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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云川似是怕极了她，眼神惊恐，转身就想跑路。
玉凡拉住她，有些指质问的语气，“云川，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千云川轻轻抽泣，“我不知道。”
玉凡心头无端浮起丝丝恼意，“云川，为师曾经教没教过你，修仙是修的什么！”
千云川暗暗吃了一惊，师傅怎么了，是生气了么。
惧怕之余嗫嚅道，“修仙最重要的是，修身修心……”
“那么，”玉凡顿了顿，“你现在告诉师傅，鬼与人有何异同之处?”
千云川咬咬唇，开口，“人有躯体，鬼存无形。”
“鬼存什么?！”玉凡提了提语调。
“无形……”千云川明白，自家师傅果然是生她的气了，就不敢懈怠，乖巧地回答师傅提出的问题。
“那你怕她作甚。”玉凡轻呼出一口气。
授人鱼，不如授之以渔。
就算这次他出手灭了这个，以小徒弟这个教奇特的体质来说，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所以，他要教会她，什么都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还是对自己丝毫都构不成威胁的东西。
“她，她在我小时候，掐过我的喉咙，我差一点点就被她弄死了……”千云川一起往事，身子又是忍不住地发颤。
“为何她掐你?”听到徒弟小时候被人欺负过，玉凡果断急了，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脸上该有心疼表情的时刻。
“不清楚。。。”
女孩子已经离他们很近很近了。
千云川好像仍然怕她，所以几乎是下意识间的动作，先是用力挣开自家师傅的束缚，然后猛地后退了几大步。
“过来。”玉凡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千云川没应，也没任何动作
“过来。”玉凡微微隐忍着怒意，这就是徒弟常说的，叛逆么。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玉凡眸色沉了沉，“……本尊再说最后一次，过来。”
千云川也担心自家师傅发怒，便慢吞吞地朝他挪了几步。
玉凡好像是彻底没了耐心，一把扯过她，“不清楚?不清楚你不会问问么。”
语气冷得千云川害怕。
不等她说什么，玉凡往旁边一跨，千云川眼前没了遮挡，直直对上了那双她最怕看到的眼睛。
她想躲，侧头，玉凡见此动作便用力摁住了她，“问清楚再走。”
“师尊，云川……”千云川一副为难的样子。
“快点。”玉凡皱起眉头。
“师……”
瞅见那女孩子在自己面前站定，她也不怕自家师傅身上的仙气和威压，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不过再怎么精致的五官，再怎么漂亮的笑容，只是此时看起来也是很惊悚。
心知师傅是铁了心了，再多说也无用。
千云川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
反正还有师傅在这里呢，她就不相信师傅会容忍有人伤害她！
so~无需畏惧~
哎呀呀，大不了同归于尽啊！
千云川也是搞不明白自己怕什么，仙都修过了，还畏惧生死么，神马都是浮云啊！
师傅的一番话倒是真的让她有所悟。