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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喜轻叹着气,有点手足无措,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这让你更难过了。”
曾经,在我腰痛到走不了路的时候,我都没有靠在陈大喜的肩膀上哭,更没有接受他的帮助,因为我知道他心里喜欢我,而我不能给他任何回报,我心里贴着钟子晨的标签,拒绝了所有人的示好。但是此刻,我撑不住了,我是人,我不是神,我伤心难过,我失去了钟子晨的爱,我茫然无助,我只想在老友的肩膀上好好哭一场。
一句“我没事”,隐藏了所有的悲伤,但是却被陈大喜轻而易举地看穿。曾经陈大喜用一串泪水告别多年的单恋,然而当我真正难过的时候,他还是放不下心要借个肩膀给我靠。这一切,只因为他是真的关心我。
我在陈大喜的肩膀上哭得一塌糊涂,眼泪和鼻涕弄湿了他的衣服。哭完了,等我擦干了眼泪,他默默地陪我站在小树旁边,等我缓解了情绪后,才陪着我一起走进餐厅去。
出来大榕树下,外面的马路还像之前的马路,车辆川流不息,路上的行人来来去去。钟子晨和他的一帮朋友喝得热火朝天,他黝黑的脸上似乎笼罩着一些怒气,可能是因为谈论了叶秋明的事所致,又或许是其他原因,我已看不透他。
我思绪飘忽,大家说什么话我也听不进去,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陈大喜叫服务员端来一碗饭给我。我吃了两口,味同嚼蜡,喉咙里哽得难受,再也吃不下了。钟子晨没有问我一言半语,他只一个劲儿地喝酒。
为什么会这样?自从今晚发现他和杨柳之间暧.昧不清后,倾刻间好像一切都变了,以前他对我的百般体贴,难道全是我的错觉?还是他装的?现在他知道我发现了他和杨柳之间的秘密,索性装也不想再装?
等大家吃完喝完,我没有开车过来,钟子晨喝了酒,我也没有说什么,按照原来的计划,开着他的车,送他一起回他家。
时间还不是很晚,白天这个繁忙的城市,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繁华。我开着车子不紧不慢地驶着,钟子晨坐在副驾座,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我知道他的酒量,虽然喝了不少,但他还没有真正喝醉。到了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停下车子,率先打破了两人间快要窒息的沉默,轻声问:“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他顿了几秒,反问:“有什么好说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又问:“你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又反问:“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无语,连解释都多余了,这就是高段位的优秀渣男吗?正如餐厅里的那个帅哥所说的:“不优秀的人,连渣的机会都没有。”
钟子晨居然可以如此坦然,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心里又一阵隐隐作痛,哪怕他再渣,也是我最爱的人啊。现在开始,我不能再爱他了,想想就心痛,我的爱情,始终不能走到尽头带到坟墓里寿终正寝。
回到楼下,他下了车,没有像往常一样搂着我一起上楼,迈开大长腿自己走自己的。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小跑着跟上去,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我撒娇的哥哥了。
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成熟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志。有时候,一个人变成熟,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没有像以前一样跟他生气吵闹,看见钟子晨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我走进客房拿了自己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回碧园了。
回到碧园,才发了个微信给钟子晨,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叫他早点休息,还没有忘记对他道了声晚安。
他没有回复,可能他正满腹心事,不知道怎么跟我说,也可能懒得跟我说,或还可能他喝多了酒已经睡着了。
我睡不着觉,讨厌透了这种失恋的感觉。真是讽刺,每次痛不欲生的失恋,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张小娴说:“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所以,失了这么多次恋,居然还跟他一起走到了今天。然而,这一次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真的很不想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逃避也是唯一的办法。睡觉也是一种逃避,睡着了就可以不去想那么多,一旦张开眼睛又会想他,又会心痛。
我在chuang上辗转反侧,不停地变换姿势,弄得和我同chuang的孙素素也睡不着,我为了不吵她,走去大厅里压腿,劈.叉,做俯卧撑,直到筋.疲力尽,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才累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早上,小顾起chuang后出来大厅,以为我梦游,大呼小叫地喊:“敏哥!敏哥!你怎么睡在这里?你醒醒!”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我的天哪!我这是睡得有多死?掉下沙发都没发觉。瞬间又好佩服自己,失恋失得多了,我他妈已经免疫了,只痛苦一晚上就恢复了过来。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我心跳立即加速,应该是钟子晨过来了。
小顾打开门,却是黄丽萍。她大步走进来,说:“依敏,我没有车,黄健飞又要上班,你能陪我去一趟我姨妈家吗?”
我擦了擦迷糊的眼睛,问:“你姨妈出什么事了吗?”
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你有没有空?有空就走吧,路上说。”
我当然有空,原本就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了,打算天天陪钟子晨上班的,现在不想陪他了,就陪闺蜜办事吧。
洗漱完毕,我和黄丽萍一起出去,买了早餐,没有坐下来吃就上了车。她火急火燎的,说要快点过去,尽量在当天赶回来,餐厅交给伙计们她始终不放心,走开一天就好,不要耽误了明天的生意。
我开着车子上了高速,黄丽萍一边喂我吃东西,一边说:“其实不是我姨妈有事,是我表妹,她今年才20岁,却生了个儿子。”
“早婚啊?我们这是要去喝喜酒么?怎么没带点礼物?”我纳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