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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夜色
在夜色最好的一个晚上,偷偷溜进供电基地,一把手钳剪短了几根供电线路,暗下来的城市引来了不少恐慌,但至少满足了一个人的愿望。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那个警察将我的名字问了不下十遍。
“陈浩,我叫陈浩亲爱的警察叔叔。”我嘴角微笑,特别认真的讲他这个问题回答了不下十遍。
“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一点半这个时间段去哪里了?”
“在家里睡觉,要不就是在酒吧还没回来。”我故意做的笔直笔直,像个小学生在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你别给我装!”警察叔叔每次说到这句话就会拍一下桌子。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好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我十分无奈。
“工作!”
“啊?”什么工作?我不解。
“我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啊,小混混,无业游民,警察同志想给我找份活干干?好让我有点收入?”我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表情一定是贼眉鼠眼的,可笑至极。
过了几个小时,我就听到了江轻柔的声音,还有那个她爸爸,要知道,我对这个男人
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我法律上的爸爸。
虽然关系过硬,但我还是留下来蹲了几天,因为我不想出去,这里也挺好,管吃管住,还不用受那个男人的气。
想到这里,我傻傻的笑了,后来江轻柔还自责了好一阵,那是气血方刚,看到江轻柔为我着急,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既然你们不出现,我也就不再勉强了,我不着急,我就在这里等,总有一天会等到你们。”我自言自语道。
这么想着,我便也释然了,我在这里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总是无用功,我再怎么想,她们也不会出现,我只有等待,等到合适的时机,开出现的自然会出现。
不知不觉中,我竟又睡着,梦里的我去参加了一场婚礼,一场隆重又盛大的婚礼,整个婚礼的殿堂像是在一个西式的教堂中。
我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明明是新郎的的身份,却跟司仪是一样的打扮,环顾四周之后发现在场所有的男士似乎都是这样的打扮,我不禁开始怀疑起我新郎的身份。站在红毯一头,另一头,是一身白色嫁衣的新娘,距离太远,还蒙着面纱,我看不清她的脸。
随着婚礼的进行,新娘庄重优雅地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我庄严的牵着她的手,本来因该是淫乱的内心此刻全是神圣和庄严,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新娘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却还是看不太真切她的面容,我几次欲掀开那面纱,都被制止,我等了又等,忍了又忍,终于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暂时放下了看看新娘面容的冲动。
终于能够单独相处,终于有机会揭开新娘的面纱,我激动的双手都颤抖了,整个人也因为激动有些颤抖,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面纱滑落的那一刹那,我却从梦中惊醒,没有看清楚她的面容。
我后悔、惋惜,神情恍惚一会后,才意识到将自己从梦中惊醒。
缓缓睁开眼睛时,天色已大亮,暖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可以看到有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中跳跃。我抬手遮住照射在眼睛前的阳光,懒懒的翻个身,睡了一觉很舒服,心里之前的不快也没了大半,我现在只想给游志杰打个电话,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兄弟之间,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吧。
这样想着,我心里甚是高兴,还哼起了小曲。
我到处翻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呼吸灯不停闪烁,提示我有消息来了。
“佟浩,你我再也不是兄弟了。”
我将这条短信看了好多遍,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仔细了,读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然后核查了手机号,确定短信来自游志杰。
“开什么玩笑。”我不以为意的将手机扔到一边。
我斜靠在床上,又顺手点起一支烟,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支烟吸尽,我竟然像个女人似的哭了起来,我不相信这一切,我一定是还在做梦。
我连忙冲到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等水渐渐灌满整个水盆,我将头泡进去,窒息的难受让我清醒是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里。
我将头这样埋在水里,思绪也渐渐飘远,有一丝快感竟然涌上我的脑袋,我竟然不愿意抬起头来,尽管在水中已经快让我无法呼吸。
我这样死掉,游志杰会原谅我的吧,我这样死掉,你们都会回来看我的吧,你们回来吧,我不要一个人。
水中被我呼出大量的水泡,咕噜咕噜的到处翻滚,水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我尽量屏住呼吸不让水流进入我的鼻腔。
“咳咳,咳咳咳咳——”我猛地抬起头来,用力的咳出灌到气管里的水,我扶在另一侧的墙上用力拍打着胸口,水从鼻腔和口中一起喷出来后,难受的感觉减轻一些,可是鼻腔中仍然能感觉到有水汽存在,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的感觉,却又打不出来。
卡在鼻子中的水让我十分难受,可是再难受,也比不过我心里的难受,想到这里我扶着墙角的手变得无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无力又无助的感觉。我不甘心,我跌跌撞撞的走回卧室,给游志杰拨去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
我又打过去,我要游志杰亲口告诉我,我打了3个电话,都被挂断了,其实我还是有些欣慰的,因为游志杰并没有将我放入黑名单,还能亲自挂我电话,这么说来他还是有些在乎我的。
过了几分钟后,游志杰主动给我打开电话。
“喂,我刚才不方便接电话。”
“杰哥,我就是想问问你……”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我有些欣喜,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还会有转机。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来电显示,你是哪位?”不带一点感情,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到他那能将人冻成冰块的冷淡神情。
“杰哥,是我啊。”听他这样说,我有些尴尬,可能他早就把我的电话号码删掉了。
“佟浩?”他的声音仍旧冷淡说到我名字的时候还夹杂了一些愤怒。
我犹豫了一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咱们还是兄弟吗?”我带一丝祈求问到,我从未有过这样低声下气的对过特任何人。
“呵呵,兄弟?在你做出那重事情的时候就不是了”。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解释……”我连忙说到
“滴滴滴滴”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冲着手机叫了两声杰哥,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滴滴声。
兄弟情谊就这样没有了,我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女人而已,多年的兄弟情谊说散就散。
我再给游志杰打电话,通通都不接,最后,竟然都成了空号。
我心里似有万只蚂蚁在啃噬,心中的难受与不痛快完全无人诉说,我呆坐良久,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算我如何难过,生活都要继续下去,失去了一个兄弟,地球还是照样转动,还有好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不再那么颓废,还特意梳了个精神一点的头型,我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良久,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才两门推开。
办公室已经被收拾干净,地板被擦的锃亮,桌面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在椅子上坐下,阅览了几份送上来的文件,例行检查了一下昨天的交易情况,我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些事情中,不让自己有闲情去想那些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都不去检查工作的我竟然想到了去巡视一下,看看大家的工作情况。
我惊讶的发现,刘诗诗还在公司里工作,我本想避开她,装作没有看到,没想到本来低着头看文件的刘诗诗像是知道我来了一样,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白嫩的脸蛋瞬间就变成了红苹果一样,刘诗诗盯着让我看了一下触电般的把头地下了。
将头埋在文档里,我也不在看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我在公司里转来转去,一圈又一圈的逛来逛去,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却像幻灯片一样来来回回的放映。
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工作,就跟秘书交代了一下之后离开了公司。
可是离开公司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毫无目的的漫步在大街上,看到一间快餐店,隐隐约约感觉到肚子有点饿,就进去点了一东西。
“哎呀,这不是佟老板么!?你怎么有空来光顾我这小店了?”
我盯着老板看了许久,仍是想不起来我是如何与他产生了交际,自己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啊,确实好久没来啦,这不是嘴巴馋了么,来尝尝。”我尴尬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