己在降世之后,失去了仙力,已经和凡人无异了。而听到少女耳中,那无疑就是说这个脏兮兮的小神棍已经承认他自己是个凡夫俗子了,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服软吧。
既然对方已经服软,那么这自然也算是一种经过斗争而得来的胜利了!而此刻在小姑娘的心中也是很有些沾沾自喜,却完全不去计较她这场胜利为何会得来的如此之容易。
不过这少女倒也懂得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所以她只是傲慢地将头一仰,用鼻子微微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卓飞坦白从宽的行为不置可否。
而卓飞对少女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只听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姑娘称我为装神弄鬼的神棍,这一点我倒实在是不敢苟同,怕是这其中还有些误解……。”
“有什么误解?”少女立刻警觉起来,打断卓飞的话问到。
“哦,是这样的,姑娘请容我慢慢道来。”卓飞转过身面向三个徒弟拼命地挤了挤眼睛,然后背着少女用手一指李结和张跑,说道:“此二人分别是我的大徒弟与二徒弟,昨日早间方归入我门下。”
“嗯……那又如何?”少女忍不住问道。
“呵呵,吾并非是像姑娘所言的那种装神弄鬼之人,想吾本来常年隐于山中,自幼随恩师修道,不问人间世事。然恩师前岁仙逝而去,自此之后,吾便孤身一人游荡于山野林间,就似那孤魂野鬼一般。”卓飞说到此处已是目泛泪光,做追忆状。
“哦…那后来……?”少女见卓飞说得可怜,似乎也有一些小小地触动。
“昨日早间,我正在山巅打坐,汲取天地精华,修心养性之时。突闻呼喝之声自山腰处传来,又乍闻金铁撞击之音。吾心有所动,便起身下山查看,行至近处,发现原来是几个人手执兵刃在互相搏杀,看那情景,似乎是五个彪形大汉在围攻三个相对瘦弱的男子,而这被围攻的三人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估计多半是难逃一死。”卓飞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路。
“哦…那后来呢…?”少女明显是被卓飞吊起了好奇之心,又见他半响不言语,于是便忍不住地出口问道。
讲故事就是要不停的卖关子,卓飞最是擅长此道,何况这故事还要现编,那自然要借着卖关子的时间好好地措辞一番才行了。
正在少女快等得不耐烦之际,只听卓飞又悠悠开口,继续讲到:“不瞒姑娘,我本一世外之人,见此情景,当时我实在是不欲理会的。世人喜争、多贪婪、多执念,他们打生打死的又与我有何干?”
“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少女惊呼到。
卓飞暗笑,心想:这个小丫头片子,毕竟还是年轻,没啥社会经验,这就沉不住气了,嘿嘿,别着急嘛,看哥哥我今天忽悠不死你。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卓飞也不至于脑残到如此地步,只听他面色一正,衷心地赞叹道:“唔…姑娘确有侠义之风,仁者之范,吾所不及也。”
少女冷不丁地被卓飞一赞,顿时也觉得有些开心,而再看向眼前这个登徒浪子的目光便也温柔了许多。
“那后来呢……你快说呀?”少女娇嗔道。
嘿嘿,卓飞感觉到了少女心境地微妙变化,便知道自己的麻痹策略已经开始见效了。于是他又接着说道:“正当我欲离开之际,忽闻那五个彪形大汉得意狂笑,口中还说着一些不知道是何地的方言。
想吾自幼随恩师在山中隐居,所遇之人至多是一些入山砍柴的樵夫,或是些猎户罢了。况且吾师遇人之时,多是带我绕行避开,少有打过交道的,所以这山外到底是何年何世,我几乎是完全不知道的。因此,我听不懂他们说话倒也不足为奇。再说他们打的激烈,所以我也不可能在此时上前询问解惑。”说到这里卓飞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就在此时,那三个处于下风的男子说了一番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只听其中一人叫嚷道:死鞑子,休要猖狂,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卓飞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一下,细心观察美眉的反应。果然美眉一听到卓飞说起“鞑子”二字之时,便不自主地双目放大,神情紧张,那如兰的玉指更是轻掩檀口,差点惊呼出声来。
嗯,看到对方的反应,卓飞心中便有数了,于是他又接着编到:“这“鞑子”一词我倒是听得懂,说来惭愧,自从恩师仙逝之后,我的修为终是磨练得不够,时常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也曾多次潜于那些入山之人左近,虽未与人交谈,但却也听得他们之间的一些言语。似乎这“鞑子”之意应是与“胡虏”一词相近,而这“胡虏”一词,吾倒是曾听恩师谈起过,原指匈奴,是一个欺我汉家百姓的塞外民族,性凶残,喜劫掠,行事几与畜生无异。而这鞑子既然与胡虏意思相近,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吾观姑娘您温文贤淑,举止有度,像是个大家闺秀,应该见过些大世面,却不知姑娘认为吾对这“鞑子”一词地判断可还正确?”
卓飞不轻不重送上了一个马屁,少女闻言后果然一喜,毫不客气地就将赞美据为己有,并越发温柔地对着卓飞说道:“对,正如小道长方才所言,“鞑子”一词就是那个意思!嗯……其实他们比胡虏还更要可憎一些。”
唔,搞明白你的立场,那后面就好忽悠了,卓飞卖那么多关子,一是为了增加故事的趣味性,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需要通过不断地观察和引导,来判断清楚对方的立场,虽说这里地处岭南,蒙元势力应该还未及此处,但却也不可不虑,万一……要知道这年头,乱说话是很有可能会掉脑袋的啊!!!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大买卖人卓飞的一贯原则,先别说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就算是仅仅只关系到一元几角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这个原则。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判断眼前这个少女的立场,否则,万一自己随口说错了话,再想要圆回来可就会加麻烦了。
“咳咳,姑娘所言甚是,凡我汉家儿女,无论老幼,自是要与那鞑子不共戴天地。我虽为一个山中隐人,但当闻知这些人的身份之后,那也是义愤填膺,当下便立定决心要救同胞脱困。”
“对对,你这么做就对了。”少女忍不住插口鼓励了一句,接着又催促的问到:“那你后来救到了没有?”
“哎……”卓飞故意不答,只是长叹一口气。
少女的心,被卓飞的这声叹气,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焦急,欲言又止,似乎很是担忧那三个被鞑子围攻的同胞。
卓飞眯眼扫了少女一眼,看她那副紧张地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道:真没想到,这个泼辣小女娃的心肠倒还不错,嗯,也可能是同仇敌忾之故。
转念又一想:若是她也能这么关心我就好了,热了给我扇扇,冷了为我添衣,累了给我捶腿,饿了帮我煮饭……。
斯溜…斯溜…想着…想着……卓飞的口水眼看就又快要流下来了。
咳咳……
也不知道是哪个徒弟首先发现了恩师他老人家又在走神,于是便假咳一声,以作提醒。
嗯……卓飞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心中很是懊丧。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比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更让人郁闷的话,那一定是在同一个美女面前失态两次了。
一向是以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而自诩的卓飞此刻也是很纳闷,很郁闷地,他在想:未来社会满大街上有那么多地漂亮美眉,可咱从来都懒得用正眼去瞧她们,怎么穿越之后自己的定力反而是下降了呢?
说白了,不就碰见个古代的年轻女同志吗!好吧,虽然我也承认她很美,但自己也实在不应该如此……如此……如此地没有出息啊!莫非眼前此女便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凰?所以我才会是如今这般猪哥的模样么?
嗯,对,一定就是这个原因!
写着多,其实卓飞的心念只是一转而已,而卓飞被徒弟假声提醒之后,总算是回到了现实里来。
在少女焦急关切的目光注视之下,卓飞故作汗颜惭愧之态,悠悠开口述道:“哎,非吾不想救人,实是力有未逮也!虽说吾常年隐居于深山,穿林登高,是以这腿脚倒也算是勤健,然可惜,吾终不是那孔武有力之人,想那鞑子有五人之众,且各个身形彪悍,而再观那三个被围攻之人,显然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并无再战之力了。此情此景,即使吾挺身而出,毫不顾惜自己的这条性命……那恐怕也是螳臂挡车,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为阴曹地府再多添上一条冤魂吧!”
“啊!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少女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口,但是心中隐隐地也觉得对方所言在理,便又低声嘟囔道:“那倒也是,看你这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怕是也不济得甚事……若为救人反倒枉送了自己的性命,倒也怪可惜的,这事儿确也怨不得你。唉……只是可怜那三个人了。”
少女面色戚戚,显然是为了那三个落入鞑子手中的同胞而感到难过。
可卓飞听了少女一番话,却是喜上眉梢,心道:小美眉,这么快就心疼起哥哥来了啊,如此倒也不枉费哥对你的一片情意……
卓飞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再次发作,直令他信心倍增,便又接着说道:“姑娘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多谢姑娘挂念,在下定会铭记于心,此生此世不敢相忘。
咳咳,想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是全无办法。欲灭敌,恐是力所难及;然若仅求退敌,却也不算得很难。”
“哦?”少女本来听到卓飞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自己挂念于他”、“什么铭记于心”、“此生此世不敢相忘”之类的暧昧言语,好不肉麻,本欲开口分辨,但接着却又听到对方居然说退敌不难,这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本该悲剧收场地故事竟然能够峰回路转,似乎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于是,少女闻言后,脸上的戚戚之情立刻便一扫而空,也不再计较卓飞的言语暧昧,只盼着对方不要再卖关子,还是快点说下去才好。
卓飞见少女似乎并无怪罪自己语带双关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乐,又开始自恋地想到:美眉啊美眉,你是否对哥已经情愫暗种还不自知呢?
不排斥就是一种进步,卓飞深深懂得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作用,他在言语之中貌似无意地夹杂着一些不甚恰当,但是却又无伤大雅的话,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对方有一个慢慢习惯的过程而已。
一个成功的零售商最需要会些什么样的技能?呵呵,他们最需要学会的就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地本事。要想把一个本来深藏戒备之心的顾客,一直说到心甘情愿的买下你的商品,这绝对是一门大学问。
而卓飞现在用的就是这门大学问,他已经成功地把明显是来找茬的美女忽悠成了眼下这种逐渐接受、并不排斥的模样,应该算是很有些本事了,当然这仅仅只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已,离卓飞的终极目标还有不少的距离。
“嗯,当时形势紧张,可谓千钧一发,在下情急之时倒也无甚良策……说出来还望姑娘莫要见笑才是。”卓飞又开始习惯性地吊人胃口了。
“好了,好了,我绝对不会笑话你总行了吧,你快说!快啊!”姑娘对卓飞这种故意卖关子的行为很是有些不耐烦了,连声娇斥道。
卓飞好整以暇,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指,指着空洞的大门口,惊呼道:“咦,门外怎么还有一只老虎?”
“啊!……”姑娘闻言一惊,慌忙扭头望去。
空洞的大门口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
“没有啊?你敢骗我!……在哪儿呢?”姑娘惊觉受骗,一边左右张望,一边怒斥问道。
“吼~~~~吼~~~~”
一声猛兽的低吼忽然传入少女的耳膜!!
“啊!!!”
少女本来正准备回头质问那个戏弄于她的无耻小道士,少不得今天要让他尝尝自己拳头的厉害,然而却被这一声忽如其来的虎吼,吓的是亡魂大冒,只见她情不自禁的退后半步,然后双眼圆睁,神色很是紧张地望着吴天家空洞的大门口。
正当少女惊恐不定之际……
“吼~~~吼~~~~”
又一声虎吼响起,少女顿时惊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原来,她发觉这声虎吼居然是从自己身后传过来的。
凌空一百八十度转身……靓丽的古代美眉在卓飞面前高高飘起,轻盈优雅地使出一个回旋转身动作,一时间只见裙舞飞扬,直让人眼花缭乱。
卓飞看得是目不转睛,看得是赏心悦目,心中忍不住地赞道:啧啧,看这身段儿,这身法,这poss,真可谓是一流的哇!正所谓静若处子,动若仙子,没想到她就连在受惊吓之时,动作依然能够能如此的…如此的……出众!嗯,完美,哥喜欢!
再来说少女迅速转身之后,目光先是惊恐地盯着地上那具虎尸,有些犹疑不定。然后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却发现这具虎尸并没有什么异动,况且这只老虎浑身上下千疮百孔,虎血更是流淌了一地,早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又岂会发出声音呢?
“莫非是诈尸,而且还是老虎诈尸?!”受惊过度的少女在心里面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念头。
于是,少女很紧张地四处瞧了瞧,却忽然发现在这座小院之中,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并没有一丝惊恐地表情,反而是个个表情古怪地望着她。
只要不是傻子,就会发现这种情景很是反常,少女在心思电转之间,便已经想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只见她面色一冷,盯着面前嬉皮笑脸的小道士卓飞,就欲问问到底是不是他在搞鬼。
而卓飞此时还沉浸在对少女曼妙身法的回味之中,可当他发现少女突然一脸薄怒地望向他时,心中顿时警醒,看来自己还是应当赶在把美女惹毛之前,快点把谜底揭开才是上策。
“吼~~~吼~~~~”卓飞张开嘴,当着少女的面,又扮了几声虎吼。
“哇!果然是你在搞鬼!好像啊!”少女再也顾不得矜持,惊呼出口。
卓飞很是得意,心说这手口技绝活儿,那可能是自己唯一可以在别人前显摆地本事了。说来话长,想当年在福利院的时候,自己就试过站在教室门外模仿老师的声音来吓唬同学们,效果奇好,可谓是屡试不爽也。
于是,恶作剧很快就发展成了自己无聊时的娱乐活动,闲着没事儿时就啥动静都要模仿一下,久而久之,口技功力愈发娴熟,到了最后,无论是人言鸟语,还是兽吼虫鸣,但凡只要被自己听到过一次的声音,似乎还真就没有模仿不出来的了,最多也只是相仿程度略有差异而已。
记得当年自己也曾动过靠这门绝活来谋生的念头,但终是心高气傲,不喜欢以娱乐别人为生,这才作罢。
唉,可没想到今天自己为了改变美女对自己的印象,迫不得已地又祭出了这招绝活儿,显摆于人前,这还真是有违自己一贯的原则呀……
呃……想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虽然丢了江山性命,但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其情圣之名却是千古流传也。而如今,哥只要秀一下绝活儿便可令这个美的不能再美的美眉儿崇拜到尖叫,那又何乐而不为也?至于些许原则嘛……咳咳,其实原则这东西也是可以有选择性地去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