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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璟话落。
回应他的一片沉寂。
影七看着凤璟,压抑不下心里的惊骇,眉心狂跳。蔺芊墨竟然跟凤郡王定亲了?这下好了,蔺芊墨本来身份就已经有些让人纠结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更让人头痛的。
影七无声的叹了口气,为何让主子心动的人,偏偏就是蔺芊墨呢?真是…。简直是孽缘呀!
赫连逸脸上那一抹温润,浅笑,不觉隐没无踪。静静看着凤璟,眼底风云暗涌。
凤璟不闪不避,看着赫连逸,眸色浅浅淡淡,窥探不出一丝内在情绪。
两个男人,对视良久,赫连逸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声音依然温和,却染上一抹沉慑,压迫,“凤郡王,现在是对本王,宣召自己未来的身份吗?”
凤璟面色淡然,道,“如果她活着,她只能是凤家媳,我的妻!而我,是蔺芊墨之夫,毋庸置疑。”
风轻云淡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语气,却透着绝对的强势,绝不退让。
影七闻言,凝眉。凤郡王这态度…。?事情可就更不好办了。不过,影七也感到有些奇怪,疑惑,凤郡王跟赢浅也没接触过几次,怎么对她也是如此的执着呢?难道,是一件钟情?可也不对呀,当时赢浅可是男人?如此,凤郡王这执着从何而来?
赫连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勾唇,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达眼底,“本王早就知道凤郡王这波澜不惊,高洁如谪仙的外表之下,有着一个绝对强悍超乎想象的内在。然,本王没想到的是,首次见到凤郡王的强势,却是对着本王。”
凤璟听了表情依然浅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只平淡道,“身在战场免不了的血色;身在朝堂避不开的纷扰;而,身在凤家,绕不开的事非。总是有一些身不由己,我有我的立场,九皇爷应该明白。”
立场?赫连逸眼睛微眯,“这亲事儿,都谁知晓?”
“蔺昦,韩琪招之妻韩氏。以及,皇上!”
最后两个字出,影七脸色微变,神色变换不定。同时也瞬时明白了为何凤郡王为何对蔺芊墨,态度如此坚决了!
赫连逸神色不变,眼底却瞬时涌上一抹暗黑。原来,凤璟所谓的立场,还有这份强势,不退!原因在这里。
不过,看着手上的这几个字,赫连逸心里漫过沉怒,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看来,蔺芊墨也早就知晓这件事了?”
“她何时知道的,我不清楚。”
“凤郡王是何时知晓的?”
“在九皇爷喊出蔺芊墨名字的时候。”
这话可谓是直接坦诚了很多,比如,喊出名字以外的其他话语。
看着凤璟依旧波澜不起的表情,赫连逸眼神微闪,“如此,郡王该知道的也应该都清楚了?就不用本王再说一次了。”
“皇爷的心情,我已明了。不过,同时我也明白了其他。”
“比如…。?”
“比如,蔺芊墨的那番话既是对皇爷说的,同时应该也是给我听的。她让九皇爷清楚她的所求,也让我明白她的决定。”
凤璟说着,抬眸,看着赫连逸,纯粹的给出结论,“九爷,她不满意你,她也看不上我。我们在她眼里既不会做饭,还特别麻烦。所以,‘吾死’之意,是她最终的决定,以死隐遁,她图个清静,简单。而,其他人,均得消停。”
坦白说,凤璟对于蔺芊墨的这个决定,表示很赞同。确实能省去不少的麻烦。只是,这一计,是否能如愿,却还要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同意。
赫连逸自然明白蔺芊墨的用意是何。然,有些事情他已做了决定,也已动了心思,已经开始…现在却要被迫停止?那,已说出去的话呢?已动了的心呢?这些该如何收回,该如何止住?
更重要的是,蔺芊墨潜意下的决定。吾死,凤蔺散!那如果他不容她‘死’呢?她是不是真如凤璟刚才所言,要成为蔺家媳,凤璟妻?
想着,赫连逸心里怒火翻涌,压制不住。跟他相比较,凤璟的身份,凤家的是非,并不比他少多少。难道她不清楚吗?如果清楚,为何还选择凤璟…。?难道因为他已成亲的缘故?那么,如果让她知道,他现在名义上的妻子的身份的话…。
赫连逸心口漫过一抹抽动,不由闭上眼睛,掩住眼底所有情绪。
事情有些要脱离掌控了。
本来,蔺芊墨的拒绝,赫连逸觉得所差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包括她现在对他没有异样的心思,赫连逸也认为,那不过是因为她未曾感受过那种被人宠,被人疼爱的感觉。只要体会过了。对他,她会喜欢的。赫连逸对此一直都很自信,从未怀疑过。
所以,对于蔺芊墨暂时的不接受,赫连逸虽然觉得挫败,可却从未恼火。因为他自信最后她会愿意依附在他的羽翼之下的。
但是现在,他忽然不那么确定了。他低估了蔺芊墨的坚决,原来她的那些话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不喜欢,不喜欢到,如果避不开情愿选择凤璟,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还有她还定亲的对象,且还是凤家。再加上凤璟如此态度,就算是赫连逸也不能否认,这是一棘手的存在。
一时,赫连逸沉默下来。
凤璟亦是不言不语。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透彻,各自心里却已都清楚眼前局面。只是,凤璟不通情事,无法理解赫连逸那一时被缠扰的不上不下的心情。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赫连逸如若弃而不舍,那么,他亦不能视而不见,不能保持沉默,一搏在所难免。
想着,凤璟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总而言之一句话,蔺芊墨是个麻烦的存在。男女之情什么的,也特别麻烦!
沉寂良久,赫连逸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沉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转头看向凤璟,声音依旧温和,“蔺芊墨是郡王未过门的妻子,可赢浅并不是。而,本王要的从来只有赢浅,不是蔺芊墨。”
闻言,凤璟眼帘微动,看了赫连逸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纹,“那就预祝皇爷早日抱得美人归了。”从此世上只有赢浅,没有蔺芊墨。如此,他没有抓住赢浅不放的理由。这样挺好。
“借郡王吉言。只是在寻找这上面,或许还需要凤郡王帮忙了!”
“寻找?”
“她不见了。”
凤璟听言,眉头微微挑了挑,看着赫连逸,没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凤某人是什么都没说,连表情都没变。可那眼神,清晰的表露出了,满副出乎意料。
在眼皮底下把人给弄丢了,确实是够出乎意料的。凤璟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这表情已足够让人恼火。什么都说的信誓旦旦的,奈何人给弄丢了。那憋闷,难以言说。
赫连逸抿嘴,“影七,送客!”说完,先一步起身离开。
“凤郡王,请!”
凤璟听了惘若未闻,仔细的整理好衣摆,才不疾不徐的起身,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看着凤璟那副姿态,影七都忍不住气闷了。原来,有些人不用说话就能气死人呀!
凤璟离开,影七走入内室,恭敬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赫连头都未抬,开口,“有话就说。”
“是。”影七躬身,低声道,“主子,您预备让蔺小姐顶着赢浅的名字过一辈子吗?”
影七话出,赫连逸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静默半晌,才开口,“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无论对谁。”
“主子说的是。只是,蔺小姐不知是否愿意?”毕竟,一辈子顶着另外一个身份过日子,怎么都是一种委屈。
赫连逸没说话,眼里划过一抹沉色。墨儿她会愿意。不过,唯一不愿的怕是顶着赢浅的身份,却没得到她想要的那种简单日子吧!
“影七,你说,本王是不是舍弃她才是对的?”
影七听了神色微动,抬眸看着赫连逸,坦诚道,“属下不敢欺瞒主子。所以,属下觉得,舍弃蔺芊墨对主子来说更好。”
就影七而言,蔺芊墨是否愿意接受主子的安排暂且不提,他可以们暂且不顾虑。但是,却无法不顾及凤家的心境。因为,大瀚的兵权一大半儿都握在凤家的手里。
以后,主子要是要做些什么的话,凤家是绝对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影七是真的不愿意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跟风家产生什么不愉快,有了间隙。
那些话影七虽未说出,但,赫连逸却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退一步,让蔺芊墨消失,让赢浅存活于世。可就是这样,于他来说也是完全不智的决定。
赢浅对他本无心,又加上凤家这一事。他这番谋划,到了最后一个弄不好,或许只会落得一个吃力却不讨好的境地。
想着,赫连逸按了按眉心,怎么决定才对自己更为有利,他看的很清楚。只是…。或许从来未有过求而不得的经历,这是第一次,就这样放弃,他总是不甘心。
他不喜欢放弃,也不习惯失去。畏首畏尾也不是他的秉性。从血色中走出来,又何惧一点风浪。
沉默间,心思几经翻涌,最终坚定。
“影七!”
“主子!”影七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再派人出去,极力查找赢浅下落。一旦发现踪迹,即可给本王带她回来。”赫连逸强势道。
她多在外一日,就多一份危险。同时,身份被铺开的可能性也越大,一旦身份被确定。局面将会更加难以收拾。那个时候如果他不放弃的话,就只能和凤璟对上了。而,这是赫连逸不想看到的。
影七听了,心里忍不住溢出失望,然却不会违背赫连逸的决定。
“是,属下这就去。”
另一边。
赫连逸看着凤和,吩咐道,“带几个人你去随着找赢浅,务必尽快找到她。”
“是,郡王!”凤和领命,飞身离开。
凤璟看着凤和离开的方向,眼睛微眯,关于赢浅,尽快找到,才能隐去很多潜在的麻烦。
京城
“女儿见过父亲。”
声音如莺,身姿如柳,气质娇柔,面容美丽。有女如此,杨枢霖却是一点欢喜之感都无。
看着来京半年出落的越来越出挑的杨莹,杨枢霖眉头却皱了起来,那和李氏相像的眉眼,让杨枢霖每每看到杨莹,心里都各种不舒服,膈应的厉害。
杨枢霖不言,杨莹垂眸不语。父女两个无声僵持中。沉寂半晌,杨枢霖移开视线,淡漠开口,“起来吧!”
“是!”
两人对话透着一股子冷漠的味道。然,这样杨枢霖反而觉得舒服些。要是杨莹对着他亲近的不得了,他会更不舒服。同样的,杨莹亦是同样的感觉,冷待些更好,这样冷待着,会让她感觉心里舒服很多,可以告诉自己,她抛却母亲和妹妹,不是回来享福的,而是回来给父亲找不舒服的,是为了报复父亲才回来的。
所以,她不是贪慕富贵,不是贪图享乐,更不是不孝不仁,她只是心里不平,心里不忿,因此才回来的。
“我听你母亲讲,你在清河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叫赢浅的人?”一句多余的话不说,杨枢霖看着杨莹直接开口道。
杨莹点头,面色寡淡道,“是!”
得到确定,杨枢霖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声道,“最近京城的一些流传的关于芊墨郡主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杨莹不明白,杨枢霖忽然问这个作何,却也不避不瞒道,“听说了一些。”
“那,你可知道那芊墨郡主是谁?”
“女儿不知。”杨莹越来越疑惑。
“她不是别人,就是你们曾经救下的赢浅。”
杨枢霖话出,杨莹猛然抬头,掩饰不住的惊骇,震惊,“赢…赢浅是芊墨郡主?此话当真?”
杨枢霖凝眉,“千真万确。”
杨莹听了怔愣,一时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低贱的商家之女吗?怎么可能忽然就变成郡主了?她…她那样一副混混样子,那么无赖的人怎么会是郡主?这…”
杨莹一时无法接受,赢浅竟然身份比她还要高。如此,她在赢浅的面前还有什么优势?
“她就是芊墨郡主,确定无疑。所以,以后无论是芊墨郡主,还是赢浅,还有救人这一事儿你最好统统都忘记,也不要再提起。不然,只会给自己招祸。要你沾上了这件事儿,对你没丝毫好处,也没人能救的了你。所以,我说的话你最好记住,把过去那些事儿都给我埋在心里,烂掉了!听到了吗?”杨枢霖的话,与其说在交代,倒不如说在警告她。
杨莹脸色难看,却没多言,低头,应,“女儿谨遵父亲教导,一定把在清河和兄长一起救人的事情给忘掉。”
听到杨莹话中提到杨志,杨枢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沉一笑,道,“如果你舍不得你兄长,为父可以即刻把你送到他身边去。”
杨枢霖话出,杨莹脸色一变,抿嘴,站立,不言。
杨枢霖看着她,冷哼一声,起身,沉声道,“如果你还想做这个杨家大小姐,就最好先学会管住自己的嘴。不然…。这杨家可是没你的位置。”说完,看到杨莹瞬时变白的脸色,杨枢霖冷笑一声,抬脚离开。
杨莹眼底眼泪打转,却忍着没掉下去。所以说,她回来从来不是为了享受的,她是来受苦的。因为,她是来替母亲和哥哥,妹妹膈应杨枢霖的。所以,她杨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
想着,杨莹擦去眼角沁出的水色,抬头,目不斜视,以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走了出去。
跟在杨莹身后的丫头,看着她那副姿态,眼里漫过嘲笑。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厌弃的人,在这里端什么架子。不过是夫人捏在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一时心情好给她三分颜面,她还真当自己是杨家大小姐呀?哼,真是可笑…。丫头在心里无声的腹诽。
走到前面的杨莹,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一会儿后,脸上忽然溢出一抹笑意,眼里透着一股诡异的灼热,兴奋。刚才光顾着惊讶赢浅的身份了。她怎么就忽略了那传言的内容呢?
愚笨,花痴,肥蠢,痴缠,京城最大的笑柄,白痴郡主。
谋算三皇子,伤了皇上,这其中任何一项罪名都足以让她死不足惜。
呵呵…。赢浅呀!赢浅就算你侥幸活下来又如何呢?最终还不是难逃一死。
还有九公子,如果他能知道赢浅的真面目该有多好。等到那时,他恐怕厌恶,躲避赢浅还来不及吧!可惜,九公子远在清河,无法知道,这让杨莹颇感遗憾。要是能看到九公子对赢浅厌恶,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该有多好呀!
想着,杨莹忽然眼睛一亮,猛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丫头道,“你,去那笔墨纸砚过来。”
“笔墨纸砚?”
“嗯,我忽然想练字了。你快去拿。”丫头听了,皱眉,垂眸,遮住眼底的不耐,她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想到夫人的交代,倒是没敢违背杨莹的话,敷衍着一俯,“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人快步离开,然却不是急着去拿那笔墨纸砚,而是疾步往正房那边走去。
正院
沈佳听了丫头的禀报,点了点头,温和道,“我知道了,我房里上好的笔墨纸砚还有些,你给大小姐拿去吧!”
“是,夫人!”
“以后,大小姐但凡需要什么了,都不可怠慢了,物件也都用最好的。我们杨家的小姐,可是金贵的主儿,一点委屈不得。你们这些做下人也都给我伺候好了,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丫头很是恭敬道。
“那就好,下去吧!”
“是!”
丫头离开,沈佳转头看向杨枢霖,脸上带着一丝忐忑道,“老爷,其实这丫头除了伺候莹儿之外,妾身也吩咐她看着点莹儿,有什么事儿了要她给我禀报一声。只是我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死心眼,连这点小事儿都会来说。老爷,你不会责怪妾身看莹儿看的严吧!”
杨枢霖听了摇头,神色跟面对杨莹的时候完全不同,此时透着一股儒雅,温和,轻笑道,“你看着她点是对的,免得她惹出什么幺蛾子。就跟这次的事一样,如果不是你先一步知道,让她胡乱说出去,那可是真的惹了麻烦了。所以,为夫觉得夫人做的很对,如此,又何来责怪一说。”
沈佳听了,放下心里,柔柔的笑了,“老爷这么说,妾身倒是有些羞愧了。”
看着沈佳那娇媚样子,杨枢霖眼神闪了闪,不由伸手握住沈佳白皙的柔夷,柔声道,“夫人做的很好。”
沈佳闻言,眼波流转,脸颊染上一抹绯色,“老爷,你这样说,妾身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说完,娇羞的低下了头,一副羞不自盛的模样。然,垂下的眼帘其实却是为了遮掩眼帘那股嫌恶。
杨枢霖看不到,笑了笑,毕竟是白日,倒是也没做什么过逾的举动,转而问道,“此事,贵妃娘娘可有说什么?”
“贵妃娘娘让我们禁口,也相信京城的那些流言于我们无关。”
杨枢霖听了,松了口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沈佳也是笑了笑,转而道,“老爷,琳儿那丫头这几日大概就该发作了,妾身想着,要是她这次能给老爷诞下一子的话,妾身就抬了她的份儿,也算是喜事成双了,老爷你看如何?”
杨枢霖听了,神色动了动,既完全不在意道,“还是再等等吧!夫人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一个丫头的事儿不劳夫人如此费神。”
“老爷…。”
“就这么定了。”
“那,妾身再给老爷抬一房妾室吧!你身边可是不能缺了伺候的人。”沈佳很是贤惠道。
谁知,杨枢霖听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用了。”
“老爷…”
“好了,这事儿暂时不提了,你也累了歇会儿吧!我去书房了。”说完,拍了拍沈佳的手,起身离开。
杨枢霖离开,沈佳身边的嬷嬷看了,不由道,“夫人,这么看来老爷在女色上倒是个克制的。”
沈佳听了,眼里溢出讥讽,嗤笑,“你没听到他说吗?暂时不提…!呵呵…想来是刚来京城,这个时候不愿意纳什么妾室,这是怕我脸上不好看,怕宫里那位娘娘会不高兴吧!”
老嬷嬷听了,不说话了。
沈佳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
对于蔺芊墨,因为皇上已发话,蔺昦不敢违背,把该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其中夹杂了宫里某些主儿的人,或许还有皇上的人。对此,蔺昦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继续不遗余力的寻找蔺芊墨。
只是在国公爷暗中的交代中,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一些地方。比如清河,比如历城。
而,赫连逸,凤璟也在找人,从未间断。现在,比的就是个先,一定要比京城派出去的人先一步找到蔺芊墨。不然,一切都会变得难以收拾。
本以为,在凤家护卫和赫连逸暗卫联合的寻找下,一定能很快的把人给找到的。然而,再次出乎他们预料的是,两个月过去了,丝毫未发现蔺芊墨的踪迹。
她就像是突然从世上消失了一样,在这个时候,不但凤璟,就是赫连逸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不再人世了?不然,为何连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对于这再次脱离掌控,超出预料的情况,赫连逸也感到有些头痛,心里也开始有些焦灼了。
而,凤璟对此倒是变得颇有兴致了。如果蔺芊墨没死,他倒是真的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竟然如此能躲,看来隐匿,遁死,她还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倒像是早就有此打算了。
蔺昦对于一直寻找不到蔺芊墨,提着心,庆幸着,祈祷着,可千万别找到呀!
宫里的人包括三皇子等人,如果不是派人跟着,早已认定蔺昦动了什么手脚。可现在,他们有派人,可还是这么一个寻儿不到的结果,让人不免开始怀疑了,关于蔺芊墨活着的消息,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然,他们皇家派出去去那么多人,怎么会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都找不到。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开始产生怀疑,忍不住嘀咕。蔺芊墨人是真的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